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女土匪
因蘇慕出差在外,即便是沈清生病,也未將將孩子送回總統府,二人回到清幽院,陸先生叮囑自家愛人不要向寶寶那方靠攏,以免傳染,沈清雖不會怎麼照顧孩子,但對於這方面的常識多少知曉。2月1日,離2013年春節還剩八天,沈清因感冒被陸先生勒令在家休息。
這日晚間,陸先生將兒子交給月嫂,整夜悉心照顧自家愛人,清幽苑一眾傭人言語自家先生不公,哪個家庭不是以孩子為重?
而陸家,卻恰恰相反。
這日晚間,陸太太同陸先生討論工作事宜,三句不離身體沒什麼毛病。
陸先生雖不悅,但也知曉年關將至,各行各業此時正值忙碌之際,放了心。
不過是清晨出門時,將自家愛人里里外外包裹嚴實,往日裡不願的人此時卻半句怨言都沒有,任由陸景行給她套上毛衣羽絨服,圍巾,將她裹得活像個一百八十斤行動不便的胖子。
進了公司,章宜見著沈清半晌都沒緩過勁來,別說是章宜了,秘書辦其餘成員何嘗不是?
身後隔間,有人悠悠問了句;「老闆、你是要去南極嗎?」
首都寒氣逼襲,確實是冷。
可、、、、大廈空凋開放,室內標準溫度25度,不至於冷成這樣吧?
老闆今日穿成這樣出來,實在是、、、、、驚悚。
沈清無視眾人不解的目光,越過秘書辦推門進了辦公室,隨後進來的章宜見沈清開始取了圍巾,丟在沙發上。
脫了外套,丟在沙發上。
甚至扯了扯身上黑色高領毛衣,但最終沒動作。章宜笑問;「你要不要把你的雪地靴也脫了?」
穿成這樣在辦公室,熱不熱啊!
沈清聞言,白了她一眼,後者笑意濃濃,但卻頗為隱忍。章宜想,不用想也知曉這是誰的傑作,沈清即便是再冷,頂多也是襯衣外面套件羽絨服,可今年、還沒下雪呢!毛衣、羽絨服、雪地靴、齊上陣。
這陣仗,夠嚇人。
「休息間柜子里有你的衣服,你要不?去換換?」章宜開始給人出謀劃策。
「上午九點有場會議,十點媒體採訪,下午一點有場會議,三點與高董會面,四點見外貿部官員,六點與工商部官員吃飯,你確定……。」說著,視線從沈清身上從上到下掃了一遍,繼續道;「要穿成這樣去跟人家見面?」
後者面色涼涼,未曾應允章宜的話語,反倒是用行動表明了。
確實是不妥。
工作場所,即便形象還得注意。
這日上午,沈清從今公司開始轉身投入了工作,連日來,她與沈南風的工作都是分開的,應酬,會議,二人絕不浪費在同一個時間點上。
許多會議,沈南風決斷。
許多應酬,沈南風前往。
而沈清,除了一些必要的應酬與回憶,似乎許多事情都落在他肩頭。
整整一日,二人未曾在公司碰面。
甚至連她秘書也未曾見到。
中午午餐休息時間,沈清將時間擠了又擠,讓秘書辦一眾成員端著午餐進了辦公室,而後,一邊吃飯一邊開了場簡短的會議,陸景行來電話時,沈清伸手掐斷告知正在會議中,隨後男人一同簡訊過來。詢問是否用餐。
沈清許是沒時間跟他叨叨,伸手拍了張照片。
男人見此,微微蹙眉。
看著模樣,不難看出她此時正在一邊吃飯一邊開會。
理解、便不再詢問。
下午三點,與高亦安的見面主要是商討合作案之事,二人許是都忙,從三點到四點之間掐著時間點而來,見面直奔主題,誰也未曾閒談半句。
結束,二人離開。
這日應酬,雖說是應酬不過是走個過場給眾人一些薄面。
畢竟大家都知曉沈清是誰的愛人。
怎敢在酒桌上為難?
