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就是女人打的
而她不知道這是在說實話,還是在諷刺,或許整個楚家裡面,她其實也算是一個明白人。
楚律正是拉著女兒的小手,陪她走路消食,小傢伙腿短是短,卻是跑的很快,而他真的很高興可以與女兒這樣的接近,以前女兒不喜歡他,討厭他,排斥他,好不容易的,才是開始慢慢的接受他,自然的,他會好好疼這個女兒,也是他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他正想要與小雨點說些什麼,結果一個人過來,直接就伸出手,用力的往他的臉上扇了一下,也是因為慣性,他的拉緊了小雨點細細的小胳膊。
然後就聽到孩子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楚律被女兒嚇到了,也沒有顧自己的臉,連忙將女兒的抱了起來,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了著她的小小的腦袋,告訴爸爸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了,而他說著,那雙眼睛裡面,竟是盈起了一片熱淚,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小雨點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根本就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楚律扭過了臉,就見宋婉站在他的面前,手放在了空中。
「媽……」
他的這一句含的很冷很難忍,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宋婉,楚律一定會弄死她。
這時若夏心右過來一見小雨點哭了,也是被嚇到了,她連忙從楚律的懷中抱過了女兒,摸摸女兒小小的額頭,「怎麼了寶寶,告訴媽媽,哪裡疼了?」
小雨點指指自己的小胳膊,「媽媽胳膊疼。」
夏若心剛剛揪緊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沒事的,可能是胳膊脫臼了,她以前也是這樣的,」而她不敢動女兒的胳膊,轉過身,帶著小雨點去找醫生,對於他們母子的事情,她不想管。
當然她也是發現現楚律臉上的那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這都是他們母子之間的事,但是,宋婉欠她的,她記的。
她抱著女兒站在了宋婉的面前,一步一步的接近,一步一步的走近
宋婉不由的退了一步了,心頭竟是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害怕。
「若心……」
楚律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若心,先是帶小雨點去看醫生,這事我來處理。」
「你處理?」夏若心冷笑一聲,「你們楚家的人,真沒有一個好人,連個孩子都不放過,我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回來?」
她低下頭,將女兒小小的臉按在了自己的懷中。
小雨點還在哭著,小小的手抓著媽媽的衣服,就沒有想放過。
她心疼女兒,可是卻也仇恨宋婉,她女兒這顆腎是被誰給弄丟的,她記的,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突然的,她揚起手,啪的一聲,甩到了寧婉的臉上。
她是長輩,是……
是楚律的媽。
是。
可是,卻不是她夏若心的媽。
以前那個慈祥的,讓她感覺像是媽媽的女人,早就已經死了。
「請你,以後離我的女兒遠一些,」她一字一句的說著,說的很輕,卻也很重,而宋婉面如菜色,這麼多年來,夏若心是第一個打她的人,她捂著自己的臉,到了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夏若心卻是笑了,這才是母子不是嗎?
「不怕的,小雨點,如果有人再敢傷你,媽媽一定會殺了他的,哪怕是那是楚律的媽,你的奶奶。」
宋婉不由的打了一下激靈,那種全身如是被水澆透的感覺,冷的她不由的打了一下冷戰。
而這一切,楚律都沒有阻止,他只是站在一邊,享受著臉上的火辣辣的痛感。
而夏若心離開了這後,他才是走了過來,站在了宋婉的面前。
「媽,我想知道為什麼?」楚律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口袋裡面,而後用力的握緊。
他做錯了什麼,他的女兒又是做錯了什麼?
宋婉現在的手還是麻木著,其實她這一巴掌打下去的時候,也是後悔的,她沒有想到會傷到小雨點啊,如果早知道如此,她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可是她的自尊不允許她低頭,也不允許承認自己的錯。
「楚律,你是不是就想讓香香死,所以把簡醫生趕回去了,」宋婉咬著聲音,那樣的表情,真的就像是將楚律恨之入骨一樣。
「香香是你的女兒,楚律,你就這麼狠心的,不想要讓自己的女兒活嗎?」
「媽,你明白知道,」楚律笑了一聲,笑意卻是沒有一份及到眼底,「我只有小雨點一個女兒,哪來的其它女兒?那是你收養孫女,卻不是我的,如是要我想她死,她不會活到現在,至於簡醫生,他本來就是為了小雨點而來的,不是我請來的大夫,他要走就走,要留就留下,這個不歸我管,還有,媽,我要去上看我女兒去了,請你離她遠一些,你知道嗎,他慘澹一笑,曾今我以為我是她的災難,現在看來,其實最大的災難就是你,她的親奶奶。」
說完,他大步的離開,衣角帶起來的風,似乎都是都是透起了一股零散的冰霜。
而宋婉還站在原地,她抬起自己的手,竟是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好了,沒事了,」醫生捏捏小雨點漂亮的小臉蛋,唉,這麼漂亮的寶寶啊,真是勇敢,都是沒有哭的。
小雨點將自己的小臉埋在了媽媽媽的懷裡,不時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哪是沒有哭,其實她哭了好多的好不好。
楚律走了進來,臉上還是留著那個清楚的五指印,不過,他也沒有在意,當然,其它人也當是沒有看到。
不過這手印,不會是女人打的吧,而他還真是猜對了,這個手印,確實就是女人打的。
「沒事吧,」楚律過來,抱過了女兒就讓她動著兩隻小胳膊,左手完了用右手,右手完了再是用左手,顯然的,這是全都好了的。
「她沒事,不過要睡了,」夏若心站了起來,再是從他的懷中抱過了女兒,楚家的人不管男人還有女人都很危險,她要遠離這一家人,她女兒已經丟了一個腎臟了,她不想再讓女兒失去其它。
而楚律的懷中一空,那種無言的失落頓時席捲了他的全身,而後再是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