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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罪有應得

    原來是從這附近山坡上滾下來的石頭,直接衝著兵王隱藏的部隊砸去。這些士兵並不很清楚這裡複雜的地形地貌,結果逃跑時有的陷入了溝渠。這裡剛好又是著名的攝影拍攝地,有些劇組在這裡布置了一些道具並沒有因為雪天來得及撤走,這些士兵一邊要擺脫道具的糾纏,但是,這樣一來耽誤了時間,來不及逃脫的情況下,被石頭砸中因此遍起慘叫聲。

    鍾其仲掉頭瞪著鄭甘菊:「你在這裡拍過電影是不是?」

    鄭甘菊不準備回答他的話。

    沒有關係的。兵王,兵王是那樣厲害的男人。鍾其仲想,然而,更可怕的一幕發生在他的面前。

    兵王是看到下屬逃跑的情況判斷自己該往哪裡跑,因此,在發覺似乎四處都是陷阱的情況下,他於是選擇了喬大爺他們部署兵力時那條路線進行逃跑。應該是想著鄭甘菊既然和喬大他們合作不可能害自己人,只是他忘記了,這剛好是個陷阱正等著他踩。也或許,他明知道是陷阱,但是他不怕,因為每次正面交鋒他都贏了對方。

    真的是想也沒有讓他想到的是,這次,喬峰他們沒有對他採取正面交鋒的方式,直接埋了幾個地雷讓他踩。

    嘭!

    巨大的爆炸聲,當那個人被高高炸起來到了半空中血肉模糊地摔下來,變成四分五裂落在白色的雪地上時,所有人看傻了眼睛。這裡面包括鍾其仲,包括兵王那些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士兵,也包括了在這附近靜等結果的虎子他們。  

    鍾其仲全身搖擺著跪在了地上,他剛剛沒有看錯的話,那個號稱兵王的男人是當場被炸死了?!

    怎麼會!

    都是圈套。都是這個女人設下的圈套,故意叫人在那個地方布置兵力,使得兵王和兵王的人只能選擇另一個方向。接著,山坡上面的人放下石頭。這還不夠,致使兵王回頭走那條路時又給兵王設置了不可回頭的死亡道路。

    但是,話說回來,這一次真能成全都是因為。虎子為此吞了下口水問身邊的段安:「上面批准了即殺令是嗎?」

    之前,兵王之所以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就因為知道他們慣來接受的命令都是先不殺對方,而是抓活口把人繩之於法。在他們不會帶著必殺的命令在身上時,兵王卻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他們大下殺手。

    為什麼上面的人會改變了命令?這全是因為,鄭甘菊讓喬峰往上面的人傳達了一些話。這樣的人非殺不可,不需要再用自己人員的犧牲去保留一個歹人的命。況且,這人的目的實際上她鄭甘菊大致上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鍾其仲大口大口喘氣著,全身冷汗淋漓,兩隻眼睛死對著鄭甘菊:「你們殺了他,居然殺了他?!你們不是一直想抓他嗎?他死了不是就——」

   

    「他們這些人身上的紋身我見過。是活躍在非洲地區,參加那邊戰亂的一個恐怖組織。這些人的參與者都有一個目的,製造世界末日。」鄭甘菊道,「至於我怎麼會知道,因為我的一位朋友曾經差點被他們綁架過。他為什麼會參加這個組織,一般來說,都是由於自身能力太過強大,精神反而空虛無度,最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精神上出了某種問題,然後受到一些人的蠱惑,妄圖想毀滅世界就是這麼簡單。」

    「你說的什麼?」鍾其仲不太敢相信她竟然能知道這麼多。

    「有一些人就是這樣,太美好的生活他不要了,受到某種刺激了,像一些飛機員會帶著全機無辜的人去自殺一樣。而且,他的個人野心太強大了,早已超乎了包容心。你看他的紋身就很清楚,他想變成神一樣為所欲為。綜合因素很多,當然,不排除這裡也被人注射了什麼東西。」鄭甘菊指了下腦袋的部位,說完這話她看著鍾其仲,「你似乎也被灌了不少這樣類似的藥物。」

    鍾其仲搖著頭:「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做這種傻事!那會讓人發瘋的。」

    「現在有一種新型的藥物聽說在開發,可以瞬間增強士兵的爆發力。他為了追求更加完美,因為他是兵王,有可能私自服用了這種藥物,結果導致精神上出了問題。這種藥物據說有一個奇妙的特性,它讓人發毒癮時,不會說像普通的毒癮那樣讓人精神失常,可是,確實會讓人的企圖心變大,為了個人的野心達到不擇手段。研究者認為,只有企圖心大和企圖心執著,能讓人爆發無限潛力。當然,這樣的研究已經被喝令中止,因為是個失敗的研究,會讓一個人變壞的可能性大於種種好處。但是這樣的研究還是被泄露了出來。因為世界上總是有這樣的市場和需要。」  

