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238收拾謝氏兄妹1
翌日,靳家,晚餐飯桌上
靳律風正在吃飯,手機響了,他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沒有迴避直接接通,「......下班了......我一會兒就過去。」
簡蕊一邊吃飯一邊問;「吃了飯你還要出去嗎?攖」
「嗯,你也去。償」
「去哪兒?」
「你先吃飯,一會兒我告訴你。」
簡蕊疑惑的看著身旁的男人,不是說她在坐月子嗎?不是說晚上不讓她出門嗎?
「看著我做什麼?吃飯。」
「哦。」
吃了飯,靳律風就牽著簡蕊出門了。
黑色卡宴在舒景園停了下來。
簡蕊蹙眉,「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給瑤瑤換藥。」
簡蕊垂下眼帘沒說話。
靳律風停好車,轉過身握住簡蕊的小手,「瑤瑤救我的那次,雖然痊癒了,但是身上多處都留有傷疤,而她昨晚受傷的部位正好有舊傷,對一個女人來說,身上有疤都不希望別人看見,所以我答應給她換藥。」
簡蕊抬眸看著他,很高興他什麼都跟她坦白,雖然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麼,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彆扭,語氣還是有些酸溜溜的,「你給她換藥帶我來幹什麼?」
「帶上你免得你胡思亂想。」
簡蕊靜默了幾秒,他既然如此坦蕩,她也不能太過矯情,「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你不和我一起上去?」
「不去了。」簡蕊自認和紀樂瑤是無話不談的閨蜜,可是她從來沒告訴過她身上有傷的事,甚至連和靳律風交往都是瞞著她和蕭紫寒的,現在她越來越覺得,或許在瑤瑤心裡她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朋友吧。
靳律風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嗯,那你別亂跑,我一會兒就下來。」
紀樂瑤聽見門鈴聲急忙將切好的水果放在餐桌上,就去開門了。
「來了?」
「嗯。」
紀樂瑤彎腰從旁邊的鞋櫃裡拿出拖鞋放在靳律風跟前,「我在御和樓訂了幾道你愛吃的菜,先吃飯吧。」
動作、語氣隨意自然,仿佛一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靳律風微微蹙眉,換了鞋往裡走,「我吃過了。」
紀樂瑤臉上染上一抹尷尬。
靳律風一邊去客廳的隔牆上拿醫藥箱一邊問:「傷口沒碰水吧?」
「沒有。」
「嗯。」靳律風拿著醫藥箱走到沙發旁坐下,嗓音淡淡,「過來,換藥。」
紀樂瑤從餐桌上將水果盤端了過來在靳律風身邊坐下,「我切了你愛吃的芒果,很甜,你嘗嘗。」
紀樂瑤邊說邊用牙籤插果肉。
「不了,給你換了藥我就回去,蕊蕊現在還在坐月子,我想多陪陪她。」
紀樂瑤插著一塊果肉僵在半空中,臉色微白,過了幾秒又訕訕的將果肉放回果盤裡,隨即嘴角挽出一絲淺笑,調侃道:「我可以說你重色輕友嗎?」
「嗯。」靳律風輕應了一聲,打開醫藥箱拿出了換藥的工具和藥,又不痛不癢的加了一句,「男人都重色輕友。」
紀樂瑤牽強的笑笑,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側過身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褪,現在他是連一刻都不想和她多呆了嗎?
