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醜八怪
和之前不同，那時候留下來看直播的粉絲幾乎都是因為被秦笙的歌聲吸引，從好奇參觀到捨不得離去。
所以每次秦笙開直播的時候，直播間裡都是一片叫好聲。
畢竟還是新人，沒有吸引那麼多無聊的鍵盤俠和噴子。
這一次事情一出，再加上對方的不斷發力，秦笙的直播間裡突然就多出了一批不和諧的聲音。
看到她的直播開始了，原本那些老粉絲的彈幕中就混雜了幾條其他的聲音。
「網上都說你是醜八怪來著，主播露露臉給我們看看唄！」
「長得醜也沒什麼啊，我們又沒說嫌棄，幹嘛遮遮掩掩的，做事大氣一點兒呀。」
「好奇主播到底是不是醜八怪。」
「絕對就是個辣眼睛的醜八怪了，否則幹嘛不讓人看。噁心。」
……
看到這類的發言，秦笙本人還沒來得及生氣呢，原本的那些粉絲就炸了。
「呵呵，樓上你長得好看，你怎麼不帶著鏡子看自己得了，來看什麼直播。」
「別打著我們的名頭逼聲聲露臉，真以為我們分不清敵友是嗎？」
「直播間的管理員快點給他們來個永久禁言，這些噴子真是煩死人了。網上鬧得不夠還追來直播間。」
……
直播間的管理員一直是陳秘書在兼任，如今秦笙的前景比想像中還要好，她在這兒的注意力自然就更多了。
不等粉絲們提醒，就一個一個禁言踢走。
秦笙沒有讓別人衝鋒陷陣，自己卻穩坐釣魚台無動於衷的習慣。
這會兒看了看彈幕上的內容，冷冷地笑了一下：「看來很多人對『醜八怪』這個詞很是喜歡？那好吧，今天我們就來一首《醜八怪》好了。遠來是客，這首歌就送給剛剛的那些朋友了。」
這還是開直播以來，琴聲依舊第一次提前報出歌名。
直播間的那些粉絲頓時就樂了。
不管是這首歌的歌名，還是背後的意思，送給那些人可不就是正好嗎？
秦笙也不管那些噴子心情如何，直接就開始了：
「如果世界漆黑，其實我很美。
在愛情裡面進退，最多被消費……」
新加入的那些觀眾，有的的確是被人請來的水軍噴子，不管其他，就只拿錢黑人。但更多的卻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偶爾有幾個跟風說幾句。
在秦笙開口唱歌以後，這些純路人頓時就有了一種被驚艷的感覺。
本來這就是一首男歌手演唱的曲子，在嗓音上來說，讓女歌手來唱或許會不太適宜。
可琴聲依舊這個主播，完全不會讓人有什麼「這個和原唱差別太大了」、「或許這個音再變一下會更好」這一類的想法。
在她一開口，其他人頓時就忘記去思考原來的版本是什麼樣子的。
不是說原唱不好，而是她就是有那種魔力，讓你完全沉浸在歌聲里，根本想不起去比較、去評價。
本來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總算是放下了瓜，默默地路轉粉了。
他們發現，屏幕上本來還和那些噴子互撕的粉絲這會兒一個也沒有出來，在線人數卻沒有減少。很顯然，那些粉絲都已經開始專心聽歌，根本不屑於在這個時候去跟那些無腦黑牽扯不清。
沒有了對手，一個人叫罵起來當然沒勁兒。
也不知道是因為覺得沒有了對手，準備待會兒人出來了以後再繼續罵；還是因為這些人也忍不住想要安靜地聽歌了。
不過是幾句歌詞的功夫，屏幕上就已經是乾乾淨淨的一片，一條彈幕也沒有了。
秦笙好像完全沒有在意直播間的變化，只專心地唱著自己的歌：
「醜八怪，能否別把燈打開。
我要的愛，出沒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醜八怪，在這曖昧的時代。
我的存在，像意外……」
每當她唱一句「醜八怪」，之前那些用這個攻擊她的人就覺得臉上臊得慌。
明明被罵的是這個不露臉的主播，明明這個主播什麼懟人的話也沒有說，可他們就是覺得難堪，好像被人把巴掌響亮的甩了回來。
有人想要發彈幕嘲諷幾句，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沒有那個心思點下「發送」兩個字。
有人已經悄悄地潛了水，後面都沒有再露面了。
卡斯特也在看著這一幕。
他的C國語在聽說上的障礙減小了，但還沒有好到能夠讀寫順暢。而且，他對C國的社交網站並不關注，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圍繞著「琴聲依舊」發生的那些事情。
直播間裡鬧起來了一陣子之後，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從心底里他倒是希望越少人知道秦笙的好越讓他放心，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人跟他爭搶了。
但是，他可不希望讓秦笙受委屈。
那是他喜歡的姑娘，在沒有誰比他的笙笙更好看了，那些人有什麼資格罵她是醜八怪？
更不要說，卡斯特在陳賢那兒還得知了這件事很可能是其他人的陰謀。
太可恨了！
他直接播出了一個電話。
「餵？卡斯特？」那人在電話那邊打了個呵欠，「說吧，這次你又是想要那個小美人兒的地址了？我跟你說啊，我翻牆聯網很不容易的，你怎麼老給我找些麻煩啊！」
這人是卡斯特隊友帕布羅的表兄，一手黑客技術相當漂亮。因為帕布羅的介紹，跟卡斯特成為了朋友，他本人還是卡斯特的鐵桿球迷。之前查到那首歌來源是B市音樂學院，還有幫卡斯特查詢秦笙住址，以及搜索導航信息的，就是這一位了。
卡斯特直接忽略了他的那些胡話，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要求：「謝謝你的幫助。聽著，巴尼，我需要你幫我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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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章歌詞出自薛之謙的《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