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你都不覺得疼嗎1
「到了車上再說。」單宸勛頭也沒有回。
但是這話的語氣卻是充滿著冷硬的氣息,不僅司機感受到了,就連無能也感受到了。
這個單宸勛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了?
無能腦袋裡BINGO一聲,啊,像那個很冰冷的單宸勛,沒有半點人情味的那一個。
等等,他恢復記憶了?
「大師……」司機看了看無能,卻見無能也正盯著單宸勛的後背看,「他好像受傷很嚴重啊。」背部後面都全部是血了啊。
無能眼睛又沒有瞎,他當然也看見了啊。
但是,顯然蘇顏沫更重要啊。
「先上車再說。」
「那那蛇呢?」司機想到無能形容的那條大蛇,這會站在這裡都覺得腿有些打顫。
這地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蛇呢,不科學啊。
「這會還管什麼蛇,當然是人重要!」無能說完這話趕緊去追蘇顏沫
。
單宸勛像個鐵人似的,將蘇顏沫穩穩地抱下山,然後巧的是,到達了車上時,蘇顏沫的行動也差不多可以自如了。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情況,都有些懷疑蘇顏沫這是不是故意的了。
「顏沫,你傷著哪裡了?」無能很是擔憂,在場的都是男人,如果傷得是比較隱私的部位,那這會上藥就是一個問題了。
蘇顏沫輕咳了一聲,「背部。不過不是很嚴重。」
「可是你不能走啊。」只是背部嗎?
「應該中了麻痹草。」蘇顏沫說道,「車上有換洗的衣服,你們先下車……」話落,她忽地想到什麼,看了一眼單宸勛,「你先轉過身去。」
單宸勛一直都是面對著蘇顏沫,根本沒有讓蘇顏沫看到他的背部。
這會蘇顏沫這麼的直接,他還是沒有聽話,而是以『退』的方式下車,「你先換衣服。」
她全身衣服都濕了,又髒,他怕她不舒服。
想想也真是神奇,他,單宸勛,竟然在心底里也會有一處柔軟的地方了。
也會怕別人怎麼怎麼樣。
「單宸勛!」蘇顏沫冷著了臉,「轉過身去。」
單宸勛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先換衣服好不好?」這一聲好不好,有些在請求。
一邊站著的無能:「……」
總覺得二人的氣氛有了莫名的異樣?
這個單宸勛竟然會用「好不好」這樣的三個字?
「轉!過!身!去!」蘇顏沫一點也不是跟他商量的樣子,而是很直接地命令。
單宸勛呢,也不聽話,二人的視線就這麼對視著。
這麼幹耗……
無能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拿了手機,啪的一下把單宸勛的後背拍了下來。
不就是要看他的背部麼?
不就是不想轉身麼?
不要耗著啊,這種簡單的事情,交給電子設備嘛。
「吶,你看吧。」無能直接地把相片轉給蘇顏沫的方向看。
單宸勛冷瞪著無能,仿佛在嫌棄他的多事。
無能挑了挑眼,「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只是覺得時間不要這麼耗著。」
蘇顏沫眼睛瞄到手機上的相片,他的後背已經血紅一片,因為衣服是濕的,血跡渲染得更是厲害。
「哈七。」一聲噴嚏從蘇顏沫口中打了出來,緊接著兩聲三聲。
看樣子是著涼了。
「先換衣服先換衣服。」無能反應過來,「好啦,不管誰受傷,先換衣服,然後再處理傷口好嗎?車上有急用藥。」
蘇顏沫深看著單宸勛一眼,單宸勛還是倔得不肯給她看後背。
倒不是他認為後背的傷不能見人,而是……
這一個他想的是,他不想讓蘇顏沫看到他這麼狼狽,血腥的一面。
「換衣服吧。」他將車門關上。
雨已經停,空氣中卻還是瀰漫著雨後的味道。
無能身上也是狼狽的,畢竟剛才趕著回來搬救兵,他也是摔了一跤的。
這會看著單宸勛,他覺得還是自己先受著先吧,「單宸勛,你快換啊。」
單宸勛:「……」他想說他這會不用換,換了也會髒。
但是看著無能塞過來的衣服,他還是點了點頭,「我去旁邊換。」他指著草叢裡面。
草叢如人高,躺著換衣服的確沒有什麼問題。
數分鐘後,蘇顏沫打開了車門,直接地下車。
腳還有一點點的麻痹,但是也能自如行走,她皺了皺眉頭,「這山上有麻痹草嗎?」
無能搖了搖頭,「麻痹草,不長這一帶啊。」
不是每座山都會長這些東西的,植物也會有成長環境的條件需求。
「可是這裡有。」蘇顏沫眼神嚴肅。
「我們再上去。」蘇顏沫想到那條大蛇,她剛才覺得噁心,都沒有怎麼看那條大蛇的樣子,但是單宸勛說那條蛇不是國內的品種。
再加上這裡不可能長麻痹草的話,那麼就更加的確定,這是人為投放的了。
單宸勛已經換好了乾淨的衣服出來,只是卻是一身黑的,這下好了,就算是濕透,也看不出來他傷的有多重了。
「你不能去。」單宸勛直接地就阻止了她。
蘇顏沫看到他這身黑,眉頭就皺了一下。
就剛才相片裡看到的,他的後背,有凝血症的他,畢竟得噴藥!!
「上車。」蘇顏沫氣惱極了,然後去背包里拿出凝血噴劑,「把衣服脫了。」
單宸勛被她凶凶的語氣給凶得不敢不照做,畢竟她的眼神在表示著,你不脫的話,我就把它撕了。
單宸勛乖乖地把衣服脫了,露出他的後背。
「砰。」車門一下子的被蘇顏沫給關上。
被關在車外的無能和司機:「……」
這是什麼意思?
不能見?
單宸勛身上本來就是各種新疤舊痕橫豎交錯的,蘇顏沫在以前就見過。
這會再看他後背又添新傷,眼神便不由得深了深。
被石子給扎破了後背,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他丫的,都傷成這樣了,他竟然不會覺得疼嗎?
一路上都沒有聽他呻吟一下。
血還在他的傷口處冒出來,蘇顏沫給他做了簡單的消毒清理,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單宸勛,就你這樣不要命的做法,能活到現在也真的不容易。」
單宸勛背對著她說,聽到她這話,他乖得跟個小學生一樣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