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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遇見你一刻才知初心不變(但是他們吵架了)

    216 遇見你一刻才知初心不變(但是他們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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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沈念之一個沒站穩,一下子就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原本渾身還沒有濕的那麼厲害,現在整個人都摔進了水坑裡,渾身已經濕透了,連帶著臉上頭山也全是水,大雨不停的沖刷著地面,寒冷刺骨的風一陣一陣的朝她席來。

    外面的人都穿著大衣毛衣什麼的,沈念之卻裸著肩膀,穿著連衣裙,腳下的高跟鞋也不懂什麼時候去了哪裡,她幾就那麼光著腳,摔在地上。

    嘩啦嘩啦

    這場雨越下越大,拍打在臉上,還有些痛。

    「你沒事吧?」

    突然,雨不再拍打她的臉,沈念之聽見了一個男聲,她抬頭,和那人對視著,一把打傘就那麼罩在她的頭頂上,男人穿著手工的皮鞋,價值不菲,穿著黑色的大衣,裡面是黑色的西裝,他手裡舉著一把傘,彎著腰看著沈念之。

    沈念之呆呆地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她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那天,那張照片上的男人。

    是的,他就是媽媽盒子裡的那張照片,是他,是他

    

    她的

    看著他,看著他,沈念之覺得自己控制不住了,她咬唇,死死的咬住下嘴唇,那裡已經破皮了,鮮血也順著雨水流進了嘴裡,可是她卻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驀然,眼淚如注,從她的眼睛裡滑落。

    於佳成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渾身都被雨水淋濕,妝容化了,頭髮散著,穿著連衣裙,淒淒楚楚的在雨霧中,看起來如被人拋棄的可憐小白兔,那麼委屈,那麼絕望。

    她腳下什麼都沒穿,赤白著腳,模樣更是狼狽。

    「你沒事吧?」

    再一次的出聲問起,於佳成朝著沈念之伸出一隻手,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醜態,她搖搖頭,然後撐住地面,艱難的爬了起來,她什麼也沒說,一頭就扎進了雨水中,快步的奔跑著,也不管地面上是不是會有釘子把自己的腳給扎破了,就是好像逃離這裡。

    沈念之在街道上狂奔,夜風很冷,雷聲不斷,大雨不停的沖刷著地面,她漫無目的地奔跑,放佛哪兒都不是她的家,天大地大,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於佳成見到沈念之跑出去了,才直起身子,他轉頭看向她離開的方向,總覺得她的眼神很熟悉,那種霧靄般的美,帶著一絲的純,好像蘭花般美麗,那是她嗎?  

    於佳成一下子愣住了,他站在門口撐著雨傘,雨水已經將他的鞋子給打濕了,但是他好像毫無感覺一般。

    「爸爸。」

    直到聽見了於可瑤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就看見錢冬梅和於可瑤就那麼朝他走了過來。

    「老公,你終於來了,你都不知道啊,意欣暈倒了,去醫院了。」錢冬梅挽著於可瑤的手說道。

    「什麼?意欣怎麼會?」

    「也不知道表姐怎麼了,好像說肚子痛,表姐懷孕了嗎?」於可瑤還不懂這個事情,傻傻地看向錢冬梅。

    錢冬梅朝她點點頭,她立刻要驚呼出來,卻被錢冬梅給制止了,然後走下了一個台階。

    「老公,我們也去醫院看看意欣吧。」

    「恩,好,走吧。」

    於佳成沒有走進大廳,一轉頭,就坐上了自己的車,然後司機開車帶著她們去了任夏。

    「不要拉著我,讓我去找她,我要打死她,都是她,要是意欣肚子裡的孩子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看我怎麼收拾她。」沈念之已經離開了,但是蘇雪莉還是依依不饒的,葉偉見到裴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就立刻過去制止蘇雪莉。  

    「好了,好了,我們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好不好,今天是兒子結婚的日子,你到底還要怎麼鬧才好啊,哎」

    「看看,我以前這麼沒看出來她這個樣子,真是的,意安怎麼沒來啊,電話也不通。」夏青站在老夫人的身邊,瞪了蘇雪莉一樣。

    「我們先不要管她了,一會兒去醫院看看意欣才是真的,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先不管沈念之是不是對振軒有什麼,就憑這大庭廣眾的,她就這個樣子,她不要臉我們還要呢,簡直丟人,哎,小家子氣就是小家子氣的,上不了台面的。」林蓓蓓其實也不是說看不起她,就是現在真的看出了她的真面目了。

