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那一絲的心痛
275 那一絲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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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思君說著吃了一口米飯,但是眼神有些奇怪,裴意安並不是沒有發現。
「對了,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去美國看意欣,好像聽說她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說不定很快就會好起來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裴意安假意的問著,觀察著黎思君臉上的表情。
「奧,是嗎?她能好我真替她開心,不過去看她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的,其實以前意欣也不怎麼喜歡我,我要去了,萬一刺激她了怎麼辦呢。」
「好了,我們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們先吃飯吧。」
黎思君的表現的真的很奇怪,不要說裴意安在懷疑,就連普通人看了都會覺得很奇怪。
黎思君總覺得裴意安好像有意無意的就會問起一些奇怪的問題,難道是在懷疑什麼,她開始後悔自己沒有完全準備好就找了裴意安。
她一直低著頭,吃著碗裡的飯,總覺得這頓飯吃了很壓抑,裴意安除了觀察著這個屋子就是觀察著黎思君的表現。
他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吃過午飯,裴意安準備要離開,心裡還是記掛著沈念之的,但是黎思君卻始終纏著他,她似乎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還應付裴意安的所有問題。
「我下午還要工作。」
「意安,我知道你挺忙的,但是我們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陪陪我,要不你請個假吧,你不是還有四大助理和萬能秘書小姐嗎?我聽說沈秘書可是伊莉莎白的高材生,這一點工作應該難不倒她吧,而且,你剛才和我說起你大哥的事情我倒是好像想起了之前看見他和葉振軒在一起的,就是葉氏集團的那個總經理,你認識的吧。」
黎思君說著看向裴意安,一副我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樣子。
「是嗎?說來聽聽。」
裴意安本來是真的沒心在和她糾纏了,但是她既然開頭了,他又怎麼能放過這一次的機會呢。
「就是之前按一次什麼聚會的,我也忘記了,反正我沒去,就是聽一個朋友說的,說起你大哥好像和葉振軒走的很近,兩個人還在一起說著什麼,但是表情很嚴肅,我在想,你大哥的失蹤會不會和他有關係啊,我知道你和他的關係好像也不怎麼好吧,是不是因為沈秘書?聽說,沈秘書和葉振軒是青梅竹馬的,他估計是誤會你,吃醋了吧。」
「雖說葉氏比不上裴氏,但是畢竟這兩年也壯大了不少,而且,之前葉振軒也差一點成了你的妹夫不是嗎?或許,真的跟他有關係呢。」「是嗎?謝
你告訴我這些,看來,我需要叫天野來好好查一查了。」
黎思君見裴意安沒什麼奇怪的表現,覺得自己是混過去了,至少說一些他感興趣的事情能夠留得住他也不錯。
一整個下午,沈念之都是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工作的,她聽何主任說起學校里有一個考級的機會,她現在是大三,明年的這個時候是大四,才可以證實的不用去學校,在外面實習了,但是這一次的考級機會就是你考過了,可以直接跳到大四,過不久參加畢業考試就可以直接畢業了。
沈念之覺得這個機會對於她來說再合適不過了,所以她就報名了,也沒有問過裴意安的意思,反正他一定會同意的就是了。
一想起裴意安,沈念之此時就無心學習了,她放下了手中的筆,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過不了多久就要下班了,他還沒有談好事情嗎?
她又不好去打擾他,所以沈念之拿出手機,給玉傾發了一個信息——
「你們談事情談到現在了,再談什麼呀?」
很快的,玉傾就回復了,沈念之點開來一看,他發來的是一個問號。
沈念之皺眉,難道她說的不明白嗎?
她繼續回覆:意安中午那會兒不是去找你,說和你談事情的嗎?現在馬上都要下班了,想問問你們談什麼呢?很重要的事情嗎?
玉傾立刻回覆:我們沒在一起,我最近不在國內,他和你那麼說的嗎?是我嗎?是不是你聽錯了,是天恆吧?
沈念之絕對沒聽錯,裴意安就是說的玉傾,他和玉傾有事情要談,所以他二話沒說就掛了電話,捨棄了自己,但是如今看來,他沒有和玉傾在一起,他騙她了。
沒等到沈念之的回覆,玉傾又發了一句:怎麼了?