不僅不為難,阿諛奉承還不再少數。
沈清全程靜笑不言,除非非得自己開口言語才會說上那麼兩句話,一場應酬就這麼平平淡淡,且還是脫陸景行的福。
此前在江城,應酬場上喝到吐不再少數。
如今、倒是借了陸家的名聲了。
應酬結束,離開時,不想撞見高亦安秘書,對方一句沈董將她視線拉過去,回首望之,秘書扶著牆微微暈圈,沈清看了眼覃喧,後者邁步過去將人扶住。
「喝多了?」覃喧問。
「一點點,」舒澤答。
沈清聞言,微微蹙眉,望向覃喧,後者識相,架著人往一旁去。
這日、沈清站在大廳送走一眾官員並未急著離開,反倒耳語交代章宜幾句,後者離去。
這廂,高亦安正坐在包廂端著酒杯與眾人侃侃而談,雖飲酒過多,但未曾想舒澤一樣扶著牆出去狂吐。
即便醉酒,周身風度依舊不減。
章宜敲門進去,眾人視線紛紛落在她身上,只聽這位端正幹練的秘書望著眾人輕言開口;「抱歉,打擾各位了。」
「章秘書,」高亦安望著來人,邪魅喚了句。
後者視線落在他身上,一副公事公辦模樣開腔道;「高董,沈董在等您。」
她口中的沈董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首都權貴長媳,是這諾達商場唯一一個姓沈之人。
且還與眼前這位高董有著密切關係,二人緋聞時常滿天飛,可本人似乎身正不怕影子斜,全然不將那滿天飛的緋聞當成一回事。
高亦安此時正被一眾老鬼纏著脫不開身,往常,郭岩在,二人多年搭檔,無論是商場還是酒局自然是配合默契,即便是被灌酒也不至於如此狼狽,自換了舒澤,酒桌之上會向事,但……。酒量確實不行。
以至於,他多年未曾在酒桌上喝醉的人,今日確實是有些多了。
高亦安聞言,嘴角笑意下壓,望向章宜禮貌回應;「煩請沈董在等等。」
章宜面色一陣為難,望著高亦安,似是拿不定主意似的。
站在門口半晌沒吱聲。
反倒是酒桌之上那些人識相,開口打了圓場;「我們也喝得差不多了,高董若是忙,便去吧!」
沈清這夜出來應酬,撞見舒澤,便知曉高亦安也在。
本不想多管閒事,但見舒澤喝得近乎不省人事,出於人道主義與多年友情,還是多管閒事了一把,儘管她知曉若是媒體捕風捉影,明日他們會出名。
想了想,代價真大。
沈清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思忖著晚間回去要給陸景行那個小氣的男人打打預防針才行。
這方,高亦安抄起靠背外套,起身,端起酒杯給眾人敬了杯酒,算是致歉。
出包廂之前,眼前人身子端正,看不出任何醉酒的姿態,可以出了包廂,伸手撐上牆壁才不至於站不住。
章宜見此,伸手將人扶住。
許是知曉自己醉酒,沒有推脫。
「很少見到高董喝成這樣的時候,」章宜扶著男人前行時輕聲言語。高亦安的酒量他是見識過的。「今時不同往日,」高亦安話語輕嘲。
這夜、沈清將半醉之人送回住宅。
路上,徐涵開車。
二人坐在后座,沈清目光平平,高亦安閉目養神,冬日裡,暖黃的路燈照耀下來也未能讓人感到半分溫暖。
沈清平淡開口;「以前沒見你這麼拼命。」
後者聞言,眉頭微蹙,但眼帘未睜。
高亦安的沉默讓車內氣氛陷入逼仄,沈清靜靜坐著,也不在開口言語,直至車子行駛進他公寓樓下時,男人才輕啟薄唇嗓音微沉;「過年回江城?」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沈清一愣,望著高亦安久久未回過神來,直至男人伸手欲要推開車門,她才清應允了聲,「恩。」
