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在他的權力之下無所遁形
他似乎興致很好,緊接著說了一句,「顧小姐,其實想要查清你是誰很簡單,雁翎沒理由一直被你蒙在骨里……唯一的理由只可能是,他之前並不想了解你。」
「可一旦他對你產生了有別於從前的想法……當他開始想試圖了解你,你的信息在他的權力之下,只會無所遁形。」
時見深的聲音低沉悅耳,好聽的嗓音成了暗夜中的一把亮出的尖刀,毫不客氣地刺進顧煙然本來就已經傷痕累累的心窩裡,讓她本就蒼白的面容上,褪盡了最後一絲血色。
她拿著手機,一動不動地蹲在門口,仿佛失去了所有氣力,對於他的質問,她說不上話來。
那邊也沒有繼續出聲,她不知自己沉默多久,終於慢慢起身,扶著門把,「時先生。」
「嗯?」
「你想幹什麼呢?你能夠醒過來,我為你感到開心。你不應該給我打電話,你第一個應該打電話的,是白雁翎,他是你的好朋友,如果知道你醒過來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然後你就可以順便把我的事情告訴他,讓他知道我是個山寨冒牌貨,假冒殘次品,何必給我打這個電話?」
她說的很輕卻很急,這才發覺喉嚨乾澀,就稍微停了停,然後繼續道:「時先生,不如我現在就把電話拿給白雁翎,讓你親自跟他說?」
她握緊了手邊的門把,心臟跳動的頻率讓她現在不太舒服,「或者你擔心他休息,寧願讓我睡不好覺也要來打擾我?時先生,你既然都醒了,也應該給警察捎個信,告訴他們你在昏迷前看到的一切線索,好把那個肇事司機找出來,為撞到你而付出代價。」
她的語氣越來越輕,也越來越帶了些無奈的味道,「無論你打給誰……時先生,你都沒必要打給我。」
那邊一直靜靜地聽著,直到她說完所有的話。
「顧小姐。」
那邊語氣少了幾分戲謔,多了些認真的口吻,「我打給你,當然有我的用意。你問我為什麼不找警察?因為沒這個必要,因為顧小姐你,會是一切問題的答案。」
他這句話說的她雲裡霧裡,還沒弄清楚他話中的意思,他繼續道:「電話上說不方便,我們會有機會詳談。顧小姐,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晚安。」
她拿著手機,看著已經掛掉的陌生號碼,眉頭緊緊蹙起。
她是一切問題的答案?
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她到酒店大堂要了張預備房卡,雖然因自己穿著浴巾被前台看見引來探究的目光,但總好過把方小圓叫起來,被她問自己是個什麼情況要好的多。
隨著房門「滴答」一聲開啟,她打著手機的燈走了進去,看見方小圓已經在一張床上呼呼大睡,安靜的房間裡只有空調還在不眠不休的運作著。
她躺到自己的床上,望著窗外,感覺腦子裡一片混亂,又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時見深什麼意思,他到底會不會把自己不是林思涵的事情告訴白雁翎?
白雁翎現在又在想什麼,他沒有懷疑自己的身份,那為什麼本來還好好的,在她偷偷拍了張和他的照片後,他就突然生起氣了呢?
她現在仿佛置身在一片冰山中,只能看見一角之貌,無法窺見所有真相,卻已經感覺到徹骨的寒涼。
徘徊在心底的糾結和掙扎攪得她一直睜著眼,望見窗邊的夜色從伸手不見五指的暗色中,逐漸澄清,透明,直到慢慢翻起了魚肚白,她忽然心裡一松:心底湧起的一股平靜逐漸覆沒了她。
管他的,管他娘的!他要告訴白雁翎就告訴去,白雁翎不想見她就不見去,養父養母讓她做童養媳她就真聽了他們的話做去?
