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如果我的脊椎骨傷了,你該怎麼對
溫薏被他一把打橫直接抱了起來,她沒預料,低低的尖叫了一聲,嚇得條件反射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墨時琛!」
墨時琛抱著她往浴室里走,低頭看她一眼,笑笑,吐出三個字,「一起洗。」
她睜大了眼睛,掙扎著就要下來。
「你要是覺得鋪著地毯這麼摔下來不會疼的話,你就儘管鬧。」
「……」
「你敢摔我試試!」
跟她相比,男人的情緒就像一根平穩的情緒,絲毫不見波動,「不敢,」他看著她的怒容,挑著眉道,「不過我也不會把你放下來。」
墨時琛把她抱到浴室後才放她下來,女人的雙腳落地,他一隻手鉗制住她的腰把女人按在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把浴室的門關了。
然後拖著她走到花灑下,單手撥了下開關。
溫熱的水如雨般從頭頂直直的灑了下來。
男人的動作太快,溫薏被淋得猝不及防的又低叫了一聲。
她的頭髮跟衣服很快就被水打濕了,當然,墨時琛也沒能倖免於難,兩人一短一中短的發很快被水淋得濕漉漉的,視線被流到眼睛裡的水和很快升起的氤氳熱氣模糊了。
溫薏一身狼狽,衣服都貼到了身上,惱的她一腳就朝男人踹了過去,可惜踢雖然算是踢到了,但攻擊力低到可以無視。
只是糟糕的是,她怒急攻心的踢出這一腳,結果可能因為地板滑,她自己在踢出去的時候另一隻腳也沒站穩,身體沒有任何先兆的往旁邊一歪。
墨時琛臉色終於微變了,伸手要去扶她,但還是堪堪的晚了一步,這麼摔下去腦袋或者上半身哪個部分會直接磕到浴缸上,他沒辦法,電石火光的幾秒鐘里果斷而迅速的抱著她翻了個身。
兩人摔落進了已經放滿了三分之二熱水的浴缸里——
是之前溫薏進來後,先放了水,然後回臥室去拿衣服。
「砰」的一聲,水花重重的濺開,灑到了地板上。
溫薏聽到了男人隱忍至極的悶哼聲,摔的過程中她被他抱著,摔下去後她還是跌在他的身上。
這下,狼狽的終於是墨時琛了。
溫薏在緩過神來後手忙腳亂的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渾身都濕透了。
她的手扶著瓷白的浴缸邊緣,看著坐靠在水裡的男人,他僵硬著身體,臉上再無平日裡閒適輕懶的漫不經心,微微的闔著雙眼,像是在忍耐什麼。
她響起摔下去後聽到的那聲響,心下不安,「喂,你怎麼了?」
男人沒有回應她。
她伸手敲了敲他的膝蓋骨,「墨時琛,你沒事吧?」
他喉間發出細碎的一聲呻一吟,然後緩緩的打開了眼睛,「溫薏,」他眉尖蹙起,緩慢的出聲,「如果我的脊椎骨傷了,你該怎麼對我負責?」
溫薏,「……」
雖然以這男人近來無賴的作風,他很有可能在演戲,但剛才那聲響的確是聽得她心都提起來了,再加上……剛才怎麼也是為了救她,不然摔個狗吃屎的就是她了。
這麼一想,她心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朝他伸出手,「你先出來,我拉你。」
他看了眼她的手,又看著她,語速依然是沒有任何變化的緩慢,還透著些許的艱難,「起不來了。」
她語氣厲了幾分,「墨時琛你別給我裝。」
「疼,」他大腿以上腰以下的部分都泡在水裡,很艱難般的抬起自己泡在水裡的手搭上她柔軟的手,輕抽一口氣道,「太太,我剛才還不如讓你摔一下,頂多破個皮,養養就好了,我脊椎要是傷了……你就再守五十年的活寡吧。」
溫薏,「……」
墨時琛,「……」
他正要開口,溫薏又面帶微笑的出聲了,「不過啊,偶爾叫我做主我沒什麼意見,但如果你永遠動不了……你要拉著我給你的婚姻陪葬也可以,但我可不保證我不會出去偷吃。」
墨時琛,「……」
他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著她看了半響,「太太,不說我是你老公,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恩人的?」
她抓著他的手,試圖拉起他,但一個男人的體重哪是她那點力氣能拉起來的,「你趕緊給我出來,信不信我踢你?」
「我怎麼不信,你沒踢過?」
溫薏不想跟他廢話,用力就要拉他,結果不知是是真是假,非但沒把他拉起來,還聽到他輕輕的抽氣聲。
她蹙眉觀察了下,覺得不像是假裝的,當下有點慌,道,「我下去叫人抬你。」
說完也不等他的回應,便急急的往浴室門外走。
墨時琛看著她濕身濕發的背影,語氣不太好的道,「你準備就這麼跑下去?」
她在門口頓住腳步,開始還沒領略到他是什麼意思,直到回頭看他時,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到了眼自己身上。
衣服貼在身上,曲線畢露,又因為剛才的一番拉扯掙扎,領口往下,露出點點曲線的起伏。
但也不嚴重,畢竟她穿的是毛衣,不是什麼襯衫雪紡真絲之類的。
他手扶著浴缸,淡淡的道,「你去叫個保鏢上來,順便打電話叫私人醫生過來一趟……換身衣服下去,不著急這幾分鐘。」
溫薏沒回他的話,轉身就走了,只覺得剛才還懷疑這男人不正經在做戲的話,現在基本不懷疑了,也沒聽他的話還特意換身衣服,就隨便取了件風衣包在自己身上,就直接跑出浴室下樓了。
等她的腳步聲消失,墨時琛才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單手扶著浴缸,忍著背上的骨頭帶來的陣陣鈍痛,慢慢的從浴缸里起來。
等好不容易站起身,溫薏又不在,俊美的臉也不用再掩飾什麼,眉頭緊蹙,臉色也有輕微泛白的跡象,只是在明亮的光線下沒那麼明顯。
黑色的短髮之前已經被淋濕了,這會兒滴滴答答的水如掉了線的珠子,順著英挺性感的鼻樑,再沿著輪廓從下巴滴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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