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誰才被洗腦
不光艾迪斯學院的學生們這樣想,米切爾森集團的人們也這樣想。
艾德蒙一得到消息就馬上去找南希了。
他甚至於在想,南希是不是一早就和季默琛達成協議了,所以才會那麼自信的接手米切爾森。
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出的話,他絕對不會把自己手裡部分的股份也給交出去啊。
艾德蒙去找南希,當然是撲了個空,被克萊門特給攔截了下來。
艾德蒙找不到南希,就只能跟克萊門特商量了。
「有帝一集團做替死鬼,米切爾森就沒事了。」
克萊門特微笑,他看艾德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明明以前的艾德蒙還沒有這麼傻,為什麼他會在南希的問題上,就變得這麼愚不可及?
克萊門特轉念一想就明白了,艾德蒙這是被南希給洗腦了。
艾德蒙自以為南希才是被洗腦的那個,把南希想成一個米切爾森的傀儡,卻不知道一直抱著這樣想法的他,才是那個被南希忽悠成傻子的存在。
克萊門特對艾德蒙道:「小姐不會出賣帝一集團。」
艾德蒙:「當然,我猜也不會,但是我們可以啊。哦,我的意思是誰,你可以讓她這樣做。」
克萊門特微笑道:「我怎麼能去吩咐小姐呢?艾德蒙,你這話對我說就算了,下次不要被小姐聽到。」
艾德蒙愣住了,他覺得克萊門特的說話方式有點不對勁。
克萊門特說:「你有什麼想法,可以通過會議向小姐提出。」
艾德蒙:「可是克萊門特,現在帝一集團已經屬於南希了,這和屬於米切爾森有什麼差別。或者……」他試探的看著克萊門特,「你們有別的用途?」
這個所謂的『你們』說的是克萊門特,以及失蹤的喬舒雅。
克萊門特道:「艾德蒙,現在米切爾森的主人是小姐。」
這回艾德蒙總算是聽懂了,但是他寧願聽不懂。
艾德蒙不可思議的看著克萊門特,「你是認真的,哦!這不可能!」
克萊門特垂下眼眸,「小姐是先生唯一承認的繼承人。」
艾德蒙:「!」
「我以為,我以為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呢?」艾德蒙的臉色蒼白。
克萊門特安慰他,「你和小姐的關係相處得很不錯。」
這句話著實讓艾德蒙臉色恢復了一些,可是他心裡還有不甘……
「如果你不滿的話,身為米切爾森的一員,你可以對小姐提出挑戰。」
艾德蒙心裡的那點不甘心,瞬間就被克萊門特的這句話打擊成了渣滓。
以前他就不敢跟喬舒雅作對,雖然很貪心,但是也很識時務,這才混到了今天的地位以及好日子。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艾德蒙的雄心更被磨滅得差不多。讓他跟南希斗?先不說喬舒雅還在不在,就算喬舒雅不幫著南希,他也發現自己未必斗得過南希。
南希在他的印象里的確是個好騙的小女孩,但是人家又不是真傻,真傻的人能挑得起米切爾森集團麼。
何況,真的和南希鬥起來,贏了……他得到的是米切爾森這個爛攤子,帝一集團未必能到他手裡,輸了的話……現在的一切都要失去了!
艾德蒙很快就算好了得失,並且很快調整自己的心態,對克萊門特笑道:「哦,親愛的克萊門特,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有不滿。身為米切爾森的一員,我只會幫助我親愛的小侄女。」
克萊門特似乎早就猜到他會是這樣的回答,「那正好,那些離去的股東就交給你處理。」
艾德蒙:「……」
那群才走的股東,得知了帝一集團被南希得到消息,肯定會和他一樣來追問。
艾德蒙想到之前他還回答他們,絕對沒有和南希一起坑他們,現在就來了這樣一出……
艾德蒙一想到他們會露出來的嘴臉,臉皮就忍不住抽了抽。
艾德蒙不由的抬頭看向克萊門特,「這個……」
克萊門特對他微笑,「嗯?」
艾德蒙:「當然,這是我應該做的,為米切爾森解憂是我的本職。」
克萊門特微笑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艾德蒙或許別的方面不太行,但是社交方面絕對沒問題,尤其是米切爾森集團裡面的社交。
他就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類型,卻又有小聰明,知道自己該表現出什麼樣的價值,才能維持住自己的利益。
應付那群股東的怨憤或許很麻煩,對艾德蒙來說卻不是多困難的事。
他多得是小手段。
當初為了穩住自己的地位,也為了和那群股東打交道,他在和他們吃喝玩樂的時候,手裡也沒少抓著每個人的小把柄。
季默琛這一手實在是打亂了不少人的計劃。
克洛伊絕對就屬於這裡面的最氣急敗壞的一個。
她沒想到自己做了這麼多,想要給南希和米切爾森最沉重一擊,卻半途跳出個季默琛。
在短暫的氣惱之後,克洛伊又冷靜下來。
她對愛雅道:「這肯定是為了做給外人看,威懾一部分人,讓他們不敢輕易動米切爾森,也為了穩住米切爾森的人,真把帝一集團送出去?怎麼可能。」
愛雅卻不這麼想,「不僅是帝一集團,那個男人把名下的所有都給南希了。」
克洛伊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變得很難看。
「那又怎麼樣,我說了,她不可能賣掉帝一集團。」
「嗯。」愛雅考慮到南希的個性,也不可能為了米切爾森賣掉帝一。原因卻不是她做不到,而是她不想這樣做吧。
「姑姑,要不我們收手吧?」
克洛伊看向她,眼神閃爍著,忽然就笑了。
她摸了摸愛雅的臉,「愛雅,這是我想做的事,和你沒關係,你根本就沒有插手過,所以沒關係。」
愛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克洛伊淡道:「不可能的,我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
愛雅看到她的眼睛裡晃動的幽光,那種混合這恨意的複雜眼神,讓愛雅嘴邊的話無法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