靳律風動作利索的給紀樂瑤換了藥,然後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從進來到離開不超過十分鐘,連杯水都沒喝。
紀樂瑤想留住靳律風,卻找不到任何藉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門砰的一聲合上,阻隔了她的視線,仿佛將他們劃分到了兩個世界。
紀樂瑤堪堪回神,急忙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到窗邊,拉開窗簾,靳律風正好從樓道里走出來,他高大的身影,在夜色和路燈的映襯下,顯得朦朧而俊美。
紀樂瑤的視線一直跟隨著靳律風的身影。
樓下
簡蕊遠遠的看見靳律風過來了,就推開車門下車了。
靳律風走近,蹙眉,「怎麼下來了?晚上外面風大,你不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吹風嗎?」
語氣責備染著顯而易見的寵溺。
簡蕊撇撇嘴,「哪有那麼嚴重?」
靳律風突然淺淺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上去了你有沒有坐立不安,胡思亂想?」
簡蕊心虛的低下頭,「沒有。」
靳律風無視她的回答,一臉雅痞的看著她,「你擔心我幹什麼?」
「......」
靳律風突然將簡蕊擁入懷中,「你聞聞,我身上有沒有香水味?」
簡蕊下意識的嗅了嗅,只有熟悉的古龍香水的味道,和獨屬於他的男人味。
「什麼味道?」
「你的味道。」
「還說沒有胡思亂想?」
「......」
樓上
紀樂瑤看著樓下兩人親昵的舉動,縴手緊緊地攥著窗簾,雖然知道他們有孩子了,這些親密的舉動再正常不過,但是沒看見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直到這一刻,紀樂瑤才察覺,靳律風真的離她越來越遠了,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那她這一年多來忍受的痛苦算什麼?親手將別的女人送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床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說生不如死也不為過。
她應該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嗎?如果他知道了會回到她的身邊嗎?或者會嫌棄她?
通過這幾日的試探,她知道用以前的感情已經無法挽回他了,那麼,除了坦白,她似乎已經別無選擇了。
揭開自己的傷疤,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但是為了挽回他,即便血肉模糊、遍體鱗傷她也想試一試。
紀樂瑤一直看著黑色卡宴消失在夜色中,緊攥窗簾的手才慢慢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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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婉白搬到江城後,找了一份工作。
白天簡煜上班,中午在公司吃飯,陶婉白在江城沒什麼熟人,一個人也挺無聊的,於是便到家政公司找了一份小時工的工作,白天給人家打掃衛生,晚上給簡煜做飯,兩不誤。
陶婉白接了一個活,主人家姓錢,家裡確實挺有錢的,住的大別墅,開的卡迪拉克,錢先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做生意,鮮少回家。
錢太太整天除了去美容院就是去棋牌室,典型的富太太生活,瀟灑愜意。
錢先生有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患有老年痴呆。
陶婉白的工作就是每天九點過去打掃衛生,然後陪老太太說說話,中午給老太太和錢太太準備中午飯,一般都是十一點半至十二點回家,工資一個月2400元。
雖然錢不多,但活也不累,關鍵是時間不長,陶婉白想著,能賺一點是一點,之前簡煜和蘇語容住院借的錢還沒還,她不想將家裡所有的重擔都壓在簡煜身上,她想將日子過得紅火起來,好給簡煜娶個老婆。
陶婉白在錢家工作了一段時間,幹活細緻利索,伺候老太太也是真心真意,錢太太十分滿意。
可是好景不長,有一次錢先生回家,錢太太出去打麻將了,錢先生見陶婉白將自己的母親伺候的喜笑顏開,十分高興,非要感謝她,請她出去吃飯。
陶婉白為人和善,心地善良,照顧老太太也很用心,所以深得老太太喜歡,於是老太太吵著鬧著要出去吃。
陶婉白推辭不掉只好答應。
三個人吃完飯回來時,錢太太已經回來了。
錢太太遠遠的看見三人有說有笑的回來,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人,而自己只是一個局外人,眼底閃過不悅,心裡開始牴觸陶腕白。
錢先生在家呆了一個星期才出去。
之後陶婉白覺得錢太太變了,經常雞蛋裡挑骨頭,嫌她這做的不好,那做得不對。
這天,陶婉白做好飯來到客廳,「錢太太,我想辭職。」
錢太太關掉電視,雙臂環胸倚在沙發上,眼神輕蔑,語氣嘲諷,「我老公走了,你就干不下去了?」
---題外話---謝謝「crazywing」送的月票,謝謝「似瑾年嫿」送的荷包,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