    老夫人不語,只是搖搖頭,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心裡又想著,這婚沒結成也算好事吧也許。

    至少,她們還沒有領結婚證,還不算合法的,她其實也不想裴意欣和葉振軒結婚的。

    另外一邊,武世賢一家人和玉傾他們道別了,便也離去了。

    「要給意安打電話嗎?念之這麼跑出去會不會出事啊?」任暮妍擔心的看著門口,想著裴意安來了,怎麼和他說呢。

    沈念之那麼被欺負了,她們居然也沒有怎麼去幫忙。

    「她被欺負的時候我們沒去幫忙,意安會不會生氣啊?」任暮妍雙手挎著夏之影的胳膊說道。  

    「不會的,就算是我們要去幫忙,她也不會需要的,不然她也不會離開了,她一定是知道,要是她繼續留下來和蘇雪莉吵架,那麼不止是我們,裴家也會出來的,到時候,事情就鬧到了,她也是為了裴家,為了我們,不希望我們牽扯到蘇雪莉的無理取鬧裡面。」夏之影拍了拍任暮妍,安慰的說道。

    「也是。」任暮妍贊同的點點頭。

    另外一邊,楚天恆已經再給裴意安打電話了——

    「嘟嘟嘟」

    電話里一直響著,響了好久,終於在他就要放棄的時候,裴意安接通了,。

    「餵」

    他戴著藍牙耳機,正在開車來的了路上。

    「你終於接電話了,出事了,你在哪裡啊?路上嗎?」

    「怎麼了?我在路上,很快就到了?」裴意安的車速也不敢過快,畢竟是晚上,又下著大雨,視線不是很好。

    雨刷器不停的刷著,裴意安車上的遠光燈好像看到了前方有一個人,他的車速又慢了下來。

    「你的小女人出事了,你在路上注意看著點,萬一她跑過去了」

    「我知道了,我先掛了。」  

    裴意安眼睛一直看著前方,然後腳下踩下剎車,摘取了藍牙耳機,也不顧電話里的楚天恆在那裡喊著什麼,就掛掉了電話。

    他拉上手閘,然後從副駕駛拿出一把傘,下了車,皮鞋踩在地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雨水拍打著他的腳下,褲管也已經有些濕了。

    沈念之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跑著,累了她就停下腳步開始用走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突然,前面一輛車的遠光燈照到了她的眼睛,她才停下腳步,舉起一隻手擋在了眼睛前面,穿著裙子站在寒風中。

    「念之?」聽到聲音,沈念之放下手,抬頭,見到的就是裴意安皺眉的臉,他舉著一把傘站著車前面,擋住了那一片光亮,她覺得眼睛舒服多了。

    裴意安立刻轉身,將遠光燈給調了一下,燈光就沒那麼亮了,然後他繼而轉身朝著沈念之跑去。

    沈念之呆呆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裴意安,他的臉除了皺眉再也沒有別的表情,頎長的身體在她的頭頂罩下一層陰影,也替她擋住了寒風,傘遮住了她的頭頂,雨水不再落下,只是拍打在傘上面,發出叭叭叭地聲音。

    「到底怎麼了?」他就站在她面前,雙手扶著她,牢靠的就如暴風驟雨的海上的避風港。  

    他掌心的熱意,似乎也在源源不斷的透過胳膊傳遞到她身上,她好像也變得漸漸地溫暖了起來。

    她呆呆的看著裴意安,他見沈念之這一副木訥的神情,再加上之前楚天恆的電話,他知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他脫去自己的大一,披在沈念之的身上。

    見到他,她莫名的感到心安,剛才的那些惶恐害怕,一瞬間都沒有了。

    遇見你一刻才知初心不變。

    好似有了依靠,沈念之仰著頭,突然眼眶發紅,眼淚突然便流的更凶了。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只是哭,突然,她猛然的朝前,雙臂下一秒已經緊緊的纏住了裴意安的脖子。

    「嗚嗚嗚」

    她不停的哭著,好像要把之前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樣。

    「好了,我在,先上車吧,我們回家再說。」

    「嗚嗚嗚啊嗚嗚」沈念之顫抖著身體,哭泣著,瘦弱的如她,在裴意安寬鬆的大衣中顯得楚楚可憐。

    「意安,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那麼對我,為什麼,一直要那麼的污衊我為什麼」

    

    沈念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混合著雨水,臉上的妝容也已經糊了,混合著雨水流到了衣服上,脖子裡。

