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不想再留在他身邊
男人的手臂卡在她喉嚨間,顧津津幾乎要窒息,臉色漲得通紅,所有的東西都在眼睛裡面晃。
她被丟到床上,顧津津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對方再度捂住了嘴。
她眼露絕望,甚至想跟他求饒,但男人已經將手伸到了她頸間,開始撕扯她的睡裙。
顧津津拼命掙扎,手指在男人手臂上抓出一道道長長的痕跡,這樣折騰下去可不行,男人眼露凶光,握起鐵拳擊打在顧津津腹前。
她一下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眼冒金星,別說是反抗了,這會就連人都快看不清楚了。
外面的砸門聲還在清晰傳到耳朵里,顧津津聽到另一陣撕裂聲更響亮地在她耳邊響起。她下意識伸手去阻止,男人一把將她的手臂揮開。
秦芝雙和靳永岩聽到動靜聲也出來了,秦芝雙看到兄弟倆這樣,心裡一驚,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她快步上前,見靳寓廷瘋了似地在用滅火器砸門,她忙拉住靳韓聲的手臂。「怎麼了?」
「商陸在裡面。」
隱隱約約間,還能聽到商陸的尖叫聲,靳韓聲真快被逼瘋了,他崩潰地使勁撞向門板。
靳睿言和段璟堯也走了出來,不出一會,房間的門被一扇扇打開,這麼大的動靜聲,自然會引起別人的圍觀。
哐當——
鎖被敲了下來,靳韓聲再一撞,門板動了,只不過被防盜鏈給拴著。
靳寓廷忙丟開手裡的滅火器,兩人用力撞門,門被完全撞開了。
段璟堯站在後面,看到房間裡面的商陸躺在地上,兩手緊緊抓著浴袍的帶子,但是肩膀和腿都露在外面。他轉過身去,看到孔誠帶著人快步趕來。
靳睿言也是大驚失色,靳韓聲衝進去將男人踢翻在地,商陸蜷縮成一團,靳寓廷直直往裡走,卻看到屋內沒有別人,更沒有顧津津的身影。
靳韓聲衝進浴室,拿了條疊放整齊的浴巾出來,他顫抖著手,將浴巾披在商陸身上。
地上的男人站起來欲要還手,靳寓廷一腳踩在他身上。「還有個人在哪?」
對方喘著氣,想要起身,卻壓根起不來。
靳睿言攔住秦芝雙和靳永岩,她抬起腳步往裡走,再將門板推上。
孔誠到了房門前,段璟堯攔住他。「他們已經進去了,四周都是看熱鬧的人,你趕緊安排下,一會商陸還要出來,不能讓人看見。」
「好。」
孔誠看了眼四周,舉著手機的人也不在少數,這要是傳出去,非鬧出大事不可。
「讓你們酒店的保安都上來,還有,我要一份入住名單,現在就要。」孔誠沖站在邊上的酒店經理吩咐道。
「這……入住名單涉及到隱私,恐怕不行。」
「出了這種事,你跟我說不行?除非你想酒店關門大吉。」
段璟堯走到秦芝雙和靳永岩的跟前,「爸,媽,你們先回房間吧。」
「津津呢?」秦芝雙朝房間門看了眼,「方才我沒看到她,可是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她不可能不出來的。」
「興許也在裡面。」
秦芝雙滿臉擔憂,好好的怎麼總是出事?
