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82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要你要誰?(六千)
靳振濤正在花園澆花,看見黑色卡宴停在別墅門口,急忙放下手中的灑水壺來到門口,朝外張望了半天卻只看見靳律風的身影,「小蕊呢?」
靳律風眼底閃過一抹黯然,隨即一臉嬉笑,「爺爺,我這麼大個人站在你面前你沒看見?你現在有了孫媳婦連孫子都不要了是不是?攖」
靳振濤嗔了他一眼,眼底卻噙著絲絲笑意,「臭小子瞎說什麼?我是想看看我的小曾孫長大了沒?」
「她在睡覺我就沒叫她,下回帶她來看您,我爸呢?」
「他能在哪兒?還不是在畫室畫畫。」靳振濤嗓音染了不滿,也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雙手背在背後,轉身又去了花園償。
靳律風來到畫室,靳燁華正坐在畫架前畫畫。
他聽見響動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專注他面前的畫,「來了,坐吧。」
靳律風搬了一個凳子在靳燁華身邊坐下,看他畫了一會兒畫,才開口,「爸,我想向你打聽個事。」
靳燁華拿著畫筆的手未停,「嗯。」
靳律風停頓了兩秒,「你認識陶婉白嗎?」
靳燁華手中的畫筆刷的一下在畫架上重重的畫了一筆,將好好的一副山水畫給毀了。
過了兩秒,他鎮定自若的將畫筆放回了畫架上,可是他蒼白的臉色卻說明此時他並不淡定。
他起身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緩了兩秒才說:「不認識。」
靳律風分明看見他端著茶的手在微微發抖,明顯他們是認識的,可為什么爸爸要騙他呢?
靳燁華轉身佯裝無意的問:「怎麼突然問這個?」
卻不知他眼底的在意早就出賣了他佯裝出來的無所謂。
靳律風笑笑,起身隨意的看著畫室里的畫,「就隨便問問,我公司一個員工的媽媽叫陶婉白,好像生病住院了。」
靳燁華滿臉焦急的問道:「生病了?什麼病?嚴不嚴重?」
靳律風蹙眉看著他,「爸,你怎麼這麼關心一個員工的家屬?」
靳燁華這才發現自己反應太過激烈,低頭尷尬的撫了撫眼鏡框,「沒有,我也就隨口問問。」
靳律風也不揭穿他,嘆了口氣,感慨道:「年紀不大卻得了這種病,也怪可憐的,我剛剛作為公司領導去錦城的醫院關心了一下,所以回來就隨便問問你。」
靳振濤臉上瞬間染上擔憂,那麼明顯,完全掩飾不住,「那個......小風啊,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急事,我得出去一趟,你......」
靳律風打斷他,「你去吧,我下去和爺爺說會兒話。」
靳燁華急沖沖的就要走,靳律風拉住了他,「爸,你畫袍還沒脫。」
靳燁華手忙腳亂的脫了畫袍,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現在的神情有多麼的反常。
靳律風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眉目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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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律風一直緊緊的跟著靳燁華的車。
也是在這時他才發現,原來他爸爸的車技這麼好,堪比賽車手啊,將一大票車遠遠的甩在後頭。
果然不出所料,靳燁華的車在南方醫院停了下來。
他步履急促的下車直奔住院部的護士站,「請問陶婉白住哪個病房?」
護士看了一眼神情焦急的靳燁華,以為是哪個病人的家屬,「您稍等,我查一下。」
半晌,護士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來,「不好意思,這邊沒有陶婉白的住院信息。」
靳燁華眉眼間染上了焦慮,「怎麼會沒有呢,你再仔細找找。」
「不用找了,沒有。」
「你怎麼知道......」靳燁華轉頭看向說話的人,「小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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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旁邊的咖啡屋
靳燁華雖然知道陶婉白生病多半是靳律風騙他的,但還是不放心的問道:「她沒生病對不對?」
「嗯。」
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靳律風沉不住氣了,看著對面一直低頭攪拌咖啡的靳燁華道:「爸,你不覺得你應該解釋一下,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你為何如此關心在意?」
靳燁華只是抬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仍舊沒有說話。
「她曾經是你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對不對?」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靳律風煩透了這種感覺,很無力,明明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偏偏他又閉口不談,「你不說,我去問爺爺。」
緊接著就是椅子划過地面刺耳的聲音。
靳燁華看著已經起身的靳律風急忙說道:「你別去,你爺爺知道了只會害了婉婉。」
靳律風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婉婉是指陶婉白。