    「好了,我們先上車,外面太冷了,快走。」

    裴意安拉下了沈念之的手臂,攙扶著她,將她帶上了攬勝裡面。

    沈念之被帶上裴意安的攬勝,他開了暖風,又從儲物格拿出一條毛巾給她,「先擦下,你渾身都濕了,不冷嗎?你的披肩呢?」

    雖然撐了傘,但是因為被沈念之給抱了一下,所以他的身上也濕了,沈念之心不在焉的擦著頭髮,臉上花花綠綠的,她都已經顧不上了。

    雙手使不上什麼力氣,滿腦子都是剛才的事情,讓她落到如今這尷尬的境地。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裴意欣不懂怎麼了自己暈倒,她們就將那種事情推到了她的身上,她明明只是來好好的參加一個婚禮。

    明明

    為什麼,而且,她還遇見了他,那個照片上的男人,二十年過去了,他好像沒什麼特別的變化,只是李夢蘭真的老了,她也長大了。

    頭頂突然傳來壓力,沈念之錯愕的回神,感覺到一雙大手正按著毛巾擦她的濕發。  

    沈念之轉頭看去,裴意安大抵是看出了她這麼擦,再擦幾個小時也擦不幹頭發,乾脆親自出手。

    「我自己來吧,你開車吧。」

    「你這樣擦就是到家了也不會幹,渾身濕透了,你想病死嗎?」裴意安說著,雙手已經用力的擦著她的頭髮。

    沈念之無言的放下雙手,低著頭,任由裴意安給她擦著發。

    把她的頭髮擦得半干,毛巾也已經全濕,便被裴意安丟到了后座,然後他發動了車子,車速很快,朝著水露園的方向駛去了。

    車子快速的在路上行駛著,裴意安轉頭看看渾身顫抖的沈念之,她已經停止了哭泣,可是卻因為冷而不停的顫抖著,縱使車子離開了暖氣,也披上了一件外套,她畢竟渾身是濕透了的,所以就會覺得特別的難受。

    裴意安的車速很快,並不像之前那樣的小心謹慎,此時的他,只想快些回到家裡,讓沈念之洗澡換衣服,然後好好地睡一覺,否則,一定會感冒。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說話,嘩啦一聲,裴意安的車駛進了地下車庫,路邊的積水被車子給濺起起來,輪子壓過的地方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下來,快點上去洗澡換衣服,你這樣會生病的。」  

    裴意安打開車門,繞道了另外一邊,替沈念之也打開了車門,然後示意她下車,可是她卻好像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裴意安沒辦法,只好伸手,將她抱下了扯。

    「我自己可一走,你放開我吧,我,我沒事。」

    沈念之凍得已經嘴唇都發紫了,裴意安看著她這樣子,又不知道在倔強什麼了。

    「逞什麼能?剛才是誰抱著我哭了,別動,趕緊上去。」

    裴意安將沈念之抱著,然後鎖了車,上了電梯後就快速的回到了家裡,到了家裡之後,他立刻拿過沙發上的毛毯將沈念之裹住,然後將她放在了沙發上。

    沈念之眼神木訥的看著一處,渾身縮成了一團,好像手上的貓咪一樣。

    裴意安快速的脫去外套,解開了自己襯衣的幾個口子,扯了扯領帶,將領帶摘去,然後袖子的扣子也解開了,挽了上去,到了手肘的位置,他今天是去參加婚禮的,所以穿的很正式,現在,領帶也扯開了,袖子也挽上去了,看上去倒是有些桀驁了。

    裴意安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調了溫度之後,他就下樓去找沈念之了。

    她還是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窩在那裡,他彎腰,將沈念之抱了起來,然後上了樓,她乖巧的一動也不動,任由裴意安抱著。  

    到了樓上的浴室,裴意安放下沈念之,伸手將她身上的毯子抽開扔到了地上,上面已經濕了一大半,他身後就要脫去沈念之身上的衣服,她立馬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後退了一步,光腳踩在冰冷的地磚上,她才意識到寒冷,身子開始顫抖了起立。

    「幹嘛,過來脫衣服。」裴意安一伸手就要去扯沈念之的衣服,但是她抓著衣服搖頭,裴意安一臉鬱悶的看著她。

    都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在矜持什麼。

    「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好,你快點。」

    要是平時,裴意安一定會逗逗她,但是這會兒,也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裴意安立刻就起身,走出了浴室,聽到門關上的身上,沈念之才默默地轉身,看向了門口,裴意安真的出去了。