房間內,商陸坐起身後推開靳韓聲,她抱緊肩膀,將自己縮到了牆角處。
靳韓聲臉上滿是愧疚和憤怒,他起身走到男人跟前,抬起一腳狠狠踩在他臉上。
靳寓廷彎下腰,冷冷地逼問出聲。「還有個人在哪?」
那人咬緊牙關就是不肯說。
靳睿言走進去幾步,目光在四周掃了圈,「津津不見了嗎?」
「我明明聽到她喊了聲救命。」靳寓廷將腳踩在男人的脖子上。「說不說?」
顧津津在房間裡面,聽到外頭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他們應該是闖進去了。
她痛得蜷縮在床上動彈不了,男人壓到她身上,迫不及待要親吻她的臉。
顧津津別開臉,淚水從眼眶內淌落出來,她視眼模糊,已經看不清楚身上男人的面容。她知道她靠不了別人,她的救世主不會出現,他現在滿心擔憂的都是商陸,看到商陸的狼狽,他應該是心痛到把她給忘了。
男人扯住她的睡裙一角,往上推,顧津津忙按住他的手腕。
他抬起手掌再度要動手,顧津津裝作害怕至極的樣子,她將手收回去,又指了指男人的手,示意他將手挪開。
男人將信將疑看她眼。「你要是喊出聲怎麼辦?」
顧津津趕忙搖頭。
「你要是敢喊,我就一拳將你打暈。」
顧津津眨了眨眼睛,點下頭。
男人將手挪開,但還是在她的嘴跟前,顧津津咬著唇瓣盯著他看。
確定了她不會喊出聲後,男人嘴裡還不忘威脅。「我也不怕你喊,你一喊,頂多讓他們知道你在這,但我現在就能把你辦了。」
顧津津唇瓣微啟,男人面上揚起戒備,顧津津忙小聲道。「我知道,我不喊,我只想保命。」
「放心,我也不會要你的命。」
「那最好,別的東西我都不在乎。」
男人聽到這,眉眼笑開,「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大哥,我看你體型強壯,平時沒少運動吧?」
「我是健身房教練,你說呢?」
顧津津儘量讓對方放鬆下來。「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一夜情這種東西……我一點都不排斥,就是方才你嚇到我了,還動手打人。」
「誰讓你掙扎的那麼凶,早知道你同意,我也不會這樣對你。」
男人端詳著身下的顧津津,低下身要去親她,顧津津用手輕按在他胸前,「你先脫衣服。」
「你不會比我還迫不及待吧?」
「健身房教練不都是渾身肌肉嗎?我最喜歡看肌肉。」
男人沒有下床,他站起身,當著顧津津的面脫去上衣,又把長褲褪了。顧津津壓根沒有逃出去的機會,她強忍著噁心,眼見男人低下身,伸手抱她。
對面的房間內,靳寓廷將地上的人提起來,抓著他的頭髮將他往牆上狠狠撞。
靳睿言生怕鬧出人命,忙彎腰拉住他的肩膀。「小九,你冷靜點。」
「快說,還有個人在哪?」
「在……」男人伸手朝外面指去。
商陸看到這人滿臉是血,她雙手抱住頭,失聲尖叫起來。「啊——啊——」
靳寓廷丟開手裡的男人,快步往外走,秦芝雙見他出來,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津津呢?」
「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靳寓廷神色慌張,這一層都是客房,他走到旁邊的房間去砸門。
有人從裡面出來,看了他一眼,「幹什麼啊?」
靳寓廷推開他往裡走,裡面卻什麼人都沒有。
房間內,顧津津看著男人低下身,她強忍不適,嘴角扯出抹笑,將手掌輕放到男人背上。
他頓覺渾身酥麻,激動地不住喘息。
「大哥,你別壓我身上,你太重了,這樣我也不好動啊。」
「是。」男人說著弓起身,兩腿分別跪在顧津津身側。
她緊張地渾身是汗,男人看了眼她身上的睡袍。「你還不脫?」
「我自己來。」
顧津津將手放到胸前,男人的目光和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她右腿輕彎曲,她知道她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不中的話,她怕是要完了。
顧津津用力抬起右腿,膝蓋直擊男人的要害,這一下幾乎是要了他的命,顧津津聽到他悶哼聲,她忙伸手將他推倒在旁邊。
「你——」男人夾著腿,拽住她的睡裙,顧津津抄起床頭柜上的座機砸到他臉上,男人吃痛鬆開手,顧津津卻不敢就這樣逃出去,她非打得他起不來不可。
萬一再被按住,她就連最後的機會都沒有了。
手裡的座機哐哐地敲在男人頭上,他嘴裡起初還能說出求饒聲,到了最後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估計快被砸暈了。
顧津津丟開手裡的座機,快步往門口跑去,防盜鏈還拴著,她手忙腳亂地要解開,但是一下亂了分寸,卻怎麼都打不開。
床上的男人摔到地上,甩了下頭,似乎還想追。
顧津津手指顫抖地拉拽著防盜鏈。「拜託拜託,求求你了,快開門。」
她回頭看了眼,男人又從地上勉強爬起身,顧津津心懸到嗓子眼處,好不容易將防盜鏈拉開,她一把拉開門,整個人卻是摔出去的。