靳律風眉眼間染了一起不耐,「那你就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突然對她感興趣?」
靳律風又坐了下來,「因為她是蕊蕊的媽媽,她非常……」
「你說什麼?」靳燁華迫不及待的打斷了他,整個人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霎時一片灰白。
靳燁華過激的反應引來了咖啡廳里眾多人的視線。
「爸,你先坐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倆在吵架。」
靳燁華訕訕的坐了下來,壓低了嗓音,「你說婉婉是小蕊的媽媽?」
「嗯。」
靳燁華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一副被人抽了魂般的痴.呆模樣,嘴裡喃喃,「孽緣,孽緣啊!」
靳律風擔憂的問:「爸,你沒事吧?」
靳燁華沉靜了片刻,人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分手吧,你們不可能有結果的。」
靳律風俊臉染上怒氣,「為什麼你們都說同樣的話?就因為你們曾經有過愛恨糾葛,所以要拆散我們?」
靳燁華搖了搖頭,視線開始飄向遠方,「婉婉是我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她溫柔善良,善解人意,我們倆情投意合,私定終身。」
「本以為可以和她白頭偕老,但是你爺爺死活不同意這門婚事,就因為她家境普通,門不當戶不對。」
「我以為我的堅持會給她帶來幸福,沒想到帶給她的卻是災難。」
靳燁華嘴角勾起苦澀,臉上漫上痛苦,「當我親眼看見她未著寸縷的和別的男人躺在一起的時候,我發瘋般的和她吵了起來,說了很多難聽和絕情的話。她哭著說她是被人陷害的,我那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哪裡聽得進她的爭辯之詞,冷著臉轉身離開了……」
靳律風靜靜地聽著,「然後呢?」
靳燁華盯著靳律風看了一瞬,眼底壓抑著某種情緒,深諳不明。
靳律風想看得更明白時,他將頭轉向了窗外,接著說:「然後我們就此分開了,我一氣之下和你爺爺安排的對象結了婚。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爺爺暗中操控的,為的就是拆散我們。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當我找到她的住處時,早已人去樓空。」
靳律風心底突然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冒了出來,「她……不會是我的……」
「不是!」靳振濤斬釘截鐵的打斷他。
靳律風瞬間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
靳燁華擰眉說出一個殘酷的事實,「只是你覺得她在靳家受了這麼大的侮辱後還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你嗎?」
靳律風剛燃起的一點希望被他這句話滅得連渣都不剩。
俊臉瞬間暗淡了下來,是啊,此等侮辱任誰都無法承受,她們現在肯定對靳家恨之入骨。
那天她們沒將他暴打一頓扔出簡家,算是看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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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爵酒吧
靳律風一杯接著一杯的酒下肚,白湛季實在看不下去了,伸手奪過他的酒杯,「少喝點,傷身體。」
靳律風臉上染了不悅,伸手去搶,「你管得著嗎,給我。」
白湛季轉頭看著身旁一直安靜抽菸的男人,「錦城,你管管,這樣下去身體可吃不消。」
霍錦城吐出一口煙圈,淡淡開口,「你愛她嗎?」
靳律風準備去拿酒瓶的手頓住,愛嗎?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只知道她出車禍的時候,他害怕極了,害怕再也見不到她。
她不在的這幾天,他腦海里全是她的身影。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傻,她的笨,她生氣時嘟嘴的動作,她睡覺時流口水的畫面,她撒嬌時討好的眼神,她動情時羞紅的臉……
山珍海味吃在嘴裡味同嚼蠟,卻格外懷念她的家常小菜。
躺在床上看著身旁空空的床位,感覺滿房的空虛和寂寞。
想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整宿整宿的難以入眠。
得知自己可能再也無法和她在一起了,心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碾壓過,痛得難以呼吸。
仿佛沒了她,整個世界都黯然失色,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
如果這就是愛的話,他想他已經愛她深入骨髓。
良久,低沉堅定的嗓音響起,「我愛她!」
「我他媽竟然才發現我愛慘了她!怎麼辦?」
靳律風仿佛就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般茫然無措的看著霍錦城。
霍錦城刀刻般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清冷的幽光,那雙銳利的黑眸此時輕垂著,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情緒。
他怔了一瞬,將手中的未抽完的香菸狠狠的摁滅在菸灰缸里,「愛她就不顧一切的讓她回到你的身邊。」
靳律風擰眉,「可是她媽媽……」
「相比失去她,還有什麼是值得你害怕的?」
靳律風盯著霍錦城看了兩秒,突然感覺茅塞頓開,豁然開朗。
是啊,還有什麼比失去她更讓他害怕的?