    她再回頭看向浴缸,裡面已經快要放滿水了,她走了過去伸手關掉了水龍頭,然後她也覺得渾身濕透了很不舒服,衣服都黏在身上,她伸手脫去了衣服,然後抬起一條腿,跨進了浴缸里,溫熱的水立刻就包裹著她的腿,然後就感覺到溫暖蔓延到了全身,因為之前一直在放水,所以浴室里到處都是水蒸氣,溫度自然也就比外面高了一些。

    沈念之慢慢的坐下來,將整個身子都浸到了水裡,溫暖立刻席捲了全身,她閉上雙眼,覺得舒服多了。  

    「啊切」

    突然,她覺得鼻子很不舒服,然後就猛的打了一個噴嚏。

    裴意安在外面聽見了,想要進去看看,手剛放到門把手上,但是卻沒有轉動,他想著一會兒自己進去了,沈念之又在那裡糾結了,還是不要去的好。

    他放下手,重新坐回到了床邊。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被打開了,沈念之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出來,身上穿著浴袍,頭髮還有些潮濕。

    「啊切」

    她一下子沒有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的同時,一杯牛奶已經遞到了她的面前,她放下書,詫異的看向裴意安。

    「喝了吧,我看你要感冒了。」裴意安見沈念之看著自己愣愣的出了神,便拉起她的手,直接將杯子遞到了她的手上,牛奶是熱過的,杯子上傳來了的溫度,好像他掌心的溫度一樣。

    沈念之沒有拒絕,淺淺的喝了一口,然後就覺得眼眶又濕潤了,鼻子又算了。

    「現在不是你感動的時候,過來。」

    裴意安看出來沈念之的異樣,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沈念之過來,她點了點頭,然後朝著裴意安走過去了,她坐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

    裴意安看向低著頭的沈念之,她將杯子放到了一邊的床頭柜上,然後轉頭看向了裴意安。

    「意欣去醫院了,婚禮沒有舉行成。」

    「什麼?什麼情況,我只是晚了一點,等會兒,我記得天恆跟我說過,我只顧著找你了沒有在意他說的什麼,意欣怎麼了?」裴意安想了想,好像記得之前楚天恆好像跟他電話里說了什麼,但是他恰好看到了路上狼狽的沈念之,就已經將那段話忘記的差不多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舉行婚禮的時候,意欣突然就暈倒了,大家都圍了過去,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了,然後她們把意欣送去醫院之後,蘇雪莉就衝過來打了我,還指責我是什么小三,我不想讓大家為難,就離開了,但是我,我看見他了。」

    沈念之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帶上了爭執的看向了裴意安,她挪動了身子,湊到了裴意安的身邊:「他是意欣的舅舅是不是?我出門的時候撞到他了,我害怕極了,又怕大家因為我的事情被說三道四的,我就立刻跑開了。」

    「是,如果你真的和於佳成有關係的話,那你就是意欣的表妹,於可瑤同父異母的親姐姐。」裴意安之前去了哪裡,為什麼來晚了,就是他查到了李夢蘭的下落了。  

    聽見裴意安那麼說,沈念之詫異的張大了嘴巴,她瞪著眼睛看向裴意安。

    裴意安早就知道如果告訴她這個猜測,她一定會很驚訝,所以他不覺得奇怪,他繼續說道——

    「我已經派人找到了你媽媽的下落,你知道她在誰家當傭人嗎?」

    「誰家?」

    「於家,於佳成的家裡正好之前有一個傭人因為受不了錢冬梅所以辭職了,她正好和你媽媽是認識的,所以,你媽媽就過去頂替了她的位置,但是有一點我很奇怪,你媽媽每天都在那裡,難道沒有和於佳成見過面嗎?還是說,他已經不認識你媽媽了?應該不至於吧?我一直想不通,她是怎麼躲著於佳成的。」

    「於佳成」

    沈念之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她媽媽記憶里的男人嗎?