都愛咋咋地,世界要想拋棄她還請利索點,她現在只想睡覺,只想好好睡一覺……
顧煙然緩緩閉上眼。
她們房間還是昏暗的,另一個房間的光線卻十分明亮。
白雁翎站在窗前,也是望著頭頂的星空,直至它們隱沒不見,手邊的菸灰缸里。菸頭已經堆積成一座小山。
他還想從煙盒裡摸出一根煙來,打開一看裡面乾乾淨淨,索性把煙盒扔到一邊,煩躁地坐回椅子上,開了電腦,在搜索框裡輸入了「林思涵」三個字。
他突然渴望想了解她。
不是通過別人的嘴裡說出來,不是那些繁複的調查里看出來。
他想親自去,自己來查一查。
不指望能從網絡上了解到什麼,至少知道她曾經做過什麼……
----她曾經極力想讓他了解的一切,他現在想試著去了解。
可明明已經輸入了這三個字,點擊旁邊的「搜索」他也許就能探知一二。
他盯著三個字後面閃爍的光標,最終只是唇角冷冷一扯,似在嘲諷自己,抑或其他。
然後關掉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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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然昨晚幾乎沒怎麼睡覺,因而一覺醒來再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點。
她想起來今天該回公司上班,猛地起身,又想起這裡離江山市萬水千山,反正已經遲到,就再次躺了下去。
她拿起手機看消息,那人還是沒給她發任何信息。
是不要那張照片了吧?
她拿不準那個人的心思,找到昨晚那張照片,直接右上角,準備刪除照片。
「你醒了?」
方小圓抱著一堆衣服喜滋滋地進來,看見顧煙然還躺在床上,把衣服放在她枕頭旁,「你的衣服,『百雀羚』先生給你的。」
她的心微微刺了一下,還沒說話,方小圓繼續,「起來吧煙然,公司那邊我給你和我都請過假了,我們在來溪酒店好好吃頓飯,然後下午回去,你覺得怎麼樣?」
顧煙然慢慢爬起來,隨意地看了眼床邊的衣服,拿了一件在手上,「好。」
她的下巴忽然被方小圓霸道總裁式地捏住,順著脖頸往下看,還把她身上的浴衣往外扒拉,「嗯……」
「小圓,你幹嘛呢?」
方小圓沖她翻了個白眼,「百先生讓我看看你脖子到鎖骨以下的那些傷口怎麼樣了,還讓我看看你的右手……」
她說著把顧煙然的小手也拽過來,認真地看了看,滿意道:「太好了,都結痂了,很快你的皮膚又會像以前那樣膚如凝脂了。」
顧煙然打掉她的手,看著她,張了張嘴,還是問道:「……他走了嗎?」
「你說百先生?他走了,我剛剛出門看見他。他跟我打了個招呼,還問我你怎麼樣,我說你睡的可香了!」
「嗯,那等我洗漱完就去吃飯吧。」
顧煙然急急打斷她的話,起身開始穿衣服。
已經上午十點了,白雁翎沒有衝進房間問她到底是誰,那人也沒有打電話來質問她……
她現在還是林思涵,這點她比誰都確定。
她現在有些搞不清楚時見深到底想幹什麼,心裡的石頭反而落了地,洗漱完畢在吃藥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她連忙解鎖打開,卻發現是方小圓給她發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是昨天她剛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白雁翎站在中庭手握楓葉的那一幕。
「好看不?是不是有點拈花惹笑的意思?」
方小圓興高采烈地看著她,「雖然我昨天沒拍到他的照片,可是有人拍到了!就是昨天我給她幫大忙的服務生!我尋思這照片上的百先生這麼好看,就發給你了。」
顧煙然沖她勉強笑了一下,「小圓,謝謝你了,我們吃飯去吧。」
兩個人往外走,方小圓忽然聽見她說:「小圓,以後別提他了。」