顧津津摔在走廊上,痛得幾乎爬不起身,但生怕後面還有人出來,她又在艱難地掙扎。
「津津!」秦芝雙就站在對面,她忙上前蹲下身來。「津津。」
靳寓廷聽到聲音,也回過了頭。
顧津津嚇得伸手抱住秦芝雙。「媽,救我,救我。」
她的緊張和害怕在頃刻間迸發出來,她回頭看了眼屋內,秦芝雙看到她這幅樣子,什麼都明白過來了。她忙伸手將顧津津抱緊,「沒事了,別怕。」
靳寓廷快步走到她身前,他將手伸到她面前,顧津津剜了他一眼,啪地將他的手打開。
男人怔了下,手背處痛得發麻。
秦芝雙忙將顧津津攙扶起身。「不怕了,沒事了,媽先帶你回房間。」
顧津津戰戰兢兢地跟在她身邊,與此同時,靳韓聲抱著商陸也出來了。
靳寓廷側過身,眼睛朝敞開的房間內掃了眼,他抬起腳步過去。
「小九!」靳睿言知道他要做什麼,她忙上前阻攔。「冷靜點行不行?」
「長姐,這件事你別插手了,你回房吧。」
靳睿言急得拉住他,「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這也不是在綠城,聽姐的,回頭你再怎麼弄他們,我都不會說你一聲,行嗎?」
「姐,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別管了。」
靳寓廷說著,抽回手,他快速進了顧津津逃出來的那個房間,靳睿言欲要阻止,可卻被他先一步關上了門。
秦芝雙帶著顧津津回到房間,她坐定在床沿處,秦芝雙見她頭髮凌亂,頸間有幾道明顯的抓痕,臉上也是髒污不堪。
她起身去浴室拿了毛巾,沾水擰乾後坐回顧津津身邊,替她擦拭著小臉。
「媽,我自己來吧。」顧津津說著,將毛巾拿了過去。
「津津,你還好吧?」
顧津津忍著哭腔回道,「還……還好,媽您別擔心。」
「只要你沒事就好,」這裡面的細節,秦芝雙也不好細問。「後面的事交給老九,他會替你出這口氣的。」
顧津津用毛巾蒙住了臉,他能為她做的,僅僅也只是事後找人算帳而已。如果她剛才那一擊沒有擊中,他就算是把那個男人打死,都沒什麼意義了。
顧津津從未覺得自己這樣悲哀過,哪怕上次在簽售會上出醜、丟了合同,她都不會傷心至此。
她只知道差一點點,她就什麼都沒了,她要是真被那人得逞了,以後又該怎麼活?
眼淚忍不住地往外淌,顧津津不想被秦芝雙看見,只能一直用毛巾捂住臉。
「津津,我知道你委屈,媽也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但事已至此,你千萬不能折磨自己,把身體哭壞了。」
「我知道……」
有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靳寓廷看到顧津津的樣子,心臟處猛地收緊,秦芝雙站起身,他朝靳寓廷使個眼色,一語不發地出去了。
靳寓廷垂在身側的手掌握了握,視線垂落至她頸間,看到顧津津領口處的布料已經被撕開。
秦芝雙走到外面,回到房間時,段璟堯和靳睿言也都在。
靳永岩朝段璟堯看了眼。「璟堯,後面的事情要麻煩你了,酒店內人多口雜,不能讓不利於商陸和津津的任何一點消息傳出去。還有,韓聲跟老九這樣,也沒人能拉得住他們,不管傷得怎麼樣,人一定要送醫院去,千萬別鬧出人命。」
「是,爸放心,我會安排好的。」
靳睿言站在邊上,眉頭皺得厲害,「我來解決吧。」
秦芝雙朝她看了眼。「你這個身份,就別給自己惹事情了。」
「我可以找人過來。」
段璟堯回頭對上她的視線。「你難道是信不過我嗎?」
靳睿言當著父母的面,自然不好明說。「當然不是。」
「你兩個弟弟,一個比一個下手狠,現在那兩人都躺在房間裡面,你要再拖下去,出了人命可就不好辦了。」
靳睿言沒有再猶豫,「好,你來辦。」
男人很快走了出去,靳睿言盯著緊閉的門板,她身份特殊,最好是連臉都別露。「媽,孔誠應該在外面,你去找他,就跟他說盯著璟堯,一起把事情解決好。」
秦芝雙想了想,點下頭後走了出去。
走廊上已經恢復安靜,靳睿言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段璟堯進來的時候,靳睿言閉起的雙目睜開,她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怎麼樣了?」
「在處理,你不用擔心。」
男人脫下外套,將領帶扯開,靳睿言陰沉著臉上前,「段璟堯,你跟我說實話,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段璟堯的神色微僵,目光落定到靳睿言臉上,「你說,是我讓人對付商陸和顧津津的?」
「誰知道呢,畢竟這樣的新聞要是傳出去,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靳睿言,你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不擇手段,我再怎麼要害人,也不會用這樣的法子,她們畢竟也算你的家人,於一個女人來說,那是底線,也是我做人的底線。」