    「你想不想認回你的親生父親,如果那個老奶奶說的沒錯的話,那麼,你也是於家的大小姐了。」裴意安想著,如果沈念之有這個打算,他一定會幫忙的。

    「不」沈念之搖搖頭,「我一點也想,我只是覺得很詫異,我活了二十年,居然連自己的身世都不懂,我想先見到我媽再說,我要問清楚她,如果我真的不是我爸爸的女兒,而是於佳成的,我想,這件事情就不要說出去了,我不想給大家帶來困擾,她們一家應該很幸福的,何必要因為我而鬧得不開心呢。」  

    「但你要是真的是於佳成的女兒,你可是意欣的表妹啊,她還會那麼對你嗎?而且,之前家裡有意讓我和於可瑤聯姻的,要是你是於家的大小姐,那麼我要聯姻的對象可是你了,你不想?」裴意安說著,壞壞的笑了起來。

    沈念之看向他,開始不理解他的話,下一秒看見他壞壞的笑容就全都明白了。

    「不想。」

    「真的不想嗎?那我說不定以後可就要娶了別的女人啊?」裴意安好像哄騙小孩子似的,就等著沈念之開口了。

    「你娶誰是你的自由,再說了,你說的是以前,我記得現在,你奶奶好像不喜歡那個於可瑤吧?」沈念之的理智抽回了她所有的想法,她可不能再被帶進去了。

    一直以來,她在裴意安的心裡都是一副書呆子的形象,好像一點情商都沒有似的。

    「可說不定,有錢人的套路可深著呢。說不定奶奶會看在我小阿姨的面子上呢。」裴意安說著湊到了沈念之的面前,然後伸出一隻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這個小可愛現在好像已經不在意我了,不在乎我娶誰?」

    「你想娶誰是你的自由,沒人可以改變你。」沈念之歪頭,和裴意安對視著,一點也懼怕他的眼神。  

    「是嗎?那我就要根據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裴意安說著一隻手已經撫摸上了她的臉頰,湊到她的跟前,一雙薄唇已經吻住了她微微開啟的紅唇。

    沈念之半眯著眼睛,看著面前放大的俊臉,隨即她默默地閉上雙眼,伸出小舌輕輕的鉤了一下他的。

    這次,她的吻極主動,更是大膽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瓣,舌順著那雙薄唇滑了進去,主動的與裴意安糾纏。

    他的味道很好聞,清清冽洌的,極清爽的味道。

    沈念之一手滑落到他的胸前,微一施力,翻了個身,便把裴意安翻身壓到了身.下,邊吻著他,雙手開始撕扯他的襯衣,透著一股瘋狂勁兒。

    裴意安目光一凝,知道是自己的話觸動了她。

    他再次翻了個身,已經將沈念之困在了身.下,任她再使勁也脫不出來,帶著不悅的情緒,用力的吻住她。

    霸道的舌肆無忌憚的在她口中翻攪,那雙冰涼的薄唇粗魯的肆虐著她,牙齒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讓她吃痛的起唇,霸道的舌又開始在口中肆虐,狂放的攻城略地,她的唇被吻得生疼,咬破了皮,還嘗到了鮮血的味道。

    「放開我啊」  

    沈念之突然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推開了裴意安,就看見他唇上還帶著一絲的殷紅,她輕輕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唇,一股血腥味融到了嘴裡。

    「你瘋了吧你。」

    「呵沒錯,我是瘋了,你也瘋了。」

    裴意安邪唇一笑,接著又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手輕鬆的探入她浴袍的領口,因為剛洗完澡,裡面沒有穿衣服,掌心毫無阻礙的滑上了她的細膩的皮膚。

    「你住手!我不是你的玩具,裴意安」沈念之痛恨這種感覺,尤其是這個時候。

    她們算是吵架嗎?

    「你一直都是。」

    裴意安起身,看著沈念之,眼神裡帶著一絲的怒氣,她看出來了,他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是因為她的話嗎?還是她那種隨便他的想法。

    他只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又是一句話不說,便用力吻住她不安分的唇。

    他的舌毫不溫柔的竄進,同樣的激狂霸道。

    沈念之被吻得喘不過氣,胸口緊緊地貼著他的襯衣,上下劇烈起伏的豐.盈,感覺到他布料的粗糙,她們不是第一次這樣的親吻,甚至她已經不記得多少次的親密,開始的時候,他就是這般粗魯的對待她,但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得溫柔了,每一次都會很溫柔的對她。  

    或許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溫柔,現在又恢復到了他之前的暴力,她似乎已經忘記了那種感受。

    她被吻得暈眩時,裴意安鬆開她的唇,沿著她的下巴一路向下,吻著她的頸項,喉嚨。

    沈念之一直想著這一年多來發生的一切,其實一年真的過得很快,但是,也改變了恩多。

    她忘記了掙扎,當他來到她的胸口時,突然改吻為舔,舔.遍她的每一寸,她開始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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