「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方小圓不明白,「我瞅著他對你真的挺好的!你昨晚那麼晚都沒回來,是跟他在一起吧,煙然。我還聽百先生的秘書說……說你們已經結婚兩個多月了!和這樣的人結婚不是很好嘛!怪不得你要和那些男同事撇清關係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之前為什麼一直要藏著掖著呢?」
顧煙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她,「小圓,我沒有和他結婚。」
「怎麼會……」
「和他結婚的是林思涵,而我叫顧煙然。」
顧煙然看著方小圓的臉色在短短時間內疾速變幻著,點點頭,「是,我只是林思涵的一個替身,一個傀儡而已。但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我不會再和這個名字捆綁到一起。你會保密的對嗎?」
方小圓望著她,嘴巴微微張開,「煙然,我當然會保密,只是……我從百先生的秘書那裡得知,他現在真的很在意你,你現在給我的說法讓我很迷惑……照你這麼說,百先生喜歡的是你,還是林思涵呢?」
顧煙然的呼吸收緊,她回想起昨晚和白雁翎相處的一切,語氣終究變得平靜,「不管他喜歡的是誰,他最終會喜歡的,永遠只會是林思涵。」
她牽起方小圓的手,「別說這麼多了,我們先去吃飯,我肚子真的餓了。」
她手心的溫度異常冰涼,方小圓碰到的時候手上的神經都跳了一下,「煙然,我覺得你就像一個謎團。」
顧煙然看見她的複雜眼神,苦笑,「而我現在看誰都像一團迷霧。」
兩個人快走到餐廳門口,方小圓忽然抱了她一下,引旁人側目。
「煙然,至少你現在願意向我分享你的秘密,你要知道。你以前什麼都不說,我只能在旁邊干著急卻做不了什麼,但現在,如果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跟我說。」
顧煙然眼睛一熱,也輕輕回抱了她一下,「我會的,又不是拍電視劇,也不是去執行什麼生離死別的任務,你別看的那麼嚴重。」
等她們吃完飯收拾完行李,門口早有人等待,送他們去了車上。
方小圓看著窗外風景,轉頭見顧煙然正把小本子攤在腿上不知寫著什麼,好奇地問:「你在幹嘛?」
「在規劃啊,現在才月初,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我要好好規劃一下怎麼過才行。」
顧煙然在小本子上寫了「小提琴」三個字,順嘴一提,「你的外甥女方小方特別可愛。」
「小方是挺可愛的,她年紀不大,特別有自己想法。」
方小圓瞄到顧煙然在小提琴後面寫了「×2」,疑惑地問:「乘2是什麼意思?」
「一個星期就上一節課太少了,我要把周六周日都利用起來。」
----這個月見不到白雁翎,下個月充其量也就只有一次見到他的機會,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她想把原有的課程上完,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懷孕是不大可能了,連下一次能否與他共處一夜的機率也不算大,任務失敗,她得做好跑路的準備,欠著白父的黑卡上的錢還要還呢。
寫好計劃,她把小本子放到口袋裡,不用做違心的事,多好,她已經放棄了攻略撲倒白雁翎的計劃,本來應該放鬆下來,怎麼心情卻那麼沉重呢。
這種沉鬱的心情一直持續到進了公司里,方小圓不忘給她加油打氣,「煙然,活在當下啊!別想太多了。」
她對她笑了笑。抱著手裡的文件進了銷售部,剛走進去,裡面的人齊齊看著她,這樣的注目禮讓她頗不適應。
「小顧,你回來啦!聽說你簽了個單子,還是個大客戶,很有實力啊!」
銷售二組的組長姚正走過來,當著眾人的面毫不吝惜對她的讚美,仿佛她即將成為一顆冉冉升起的銷售之星,「這星期讓你到外面跑業務,真是辛苦你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組長,你可千萬別捧殺我……我差的還遠著呢。」
