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你慕總裁的名聲還要不要?
第441章
她的語氣很強硬,眼神一樣。
一抹涼意掠過慕迦奈的眼眸。
他記得,那個劇本是以萌寵為主題的文藝片,親昵的鏡頭有很多。
他淡聲,「你要是閒的無聊,就接了那個節目。」
那個節目……
梁翊笙恍然想起,連特助是一直有叫她參加某個節目來著,好像是,跟他一起參加。
她興趣乏乏,「我本來就很少參加節目,今天已經上過一個,電影卻沒有拍,拿不出作品,就算我的粉絲不在意,我也不可能甘心。」
慕迦奈正在倒茶,滾燙的水從水壺中嘟嘟嘟地落進茶杯里。
他的眼神一如這熱茶般滾燙,「這個劇本,不行。」
梁翊笙在工作上一向有自己的主見,她堅定要做的事,就不會輕易放棄。
「你倒是說說,怎麼不行?」
慕迦奈閃過劇本介紹,神情冷冷,「不行,就是不行。」
他用托盤把兩杯熱茶端過去,坐在她對面。
「那我們解決一下合約的問題吧。」她道。
慕迦奈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
這個月她與天紀的合約已經到期,如果沒有續約的意思,她將會從天紀出去。
女人看他的眼神泛著一些涼意,似乎不只是因為劇本的事。
「你應該明白,在這個圈子裡如果我不想讓你演,沒有人會找你。」
梁翊笙冷笑,「利用強權對付一個女人,傳出去你慕總裁的名聲還要不要?」
「網絡上攻擊我的人不少。」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
而且,封殺溫情的消息放出去後,溫情的腦殘粉就沒有停止罵他,多難聽的話都有。
都是一堆垃圾,他何必在乎。
梁翊笙靠在沙發上沒有說話,僵持了三分鐘後,她將那溫熱的茶一飲而盡。
問他,「不演也行,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不在我被緋聞纏身的時候出面幫我澄清?是不信我,還是因為其他?」
這個問題,昨晚她已經哭著對他控訴,而他並沒有給出一個答案。
對於梁翊笙來說,這是過不去的坎兒。
不解決,心裡就永遠卡著一個疙瘩。
男人沉聲,「非要揪著這件事不放?」
「是。」她冷艷的臉出現堅固的堅決,「總不能老是你要求我,我現在只要你一句話的解釋,很難?」
那天晚上她發了瘋似的去找他,換來他冷臉以對,要讓她怎麼能忘記。
「你太固執了。」
他就像是一塊怎麼都撬不開的水井蓋兒,急也能把梁翊笙急死。
他眸光看過去,坦蕩蕩,「你不是說喜歡我,怎麼會連我的脾氣都摸不清?」
他神情依然淡漠,「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單純不想發。」
單純不想發。
不過是很簡單的五個字,從他嘴巴里出來,卻很惡劣。
「事情已經過去,想太多也於事無補,你要是還生氣,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不過,你要是想利用這個理由讓我允許你拍那部電影作補償,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不可能。」
心思被猜透,梁翊笙心涼了半截。
她忽然起身,什麼話也沒有說。
男人長臂一伸,將她帶進懷抱里,「脾氣不消之前,不許走。」
梁翊笙惱怒,「我看見你就生氣,你要我怎麼消氣!」
男人單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拿著手機,撥了連特助的電話。
「慕總!您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是要回來了嘛!」
慕迦奈漠漠道,「楊導的電影推了,任何有曖.魅戲的電影,也都推了。」
「啊?是少夫人的嘛?」
慕迦奈也掛斷了電話。
聽到了對話的梁翊笙臉上已經褪去怒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和好笑。
原來,是這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不讓她接親密戲。
回想起來,那部文藝片的確有好幾場美麗的戲,按照導演的要求,肯定會真拍。
心裡的氣好像也沒有那麼重了,她略有點彆扭地說,「赫醫生就不會這樣要求溫汐。」
男人冷嗤,「分手的還拿來說?」
梁翊笙皺皺眉,沒講話。
氣氛忽然間安靜下來,擱在她腰間的手的溫度,變得很熱。
深夜時分,氣氛很容易被引到某件事上。
就在她浮想聯翩的時候,男人鬆開她,「去洗澡吧,早點休息。」
他起身走出去,「我去處理點公務。」
開門之時,他停下,回頭看她,卻未說話。
下一秒他就轉身出去,關上臥室的門。
關門之後,男人的脊背貼在門板上,視線緩緩垂下,落在那隻剛才攬過梁翊笙的手上。
呼吸微急,心跳加速,深刻的悸動在胸腔激烈炸開。
——
宣布恢復單身之後,溫汐繼續照常工作。
一周後,各色各樣的男人開始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在片場公開給她送花,送禮物,高調地追求她。
有些人雖然不是娛樂圈內的人,但財力足以吸引媒體的眼球,再加上她的關係,名字同時出現,熱度也不低。
於是,一條條的猜測冒出來,有人將她和一名事業尚算成功的富二代綁在一起,說兩人都忘不了對方,所以一個拋棄了正在談的男朋友,另一個聽到消息立刻就轉身重新追求。
這兩人重新在一起,是遲早的事。
當然,這是外界互相傳出來的「事實」。
真實的情況是,那些男人連跟她說話都說不上,就在第二天莫名其妙地消失在她眼前,也就那個有獨立事業的富二代堅持地久一點,三天。
三天之後,這名富二代也默默地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她的生活似乎很平靜,但其實每天都提心弔膽。
這來源於她心中莫名其妙又非常強烈的的直覺。
殷藍或者漢森陪在身邊的時候還好,但只要是她一個人獨處的空間,她就感覺後背莫名發麻,回頭看去,又見不到一點異常。
偶爾,她會聯繫赫爸爸,問他赫衍的情況。
赫爸爸還是不會透漏一星半點,她也無從得知,只能盲目地等。
偶爾,她也會做噩夢,半夜醒來,大汗淋漓,窗外一片寧靜,心中失落空寂,又恐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