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恩愛
在座的基本上都是體制內的,現在經商的風氣還不算太盛,他們知道賺的錢多,但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聽錢大明這麼一說,也都有些心動,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莊立軍,莊立軍從小就是孩子頭,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想聽他怎麼說。
「看我做什麼?」莊立軍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笑道,「你們想跟著大明干,就跟著去唄,做生意賺錢是好事。」
「立軍哥,你呢?」胡國慶看著莊立軍。
「我可沒錢,每個月的工資一分不落地上交你嫂子,我買酒的錢還是她特批的。」莊立軍十分坦然地說,對怕老婆這件事,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這副光棍的模樣逗樂了大家,也很自然地岔開了剛才的話題,「立軍哥,你這樣不行啊,這麼怕嫂子,男人的尊嚴呢?你得拿出點男子漢的氣魄來。」
「你嫂子疼了三天三夜,肚皮上還挨了一刀,拼著命給我生了個兒子,我還要什麼尊嚴?」莊立軍淡淡地說。
「要我說,尊嚴這回事和我侄子還真沒什麼關係,別說給你生兒子了,嫂子還沒嫁給你的時候,你在她面前就沒什麼尊嚴。」胡國慶毫不留情地拆他的台,「我還記得嫂子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你那伏低做小的樣子,我都替你害臊。」
「對對對,」楊小勇也拍著桌子笑道,「嫂子剛來讀大學的時候,立軍哥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嫂子和他說句話,他還會臉紅,那眼神蕩漾得哦,就和懷春少女似的……」
眾人大笑,怪叫著起鬨。
實在是莊立軍一向都表現得太狂傲太高冷,實在很難想像他那副純情少男的樣子。
「說起來我還沒見過嫂子呢,聽說嫂子當年可是和桑雲華並稱為『京城雙璧』的大才女。」有幾個沒見過劉好好的好奇地問道,「立軍哥,你也藏得太緊了些。」
「誰讓你自己之前不在京城?這還真怪不得立軍哥,嫂子在京城裡有名的很,見過她的人多著呢,」楊小勇搶白道,「嫂子的事兒啊,我最有發言權,……」
「嫂子的事兒你有發言權?你把立軍哥擱哪兒啊?」大家立刻起鬨道。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們別打岔啊,」楊小勇用力地揮了揮手,「嫂子當年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我當時就在她手下。她可是我們京大有史以來第一個大一就當上學生會主席的人,她在的時候,咱們學生會在學校里那可真是走路生風,那真是學生當家作主。學生會說食堂的伙食不好,不到一周的時間,食堂的菜色全換了,還搞了很多協會,辦了各種各樣的講座,別說是在京城的高校圈,在全國都是響噹噹的,我看大嫂的名字肯定是要被記入校史的……」
「這聽起來比桑雲華還厲害啊。」初次聽說這事兒的人都連連咂舌。
「桑雲華和她比差得多了,桑雲華不過是仗著桑家的名聲,再加上長得不錯,如果論才華能力,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楊小勇連連搖頭,「這真不是我吹牛,我認識嫂子之後才知道什麼叫『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什麼叫『不戰屈人之兵』……」
「去,就你有學問,在這兒胡謅什麼呢。」他們都是同一個大院的,大部分人都選擇了當兵入伍,楊小勇這個京大的畢業生算是他們中學歷最高的文化人,他一用這種文縐縐的語調說話,就引來眾人的笑罵。
「舉個例子說吧,我當初為什麼服我立軍哥,就是因為他架打得好,誰要是敢挑釁他,他一定能把人打趴打服,對不對?」
「是啊,立軍哥當年是個猛人,咱們大院誰不服他?」
「我嫂子就不一樣了,文文弱弱的,站在那兒一陣風就能把人吹跑,可我照樣服她,她張張嘴就能把人說死……」
「胡扯,」莊立軍瞟了他一眼,「好好從來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
「不是說她牙尖嘴利,她是用腦的,智取,你們知道吧?」
「我們只知道智取威虎山,哈哈哈……」
「反正立軍哥是用拳頭服人,我嫂子是用腦子服人……」楊小勇急道。
「哥,這小子說你不長腦子!」胡國慶立刻跳出來,對著莊立軍告歪狀。
「嗯,我聽見了。」莊立軍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我沒長沒關係,你嫂子長了就行。」
「哎喲,我CAO,這TM也太肉麻了!」
「我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些沒見過劉好好的人總算是信了,單憑她能把莊立軍迷得七葷八素的這一點,就不是個平庸之輩。
「嫂子厲害我也知道,我們家老爺子成天掛在嘴上呢,要我也找個那麼厲害的媳婦兒管著我,你說我上哪兒找去啊?」
眾人大笑,胡國慶喝得迷糊,突然想到一茬,「哥,之前說你們兩口子鬧離婚,真的還是假的啊?」
屋子裡突然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大胡,你喝多了,喝點湯醒醒酒。」楊小勇連忙拉著他喝湯,人家莊立軍剛才還在秀恩愛呢,他在這裡提什麼離婚不離婚的,這不是存心讓莊立軍下不來台嗎?
胡國慶也反應過來,訕笑道,「喝多了,喝多了……」
恨不得一頭栽進湯里,莊立軍剛得了個寶貝兒子,他說這話還真是找晦氣。
「當然是假的,也沒什麼說不得的,」莊立軍斜靠著椅背,漫不經心地淡笑道,「那時候雷家讓宋曉悅他們來對我們下手,把我爺爺氣得中了風,還窮追猛打地想要害你嫂子,我們只好將計就計,讓她回南省避避風頭了,離婚的事不過是那時候糊弄雷家放出的風聲。」
「南省是你們莊家的地盤,想來雷明凡也沒膽量在南省胡來。」
「可是他把雷平和桑雲華都派到南省去了,恐怕還是想要針對嫂子。」
「那也不怕,我嫂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楊小勇自信地說,「別說只有雷平和桑雲華兩個人,就是來十個都不怕,特別是那個雷平,草包一個,誰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