姚正笑著讓她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沒過多久,所有人都繼續各司其職,室內上方像是圍滿了亂鬨鬨的蒼蠅,或撒嬌、或討好,男人女人打著電話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里,姚正遞給她公司派發的手機,「用這個打電話,話術背好了嗎?」
「嗯。」
顧煙然接過手機,姚正鼓勵她,「好好干,別心急,一定能出成績,我們這一行基本工資是不高,可你只要賣出產品,賣的越多,提成也越高,想月入過萬也沒那麼難的。」
「謝謝組長。」
顧煙然很感激,他們這偌大的辦公室內分成兩個銷售小組,一組組長做事雷厲風行,人特別勢力,二十六七歲在他的組員面前呼呼喝喝,在主管面前從來挺不直腰杆。
和另一個男同事進來的時候,一組組長看了兩人一眼,直接就要了男同事,後來男同事悄悄跟她說,一組組長覺得她看上去又蠢又笨的。不是能在這一行幹下去的,所以明里暗裡地諷刺姚正又收了個坐板凳的。
這些壓力姚正從來沒給過她,她如果不是從男同事那裡得知,也不會知道辦公室里這樣暗搓搓的明爭暗鬥每天都在上演。
她看了眼在認真打電話的二組組長,突然就有了鬥志,拿起電話就照著號碼打起來。
等她吃了第十個閉門羹,主管突然走進辦公室拍了拍手,示意他們把手邊的工作都先放下來。
「今天新來一個同事啊,是個大美女,不光長得漂亮,能力也擺在那呢,知道你們銷售部門僧多肉少,今天就來給你們送福利了!」
主管話說完。藏在他身後的人就走了出來,笑顏似四月春風,說話間眼波流轉,好不勾人,還特禮貌地躬了下身,「各位帥哥美女同事好,我是楊雅萱,第一天來銷售組,以後就要跟著大家多多學習了,希望各位老司機帶帶我,別留我一人在原地打轉啊!」
她語氣非常活潑,說的大家都笑起來。
顧煙然除外。
對於楊雅萱的出現,她毫不意外。只是慢吞吞把手機放下,看向她。
兩人的目光空氣中相互碰撞,楊雅萱回報她一個更熱情的笑容,顧煙然面無表情地別過臉。
主管將目光移向一組組長許燚和姚正身上,「怎麼著,兩位組長,哪個願意把咱小楊收入後宮啊?」
許燚不等姚正開口立即說:「姚正上星期才收了個美女,我這怎麼著也得有幾朵鮮花才成。」
「那行。」
主管一錘定音,對著楊雅萱笑眯眯地,「小楊,好好干,做出點業績出來,也讓你們組長臉上有光呀。」
楊雅萱低頭羞赧一笑。向許燚那邊走過去,主管咳了咳嗓子道:「我宣布個事情啊,你們也知道上頭現在姓韓不姓劉了,新官上任肯定要做出點實績出來,所以給我們各個部門都定了這個月一共四周左右的目標,完不成任務那是要按淘汰制走人的,這不,為了能讓大家的積極性提高點,我和許燚研究了一下,就擬了個方案,許燚,你說。」
「好嘞。」
許燚點頭站起來,走到他們辦公室側邊牆上貼著的白板上,馬克筆將白板一分為二,在最上面分別寫上「一組」、「二組」。
他把筆一扔開始解說:「這個白板待會會寫上兩組組員的名字,從今天開始,誰賣出一份產品,就在上面畫一橫,每周統計一次,哪組加起來賣的多的,那組就安全過關,要是哪組賣的少了,那組的成員可就危險了……老王,是一周淘汰一個還是兩周一個?」
主管道:「一周怎麼不行!為了提升競爭力,咱們這淘汰制名額沒有上限,各位可以踴躍成為其中一員。」
每個人為著主管這故作幽默的話語呵呵笑起來,心裡都在想,踴躍你麻痹。
「成,那就一周淘汰一個。」
許燚笑著,目光掠過所有人,遇到顧煙然時像直接跨越障礙一樣跨過去,「大家加油,加上今天,還有六天半的時間----我的意思是,要是你們覺得一周五天業績還上不去,周末努努力也是應該的,我們希望這樣的制度能夠激發大家對工作的熱情,要是大家都很努力,都不一定會有人離開,大家相親相愛一家人是最好的結果啦!」
「行了。」主管擺擺手,「你們繼續工作吧。」
「老王慢走!」
許燚躬著腰送他離開,回來時笑眯眯地把楊雅萱叫到自己位子上,不知道在說什麼。
「四火肯定把客戶資源給她呢。」
