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餓狼撲食
一聲姐夫叫得許燁磊有點心顫,這個壞丫頭,又有什麼鬼主意,可千萬別牽扯上自己啊。那次被醃了一下,現在腸子還有硝酸鹽呢?
「說吧,又有什麼詭計,你要再敢設計我,小心被我踢出特種兵營……」許燁磊微微眯眼,威脅道。
「姐夫,不帶這樣欺負小姨子的。我可是老姐最疼的妹妹,你要這麼不待見我,我一定會去投訴,投訴,再投訴……」孫貝貝這個演技超強的演員,只在一瞬間又換了一個人似的,那眼神啊,如鄰家小妹妹受了欺負般我見猶憐,哪還有一點野猴子的囂張跋扈啊。
目光向來毒辣的許燁磊,此時一點都看不出孫貝貝想幹嘛,但是有種不妙的感覺。
「不管你怎麼投訴,你姐肯定向著我!」許燁磊嘴角微揚,非常自信的說。
「哼,憑什麼這麼自信啊!再說我姐還沒嫁給你呢?」孫貝貝不服氣的哼了一句。
「你姐這輩子肯定是我的老婆!再說,你剛才不是親口叫我姐夫了嗎?」某男的自信心所向披靡。
孫貝貝扯了扯嘴角,眯起眼睛瞥了許燁磊一下,心裡有些同情孫萌萌,老姐你這輩子肯定被許燁磊吃的死死的,想翻身都翻不了。
許燁磊見她沒吱聲,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快到熄燈時間了,趕緊回宿舍吧!」
孫貝貝看了一下時間,這才發現時間這麼晚了,於是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回答:「是,馬上回去!」
也不知道怎麼何時,孫貝貝心裡不經意間接受許燁磊這個堂姐夫,兩人在一起的時候,覺得他就是半個家人,當然這必須在許燁磊沒擺著臉的時候。
許燁磊看她那副慵懶的樣子,嘴角不由微揚,這個小猴子溫順的時候,跟孫萌萌還真有幾分相似。
「記得關燈!我先走了。」剛才看到孫貝貝那一幕,許燁磊的腦海立馬冒出老婆在自己懷裡的慵懶的樣子,心頭一熱,想急著回去跟孫萌萌電話情絲一番。
「恩……」孫貝貝點了點頭。
許燁磊走後,孫貝貝看著桌上那一堆草稿紙,站起身,收了收,放進辦公室的抽屜里,轉身往門口走去,關燈關門離開了辦公室。
回宿舍的路上,一片幽靜,正直繁花似錦的4月,鼻尖飄來一陣陣花草的香味,雖然這是軍營,但是綠化一點都不必都市差,這裡的每一顆樹,每一顆草都是這裡的士兵們親手栽種的。
不知不覺來這也快一個月了,雖說不上自己愛上這裡了,但心裡卻慢慢有點喜歡了。也許因為自己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即使排斥當兵,但軍營的氣息早已烙在內心深處,揮之不去。
就連孫貝貝自己都詫異,當自己真正成為軍人中的一員後,內心深處像是尋根回到家似的,她不清楚自己該怎麼表達這種感覺,只是覺得有些害怕,又有些嚮往。
一直排斥,一直逃離,但命運卻偏偏讓她回到這裡,也許這就是宿命吧!
