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老夫妻離婚
「阿姨,你放心,一切都會好的,」而她在心裡發誓,小雨點的命,她的命,都是高逸的救的,在她們最無助,最可憐的,最難以承受之時,是高逸救的她們。
那麼現在,她就一定會幫著他守著他的媽媽,守好他的弟弟,與愛無關,與恩也無關,只是因為,她必須要做。
謝謝你,衛蘭的眼底終於是有了一些光亮,呼氣吐氣間,也不知道想起了多少年前的事情,那時,她也是同夏若心一樣大,那時,她的高逸也才是小雨點一般,那是高軒,其實還是在懷裡抱著的,什麼也不知道。
再一次的,她將自己的過去講給夏若心聽,從她進白家的大門開始。
她與白辰風一直都沒有生下孩子,其實她知道原因,只不過有時知道,並不一定要說出來,裝成不知道才能夠維持住表面的一種和諧。
白辰風在娶她之時,就已經秘密的做了手術,所以,他不可能再與她生下任何的孩子,他在保護著前妻的女兒白烙音,同時也是防著衛蘭帶來的兒子會影響他女兒的繼承權,其實,他從決定娶衛蘭的那一天起,就開始算計著現在的一切了。
他沒想過同衛蘭再生一個孩子,其實說白了,他並沒有想自己象中的那樣愛衛蘭,也是怕衛蘭真的生出來的一個孩子,到是這個孩子同衛蘭兩個兒子一起去算計白烙音。
所以他才是在衛蘭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算計清楚了一切。
這一切,他以為衛蘭不知情,其實衛蘭什麼都知道,不過她也是裝著不知,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將這件事情,都是埋在了心中,誰也沒有告訴過。
至於高逸,其實不用想也是知道,隨著母親嫁過來的長子,弟弟還小,他要擔心繼父對母親不好,也要照顧還小的弟弟,還要小心的在這個家裡尋著自己的一席之地。
這一點夏若心很明白,因為她自己就是從此過來的,不過,高逸與高欣要比她好,因為他們有一個愛他們的媽媽,當初也是因為想要讓兩個人兒子有個更好的依靠,所以衛蘭才是嫁給了白辰風,也是因為兩個孩子,所以,在知道白辰風算計的一切之時,她也是沒有離開。
高逸同很多人一樣,突然間多了一個妹妹,他是喜歡卻也是小心的,而且這個妹妹長相又是漂亮可愛,很快的,就已經得了這個哥哥的心。
而情竇初開的年紀,也是給了這個妹妹。
只是。這個妹妹卻是看不起衛蘭帶進來的兩個孩子的,誰都有年輕氣勝的時候,誰也都有不理解的心思,白洛音假意的對高逸好,那時高逸只是簡單的孩子,他的第一份感情也都是給了這個妹妹,只是誰知道,這個妹妹只是同異母哥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妹妹假意的喜歡哥哥,哥哥受若若驚,表白的那一天,結果妹妹當場拒絕,在一堆的人笑話中,哥哥所有的顏面與尊言也都是盡失於此
而此後,哥哥對於這個妹妹,也沒有了再多的心思。
直到後來,哥哥去學醫,當了一名普通的醫生,也對於這個妹妹,不冷不熱,人總是說,得不到的東西,就是最好的,妹妹開始在意哥哥起來,開始想引想這個哥哥的注意,破壞了無數次哥哥的交友,以至於後來,都是到了一種瘋癲的情況。
再後來,就是夏若心所遇到的這一切。
人生最無奈的,最遺憾的也莫過就是得不到和求不得,白烙音算計了一切,甚至是算計了白辰風,而白辰風則是再一次的算計到了衛蘭,到了現在,竟然還想要高逸給自己的女兒背黑鍋,只是這黑鍋要是背了,高逸這一輩子也別想再走上從醫的這一條道路。
「阿姨,你準備怎麼做?」夏若心問著衛蘭,她想要知道,衛蘭的想法,還有,她所做出來的決定。
衛蘭笑了笑,有些久遠,也有些解脫,「我會同他離婚的,」這一句話她說的很輕鬆,就像是很久以前就想如此的做了,不過,她的顧慮太多,只是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也是到了應該離開的時候了。
過了這一輩子,很多事情,她都是想開了,現在她的兩個兒了都是長大了,她已經害了一下兒子,不可能再去害另一個兒子。
或許同白辰風離婚,不但是解脫了自己,也是解脫了兩個兒子。
而此時的白辰風真的可以多面受敵來形容,平日裡意氣揚發的他,就似老了十幾歲一樣,他捂著自己的臉,在這一天,才是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已經老了。
而衛蘭一夜都未回來,他也是一夜未睡,直到第二天,有人送來了一份文件給他,當他打開了時候,如同被五雷轟了頂。
衛蘭,要同他離婚。
他拿著那張離婚協議書,頹然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十天後,高逸被允許出院,而這只是開始,而後,他所要面臨的則是長久戒毒生涯,或許這也會他一生最大的考驗。
白烙音被帶上了手拷,審訊室里,她在見到了高逸之時,一直灰敗的眸了總算是有了一線光亮。
「逸,你是來看我的嗎?」她連忙的上前,可剛是走了一步就停了下來,她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可是再整,這一件寬大又是散發著怪味道的衣服,也是讓她無地自容,再是整著自己的頭髮,她這才是揚起了一臉的笑容。
「逸……」她上前,你是來帶我離開的對不對,「我不想呆在這裡,這裡又髒又臭,吃的都是狗吃的東西,逸,你帶我離開好不好?我想回家,」她拉著高逸的袖子,一張臉上滿是希冀,似乎,是真的可以離開了,可以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了。
高逸伸出手放在了白烙音的肩膀上,輕彈著她衣服上面沾染的塵土,而他的指尖所沾染的不知道是何種的髒東西,或許本來,就白烙這個人,才是最髒,最噁心的。
「烙音……」他叫著白烙音的名子,如同情人間的濃香軟語般。可是卻是在他的眼中找不到任何的感情。
「什麼?」白烙音抬起臉,一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