大家紛紛開始打電話,顧煙然聽見旁邊的女同事手裡攥著電話,看起來像在和客戶交談,其實在和對面的人說話,「他真是逢高踩低,這個什麼楊的絕對大有來頭。」
「可不是。」
對面的人從鼻子裡蹦出一聲「哼」,「跟我們說話就知道擺臭臉了,四火應該叫四臉,不同人不同皮!」
顧煙然握著電話,繼續撥出下一個號碼。
從許燚看著她的那種漠然的眼神中,她明白那是比輕視更為高級的不屑----直接無視她,因為在他眼裡,她非常有可能第一周就被淘汰掉。
有時候,生活就是她想推著自己往前的同時,發現有人也逼著她不停地向前跑。
----行吧,要是老天想讓她演一出苦情戲,她總得試試能不能換個勵志的戲路。
這邊想著,那邊電話已經通了,正當她面帶笑容地想推銷產品時,那邊已經傳來十分暴躁的聲音,「又是你們這些推銷電話,有病啊!再打過來信不信我罵你全家?!」
「嘟……」
顧煙然盯著已經掛斷的電話,深吸一口氣。
繼續打下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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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下班的時候。楊雅萱已經和身邊的幾個同事打成一片。
男同事見到是個美女,性格活潑,也能開得起玩笑,當然願意湊上來,女同事心裡嫉妒或羨慕的,預想這會是日後的大腿,心不甘情不願,面上也笑著和她談笑風生。
她入職第一天,照著以往慣例,許燚帶著一組組員出去吃飯,楊雅萱和顧煙然始終沒有正面交鋒,只是幾次不經意的眼神碰撞,顧煙然看見楊雅萱眼底滿滿的笑意。心裡就升起莫名的不安感,仿佛獵豹就在她身前,它張牙舞爪虎視眈眈,卻因為沒有真正把她捲入腹中,她還不能有所行動。
做好自己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
顧煙然這樣想著,把手邊的東西都收拾好,提著包就走出了辦公室門口。
「最近怎麼沒看到韓總?連他那小未婚妻都沒見著。」
她往外走時,聽見有人八卦。
「聽說韓總生病了,現在在醫院裡呢,未來的韓夫人當然就在旁邊照顧她嘍。」
儘管往事都已經過去,她也是自己一人獨自熬過最艱難的時候。
但聽見熟悉的人的名字。她心口還是掠過幾圈漣漪,忍不住慢下腳步,想知道關於韓青楓更多的消息。
然後身後兩人已經聊起了其他話題,她嘆了口氣,快走幾步走出公司,正準備往車站的方向走,突然從旁躥出來一個女孩,一下子就抱住她的胳膊,嚇了她一大跳。
那姑娘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啊,沒有嚇到你吧?」
「沒事……」
顧煙然摸了摸自己脆弱的小心口,「你有事嗎?」
年輕姑娘眨了眨眼睛,「有事!我想在這打個的,一個人太貴了,想找人拼車,在這茫茫人海里我一下子就看見了面善的美女你,這可是緣分,你必須得跟我走!」
說完,已經不由分說地拉著她的手往已經停好的計程車旁走,她連忙想掙脫開這個神經兮兮的姑娘,「喂喂喂,我不坐計程車,我坐公交車!計程車太貴了!」
媽的,那姑娘勁老大,笑眯眯地把她硬是拽進計程車了,在她剛準備向計程車司機求救時。忽然一改之前笑嘻嘻的樣子,對她輕聲道:「顧小姐,我們時先生要見你。」
時先生?
哪個時先生?
「時……時見深?」她不確定地問。
「是的,就是這位時先生。」
姑娘道歉,「不好意思顧小姐,用這樣的方式把你叫過來,主要是時先生怕不安全,才想了這麼個方法請你同他一敘。」
不安全?
顧煙然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你現在要帶我去哪?」
「醫院。」
姑娘說完,就對司機下了個指示。
司機領命,立即發動車子向遠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