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作出新境界
第411章作出新境界
厲戍忙否認:「沒有,林睿抽的,我在他辦公室待了一會兒。你等一下,我去把衣裳換了。」
最近黑殿重新得寵成為他的據點之後,這裡又多了他的衣裳,不但多了他的,連陸熙禾的衣裳都多了,厲戍去把身上的衣裳換掉,連襯衫都換了,重新回到客廳,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回公司也快要下班了,就問陸熙禾:「回家嗎?」
陸熙禾想了想,道:「他們留下來的那個叫唐城的,是不是這方面的專家?要不去見見他?」
「不是專家,不是搞技術的,只是跟進合作的,回頭這邊的項目通過之後,才會跟風笠科技聯繫派工程師過來的事,你不用急,這事兒急也急不得。」
「哦,那沒事了,走吧,我要回家去洗個澡,唐家那些人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我都快被他們身上的香水味給熏死了。」
厲戍輕笑了一聲,隔著扶手,把她從沙發上給抱了下來,拿了外套,想要遞給她,忽然又想到她剛才嫌棄在宴席上被那些人身上的香水味熏得頭疼,就把外套扔進髒衣簍,進去休息室拿了一件新的外套給她穿上。
回到車裡,厲戍給她系好了安全帶,驅車回家。途中,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她一句:「你是什麼時候和那位閆記者認識的?」
「啊?你說閆冬雲閆姐啊?有一年我出國參加一個比賽,遇上了騷亂,她在街頭採訪,我被騷亂的人流裹挾,差點被亂槍打到,她救了我。嗯……」她一副沉思的模樣,「有十年了吧,那年我十五歲,念大二。」
頓了頓,她又說:「閆姐人很好的,而且很有正義感。」
厲戍想了一下資料中十年前的記載,那一年她還在戰地,戰地打的什麼比賽?根本就不可能。他眸底閃過一抹凌厲,笑著問道:「是什麼比賽?在哪裡參加的?」
「是在北美,一個編程的比賽,我小時候學得比較雜,大學輔修了編程,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學科。」
資料顯示閆冬雲那一年整年都在中東。
顯然,就連國外的資料也造了假。厲戍怕陸熙禾起疑,沒有再多問什麼,陸熙禾倒是和他閒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今天我沒有經過你允許就下了唐家那些人的面子,沒有給你惹什麼麻煩吧?」
厲戍輕笑:「讓你去就是讓你去下他們臉面的,你不做,我也會想別的辦法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的。」
「嘻嘻,我就知道。如果唐蕊小桃花不開得那麼放肆,我其實也不會搭理的啦,他們唐家人一個一個都想要你去做他們家的女婿,唐琪也好唐蕊也好,都撩起石榴裙等著你鑽的樣子,實在太讓人惱火了。」
嘖,這話說的,都撩起石榴裙等著他鑽,他是泥鰍還是怎麼的?
小朋友這說話口無遮攔的毛病,愈發過分了。欠打呀。
他還沒接話,陸熙禾就又說道:「唐琪還好一點,被我修理得不抱什麼幻想了,可那個唐蕊,明明有了韓昀了,還出來撩騷,當我老公是什麼人?我老公是那些個妖艷賤貨能比的嗎?想釣金龜婿,她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拋開工作的陸熙禾,唧唧喳喳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家巧,俗氣得很可愛。厲戍本來挺惱她說的那幾句話,但很快就被她帶偏,還時不時跟她搭幾句,順著她的話討伐那些妖艷賤貨,說得她眉眼彎彎,眉開眼笑。
今天回家早,兩個人一起進浴室,美美地洗了個鴛鴦浴,從浴室再出來,就已經天黑了。兩個人都不太餓,厲戍就只準備了白粥,一人吃了一小碗,就各自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陸熙禾今天把唐家人虐到懷疑人生,心裡頭頗有點沾沾自喜,看書的時候,就有點不專心,時不時地就抬頭看看厲戍,厲戍微低著頭,她覺得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透著認真,這樣認真的厲戍,簡直惑人。
陸熙禾思維發散到無邊,很快,她就想到了回來的車上,她跟他說,唐家的女人都撩起石榴裙等著他鑽,當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現在回頭想想,嚓,那是什麼憨批話?把他當什麼了?把她自己又當什麼了?
厲戍當時沒有生氣跟她翻臉,也真是好涵養了。
她想了想,忽然從椅子上溜下來,「去個洗手間。」
厲戍抬眸睨了她一眼,好笑地搖了搖頭。他家小朋友打從坐這裡就一直搖頭晃腦,時不時瞄他一眼,也不知腦子裡在想什麼呢。
不過,她倒是很少這樣走神,也不知什麼事吸引住了她。
陸熙禾跑到樓下一頓折騰,再回來的時候,換了一條黑色蕾絲裙子,丸子頭也放了下來,披散在腦後,在燈光的映照下,皮膚白到發光,和黑色的蕾絲裙搭在一起,竟有一絲禁慾的意味。
厲戍抬眸看了她一眼,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小朋友這是又要怎麼作?
他垂下頭,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點了幾下,存儲文件。今天要收工了。
「我的這條裙子好看嗎?」陸熙禾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厲戍正在關機的手一頓,用嗓音發出一個音節「嗯」。
「什麼嘛,你說的一點都不誠心!快說好看不好看!」陸熙禾不滿地瞪著他。
「好看。」電腦關機了,但他故意沒有抬頭。
想要看看小朋友能作到什麼份兒上。
他家小朋友純粹就是個作而不自知且記吃不記打的,看他反應很淡,就跨前一步,站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一隻手,另一隻手攀住了他冷白色的脖頸,嘴唇貼著他耳邊,低聲:「哥哥,下午說錯話了,我跟你認錯。」
她粗心大意,完全沒有看見某人面前的電腦已經關機了,人已經嚴陣以待了。
「嗯?」厲戍有點兒懵。說錯話了?哪句?她這大大咧咧的性子,十句話里八句出格,他還真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句。
「就……石榴裙那句。」
陸熙禾覺得有點羞恥,很小聲很小聲地說出那句,她自己不覺得,聽在厲戍耳中,卻是像哈氣似的,勾得人心尖一顫,連皮膚都竄過電流。
被她握住的指尖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