第627章 受不了他的道歉
第627章 受不了他的道歉
他這樣是良心不安了嗎?可她不需要,不需要往她身上捅了一刀,再給個甜糖吃,那並不能讓她受過的傷平復。
項可可不想和他糾纏,捏著沒系扣子的衣服推開他向外走,卻被他拽住,他看了眼洗漱台上的紗布和藥棉,「我幫你換藥。」
「不用!」項可可拒絕。
卻下一秒,他的大掌已經扣住她的肩膀,「別逼我用強。」
混蛋!
她還沒罵出口,他已經扯開了她的襯衣,頓時她的美好便呈現在他的眼底,遲楓不是善男,這樣的畫面讓他的身體迅速起了反應,就連呼吸都變了節奏。
項可可又羞又惱,雙手護住眼前的風光,「你出去!」
他並沒有,而是手指撫上她的傷口,「別鬧,讓我看看!」
他的聲音低沉又柔軟,如一隻手揉上她受傷的心臟,委屈剎那激涌,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也不做出任何動作,因為她怕自己的脆弱會轟然崩潰。
遲楓小心的解開崩帶,一個三角形的傷口赫然入目,甚至還有血不斷的滲出,她的肌膚本就白的勝雪,此刻在明亮的燈光下,血紅和雪白,這種強烈的對比,讓他窒息。
酒精棉拭過她的傷口,能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卻是聽不到她出聲,看著她這樣,遲楓輕聲安慰,「痛就叫出來!」
叫出來就不痛了嗎?她在心底冷吡一聲,愈發的咬緊牙關,她哪怕痛死,也不會讓他看到,這是她在他面前最後的倔強。
遲楓知道她的脾性,也沒有再說,只是一再的放輕手上的動作,給她清理完傷口,塗完藥膏,又換上紗崩時,他已經緊張的都出了汗。
項可可也不好過,在一切終於結束時,她幾乎一秒都不隔的就跳離他身邊,然後撿起衣服護住自己就要逃離。
「老婆,」他低喚,項可可一頓,就感覺身子被他自身後擁住。
「對不起——」
半天,他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卻是剎那擊潰了她的心房。
為什麼要說這三個字?她可以忍受他的傷害,忍受他的冷嘲熱諷,可就是受不了他的溫柔。
這一剎那,項可可的委屈像是開了閘的河流,再也控制不住。
「放開我!」她低吼出聲,已經帶了哭音。
遲楓並沒有鬆手,不知為什麼,看著她痛成這樣,他就是想安慰她,可他似乎忘記了她的痛也是他給的,她根本不需要。
「啊——」手臂上傳來被牙齒咬碎的驟痛,他慌的鬆手,而她已經逃離。
撩開襯衣,清晰的咬痕格外刺眼,可是比起她身上的傷,這又算得了什麼?
門外,傳來她嚶嚶的哭聲,這是她嫁到這個家來第一次哭,曾經他一度以為她不會哭,卻沒想到有一天真的聽到她的哭聲,他竟沒有一點折磨她的快感?反而心裡悶悶的,像是被塞了什麼化不開的東西。
許久,直到聽不到哭聲,遲楓才邁腿走了出去。
大床上,她趴睡在那裡,小身子不時的顫抖一下,那是委屈後的哽咽,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又是一緊,似乎有根線拴住了他的心,收縮都不受他控制。
走過去,拉過被子給她蓋上,目光落在她的小臉上,久久的沒有移開。
「痛——」項可可轉了個身,疼痛讓她驚醒,再看窗外,已經是大亮。
想起昨天的一切,她痛苦的閉上眼,可瞬間又睜開,因為她聽到了耳邊還有別人的呼吸。
當目光觸到那張臉,她尖叫,「你怎麼睡在這裡?」
這是他的家,他的床,結婚了以後,她可是一直都睡沙發的,其實現在入侵的人是她,只是項可可似乎都不記得了,眼前都是一個可怕的事實——遲楓和她睡在一起。
「好吵,」遲楓似乎很不悅,皺眉,將她的腦袋按了下去。
項可可各種凌亂中,直到看到他衣衫完整,又看了看自己也是衣衫完整,才算是鬆了口氣。
「小人,」她罵了聲,將他的手拿開。
「是你睡到我床上的,」閉著眼的男人不滿的回她。
項可可愕然了幾秒,似乎想起了什麼,嘟了下唇,快速的跳下床。
好吧!昨天是她太傷心,根本忘記了這張床是他的,不過說實話睡床的感覺就是比睡沙發強多了。
從浴室里出來,遲楓已經起床,正站在窗口向外看著什麼,想到同床共枕一夜,項可可尷尬的連忙拉開臥房的門,快速的逃開。
樓梯拐角,一道身影停在那裡——
「爸,早上好!」看到遲振業,項可可立即恭敬的打招呼。
遲振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最後停在她的臉上,裡面盛滿著關切,「你的傷沒事吧?」
「啊?哦……沒事!」項可可連忙搖頭。
「如果不好就去醫院,別硬撐著,」說著,遲振業的手伸過來,按住她的肩膀,還捏了捏了。
——他是老色狼。
耳邊驀地想起遲楓的話,項可可頓時全身不自在起來,連忙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我沒事,真的沒事!」
「那就好,」遲振業笑笑,目光複雜的在她臉上又留戀的停了一秒,才緩步下樓。
望著他的背影,項可可目光呆直,腦海中忽的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是他?是他給自己送的神秘禮盒?
去公司的路上,項可可一直為自己那個可怕的想法而糾結,看了眼身邊坐著的男人,終是忍不住開口,「那個……」
遲楓的目光從腿上的文件移開,看向她,「有話就說。」
其實他就早從她的坐立不安中感覺到了。
迎上他的目光,竟亮的灼人,仿佛窗外的陽光都跌入他的眼中,項可可不適應的微微轉過頭,「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遲家的人誰會畫畫?」
「幹什麼?」遲楓何等的敏感。
感覺到他目光中的犀利與探究,項可可連忙搖頭,「沒事,就是隨口一問。」
「沒有!」半天,他回了句。
「啊?沒人會畫畫的嗎?」項可可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豪門中的男女不都是個個詩腹滿倫多才多藝嗎?
「那爸呢,他會嗎?」
「你到底想問什麼?」她才落音,他的聲音陡然變厲,似乎只要提到遲振業,遲楓就會心情不好,真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