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提前回去
第八百三十三章:提前回去
或許,是晚宴上看到了歐陽家的人,最近一直睡得不錯,曉月卻在這個晚上,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
夢裡,她看到了歐陽雪被關在病房裡,手裡拿著一把手術刀,笑得毛骨悚然。曉月進不去,門是鎖住的。
她眼睜睜看著她拿著刀子划來划去,卻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手術刀上,掛著血珠。歐陽雪嘿嘿地笑著,突然猛的轉身,朝她撲了過來。
披頭散髮之下,那張娃娃臉已經面目全非,全是劃痕,徹底毀掉了。
她咧開嘴大笑了起來,張牙舞爪想要出來,嘴裡念叨著:「殺死你,殺死你……」
曉月被這個畫面給驚醒,猛的睜開眼睛,天才剛蒙蒙亮,還看不到什麼亮光。
曉月嘆了口氣,抬手一抹,滿頭大汗。
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做惡夢了,怎麼會突然夢見這樣的畫面呢?
她側頭看了看睡在身邊的人,雲天霖也不知是醒了還是沒醒,下意識地伸手將人抱在了懷裡。
曉月擔心自己會吵醒他,沒有出聲。
「別怕,那只是個夢。」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曉月才知道,原來他已經醒了。
「我把你吵醒了嗎?」
雲天霖本就睡眠淺,睡覺的時候警惕性很高。曉月驚醒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猜到她又做噩夢了,只是看她似乎在擔心把自己吵醒,他才沒有出聲。
「還早,再睡一會吧!」
曉月靠在他懷裡,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阿霖,我剛剛……夢到歐陽雪了。」曉月不想提起這件事的,只是自己一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個畫面,好像歐陽雪真的張牙舞爪站在自己面前一樣,她就會不由得害怕起來。
那個樣子的她,實在太可怕了。
「夢見她什麼了?」
「我夢見……夢見歐陽雪,她劃破了自己的臉,滿臉都是血,朝我撲了過來。」曉月說著,下意識抓緊了雲天霖的衣服,那個畫面,真的有些可怕。
「不要想那麼多了,昨晚,歐陽家的人不是說,她人已經過世了嗎?別擔心,沒事的。」
曉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負擔太重,一直想著這件事,所以才會夢見歐陽雪要找自己的麻煩,可是那個樣子,真的讓人看著不寒而慄。
「我想回去……」
反正,生日宴會已經結束,她也上去看到了樓上的東西。至於剩下的,只能等以後,或者姑蘇墨有機會的時候,自己上去看看。
她現在能確定的是,當時,她的母親肯定早就知道了,父親和劉玉婷已經在一起的事情,那副沒有畫完的素描,就是最好的證明。
至於另外那副奇怪的畫,她暫時還沒有想明白,上面想表達的是什麼。
只是,她現在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了。
「好,那我們下午走。」
既然她不想繼續待下去,雲天霖也不會讓她一直住下去。在這裡,更多的是不愉快,至於其他的事情,他相信姑蘇墨會解決好。
兩個人說走就走,早上的時候,就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不是說明天下午嗎?」姑蘇墨自然不希望妹妹離開,他都計劃好了,明天下午和他們一起走的,現在她臨時說要提前回去,讓他有些意外。
姑蘇玉峰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心裡在計算著,怎麼才能把人給留下。
「哥,當初,我過來只是參加生日宴會的。如今生日宴會結束了,我也該回去了。你要是想見我,不是還可以過去看我嗎?我又不會消失不見。」
曉月知道,姑蘇墨捨不得自己,可是她更不想呆在這樣一個死氣沉沉的屋子裡,就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這樣太累了。
「客人要走,那是攔不住的。」姑蘇羽嘉吃著早餐,聽見白曉月要走,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這個女人也算有點自知之明,她還擔心,她會借著這個機會,就留在姑蘇家不走了。看來,自己擔心太多了。
「曉月是我妹妹,不是客人。」聽姑蘇羽嘉非要把曉月說成是外人,姑蘇墨心裡就特別不舒服。如果非要說的話,真正是外人的,應該是她們母女才對。
「哥,不用在意這些,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家人了。我出來幾天了,也該回去了。阿霖也不能一直在外面,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的。」
曉月說的不無道理,見她堅持,姑蘇墨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說得對,自己想見她的話,隨時都可以過去找她。
「你要走,問過了我的意見嗎?」姑蘇玉峰突然出聲,把劉玉婷到了嘴邊的話給噎了回去。
「我有決定自己去留的權利,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剛剛,該解釋的,自己已經解釋清楚了。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自己呆得不開心,多呆一會她都覺得壓抑,為什麼還要繼續住下去。
「放肆!」姑蘇玉峰脾氣上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不要忘了,我是你的父親。不管我做了什麼,我都是你的父親。這就是你一個晚輩該有的態度嗎?」
「我從沒把你當成我的父親,麻煩你,在說這個身份的時候,先捫心自問一聲,你有沒有資格,成為我的父親。你什麼時候做過,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
曉月本不想和姑蘇玉峰吵起來,可見他這個態度,曉月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炸毛,火冒三丈,無法隱忍。
「你不用一直拿當年你母親那點事情來指責我的不是,如果不是她自己給了別人可趁之機,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也不會有當年的誤會。就算被我誤會了,她連解釋都懶得解釋,她的心裡,壓根就沒有把我當作她的丈夫。」
這是姑蘇玉峰第一次說起當年的事情,只是,曉月沒想到,自己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自述。
母親都離開二十幾年了,在他心裡,還能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在母親身上。
怪她沒有解釋?
呵!看著姑蘇玉峰如今的態度,曉月就能夠想到,當年的他,又是如何強硬的態度。
和一個失去理智,本就霸道的男人,再如何解釋,只要他心裡認定了那份懷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你現在還覺得,是我母親的錯?呵!那你作為她的丈夫,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就失去理智將她趕出家門,她還懷著孩子,這就是你一個做丈夫該做的事情嗎?」
白曉月氣急,站了起來,怒視著姑蘇玉峰。是他要提起這件事的,那她就正好,給自己的母親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