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夜不歸宿
第五百四十三章:夜不歸宿
雖然知道白雲溪一個人去了酒吧,可當席澤打電話給曉月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吃驚的。
這一幕,認真說起來,其實有些好笑。
前男友打電話給自己,問他的妻子在哪。曉月沉默了一會,沒有直接回答。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白雲溪在酒吧的事情告訴席澤,而是反問了他一句。
「那是你的妻子,怎麼會想到問我她的去處。」這個問題落在席澤心裡,他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為什麼會想到給曉月打電話呢?
其實,他自己真的不知道答案。只是找了許久之後依舊不見人,腦子裡就想到了她。
雲溪在媽那裡受了委屈,回家也不見人。他本能的就想到,會不會和上次一樣,她一衝動就去找曉月算帳了。就算這會不在,起碼讓自己知道,她去過那。
按下電話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猶豫,那一刻,他的心,竟然有些期待,期待聽到她的說話聲,哪怕那個聲音是冰冷陌生的。
「我……我只是以為,她又去找你了。」席澤無從解釋自己的行為,只能把最為合情理的藉口說了出來。他總不能說,自己只是想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吧!
這是一份不能被說出來的感情,席澤發現,它就像是發酵的酒,越是被自己深深藏在心裡,在碰觸的那一刻,就越是無法自已。
「我不知道。」曉月還是沒有把白雲溪的去向告訴席澤,自己本不應該知道她的去處,那就繼續裝作不知道好了。白雲溪在酒吧會發生什麼,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自己如果說了,席澤過去,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成了破壞他們婚姻的人。她不想管這個閒事,更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
今後他們如何,都好,和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
「哦,我還以為,你有找過你。」
「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沒有多餘的言辭,甚至比陌生人更為冷漠。不等席澤回答,曉月已經將電話掛斷。
席澤看著已經切斷的電話,忘記了這是第多少次,自己被她掛斷了電話。連多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曾幾何時,總是她等著自己掛掉電話,才會遲遲將手機掛掉。
可那樣的時光,已經回不去了。
席澤開著車在這個城市裡兜兜轉轉,看似熱鬧繁華的夜景,卻讓他感到更加孤單。根本不知道她會去什麼地方,白家也找過了。
難道,是去岳母那邊了嗎?可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秦麗現在的聯繫方式,以現在的局面,雲溪的性子,是不會去找秦麗的。或許,她只是在外散散心走走,沒準這個時候,她人已經回來了。
席澤想著,立馬掉頭往家裡的方向開去,可等待他的,只是一座冰冷黑漆漆的房子,沒有一點溫度。
他累了,整個人跌在沙發上,長嘆了一口氣,沉沉地睡了過去。他不知道母親究竟該想怎麼樣,睡夢中,又是回到家,母親逼迫自己離婚的畫面,他一陣頭疼,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七點了,可是雲溪依舊沒有回來。
席澤看了看自己這一身,上樓洗了個澡,他該去上班了。昨晚,她的手機一直都打不通,人到底去什麼地方了。席澤心想,如果人還是找不到,就報警吧!
席澤心裡這麼想著,一打開浴室的門,和剛回來準備洗澡的白雲溪碰了個正著。白雲溪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抓緊了自己的衣領。
「……澤,你……你沒去上班?」白雲溪一陣心慌,抓緊了自己的衣服,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她以為,這個時候,她已經去上班了。
席澤什麼也沒有說,一把將人抱在了懷裡:「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報警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你去哪兒了?」
白雲溪被席澤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無所適從。她特地看好了時間回來的,誰知道他竟然還在家。
「你身上……怎麼有酒味?」
「哦,那個……對不起,我昨天心情不好,就一個人跑去喝酒了。喝糊塗了就在酒店裡睡了一夜,抱歉,讓你擔心了。」愛雲溪的腦子快速轉動著,很快編造出一個理由來,先混過去再說。
「臉還疼嗎?你別和我媽一般見識,她就是這樣的,我昨天已經說過她了。是我不好,總是讓你受委屈。」席澤這麼一說,白雲溪眼睛一酸,深吸了一口氣,將人推開。
「我知道,我昨天沒聽到電話響,讓你擔心了。以後不會這麼任性。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上班吧!遲到了可不好,我有些頭疼,今天就不去公司了,行嗎?」
「好,你在家好好休息,記得吃飯,我下午下班就回來了,晚上帶你出去吃。」白雲溪笑著點點頭,幫他拿衣服,親眼看著他出門,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差點,她就以為自己會被發現了。昨晚的一切她還歷歷在目,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敢在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可那一幕幕的糾纏,到現在她還沉醉在其中。
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了最開始和席澤在一起激情的時光。
而席澤,更多的,只是在自己被婆婆羞辱之後,他再來說好話。唯一當面幫過她的,就是那一次。這些日子以來,白雲溪早就已經看透了,丈夫就是聽婆婆的話,就算自己被欺負了,也只是事後得到一個棒棒糖而已。
這樣的補償,她才不要。
既然這場婚姻已經沒有了當初自己想要的那種快樂,那麼,她就要給自己的生活尋找快樂。人自己已經得到了,至於席澤的心,對她而言,認真想想也沒有那麼重要。
現在這樣的生活,剛好!
白雲溪自以為自己小心翼翼,根本沒有人發現有其他人來到酒店。昨晚她看中了一個,便給了他一個地址,自己先過去。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一個人喝多了去酒店休息,沒人會想到,她去酒店的真正目的。
白雲溪的一舉一動,都被雲天霖掌握在手裡。至於秦麗,根本不需要雲天霖再做些什麼,她自己的日子,就沒辦法再過下去。
畢竟,那只是個從牢里出來的男人。對她而言,理想都是豐滿的,現實,卻骨感得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