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他這是有心病
第157章他這是有心病
一直到厲戍把她抱進盥洗室,她才喊出聲音來:「你混蛋啊!你想幹嘛!」
厲戍把她抱到鏡子前,對著鏡子裡的畫面說:「你照照鏡子,確定要下去吃飯?」
陸熙禾瞪大眼睛看向鏡子。
畫面里,女子白皙的肌膚上全是吻痕,密密麻麻的,連臉頰上都留下了。
她瞬間全身充血,紅透了。
「厲戍,你不是人。」她一扭頭,像個鴕鳥似的,把頭埋進了厲戍的懷裡。
只要我不看見,我就是完美無缺的!我身上就沒有那些東東!
厲戍輕笑了一聲,俯首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而且,熙熙,你確定還能下得了地?」
他不說還好,一說,陸熙禾立刻就注意到了自己酸疼的一雙腿,甚至連骨頭節都叫囂著疼,腰也又酸又疼,跟斷了似的。
她縮在厲戍懷裡哭唧唧地控訴:「你怎麼那麼壞!」
「以前對我那麼壞!」
「現在又對我這麼壞!」
她有感而發,卻是觸動了厲戍心裡最脆弱的那根弦。
他驀然一怔,心裡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撕扯著,摳心挖膽一般的疼。那一瞬臉色都白了。
但他最擅長的不過是掩飾,只一怔,就抱著陸熙禾回到臥房,把她放回床上,拉了被子給她蓋好,在她耳鬢親了一下,「堅持一下,我讓酒店把晚飯送上來。」
他去打電話叫餐,順手開了房間燈,調整成溫和的光線。
陸熙禾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可算是冷靜下來,適應了現在這種狀況。
愛是真愛,他就在手邊在眼前,想要也是真想要,事後害羞也是真害羞,但害羞之後,還是挺滿足的。
陸熙禾本來就不是個愛矯情的人,冷靜下來之後,甚至已經能夠反調戲了,她拖長了腔調,嬌滴滴喊了一聲:「哥哥……要吃燉的軟爛的佛跳牆,我覺得只有那個才能讓我快速恢復體力。」
厲戍狠狠一抖,手裡的手機差點甩了出去。
厲戍擱下手機,回到床前,雙手插兜而立,居高臨下望著陸熙禾,「哥哥雖然無所不能,但今天太晚了,哥哥可能燉不出來佛跳牆,花膠雞湯行不行?」
花膠雞湯也很費時的好不好!但他既然能說出來,那肯定就是提前準備了,看著面前的冷麵神君,陸熙禾還挺感動於他的細心的。
但感動之餘,陸熙禾又想到了他幹的那些「好事」,是自己也覺得自己很過分吧?折騰她一個傷患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就想要搞點補品給她補一補……嘖,真行!
「嗯?」厲戍看她不說話,眼神一直在閃爍,又問了一遍。
「記著,你欠我一頓佛跳牆,明天親自給我燉一盅來!」
陸熙禾沒好氣地甩了他一句,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洗漱一下,腿剛一落地,就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媽的,心酸!為什麼出力的人好好站著,她卻像個弱雞連動一下都費勁?
厲戍忙跳過來扶了她一把,急聲問:「你想幹嘛?需要什麼吩咐我就是。」
「姐姐要洗漱!」
陸熙禾沒好氣。
厲戍臉一紅,探手把她打橫抱起,「我抱你過去。」
陸熙禾瞪大眼睛瞧著他。
不是吧?他好像臉紅了?
假的吧?他那樣的人也會臉紅?
厲戍把她抱進盥洗室放下,扯了一條浴巾鋪在琉璃台上,又把她抱起來放在琉璃台的浴巾上,擠了牙膏遞到她手上,又去倒水,一系列動作流暢無比,陸熙禾舉著酸軟的胳膊刷完了牙,他又用熱毛巾給她擦拭了一遍全身,然後去拿了一件睡衣來給陸熙禾套在了身上。
「雖然不穿也沒什麼,但我怕你害羞生氣,還是穿吧。」他一邊幫她穿衣一邊說。
「我可謝謝您嘞,還知道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陸熙禾故意譏諷了一句,尾音里卻是掩飾不住她的笑意。
厲戍抿嘴笑笑,沒敢搭茬。看看他在她身上的那些傑作,也怪不得她生氣。
花膠雞湯是請了那個川菜館的老闆親自下廚做的,送過來花了點時間,在酒店訂的西餐也是配合著花膠雞湯的時間送上來的,保證了菜的溫度和口感。
厲戍沒敢讓陸熙禾起身,端了飯菜擱在床邊柜上,像以前一樣餵她吃。
被投餵的經歷還新鮮沒有淡去,陸熙禾也就不怎麼反感被摁在床上餵飯,而且她胳膊還是酸的,也不怎麼抬得起來。
花膠雞湯燉得醇厚香濃,一看就知道不是短時間能燉得出來的,看來是厲戍早就跟人家訂了,陸熙禾關心地問他:「你下午是不是沒有睡?」
「嗯,和岳毅視頻,工作來著。」
陸熙禾就心疼他:「那你豈不是很辛苦?吃完飯你早點睡吧。」
雖然只是再普通不過的關心,厲戍還是感到溫暖無比,勾了勾嘴角:「嗯。」
他也的確是又累又困,只是因為太興奮,所以能撐到現在。晚飯吃完之後,收拾了碗筷,去洗漱了,他沒有再忙工作,而是躺在陸熙禾身邊閉眼小憩。
陸熙禾身上香甜的氣息像是極佳的催眠劑,讓他安心,讓他很快就陷入夢鄉。
陸熙禾瞧著他安靜的睡顏,心裡一時感想頗複雜。
有一天陳卓曾經打電話給她。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決定好要不要和他繼續保持婚姻關係,大概是在……她想了想,應該是在她提出離婚半年前。
陳卓說,太太,厲總又失眠了,十點鐘的時候,我看著他服下了五六片安眠的藥,我還勸他不要吃那麼多來著,可他現在還在伏案工作,都已經兩點了……太太,您幫忙想想辦法吧。
她問,他一直這樣嗎?
陳卓說,很少有睡眠好的時候,晚上十二點之前,基本沒有睡著過。有的時候整夜整夜睡不著。
她說,如果是病,應該去看醫生,你找我有什麼用?
陳卓說,太太,醫生開了藥也不管用啊,他這是有心病。
她說,心病你找我那不是更沒用了嗎?
那個時候是她怨氣最重的時候。她嫁給他,把能給他的都給了,甚至在剛結婚的時候也嘗試著接近他,對他好,可換來的不過是他的冷若冰霜。她後來就淡了心思,一心撲在工作上,但公司里關於他們關係不好的傳言越來越盛,到後來幾乎傳遍了整個海城,海城很多名媛都對她因嫉生恨,背地裡罵她不拉屎占著茅坑,甚至還有上門和她當面掐,讓她讓出厲太太這個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