他應該不顧一切的去爭取她。
她家人不同意,他就努力做到讓她家人同意為止,上一代的恩怨他應該努力去化解,而不是讓它成為這一代的羈絆。
靳律風嚯的起身,抬腳就往外走。
「哎,你大晚上的去哪兒?」白湛季衝著他的背影叫道。
靳律風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我去追回我老婆!」
嗓音里透著坦蕩和興奮。
「錦城還是你厲害,三兩句話就讓他想開了。」
白湛季笑著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點燃了一支煙,青白煙霧模糊了他清冷的五官,但總讓人感覺他此時不開心,十分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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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蕊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總感覺胸口空了一大塊,好像失去了活著的樂趣。
幾天了,沒發過一個笑臉。
簡煜提著一大袋的零食進來,拉把椅子在簡蕊身旁坐下,「哥給你買好吃的了,看看都是你喜歡的。」
簡蕊放下手機,朝購物袋裡看了一眼,「哥,我沒胃口。」
簡煜將購物袋放在桌上,「簡寶要不然哥給你講個笑話吧?」
「哥你不用每天變著法逗我開心了,我挺好的,真的。」
簡蕊說著起身,「我出去走走。」
簡煜跟著起身,「我陪你。」
簡蕊轉過身推著他的背往他房間走,「不用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很累的,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簡煜看著她清瘦的背影微微嘆了一口氣,他知道她只是想一個人待著。
簡寶,哥已經不能幫你趕走煩惱了嗎?
你曾經掛在嘴邊天下無敵的哥哥還在你心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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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律風欣長的身軀靠在車門上,孤曠發黃的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
突然咔擦一聲,火機燃起一簇小火苗,他歪頭點燃一支煙,小小的火光映襯得他俊朗的五官愈發的深邃,火焰隨即滅了。
他抬頭看著老舊的小區緩緩地吐出煙圈。
簡蕊下樓看見不遠處那抹熟悉的身影,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那個她日思夜想的身影仍舊還在。
靳律風感覺有一股視線盯著他,他將視線從三樓的窗口收了回來,樓道口那抹小小的身影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他發愣。
他突然覺得心口淌過一股暖流,這幾天所有的憂鬱在這一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將手中未抽完的煙踩滅,對著那個傻傻的身影張開雙臂,嘴角勾起溫潤的淺笑。
簡蕊只覺得眼眶那溫熱的液體完全不受控制,似開了閘的洪水般,嘩啦嘩啦的流了出來,她不顧一切的朝著他的懷抱飛奔而去。
直到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強健有力的心跳她才覺得這不是夢,緊緊地抱著他,哭著哽咽,「我以為你生氣了,不要我了。」
靳律風將她樓得更緊,低頭,將臉埋進她的發間,貪婪的呼吸著屬於她的味道,在她耳邊低語,「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要你要誰?」
簡蕊推開他,「可是你......」
剩下的話語盡數湮滅在兩人的口中。
他口中有股尼古丁的味道,澀澀的,夾雜著獨屬於他的味道,她十分喜歡,她熱情的回應著他的吻。
他亦貪婪霸道的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追隨著,挑逗著,允.吸著她的味道。
兩人吻得深入纏.綿,難捨難分。
他似乎想要將她吞入腹中,吻得很用力,他的吻中甚至有低低的喘息,炙熱似火的舌頭攪得她意亂情迷。
她呼吸間全是他的味道,全身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若不是腰間那雙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摟著她,只怕她早已癱軟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簡蕊以為自己就要溺斃在這個吻中,他才放開她。
唇離開了,臉卻依然相貼。
他英挺的鼻子抵著她的小鼻樑,看著臉頰緋紅的小女人竟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簡蕊盈盈如水的眸子盯著他,「你笑什麼?」
靳律風又將她擁入懷中,「沒什麼,看見你高興。」
簡蕊將鼻子在他胸口蹭了蹭,又聞到了這種味道真好,嘴角不自覺彎起,「我也高興。」
兩人靜靜地擁抱了一會兒,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簡蕊推開他,嘟著小嘴埋怨,「明明就是你不接我的電話。」
靳律風蹙眉,「你這幾天有打電話給我?」
「沒有。」簡蕊搖頭,開始控訴,「可是你走的那晚,我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你不但不接還直接關機了,我以為你生氣了,不想理我了,所以不敢再給你打電話,可是你竟然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打。」
「不是我不接你電話,而是.....那時候我手機沒電了,另天我看見來電顯示立刻就回撥了過去,才響兩聲你就掛斷了,後面這幾天我每天都給你打電話,可你從來沒接過。」
簡蕊蹙起好看的細眉,「我明明就一個電話都沒聽見。」
靳律風掏出手機,調出通話記錄,「你看。」
簡蕊歪過頭去一看,一大片的『寶寶』,而且都是無人接聽的電話,到底怎麼回事?
靳律風看她這表情就能猜到,肯定是她的手機被家裡人動了手腳,而這個小傻瓜還不知道,「好了,別想了,可能是你手機壞了,明天我給你換個新的。」
「不對啊,為什麼我能接紫涵的電話,怎麼偏偏......」
靳律風在她微腫的唇上親了一口,「好了,別想了,我們繼續好不好?」
和他在一起待久了,她竟然秒懂了他的意思,熱度剛褪.下去的小臉瞬間又回溫了。
踮起腳尖,緩緩地湊上自己的紅唇。
靳律風嘴角勾起魅惑的淺笑,低頭攫住她的紅唇,這次他沒有急切熱烈的吻,而是十分細心又溫柔的舔.舐......
---題外話---聽說下一章有車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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