想著想著,孫貝貝不知不覺的走回到宿舍,正要推門而入時,聽到裡面傳來的話,手不由停頓在那。
「唉,那個孫貝貝不就仗著自己老爸是司令嗎?手術回來,自己好生養著也就算了,幹嘛還去跟團長出餿主意啊,搞什麼文藝演出,天天訓練累得要死,每天回來還得排練節目,我真是受夠了!」
「是啊,就她命好,不僅不用跟咱們這些命苦的人出去風吹日曬,還可以天天都在特種部隊軍官的辦公室吹空調喝茶,這些我可以不羨慕,誰叫我沒有司令老爸呢,但是她也不能這麼缺心眼啊!」
「就是,就是,好像誰不知道她有個司令老爸似的,天天就知道在許燁磊面前晃蕩,我都懷疑是不是孫司令想撮合她和許燁磊交往呢?」
「不是吧?不能吧,孫司令應該不會以權徇私吧!」
「哼,怎麼不可能,你們自己想了想咯,是不是很值得懷疑?許燁磊是何等人物,孫司令能不看上留給自己女兒嗎?孫貝貝可真是命好啊!」
「唉,人家是命好,不過她要是沒有司令老爸,估計誰會理她啊!一天到晚都一副高高在上,自以為是,好像是我們都是她的丫鬟僕人似的,真是受不了……」
「你們就別在說孫貝貝了,說到她我心情就不好,因為她我都快累死了!」
「我也是,我也快累死了!」
「對了,跟你們說一件機密的事情啊,不過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孫貝貝非常熟悉這個聲音,不由豎起耳朵傾聽。
「什麼事?我們保證不說出!」
「知道我們為什麼回來這新兵訓練嗎?」
「不知道——」
「其實以前的文藝兵訓練都是走過場,哪有像這次這麼嚴格,還啟用特種教官,我們會來這,都是因為孫貝貝的緣故,聽說孫司令一直想抓她去上軍校,不過孫貝貝死活不去,去上藝術學院,畢業後,她媽通過關係把她安排到我們文工團,所以里,他老爸就很想趁這個機會,好好收拾她,於是把她打發到這,我們跟她一匹新進文工團的成員,就跟著她一起倒霉,來這受罪!」
孫貝貝知道這是誰的聲音,這是她們的班長李婷的聲音,那些天她經常幫孫貝貝打飯,兩人有事沒事的閒聊了幾句,當時孫貝貝心裡覺得李婷這人還不錯,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所以當李婷問她怎麼回當文藝兵的時候,孫貝貝當時沒長太多心眼,隨口咧咧幾句,說是自己老媽安排的,還有她老爸為了整她,才讓她帶著受罪的。
結果——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沒想到自己的那番話,卻被李婷當著唾罵自己的談資。
「不是吧,那孫貝貝真的太噁心了!把我們害成這樣,還來雪上加霜,你說這人的心是不是長歪了!」
「唉,人家有個司令老爸撐腰,要不然就她,我實在不敢恭維!」
「就是,我估計明早看到她,我肯定會吐!」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針對孫貝貝進行唾棄,鄙夷……
……
孫貝貝絕沒想到平常待她感覺比親人還親切的同事,每天都搶著幫她打飯的舍友,在背後竟然這樣看待她評論她,她真的沒想到她們心裡竟然這麼討厭她憎恨她。
自己要是此時進去是不是還有可能被群毆?
「你要是沒我這個父親,連豬狗都不如……」
「你有本事問問你周邊的任何一個人,問問他們心底對你是真的喜歡,還是大家一致認為你噁心,仗著家裡,在他們面漆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是人民幣,大家都喜歡你,說不定從心裡真正喜歡你的人,一個都找不到……」
孫耀武的怒吼,許燁磊鄙夷的話在孫貝貝的腦海猛地雷過,當時覺得他們說得太過分了,恨他們那麼殘忍地踐踏自己的自尊,沒想到,他們說的話確實那麼可怕的真實。
原來大家接近她只因為她是孫耀武的女兒,每個人對她的友愛笑顏原來只是懼怕她的一個面具,原來自己在別人的眼裡是那麼一無是處,那麼囂張跋扈,那麼可恨,那麼可惡。
不是一個人,是所有人都那樣咬牙切齒地批判自己。那是堆積了多少怨恨啊?自己和她們的相處還不到一個月,就讓人噁心到這個地步。
我平常的表現真的有那麼差勁麼?
從來都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自己的孫貝貝,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竟被別人看得那麼烏糟,她的世界天旋地轉,頃刻之間,心裡高壘的尊嚴瞬間崩塌。
如果再門口再呆一刻,估計這個高傲的野猴子會暈倒在地。
孫貝貝帶著被驚雷劈得焦糊的身子離開了宿舍樓,大腦漿糊翻騰,她感覺自己與生俱來的自信和自尊都被瞬間抽空,整個人變得輕飄飄軟綿綿,兩眼茫茫然,魂不知歸何處。
孫貝貝渾渾噩噩地跑著,大腦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直到撞到一堵牆,才發現不知怎麼就到了操場。
孫貝貝跌坐在地上,抬眼看著漆黑的夜空,感覺自己的世界也暗淡無光變得漆黑一片。
淚水就那麼肆意地流著……
她真的好想嚎嚎大哭一場,問問到底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活的這麼悲慘。
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他人眼中的自己,這個曾經特立獨行個性張揚的女孩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失敗得徹底,讓她從高高的天空掉下來,變成卑微的塵埃跌進了冰冷徹骨的深淵之中。
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有種世界崩塌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沒有月亮的夜晚,冷冷的操場上,孫貝貝在障礙牆下,像一個被拋棄的嬰兒一般蜷縮著哭得那麼傷心,那麼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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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鐵軍巡查完經過操場的的時候,感覺有點異樣,側耳一聽,隱約聽到簌簌的聲音。
於是,謝鐵軍打著手電掃射一圈,發現障礙牆下有一團不明物體。
走進一看,不由愣住了。
孫貝貝這個壞丫頭怎麼一個人躲在這?