沈念之拿起手機,覺得自己的鼻子開始發酸,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但還是回復了一句:可能是我聽錯了,祝你新婚快樂。
玉傾:好吧,謝謝。
沈念之收回手機,將它放到了一邊,然後拿起筆,想要繼續準備升級考試,但是卻毫無心情。
直到下班了,裴意安終究還是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沈念之收拾了一下,自己打車回去了,她也不想麻煩天野,最忌天野也在忙著查裴意博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還是自己做吧。
她回到家,林阿姨已經做好了飯菜,留了紙條,沈念之沒有吃,想等著裴意安回來一起吃,所以她就拿起書本,努力的看著,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還是沒有回來。
十月的天已經和七八月不同了,天色也晚的比較快,早晚也是很涼的,沈念之走到陽台上,看了看這城市的夜色,又看了看電子鐘上的時間,都已經七點多了,她雖然沒吃完飯,可是卻一點也不感覺到餓,就是心裡堵著難受,她不想一直不停的打電話,不停的問,或許他真的在忙,沈念之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裴意安。
她走到客廳,收回了書本,既然他不在,自己就出去走走散散心,現在的晚上也不熱,正舒服的時候,也當是返放鬆一下。
她走出了家門,慢慢的朝著摩天輪廣場走去了,她穿著短袖的連衣裙,並沒有穿外套,在家裡還可以,但是一出來,還是有些冷的,沈念之邊走著邊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然後看著夜色正濃的城市,十分的趕上,那霓虹燈,那高樓大廈,自己確實那麼的渺小。
或許有一個人陪著她散步就會有不同的心情吧。
她慢慢地走著,慢慢的看著風景
摩天輪廣場裡面的一家日式料理里,黎思君挽著裴意安的手,選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今天很奇怪,裡面的客人不是很多,估計天氣冷了,很多人選擇去吃吃火鍋什麼的了。
餐廳裡面很安靜,尤其是靠窗邊的位置,還可以看見外面的風景,黎思君今天格外的開心。
「意安,真是好開心,你剛才陪我看完了電影,現在可以陪我吃飯,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我們還上學的時光。」
黎思君雙手托住下巴,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面前的裴意安,裴意安只是扯唇輕輕的笑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表。
「你喜歡就好。」
「我覺得這一切太幸福了,好像都不真實一樣,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黎思君一副小女人的樣子,眼神裡帶著幸福。
不管是誰看到了都會覺得她們是一對熱戀當中的情侶。
「是真的。」
「我好幸福啊。」
黎思君說著鬆開了托著下巴的雙手,來到了對面,她握住了裴意安的雙手,裴意安低頭看了看,心裡忍著卻表面上不動聲色。
他沖黎思君笑了笑,那一抹溫柔的笑,正好被站在窗外馬路邊的沈念之看見了。
她呆呆的立在沒有路燈的黑暗之下,黑暗將她小小的身影包裹了起來,任由誰不仔細看都是看不見的。
她看著不遠處的對面,那個說在忙的男人,那個跟自己求婚,已經是自己男朋友的男人,正和他曾經摯愛的初戀坐在一起吃飯,她等了他那麼久,她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要相信他,但是如今看見的一切,都不在可信。
她知道自己是個傻子,也許從頭到晚的都被他騙了,他所說的愛也好,幸福也罷,或許她只是個替身,又或許,就如果葉振軒曾經說的那樣,她連一個替身都不如。
沈念之不想再繼續看著她們你儂我儂的,她低下了頭,轉身,朝著水露園的方向走去了,那裡,曾經她以為是她們的家,可是看來,那裡的一切,都和她無關吧。
一顆淚水吧嗒滴落到了地上,從臉頰滑落到了地上,形成了一個小水圈,但是在無盡的黑暗中,又有誰會明白。
沈念之像個機器人一樣的回到了家,就連門外大叔和她找招呼她都沒有聽見,木訥的讓人心疼。
她回到家裡,坐到了沙發上,一個人呆呆的,她拿過身邊的一本書,打開,裡面那一張白紙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拿起那張紙,上面畫著對戒,那是結婚戒指,一種象徵,那天裴意安在辦公室隨意畫的,但是沈念之卻當做寶貝一樣的收藏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那麼的騙我,為什麼,裴意安,你到底把我放在哪裡的位置,呵呵呵呵」
沈念之手裡緊緊地攥著那張紙,好像要將她撕裂了一般,但是她怎麼捨得,那是他畫的。
她心痛的笑著,可是笑著笑著,淚水卻不由之主的留了下來,她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沈念之一點都沒有覺得餓,她就是覺得心好痛,好痛,無盡的悲傷。
「你回來吧,好吧,回來陪陪我,我一個人好害怕啊。」
沈念之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又是哭又是笑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也不懂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
不知不覺的,她竟然睡著了,手裡的那個畫稿隨著落到了地上,紙張褶褶巴巴的,卻包含著她的很多不舍。
地下城裡,凌晨一點,這裡正是熱鬧的時候,於可瑤剛才已經接了好幾個的客人,現在在自己的房間休息,這段時間,她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每天都被愛麗逼著見各種不同的噁心男人,她忍了,為了活下去,她都忍了。
愛麗推開門,門哐當一聲撞在了牆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於可瑤很困了,想要睡一會了,可是卻被愛麗的開門聲給嚇到了。
他坐起身子,看著愛麗。
愛麗白了她一眼:「看什麼看啊,還不快點起來給我見客人去,你看看你,這個月接的客人怎麼都那么小氣,一點小費都沒有。」
「愛麗姐,我真的很累了,我想休息了。」
「哼,休息,你有沒有搞錯啊,你來這裡是給我們賺錢的,還休息什麼啊,你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啊,快點起來。」
愛麗穿著恨天高,踢了踢於可瑤的腿,她覺得很好痛,立馬就青了起來。
「你幹嘛,我說了我很累了,我不想動了。」
於可瑤轉了一個身子,想要繼續躺下去,可是去被愛麗一把給拽了起來:「你給我起來,你幹嘛,還真把自己當大小姐了不成,給我出去見客人去。」
「我不去,我說了我不想去,你夠了你,你這個騙子。」
於可瑤一把甩開了愛麗的手,然後指著她:「你當初騙我進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現在呢,你又這樣那樣的,你這個賤女人,你就是個騙子。」
「哼,你還敢罵我,你找死是不是。」
愛麗說著揚起手,給了於可瑤一巴掌。
啪
很清脆的一聲,於可瑤的頭被打偏到了一邊,她捂著發痛的臉頰,眼睛通紅的瞪著愛麗。
然後她的眼睛看向了一邊的水果刀。
「看什麼看啊,還敢瞪我是不是。」
愛麗伸手戳了一下於可瑤的太陽穴,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她一把揮開愛麗的手,然後沖了過去,拿過那把水果刀,一下子就直接捅到了愛麗的肚子上。
「啊」
她捂住愛麗的嘴巴,不讓她出聲,愛麗覺得自己的肚子好痛,不敢相信於可瑤會要殺自己。
於可瑤已經殺紅了眼,她才不管那麼多了,她用力的拔出那把刀,鮮血濺到了她的衣服上,然後她對著愛麗的心臟又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