    「你說我是這樣?」

    「對。所以,你可以罔顧你兒子兒媳婦死亡的真相,你明知道處處是破綻,但是,卻愈加不顧一切地去忽視這些事實,只因為你已經失去了該有的人類的理智,只是一心想著達成自己的野心。」

    哈哈哈。鍾其仲突然仰頭三聲大笑:「我看你是在幻想!我服用什麼藥物了,我根本沒有服藥!你們明明害得我家破人亡!卻一口髒水全賴到其它地方去了。」鍾其仲怒氣沖沖地站起來這樣說,然而,接下來他腳底突然一個踉蹌,這使得他整個人身體不穩倒在雪地里。伴隨來的是,他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只餘下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望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和鄭甘菊:這是怎麼回事!

    段安揮了下手,底下的隊醫上去給鍾其仲檢查身體,同時從他隨身衣服口袋裡掏出了個藥瓶。

    初看起來,這是個普通的藥瓶,裝的像是治療鍾其仲舊疾的止痛藥降血壓藥。但是,據隊醫初步判斷後,發現這並不是普通的老人服用的藥物。

    「具體可能需要回去做個化驗。裡面不排除含有一些違禁藥物。」隊醫說。

    鍾其仲眼睛裡就此流露出了一絲絕望,還真是被鄭甘菊說中了嗎?有人在他的藥物裡面進行了布局,他自始自終成了某個人的棋子?  

    他眼皮往上一翻,暈死了過去。

    北風呼呼地吹過這片灑滿了鮮血的土地。

    虎子在喬大爺的扶持下,走到兵王的屍體旁邊。

    眼前這張被炸得已經血肉模糊的臉,似乎已經很難叫人辨認了。虎子不禁回想著,當年這個人對他們說的那些話。是的,這個男人很強大,使得他們很崇拜很敬仰他。但是,或許他們早該發覺這個人的異常了。

    「石頭,我記得他有一次說過,說過現在的科技已經很發達了,說我們軍隊的醫療條件跟不上他強大的體力。」

    喬峰想著,是那個時候吧,這人的腿舊傷犯了,面臨的有可能是下一次考核中從前線退下來。這當然是部隊對士官的憐惜,不能讓一個身體有毛病的人繼續上戰場不是嗎?可是,兵王不願意,死活都不願意退下第一線,所以,才有了接下來一切的發生。

    「我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虎子口氣里飽含了一絲痛苦和沉思說。

    「可能在那個時候,被人趁虛而入了。」喬峰道。關於鄭甘菊說的那個東西,他們也是後來再進行調查相關案件的時候,才逐漸發現了這個東西的存在。因此曾有懷疑,兵王同樣是被這個東西操縱了,只是想著那個強大的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這麼做。不過,似乎他們還是小看了這個藥物。據鄭甘菊的說法,這個藥物有升級版。  

    所以上級最終下了射殺的命令。升級版的藥物,能讓那人變得進一步體力增強的同時,也會讓人更加瘋狂傷及無辜。

    「事實上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鐵鷹了。」喬峰口氣冰冷地說。

    叛徒就是叛徒,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能成為藉口。

    虎子猛點頭。作為軍人,更需要時刻反省,時刻謹記自己身為軍人的職責,而不是盡想著自己的個人目的。鐵鷹既然犯了致命的錯誤就得必須接受最森嚴的懲處。

    鍾其仲的話,會押回國進行進一步審訊。

    話說回來,鄭甘菊望著眼前這些鮮血淋漓的場面,一張臉上的表情無疑比起他們更顯得冷漠。喬峰他們不禁想著:這個女人能知道這麼多事情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她確實經歷過了很多很多人們都難以想像的事情。

    *

    李薇薇和李康君在住所里,父女倆人互相對對眼睛,繼而避開了去。內心裡的直覺告訴他們,似乎有人,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的人,已經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了。

    李康君想著怎麼安慰女兒,說女婿肯定會平安回來的,因為喬大爺早答應過他,為了他女兒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但是,槍子無眼,什麼保證都逃不過意外發生。  