額——還哭呢?
這是怎麼一個狀況?
謝鐵軍越走越近,走到孫貝貝的身邊,看到哭得淚眼滂沱的丫頭,有些傻眼。
沒聽說她家有什麼讓人哭得這麼悲慟的意外啊!
白天都還好好的在他們面前閒晃,怎麼晚上躲在這一個人偷偷哭呢?
晚上他們幾個都在開會,開完會,謝鐵軍也看到樓上的燈光,不用猜,能混進去的就這小丫頭了。
後來,他看到了中隊長上了樓,難道,這個壞丫頭又幹了什麼惡作劇,又像上一次一樣被中隊長狠狠地批了一頓?
被巡查時抓到到處亂竄的士兵,是要紀律處分的。
可是,此刻謝鐵軍看到孫貝貝沒了利爪,就像迷路的孩子一樣哭得這麼傷心,這個從沒接觸過女人的愣頭青卻生了些惻隱之心。
剛入伍的士兵都是養尊處優的90後,吃不了苦,一場訓練下來,有些意志比較脆弱的士兵受不了部隊裡高強度的訓練也有偷偷哭泣的。
但特種兵營的士兵都是從其他兵種里選拔出來的最優秀的兵,他們受著最為艱苦的訓練,他們流汗卻從不流淚。
謝鐵軍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士兵哭泣,這還是第一次在特種兵營抓到偷偷掉眼淚的士兵。
見慣了孫貝貝囂張跋扈的樣子,猛地見到她這麼脆弱的一面,謝鐵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孫貝貝!」謝鐵軍這個大嗓門面對這麼柔弱的孫貝貝,聲音也不由得壓低了。
但孫貝貝還在她的世界裡繼續沉淪悲傷著,壓根沒聽到謝鐵軍叫她。
「孫貝貝!你別哭了。大晚上的,別在這凍感冒了……」謝鐵軍推了推孫貝貝。
誰知孫貝貝卻被她那麼一推,不由哭得更厲害了。
從剛才的抽噎聲變成了嗷嗷大哭,那悲悲切切的哀嚎,可以加入孟姜女組織的哭長城組團了。
啊——這……這怎麼哭更大聲了。
謝鐵軍被她的哭聲嚇得有點手足無措。怎麼感覺好像是自己把她惹哭的了。
我只是輕輕推啊,沒有下毒手,應該不至於啊?
第一次看到女人哭得這麼稀里嘩啦,想不明白哪來的那麼多淚水,怎麼去關閘。
沒有戀愛經驗的謝鐵軍,實在不知道女人哭泣的時候要怎麼讓她停止掉眼淚,心裡惶惶的,又有幾分莫名的不知是歉疚還是疼惜。
謝鐵軍只希望她不要在哭了,他還是更願意看到那個乖張的野猴子,就是有點調皮搗蛋,也比此刻哭得讓人揪心的好。
這個謝呆子伸著手懸在空中,不知道是該拍她,還是給她一個肩膀任她哭,還是幫她擦眼淚。
想到這,謝鐵軍從上衣衣兜摸到褲子的褲兜,除了手電筒,別說手帕,就連一片上茅廁餘留的紙屑都沒有。
孫貝貝放聲哭了一會,倒是把心裡壓著的千斤重的包袱卸去了一些,緩緩的抬起朦朧的淚眼,看著眼前彪壯的男人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摸著什麼。
這個呆子在幹嘛呢?不會找面巾紙之類的東西吧!
