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那是最不可原諒的
就算她理解葉緩，不怪他，但一想到那樣的畫面，還是會控制不住的難過。
那是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最後所有的感覺都變成了一種，那就是心疼。
非常清楚的心疼。
她不知道她心疼的是誰，但就是心疼。
秦暖的話讓林希曄眼眸中的陰沉變成殺機。
「那是最不可原諒的。」對她舉刀子，不管是誰，因為什麼，都不可原諒。
「林希曄。」
「不用再說了。」站起身，林希曄大步的往外走。
秦暖對醫生道了謝後快步的去追林希曄。
怕扯到他的傷口，所以追上人卻沒敢拉他，只是加快了腳步跑到他的面前，之後擋著他不讓他再往前走。
「秦暖。」停下腳步，林希曄連名帶姓的叫著秦暖的名字警告。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計較？」擋著人質問。
「想讓我不計較？」
秦暖重重的點頭。
「不可能。」錯開秦暖就要往前走。
「林希曄。」見林希曄要走，秦暖一時心急的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結果就聽到林希曄的悶痛聲。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燙手似得鬆開手，對著林希曄道歉。
「秦暖，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秦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得否認。
「對不起。」嗓音喃喃的道歉。
她真不是故意的。
看了秦暖一眼，林希曄大步往前走。
這一次秦暖的手伸出去卻沒敢拉林希曄，只是快步的去追他的腳步。
「林希曄，算了吧。」
「林希曄，不要計較了好不好？」她知道，就算林希曄不親自動手，只要報警，之後安個故意殺人罪就能讓葉緩一輩子出不來。
「林希曄，我腳踝疼。」明明是受了傷的人，走起路來卻快的讓秦暖追不上了，只能停下可憐兮兮的說道。
秦暖的腳踝疼一說出來，林希曄邁出去的腳步收回，轉頭，陰著一張臉的看著她。
「真疼。」
之後秦暖就看到陰著臉的男人朝著自己走來，之後彎腰要將她抱起。
「不，不用，我歇會就好了。」拉著林希曄的手說道。
林希曄瞪了秦暖一眼後還是伸手將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
秦暖生怕林希曄跑了似的，抓著他的胳膊。
胳膊被抓，林希曄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林希曄，算了。」
「秦暖。」
「葉緩已經病了。」
「想讓我不計較也行，馬上跟我回去。」
雖然林希曄給了選擇，秦暖卻沒有馬上答應。
她知道他的回去不是回酒店，而是回D城。
但這個時候，她不能回去。
她好不容易來的，不能因為林希曄受了傷就回去。
就算拿刀傷人的是葉緩，她除了難過還是難過。
沒有怨懟和不解。
就像她說，這是他們欠他的。
他們讓好好地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身體和心同時病了，所以他們有責任。
只要能讓他好起來，她可以再讓他刺她幾刀子，只要他好起來，所以這個時候她更不可能和林希曄回去。
「秦暖。」秦暖的沉默不語，讓林希曄咬牙切齒的喚著她的名字。
「希曄，再寵著我最後一次好不好？只有這一次，我不想將來的日日夜夜都在後悔中度過，所以，只有這一次好不好？」看著林希曄，秦暖突然認真的說道。
沒有哀求和小心，只有認真。
「我知道你不能原諒他對我舉刀子，但我可以，所以，可以再無條件的寵我這一次嗎？」
看著秦暖，林希曄沒有回答。
「只有這一次。」秦暖保證。
「我知道，你的傷是為我受的。」
她也知道，葉緩的傷也是為她受的。
所以，她何德何能？
在秦暖認真的注視下，林希曄起身，抬起腳步之前，冷冷的提醒。「這是最後一次。」
之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看著林希曄，秦暖動了動嘴唇，最後一言不發的起身，走向葉緩的病房。
安安靜靜的病房裡，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像是睡著了似得。
秦暖腳步極輕的走到葉緩的面前，之後蹲下身看著他。
葉緩卻不敢對視的別開眼。
「我不怪你，就算你那刀刺在的是我的肉里，我還是不怪你。」嗓音輕柔卻帶著堅決的告訴她。
葉緩別過的眼緩緩地閉上，放在身側的手收緊握成拳。
「葉緩，如果那麼做能讓你好起來，你想刺我幾刀都可以，我只要你好起來。」伸手，輕輕地握住了葉緩還帶著血的拳頭。
被握住，葉緩的手輕輕的顫了顫，但依舊沒給秦暖任何回應。
深深地看了葉緩一眼，秦暖起身。
握在手背上的觸感消失，讓葉緩的眼驀地睜開，之後直直的盯著秦暖看。
然而秦暖並沒有離開，而是走進了浴室，出來時手上多了濕毛巾，拿著濕毛巾再次走到葉緩的身前，蹲下身一點點動作輕柔的擦拭著他手掌和手指上的血漬。
秦暖清楚地記得，葉緩的手以前是小麥色的，很大，很寬，拉著她的時候讓她很有安全感，而現在，他的手泛著不正常病態的白，手掌上已經瘦的只剩下骨頭和皮了。
再握住，只剩下滿滿的淒涼。
將手指一根根擦乾淨，秦暖放下毛巾卻沒放開他的手。
拉著他的手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沉默之後，是葉緩先開了口。「你走吧。」
遠遠地離開這裡，之後就當已經沒有他這個人了。
拉著他的手，秦暖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不會走，除非看到他徹底的好起來。
有時候她也會想，她那麼希望葉緩快點好起來，是不是等他好起來了，她就可以沒有任何愧疚的和林希曄在一起了？
每當那個時候，她就特別的唾棄自己，但唾棄之後，剩下的還是希望他快點好起來。
那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執念。
「我不想看到你了。」沒看秦暖，葉緩嗓音悠悠的說道。
所以，走的遠遠地。
秦暖再次搖了搖頭。
葉緩卻突然抽回被秦暖握著的手，大聲的吼道。
「秦暖，你知不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了，我厭惡你到想用刀殺了你，所以滾出去，滾得遠遠地。」
看著因為隱忍情緒而額上一跳一跳的葉緩，秦暖還是搖頭。
他知道，那不是他真正想的。
「秦暖，你都愛上那個男人了，你還來看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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