靳睿言聽到這,心頭微松,既然這件事跟段璟堯無關,他就不會用它再去大做文章。
「你惱什麼?不是最好。」
「難道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
靳睿言聞言,伸手在他肩膀上輕撣,「你看你,火氣這樣大,我都說不是你那便最好了,我也就是隨口一問。」
「你下次再要有這樣的想法,我就真把這種事做絕了,我看你怎麼辦。」
靳睿言將手收回去,她也沒心思跟段璟堯在這逞口舌之快,明天還要給老爺子拜壽,再大的事都得等回去再說。
顧津津的房間內,許久沉默後,靳寓廷走上前。
他拉住她的手腕,想要將她的手拉開,顧津津雙手死死按在臉上,就是不讓他如願。
「我……」男人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坐到顧津津身邊,呼吸聲和說話聲都帶著沉重,「我以為你跟商陸在一個房間,我沒想到……」
他確實也想不到,衝出去的時候,商陸對面的房間已經關上了。那樣的情勢之下,他唯一想到的就是顧津津也被帶進去了。
她止住哭聲,這才將臉抬起,她眼睛紅腫,整個人無神地看向靳寓廷。
「你不用解釋,真的,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晚了。」
「津津,我當時在房間裡面沒看到你,我也急壞了。」
顧津津苦澀地輕勾了下嘴角。「你喊商陸名字的時候,我聽到了,你撞門的聲音,我也聽到了。我當時被人捂著嘴巴,你知道我有多絕望嗎?靳寓廷,這或許也算陰差陽錯吧,其實就算你看到我和商陸被同時拖進兩個不同的房間,你最先要救的也是她,是不是?」
靳寓廷望著她悲痛欲絕的表情,果斷地搖了搖頭。「不,不會。」
「不會嗎?」顧津津眼淚一串串往下掉。「商陸在你心裡是什麼位置,你不知道嗎?你別騙我了,也用不著自欺欺人。她出了事,你比誰都緊張,而我呢?」
靳寓廷伸手握住顧津津的手臂。「我當時真不知道你在那個房間……」
「什麼都別說了。」顧津津不想再聽下去,明知是這樣的結果,又何必再計較,到頭來不還是傷自己的心嗎?
靳寓廷看到她這個樣子,不敢安慰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他想說沒事,有他在呢,可是她出事的時候,他在哪?
「津津。」
「別說了,我不想聽。」顧津津將他的手推開,「你出去吧,大嫂應該也被嚇壞了,你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說這種話嗎?」
顧津津目光看向他,眼裡卻是一片霧氣,「靳寓廷,我在那個房間待了多久,你算過嗎?」
男人心一沉,攫住她的視線不放。
「從你沒法開門,到後來砸門、撞門,再到進去,你算過時間嗎?我比大嫂還要先被拉進房間,靳寓廷,你就沒想過那些時間裡面,我遭遇了什麼嗎?」
靳寓廷聽到這,心裡湧起莫名的恐懼,這種感覺在他心上又抓又撓,他舌頭也僵硬了,在這刻都開不了口。
顧津津用手裡的濕毛巾不住擦臉,眼睛和鼻子都是紅的,「我真想不明白,我為什麼非要和你過來,撇開你和我的關係以後,這邊沒有我的家人。我就算任性地待在家裡,又能怎樣呢?可是為什麼每到你需要選擇的時候,我永遠都是被拋棄的那個?靳寓廷,我也不想被人選擇,但每次……我是不是最沒有選擇權利的那個人呢?」
「不是,我說了不是。」
「但你這樣做了。」顧津津狠狠說道。「我希望有朝一日能讓我有所選擇,你一定會牢牢記得今天的事,我也會毫不猶豫將你拋棄的。」
靳寓廷盯著她半晌,顧津津拉了下睡裙,但領子已經被撕開,就算再怎麼整理都沒用,她的肩膀還是露在外面。
男人看在眼裡,也看到了她白皙肌膚上的幾道抓痕。
他心頭感覺到劇痛,伸手將她的衣領拉上去。「換件衣服吧。」
「換衣服有什麼用。」顧津津拍開他的手。
「我把那個人打了半死,我不會再讓他爬起來,再有傷害你的可能性。」
顧津津聽在耳中,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點變化,「你是應該打他的,但不該把他打得半死,應該把他打死。」
「你希望這樣的話,也可以。」
顧津津眼裡跳躍著悲傷,有些話說出去,不一定能折磨到他,但她就是不甘心。說不定聽了這話,他也就不再管她了,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只要是待在靳寓廷的身邊,她都覺得是煎熬。
顧津津扯開抹笑,一字一句說道。「靳寓廷,你怎麼就不問問我有沒有被侵犯呢?難道你覺得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嗎?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它就發生在我身上了,我被侵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