可是看他半天也沒掏出什麼東西來,孫貝貝心裡不由直搖頭。
「把手遞過來……」孫貝貝帶著哭腔說著。
孫貝貝終於停下來了!謝鐵軍鬆了一口氣,乖乖地聽了孫貝貝的話把手遞過去。
可是隨後,謝鐵軍看到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孫貝貝抓住謝鐵軍的衣袖胡亂地擦著眼淚,擦完了眼睛擦臉龐,擦完臉龐擦著鼻涕。
不過這還不夠,還捏著鼻子重重地醒了醒鼻涕。
啊——孫貝貝,這個臭丫頭,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還是這麼壞!
這個丫頭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這是軍服!軍服啊,不是抹布!
謝鐵軍感覺到貼著手的袖子上濕漉漉的滑溜溜的某物,這次輪到他想哭了。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別怪我……」擦完了鼻涕的孫貝貝說話慢慢恢復了猴樣。
謝鐵軍看她不再像剛才被全世界拋棄一樣萎靡不堪,心也不會被她哭聲抻得慌了。
「你……你怎麼大晚上躲在這哭,是被中隊長批了麼?中隊長這人你都觀察了大半個月了,還不了解麼?就一個刀子嘴豆腐心。他對士兵要求是嚴格了些,但是內心還是很關心戰友的……」
見孫貝貝不哭了,謝鐵軍說話的思路也比較通暢了,這個上尉軍官也拿出了當年安慰新兵的本事,開始安慰孫貝貝。
但是,孫貝貝果然是個難馴服的野猴子啊,他才開腔,就被她利落地打斷了:「我又沒暗戀他,你嘀嘀咕咕吹捧那麼多幹嘛?」
謝鐵軍還有很多話被孫貝貝這麼一堵,留在喉頭差點嗆死:「那……那你還有什麼事哭得怎麼傷心?」
謝鐵軍這個呆子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女人會流眼淚。
「關你鳥事!」孫貝貝一直都是驕傲的,這麼落魄地傷心哭泣被謝惡魔給撞到,心裡總覺得彆扭。
明明內心脆弱得一敗塗地,想找個人安慰,可是面對這個死對頭,她卻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謝鐵軍受不了孫貝貝的眼淚,對於她此刻說那麼沖的話,倒是能容忍,於是用手電照了照手錶,已經到熄燈的時間了。
「趕緊回宿舍吧,等會熄了燈,你就進不了宿舍門了……」
「有你在就不會進不去。我心情不好,再吹一會風……」反正已經被人說的那麼垃圾了,就是遲回去也不過是仗著孫司令的女兒違反紀律。
她還怕名聲更差麼?
我的姑奶奶啊,你怎麼把我拉下水啊!
謝鐵軍很想扔下這個倔強的丫頭不管,或者直接把她提回宿舍。
但是,在這麼微弱的光線里都能感覺到她的眼睛已經哭得很紅腫,猜想她是怕別人看到她難看的樣子吧!
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哭得這麼狼狽,總覺得看不過眼的。
欠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這個謝呆子一直為她的盲腸愧疚,現在陪她吹一會夜風,就當是還債吧!
兩人坐在草地上,沉默著……
第一次和女人挨得這麼靜靜的獨處,謝鐵軍慢慢地感覺有點難受,他不喜歡這樣曖昧的沉默。
也不知道跟女人聊什麼,於是乎,謝鐵軍開始對孫貝貝講他自己的當兵史。
謝鐵軍從高中畢業應徵入伍,到後面表現突出,被指導員看重,邊訓練邊複習功課,在軍隊考上了軍校。
軍校畢業後在重重考核中,進了特種兵,就開始了被中隊長狠削的日子。
削得那個叫皮開肉綻啊,心靈都被摧殘得幾盡崩潰,他和戰友暗地裡把中隊長祖宗八代都罵了多少遍。
但訓練結束後,所有的人都感覺到自己不論從體能還是軍事素養都有了質的飛躍。部隊就是一個鐵爐,在這淬鍊一番,也許當時會很痛苦,但痛過之後,生鐵就成了鋼,普通人就成了鐵骨軍人。
孫貝貝默默地聽著,剛開始還有些不屑,但聽完謝鐵軍在軍營粗略的成長史後,內心還是被震動了。
她沒想到這個粗魯的愣頭青背後還有這麼多故事,一個高中畢業的毛頭小子轉變成特種兵的上尉,那要經過多少血汗的錘鍊!
