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墨時謙深夜出現在她門外
池歡低下了頭,沒再去看他們。
所以也沒看到對面的女人在抬頭看向墨時謙時最初出現的意外表情。
原本想直接起身離開,但她一身時,穿的是裸色的長裙……這麼淺的顏色泡了水就會變透,站起來很有可能走光。
她沒辦好,只好求助的看向一旁,指望唐越澤能給她披件衣服。
眼前一暗,還真的有件西裝披了下來,白色的。
她抬頭,看到風行似笑非笑的站在她的跟前,他搶在尹承楓面前把西裝披到了她的身上,「還站得起來麼,池小姐。」
池歡看著他,扯唇好一會兒才出聲,「謝謝。」
然後撫了撫自己的腳,裹著西裝想要站起來,因為她的鞋子在落水後就掉了。
尹承楓這次越過了風行,俯身去扶她低聲問道,「怎麼弄得一身濕。」
池歡還沒回答,墨時謙已經沉冷的問道,「怎麼弄的?」
當然,他問的是虛靠在他懷裡的女人。
她輕輕的抽了下氣,這天氣雖然不冷,但夏末時分在他冷水裡一泡然後風一吹過,還是有些受不住的,她牽出低柔的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看到這位小姐被……掉到水裡了,以為人家不會游泳,就急著跳下去,結果反而差點變成了被救的那個。」
墨時謙眉梢微微挑起,抬頭看向池歡,「掉下去的?」
池歡扶著尹承楓的手臂站了起來,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看他,只是朝身側的男人道,「我衣服濕了,尹少,能麻煩你送我回去嗎?」
她懶得回答,也懶得過問他跟眼前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說是他老婆在他身後出其不意的推了一把把她推進游泳池?
更可笑的是救她的很有可能是他另一個「情人」?
雖然她其實會游泳不需要人救。
尹承楓自然是說好。
池歡深吸一口氣,調整表情朝著還坐在地上的女人微微頷首,「謝謝你,衣服濕了容易著涼,你還是想辦法換身衣服吹乾頭髮,免得感冒。」
對方點點,「沒事,」她頓了頓,還是跟著道,「實在抱歉,我表妹從小就愛惹事,可能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所以她才……我回去會教育她的……害你落水,不好意思。」
表妹?
夏棠棠?
所以她是夏棠棠的表姐?
墨時謙真是讓她刮目相看啊,姐妹通吃還毫不避嫌,難怪他老婆會有那麼感人的邏輯。
池歡不想說任何的多話,轉過身道,「我們走吧。」
尹承楓低頭看了眼她赤果著的腳,有些無奈的道,「你鞋子都沒有怎麼走?」
然後還不等池歡反應過來,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池歡低叫了一聲,險險的揪住了男人的衣服,最後還是沒說什麼,「謝謝。」
兩人在眾人的視線下大步離開。
名流圈明天估計就會盛傳大明星池歡跟遊輪大亨的獨子正在交往中了……
墨時謙抬眸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落在身側的手無聲無息的握成了拳頭,身上隱隱散發出暗黑的戾氣,俊美的臉尤為面無表情,陰沉得似要滴出水。
他懷裡的女人抬頭看著他,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異常。
她看看他,又順著他的視線看著離去的那對男女,試探性的問道,「Simon,你是不是認識那位小姐?」
「剛誰推她下去的?」
她嘆了口氣,「還能有誰。」
…………
尹承楓開車把池歡送到她的公寓樓下,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後要抱她上去。
池歡還是伸出手,「不用了,我自己走吧……」她有些歉疚的道,「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謝謝你,我可以自己上去啦。」
尹承楓看了眼她的腳,「你沒穿鞋子。」
「都是平地,沒關係的。」
「你的腳沒有傷?」
「沒……」
「你扭傷了。」
池歡看著他,一時間無法反駁,她的確是輕微的扭傷了,因為她被夏棠棠推下水的時候高跟鞋歪了一下。
她看著男人又準備她的動作,連忙道,「那你扶著我吧。」
尹承楓見她堅持,也沒強迫,伸出手臂讓她扶著,準備待會兒有咯腳的地方再抱她。
安靜了將近半分鐘。
尹承楓冷不丁的問道,「你真的這麼喜歡那男人?」
池歡一怔,「有嗎?」
她有表現的這麼明顯麼,明明從她再遇到墨時謙之後,她就再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也沒「認為」自己很喜歡他。
「你跟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他有老婆?」
「我沒有跟他在一起。」
尹承楓一針見血,「唐少親口說你是他的女人。」
池歡,「……」
唐越澤那個……
他是不是怕被墨時謙知道是他介紹她給尹承楓當女伴的,被殃及所以才趕緊站定立場?
真夠無恥的。
池歡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說起來很複雜,她跟尹承楓畢竟不熟,以後也沒打算深入交往,並不想過多的說自己的私事。
尹承楓送她到門口後,看得出來她並沒有讓他進去的意思——
獨居的女人大晚上放一個剛剛才認識的男人進屋的確不是件妥當的事情,他也沒強求,只是淡淡的道,「池歡,你跟他這種男人發展不會有結果,我相信你也應該清楚,但是……你今天也看到了,他不僅有老婆他可能還有別的情人,像他這種身份的男人,養情人不是一個個,是一群群的……你跟他要是為了錢我沒話說,如果是為感情,完全是泥足深陷玩火自焚。」
池歡低著腦袋,沒說多的,「我明白,謝謝你。」
尹承楓走後,池歡一個人將身上的西裝隨手搭在衣架上,去浴室洗澡換了身乾淨的家居服,出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著偌大的公寓發呆。
很餓,她做了兩個小時的晚飯,一口沒吃,又折騰了下午,肚子空空的,但又沒心情去熱飯菜,就這麼抱著抱枕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陣陣的門鈴響將她鬧醒的時候,她正陷入了深深的夢魘無法自拔。
突然被驚醒,突然坐了起來,然後滿身冷汗。
捂著胸口平息了好一會兒自己紊亂的呼吸,才鞋子都沒穿就扶著腦袋去開門。
習慣性的從貓眼看一眼門外的男人——
一身冷峻挺拔的男人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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