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章 精神病院走一遭
第398章
季微沒有急著回家,今天在海上曬了一整天的大太陽,作為一個愛美的精緻女孩,她必須要去一趟美容院,做一次全身spa護理才能安心。
她做完護理回到家的時候,都十二點了。
季微睡前還在想:陸程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海貝里的秘密呢?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陸程就給了她一個驚喜。
陸程的微博更新了。
陸程V:這隻海貝好漂亮,裡面藏著大寶貝。
季微有些意外,沒想到陸程這麼早便發現了海貝裡面的奧秘。
陸程是我男人評論問:【喜歡那個大寶貝麼?】
陸程沒有回覆她,應該是在忙。
陸程的確是在忙。
他一個人在街上晃蕩,脖子上戴著一個紅色的耳機,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穿著白色的寬鬆大體恤,走在街上根本沒有人能將他認出來。
許久不曾在白天大搖大擺地出來晃蕩過,陸程頗有些享受這一刻的美妙時光。
他逛了一上午,買了一副情侶墨鏡,一對耳環,一隻暗紅色的鏈條包。情侶墨鏡他自己留了一副,其它的東西全都打包寄到了時光大廈,簽收人是季微。
他的體重現在已經達到了段白要求的標準,也無需再吃高熱量的食物,中午,他便去吃了一頓日式料理。
下午,他去了地鐵站。他胖嘟嘟的身體站在擁擠的地鐵里,特別遭人嫌棄。到站後,陸程走出地鐵,乘坐電梯上樓。
路上,還有人對他側目,心想著都這麼胖了,還不多走走路,這年輕人啊,可真墮落。
陸程走出地鐵站,在一家小超市買了些零食,又在隔壁水果店買了一袋子水果,這才提著東西上了一輛公交車。
坐了十多分鐘的車,陸程在一個偏遠的公交車站下了車。這附近比較冷清,周邊都是些小雜鋪,房屋相對低矮,沒有城中心那般繁華,處處都顯得破舊。
住在這裡的人,都在等著拆遷,等了很多年。
陸程提著東西,走了一段距離,最後來到一處寫著『禹城第7精神病院』的醫院門口。
這家精神病院,成立已有二十多年,從未搬遷過,醫院的牆體上布著一些黑色的紋路,顯得老舊。陸程在醫院門口徘徊了片刻,才走了進去。
醫院的工作人員見到陸程,問他:「找誰的?」
陸程說:「沈青。」
沈青這個名字,也曾紅透過大江南北。2000年的時候,沈青是一名剛出道的電視劇演員,他長得劍眉星目,扮演過好幾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古裝美男子角色。
他扮演的角色風度翩翩、魅力非凡,收穫了一大批女粉絲,曾數次被評為四大古裝美男。
這人走紅迅速,但消失的也很迅速。
大約在05年的時候,沈青突然隱退,至此,網上幾乎沒有出現過有關他的報導。就算有,那也是懷念他俊美古裝扮相的紀念貼。
他是正兒八經隱退的演員,隱退後,不再出現在公眾眼裡,也很正常。況且,那個時候微博也不像現在這樣火,很多明星都沒有開通微博,他隱退後,幾乎就沒有任何消息再傳出來。
但寂夏卻查到,這位沈青在隱退後,曾經參加過幾次迷誘派對。迷誘派對已經成立很多年了,風回雪並不是第一任負責人,在她之前,還有過幾位。
而沈青在隱退後,就因為精神異常,被他的父母送到了禹城第7精神病院,至今,他已經在醫院裡被關了十八個年頭。
他是在隱退兩年後才進的精神病院,因此,外界人並不知道當年風華絕代的古裝美男子,已經成了一個瘋瘋癲癲的病人。
陸程覺得沈青成為精神病,跟迷誘派對有關,他得仔細查查這件事。
聽說他是來找沈青的,工作人員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你是他什麼人?」
陸程說:「他侄子。」
沈青沒有結過婚,只有一個哥哥,哥哥家裡有個兒子,長得挺胖。當兩個多月前,段白找上陸程,說他有個不可多得好劇本,而主角是個大胖子的時候。
段白這人比較龜毛,做任何事都吹毛求疵,他認為主角既是一名胖子,那為了追求完美,演員最好也要是一名胖子,這樣演戲才自然。
那時候,段白沒想過邀請陸程來演電影,他不認為陸程願意自毀形象。
但陸程偏偏對這部電影產生了興趣,他竟然主動要求接演這部劇,甚至不惜自毀形象,在兩個多月的時間內增肥五十斤。
一是為了演好電影,第二,是為了冒充沈青的侄子去探望沈青。
他想要去精神病院見沈青可不容易,他必須以沈青家人或者親戚的身份去。思來想去,陸程就算計到了沈青侄子沈佳諾的身上。
這沈佳諾,長得很胖,個子高高壯壯,跟陸程現在的樣子有六七成像。
工作人員自然不會輕易聽信陸程的話,他讓陸程把身份證拿來給他看看。陸程忙掏出身份證遞給他,對方看了一眼,陸程的身份證上寫著——
沈佳諾。
身份證是很多年前拍的,那個時候的沈佳諾很胖,臉大大的,看著跟眼前這個人,有幾分相似。
工作人員將身份證還給陸程,對他說:「他在精神科3樓,12號床。」
陸程道了聲謝,便拖著肥胖的身子往裡面走。
精神病院有許多科室,精神科、心理科、中藥治療科、康復科…陸程找到了精神科,他走進去,管理人員跟他說:「你儘量靠著走廊走,不要走路中間。」
陸程愣了下,明白這樣做的原因後,才點頭說好。
這精神病院的病人,很多都有攻擊性,走路中間很容易被病人攻擊。挨著牆邊走,會減低受傷的概率。
陸程來到三樓,就看到三樓的走廊邊上放著一把椅子,看著像是醫護人員坐的。所有病人都關在單獨的小房間裡,用鐵柵門鎖住。
陸程靠著牆往走廊那邊走。
這所精神病院的住院樓不分男女,一號床住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二號床住著一個很年輕的男人,三號床是個年輕的姑娘…
陸程一路走來,那些人都盯著他,有人的目光興奮,有人的目光好奇,有人的目光像是一灘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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