她沒想到一個軍人對部隊會有那麼深的感情,沒想到他們對保衛國家有那麼強的使命感和責任感。
在這個和平年代,大家都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過著安然的生活,很少想到國家,除非發生南海釣魚島爭端,國民的民族之情才會激發出來。
如果和他們崇高的理想相比,自己真的過得太舒適,太自私了。
想想自己高中畢業到大學畢業的生活,當時覺得很自我,現在覺得有些荒唐,和他的經歷相比,自己的那一點傷,似乎無足輕重了。
特種兵確實是非同一般的兵,除了武力,對人的心理攻陷也很強悍。
孫貝貝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突然之間發現自己的心境打開了很多,也不由暗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做給所有人看,自己是有能力的!
「很晚了,回去吧……」謝鐵軍感覺孫貝貝已經平復了心情,趕緊提議回去。
在這蹲太久,不僅讓人誤會,而且要是被軍風軍紀糾察發現的話,兩人都要受紀律處分。
「謝謝你,謝處男……」心情舒爽許多的孫貝貝站了起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謝鐵軍,語氣非常誠懇,非常客氣地道謝,她的聲音非常好聽,帶著調皮的笑意。
可是謝鐵軍聽到這句『謝處男』,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徹底的愣在那。
陪她吹風吹了這麼久,安慰得口乾舌燥的,最後聽到她說的謝處男三字,謝鐵軍簡直要暈倒了。
「你……」從來不知道臉紅是何物的謝鐵軍,此時臉紅的像猴子屁股,指著孫貝貝激動的語無倫次。
孫貝貝你……你個壞丫頭,竟然……竟然恩將仇報!
謝鐵軍沒想到那天她把他們的話都聽全了,哎呦喂,這張老臉要往哪擱啊!
孫貝貝不管滿頭黑線,面紅耳熱的謝鐵軍,自顧自扭著屁股回宿舍,留下『謝處男』同志站在那風中凌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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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到了周六,孫萌萌這一整個星期都沒有出門,天天窩在家裡面,早上要么喝點牛奶配上一個雞蛋,要麼煲點瘦肉粥,中午下個麵條什麼的,要不就去網上點餐,到了晚上,就師妮可同學幫她打包外賣。
人與人之間是非常奇怪的,對於某些人自然而然的會產生強烈的好感。
師妮可至從知道她就是網絡寫手『萌主』後,不僅沒嫌棄她,反而越發崇拜,越發喜歡孫萌萌,雖然以前只和孫萌萌在網上聊天,但卻莫名的感覺親近。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所謂緣分!
孫萌萌起初一兩天還有些不自在,但是隨著師妮可非常自然的表現,慢慢的也放下心中的尷尬,和她像上周那般和睦相處。
而身在部隊的許燁磊也沒閒著,這一周下來全是高強度的室內外訓練。
許燁磊雖然在訓練中依舊是那麼的犀利威嚴,但士兵們還是能感覺到,中隊長最近心情比較好,沒把大家削的鬼哭狼嚎。
不過正在戀愛的中隊長,不僅意氣風發,風華正茂,而且還發覺他最近越來越顯年輕,完全看不出他是個三十二歲的男人。
戀愛,不僅對女人來說是個美容養顏的保養品,對於男人來說同樣也是一劑恢復青春的興奮劑。
晚上,由許燁磊組織召開中隊的一周總結會議。
會議持續到9點左右才結束,其他的軍官幹部會後,紛紛離去。
會議室就剩下許燁磊,謝鐵軍和師達樹三人。
許燁磊抬眼,見他倆在那磨磨唧唧的還沒離開,不由發問:「你們幹嘛?想留這過夜嗎?」
「不想,等會就走!」謝鐵軍笑呵呵的回道。
「唉,明天又是周末哦!」師達樹的眼睛向許燁磊看去,很曖昧的眨了眨眼,「中隊長又可以加餐咯!」
「哦,對哦,中隊明天又可以去見嫂子了!真是羨慕啊!」謝鐵軍緊跟著附和。
「你們兩個欠削啊!」許燁磊那犀利的眸子,掃了過去。
