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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工作呢。」
「你就這麼缺錢?」
「缺。」
真的很缺。
誰會嫌自己的錢多啊。
紀景修有點生氣,不滿地看著自己不聽話的妻子。
「難道我沒給你錢嗎?」
秦央央的聲音比他還大。
「沒!有!」
紀景修:……
「回去給你。」
聽見這話,秦央央終於動了,反手抓住他的手臂。
「給多少?」
紀景修沒說話,突然感覺在秦央央心裡,好像錢的地位快趕上自己,這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兩人逆流而上,準備離開這個嘈雜的環境。
但是此時的遊行狂歡已經進入白熱化,音樂聲震天響,徹底蓋過了說話的聲音,人群不斷朝這邊涌動,摩肩接踵,擁堵不堪。
紀景修一隻手拉著蛙蛙,另一隻手高高撐著傘,在人群中艱難前行。
秦央央跟在後面也很艱難,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擠扁,很想讓紀景修把傘丟掉。
都這個時候,就別臭美怕曬黑了。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兩人只能在夾縫中行走。
就在這時,有遊客突然大喊一聲。
「來了!開始發禮物了!」
所有人頓時激動起來,紛紛朝不遠處正在發禮物的工作人員跑去。
本就擁堵的人群瞬間翻倍,仿佛全部擠在一起的沙丁魚罐頭,呼嘯著掠過秦央央。
為了不被擠走,她只好緊緊抓住紀景修的手,剛要說話,眼尾突然瞥見一片黑色閃過。
人太多了,不知道是誰掛到了紀景修的手,那把一直被他撐在手裡的傘被撞飛,隨著人流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中。
總算是丟了。
秦央央不太理解霸總為什麼非要一直撐傘,此時看到傘沒了,反而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一陣冰冷的觸感卻順著紀景修的手迅速傳過來。
簡直就像是被瞬間放入了冰窟。
他的手陡然間變得冰冷異常,甚至開始微微顫抖。
秦央央抬起頭看去,人群中,紀景修的臉色煞白,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額角的青筋暴起,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這是怎麼了?
周圍的遊客全部湧向領獎區,終於不用再擁擠。
可紀景修還僵硬地站在原地,身體顫抖著。
陽光落在慘白的臉上,汗水汩汩流下,他似乎在極力忍受某種痛苦,咬緊牙,隱隱發出壓抑痛苦的悶哼。
他那過分蒼白的皮膚,似乎正在被太陽灼傷一般。
秦央央突然反應過來。
他的傘呢?!
轉頭看去,那把黑色的傘早被人群撞飛了,不見蹤影。
紀景修的樣子卻越來越痛苦,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順著清晰的下頜角線條滴在地上。
他的皮膚一直很白,現在看上去卻像紙一樣,不見任何血色,精神也不太好。
「紀景修……」
秦央央一咬牙,迅速把自己頭套摘下來。
「戴著!」
嘭一下!
巨大的綠色青蛙頭套直接罩在了紀景修的頭上。
霸總今天要出席活動,來之前特意準備過,身穿高定手工西裝,高大英俊,跟雜誌上那些模特似的,再加上自身的冰冷氣質,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可是現在頭上卻被戴上一個圓滾滾的青蛙頭,整個人畫風突變,相當割裂。
但紀景修的身體卻慢慢停止了顫抖。
那個被他格外嫌棄的頭套擋住了炙熱的陽光,給他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紀景修逐漸放鬆下來,緊接著才意識到自己頭上多了什麼。
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
通過頭套上的縫隙,他看到秦央央整個人沐浴在陽光里,臉上汗津津,黑色的髮絲黏在微紅的臉頰上,笑得很高興。
甚至還抬手摸了摸青蛙頭。
「別亂動,我帶你去休息室。」
說完,拉著他朝外面走去。
紀景修掙扎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醫生告訴他,陽光不會造成傷害,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但紀景修還是能感覺到,暴露在外的手背正在不斷傳來難以忍受的刺痛。
他低頭看著,頭套之下的眉心緊皺著,眸底情緒翻湧,瀰漫著深深的厭惡。
突然,走在前面秦央央的步伐停頓一下,十分湊巧地,剛好遮住了落在紀景修手背上的陽光。
刺痛瞬間消失。
紀景修一愣,驚訝地抬頭看著秦央央的背影。
來到休息室後,經理和其他人也紛紛趕到,一看到的他的樣子都被嚇了一跳,想笑又不敢笑。
此時紀景修摘去頭套,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他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髮絲凌亂,臉頰終於泛起了一絲血色,顯得有些脆弱。
秦央央:「你剛才怎麼了?」
紀景修抬頭用眼神凍她,但可能因為狀態不佳,殺傷力大打折扣。
「被你氣的。」
秦央央:?
不要亂碰瓷。
秦央央張了張嘴,想反擊,可是看他一副病懨懨,要死不活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心裡卻感覺有些奇怪。
原著中,紀景修每次出場的時候,似乎都撐著傘,從不讓陽光照到自己身上,因此皮膚透著一種不正常的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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