    要怎麼辦?李康君搔搔腦袋瓜。

    門口那邊,傳來敲門聲。

    「是他回來了!」李康君大叫一聲,興高彩烈跑過去給女婿開門。

    李薇薇想阻止都來不及,因為她很清楚自己丈夫回來不會是這樣敲門的。

    們打開後,門口立著的張子聰,讓李康君愣了下。

    「李叔叔,我們好像很久沒有見面了。」張子聰笑著對李康君說。

    李康君問:「你怎麼來這裡?」

    「來看看你,叔叔。」張子聰道。

    聽到他這樣說的李薇薇立馬站了起來。

    張子聰望到她這個動作,挑了下眉頭:「你不是信誓旦旦說過,我父母的事情和叔叔無關嗎?我只是想來聽聽叔叔本人的解釋,還叔叔一個清白。」

    「你父母?」李康君猛地想起之前有人問過他的話,叫道,「你父母被車撞的?」

    「叔叔知道的很清楚嘛。」張子聰又神秘地笑一笑。

    「誰和你說的?難道是說我撞死了你父母?」

    「是有人這樣說。」  

    「荒唐!這樣的謊話你都能相信!?然後,你想怎樣,報復我,然後想報復到我女兒頭上?」李康君串聯起來是這麼回事時,愈發生氣那個胡說八道的人,「你和我說,誰和你說的這些謊言?」

    「叔叔別著急。那個人,我今天也叫了他過來,當面對質比較好是不是。」張子聰拍著李康君的肩膀說道。

    李康君怒火中燒:「人在哪?」

    後面走上樓梯上來的董世豪,伴隨之出現在了門口。

    李薇薇高度警惕地盯著這群不速之客。

    董冰玉跟隨在父親身後,環顧李薇薇他們住的這個地方,像是很詫異的表情說:「薇薇,你現在不是很出名了嘛?怎麼,住在這么小的地方?你們公司沒有給你弄個大別墅住嗎?你以前不是都住在大別墅里嗎?不如,到我們家那個公司吧。我們董家的公司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而且我們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李薇薇冷冷清清的表情,像是根本沒有聽見她說的每個字。

    董冰玉笑了一聲:「我知道,薇薇你現在身價不一樣,因此都看不起我了。或是說,你一直都是這樣一幅面孔,完全看不起我。認為我永遠能力比不上你,是吧?但是,未來的新年音樂會,我們將會一起在舞台上演出,彼此打好關係是必須的。」  

    李康君完全不耐煩的樣子,伸手打斷了董冰玉的話,問:「你們怎麼也來了!」

    所有人站在客廳里。

    李康君環顧一圈後,似乎很快地明白道:「張子聰,你說的告訴你殺手兇手是誰的人,難道是他?」

    「是。」張子聰道。

    對此董世豪作出解釋:「這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李康君。」

    「我什麼時候告訴你我殺了人。」

    「你說的,你那時候匆匆忙忙從國外跑回來,這麼告訴我的。我問你,國外大好前程你怎麼不呆著,你說弄了點麻煩事情在身上,只能跑過來躲避。」

    李康君拍著腦袋:「我那時候說的壓根不是這樣。我的麻煩事是,我那個老闆,非要我去幫他背鍋,我後來不願意,他怕我泄密,我怕他要對我下手,才跑回來的。你怎麼聽的!?」

    「是你自己前言不搭後語造成我的誤會。現在,誤會算是解開了是嗎?而且,你真有沒有殺人,殺死他父母,你得拿出證據來。」董世豪拍拍掌心說。

    「證據的話,得去找叫我背鍋的那個老闆。況且,我李康君為人你們都知道!要真是我做的,我撞死了人,我幹嘛要逃。只不過是交通事故而已,我逃來做什麼?交通事故又不會讓我被判死刑。」  

    「說不好是你故意撞死對方的。」董世豪說。

    「我有什麼理由撞死他父母!我連他父母長什麼樣,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對了,他是誰家的孩子?不是你說是你朋友的孩子嗎?」李康君問。

    張子聰的眼睛眯著看著眼前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來來去去的對話,看起來,李康君確實是毫不知情的樣子。

    「你老闆叫什麼名字?」張子聰問。

    「那時候他在國外,都是用英文名,我只知道他的英文名,哈里。他是叫做哈里。」

    「但是不是洋人是嗎?」

    「這個說不好,我也不太清楚。我給人打工的一個打工仔,為什麼去了解老闆的私事。」李康君答。

    「你當時給他打工,沒有同事嗎?」

    「沒有吧。」李康君努力回憶道,「我只知道,領工資的時候,會去和一個女人要錢。那女人說是公司的財務這樣。」

    「還記得這兩人長什麼模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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