「是有點欠削,最近正在熱戀的中隊長心情好,沒把我們往死里削,還真有點皮痒痒了!」謝鐵軍說完,還故意的聳了聳間,看似欠抽皮癢的樣子。
「我也是,覺得胳膊大腿的肌肉都鬆了幾圈了!」師達樹賊賊的笑了起來。
「皮癢了是吧,下周削死你們去!」許燁磊掃了他倆一眼,發話下來。
師達樹豎起食指,擺了擺:「NO,NO,NO,每次中隊長加餐完後心情都特別的愉悅,估計下周我們還是有好日子過。」
「沒錯,我相信我們下周依舊有好日子過!」謝鐵軍附和的點了點頭。
「給我等著,下周非削殘你們兩個不可!」見他倆一唱一和的那自己尋開心,許燁磊不由喝道。
謝鐵軍和師達樹見許燁磊一臉嚴肅的訓他倆,心裡也不由嗚呼起來,萬一中隊長真的給他倆記在帳本的話,估計下周准沒好日子過,還是少去撩這頭老虎頭上的鬍鬚,趕緊走為上策。
「中隊長,那我們兩先走了!不浪費中隊長你的寶貴時間了!祝你周末愉快!」師達樹給謝鐵軍使了使眼色,對著許燁磊說道。
「滾——」許燁磊沒好氣的衝著他們吼一句。
「好嘞,我們立馬滾,馬不停蹄的滾,祝中隊長加餐愉快!周一見!」兩人齊口同聲的說完,哧溜一聲的逃竄出會議室。
許燁磊有些哭笑不得,這兩個小崽子,真是欠削了。
不過經他們這麼一提醒,許燁磊的心頭不由痒痒起來,恨不得此刻就抱著老婆又啃又親,纏綿一番,以解自己一周的相思之情。
每每想到老婆,許燁磊的心就柔軟的像根棉針,嘴角自然的揚起一抹柔情又迷人的笑意,站起身,拿著筆記本離開會議室,直接回宿舍。
回到宿舍後,許燁磊筆記本往桌上一放,脫去身上的衣服,直接去浴室洗澡。
冰涼的冷水從頭頂噴灑下來,從許燁磊那深刻的臉上蜿蜒而下,古銅色的肌膚在水中泛著澤澤的光芒,身上的每一塊肌肉是那麼的結實、緊.致,充滿男性的狂野氣息。身下微翹的臀部,修長的雙腿,還有兩腿之間那堅硬如鐵的武器……
看著身下那嘗過肉香雄赳赳氣昂昂挺立著小戰士,某男想老婆的心思越發的加重,好想老婆此刻就在身邊,好好的慰藉自己一番。
好想老婆的柔軟,好想老婆的柔荑,心裡越想,小戰士就越發的餓得嗷嗷直叫,用手解決了一遍後,沒過幾秒又站立起來。
嗷嗷嗷——不行了,明天回去後,不管老佛爺曾經下了怎樣的旨意,一定要讓小戰士飽餐幾頓才行,不然再這麼餓下去,小戰士會被活活給餓死的。
可是想到這,許燁磊的眼眸突然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伸手拿過浴巾擦乾身子,快速穿好衣服。
以前許燁磊從來沒有想到周六晚上回家,這次實在太想老婆了,拿著車鑰匙,下樓直奔停車場,開著路虎離開駐地,往市區奔馳而去。
老婆,老公回來咯,回來加餐咯,而且還是加兩個晚上哦!等著我啊!
某男一路飆車,像個毛頭小伙子似的,按耐不住心底的興奮。
為了給老婆一個驚喜,許燁磊回到家中,輕手輕腳的開門。
進門後,家裡漆黑一片。
不是吧,老婆今晚這麼早就去睡覺了?
真是一個好老婆,你真乖,今晚補足睡眠,好為明晚和我一起應戰。
此刻,某男眼中閃爍著色…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特別的耀眼奪目。
老婆,我回來咯,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哦!某男嘴角掠過一抹竊笑,躡手躡腳的往主臥走去。
輕輕的擰了一下門,額——竟然沒鎖!
老婆,你是不是知道老公要回來,特意給我留門啊!
某男滿眼冒著色光,無聲無息的打開門,又無聲無息的給關了回去。
窗外月色朦朧,許燁磊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被子裡那鼓鼓的一包,想都不想,直接來了一個餓狼撲食的動作往床上撲去。
啊——可是沒想到下一秒,只聽到一記女人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
啊——緊接著,又聽到一記男人措手不及,被踢下床的慘叫聲!
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凌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