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誰在搞鬼？
「你這是幹什麼？」陳賢將那女生的話如實轉告之後，才疑惑地看向了卡斯特，「不是都有了秦笙了，怎麼還惦記起女主播來了？卡斯特，你可別跟帕布羅他們學啊，到時候秦笙不理你了，你別來跟我哭。」
「幫我下軟體。」卡斯特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直接把手機遞了過去。
「等回去之後用WiFi不行嗎？」陳賢看著卡斯特根本不為所動的樣子，只能無奈地將手機接了過來，「好吧好吧，你有錢你任性，用流量下軟體看直播，為咱們C國通訊行業創收，可以了吧？」
說著，飛快地幫他弄好了剛剛聽到的那個直播APP，順便還幫卡斯特註冊了帳號，又添加了那個叫「琴聲依舊」的直播間。
卡斯特毫無所覺地頂著那個暱稱是「一隻有主的金毛」的帳號，進了那個直播間。
他進去的時候，直播間的主人正在大家的強烈要求中重新打著架子鼓唱了第二遍《三國戀》。
卡斯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那主播的衣服。
今天笙笙走的時候，穿的不是這一件啊……
但是，這個女孩子的聲音分明就是笙笙。只有她，只有她會讓他覺得安心，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只有她的聲音，才能讓他有一種找到了歸屬的感覺。
「哎，你又要去哪兒？我們要走的是這邊，你走反了！」陳賢看著卡斯特戴著耳機就往一個方向走去，趕緊在後面叫道，「這是你前兩次上班……不，是陪我上班的方向，今天沒有安排我的課啊！」
「我有事，待會兒你躲在一邊不要出現。」卡斯特突然停下腳步，對著跟在後面的陳賢說道。
他可還記得清楚呢，明天約秦笙陪他出去的理由，就是陳賢這幾天有事不在。
如果不是擔心自己走岔了路，他倒是很想讓陳賢現在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就在他們倆往B市音樂學院走去的時候，朝雲直播有的人正急得團團轉。
「怎麼回事？為什麼今天推薦的效果這麼差？」錢總看著電腦上的數據，皺著眉看向了旁邊的員工，「是不是那幾個主播不願意乖乖地出力推薦新人？」
朝雲直播的基礎比剛剛興辦起來的星語直播要雄厚，但是，這也代表著裡面各種勢力的糾纏。
高層中也是有不同的派系爭鬥的。每一個有潛力的新人主播、有人氣的當紅主播，背後都有不同的支持者，也是那些高層手中的一個個籌碼。
錢總在看到名片後，選擇接受夏曉雯，不只是因為欠了杜秋華一個人情，還因為夏曉雯本身年輕漂亮又會唱歌。只要好好運作，未必不能讓他手中又多一員大將。
今天是夏曉雯第一次開直播，錢總在朝雲直播當然不像林龍在星語直播那樣隻手遮天，最多只能發動他手底下的那幾個當紅主播在直播的時候推薦夏曉雯的直播間。順便使了力氣在直播平台的首頁弄到了一個小的推薦位置。
沒想到，取得的效果卻遠不如他的期望。
「這……」那個員工站在一邊戰戰兢兢地說道，「不，不是的。幾個主播都有推薦，其實……今天唱歌頻道的主播流量都有下降，這新人本來就沒基礎，所以看著格外明顯。」
「查出原因了嗎？」錢總煩躁地吸了一口煙，「是不是又是公司里的其他人在搞鬼？不對啊……他們手底下也有主播是走唱歌這條線的，沒道理為了整我，連他們自個兒都坑吧？」
「是星語直播。」
「星語？」錢總不可置信，「林龍那小子的確是有本事，但他那直播平台才開通多久？就算留下了一部分當紅主播，也不可能突然有這麼大的變化吧！那些人的粉絲應該已經穩定了才對啊……」
「據說對方力推了一個唱歌的新人，正好也是今天第一次開直播間。」那個員工連忙解釋道，「一開始只是幾個主播的粉絲過去，後來就是星語直播的其他受眾。再到後面，有網友傳了片段到網上推薦，很多人都被吸引了過去，不只是我們這兒，其他的幾個直播平台唱歌類的也有影響。」
「這不可能！」錢總將沒有吸完的煙一下子按進了菸灰缸裡面，「你當那新人是天王天后呢！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不就是唱首歌，還能長出朵花兒來？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那小員工明面上不敢反駁，心裡卻是心虛地想著他手機上剛下載了沒多久的星語直播APP。
真別說，那傳到網上的片段，還真能讓人聽出一朵花兒來。至少，他這個朝雲直播的員工都忍不住身在曹營心在漢地去支持了一把敵方戰隊。
正說著，已經結束了直播的夏曉雯就敲門走了進來。
直播間粉絲數量已經達到幾千的她臉上還帶著些得意的笑容。在今天以前，她還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在學校里不管從哪方面都比不過另一個同齡人。
但是現在，她已經有了幾千的支持者！
想到之前彈幕上那些誇她長得漂亮、唱歌好聽的留言，夏曉雯就忍不住想將這些告訴秦笙，讓她知道誰才是最好的。
誰知，一進辦公室，卻發現錢總的臉色並不好看——這位已經親自去看了星語那位新主播的直播間了。
「錢總，這是……」
「你過來看看！」錢總頭也沒抬，招手讓她過去。
夏曉雯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旁邊埋著頭的小助理，還是走到了近前，往電腦上一看——
電腦屏幕上的是讓她心生牴觸的星語直播頁面，而此時打開的是一個已經結束直播的直播間，名為「琴聲依舊」，頭像就是一張黑白的古琴水墨畫。
再看對方的粉絲數，已經有十多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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