後者聞言,未曾回應,僅是推門下車。
這夜、沈清回歸清幽苑,未見陸景行,詢問之,才知曉陸先生與一眾內閣成員在樓上書房議事。
沈清點點頭,並不想上前打擾,本意是要上樓休息的,只聽南茜在道;「小少爺在先生手上。」沈清聞言,頓住步伐,略微疑惑望向南茜,納悶兒道;「不是在開會?」「晚間鬧的厲害,月嫂哄不住,先生便抱去了。」
當沈清推開書房門時,便見裡頭如此場景,男人坐在沙發首位,中間茶几擱滿了資料,眾內閣成員人手一本筆記本,有人低頭敲擊,有人低頭望著眼前資料言語。
男那女女均是脫了身上工裝搭在沙發背上,俯首作業的場景看起來好不狀況。
而陸景行,一手抱著小傢伙,一手在前面筆記本上敲擊著什麼,不時單手停下拿起擱在一側的資料翻開,不時拿起鋼筆在資料上做記號。
但無一例外的是,眾人聲線較低,甚至是刻意壓低。
小傢伙躺在自家爸爸懷裡昏昏欲睡,陸景行身上黑色工裝此時蓋在小傢伙身上,摟著人的手輕輕拍著小傢伙背脊。
即便是與人言語,也未曾停下。
似是在哄著孩子睡覺。
沈清將眼前景象淨收眼底,而後伸手,敲了敲書房門,眾人聽聞聲線紛紛朝門口行注目禮,見是陸太太,似是瞭然,繼而紛紛低頭繼續辦公。
總統府內閣成員自是不像他人那般八卦,比起陸太太,此時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陸景行見沈清來,抱著小傢伙起身朝門口而去,沈清伸手帶上書房門。
「回了?」男人柔聲詢問,靠近沈清之時不忘嗅了嗅,似是在嗅她是否喝酒。
「我來吧!」她伸手,欲要接過小傢伙。
病了一日,被隔絕三天,如此病好,似乎也不該那麼講究了。
陸景行此時應當是很忙的,伸手將昏昏欲睡的小傢伙遞給沈清。
不過是才一到沈清手上便開始哼哼唧唧的。
陸景行附又伸手將人抱了過來。
柔聲輕哄著往臥室去。
將小人兒放在床上,花了些時間哄睡著了才起身離去,起身時陸景行的外套依舊搭在小傢伙的被窩上。
許是有父親的味道才能睡的安寧些。
沈清見此,低低徐徐問道;「能不能把你外套拿開?」「拿開會醒,」陸先生已經驗證過了。
「那你該戒菸了,」沈清一語道破。
不戒菸難不成還想讓兒子成天吸他的二手菸不成?「今天就兩根,不多,沒煙味,」男人笑答,俯身親了親自家愛人唇瓣,似是在證實自己所言屬實。
「別再臥室吹頭髮,動作輕些,在醒了可得你來哄了。」
說著,沈清似乎還聽見男人一生微嘆。
他確實是嘆息了。
只因、忙、實在是太忙。
年關將至,國家要向人民群眾交一副滿意的答卷,要準備新年致辭,要整理軍部事宜。
還得抽時間陪老婆孩子。
實在是忙。
這日、沈清入睡前陸景行未曾回來,直至第二日醒來時,身旁依舊沒男人入睡的痕跡。
沈清是在小傢伙的哭鬧聲中醒來的,清晨醒來許是餓了。
才哭鬧兩聲,房門被敲響,抱著哭鬧的小傢伙起身開門,奶媽站在門口輕聲道;「每日晨間這個時間都會吃一頓,我抱去喂喂。」沈清伸手將小傢伙交給奶媽,而後轉身回到窗邊伸手挑開了窗簾,望去,黑壓壓一片。
冬日裡的天本就亮的晚,更何況是下雨天。
這雨、斷斷續續下了一星期有餘了。
昨夜晚間,沈清歸來時,因陸景行工作繁忙,將與高亦安那回事忘到了九霄雲外,第二日清晨,果不其然,她與高亦安又火了一把。
正值早餐時分,章宜電話過來,許是才睡醒,又許是美夢被中斷,讓她嗓音聽起來有些鬱悶。
「你又上頭版頭條了,」她說。
沈清一手抱著小傢伙一邊吃著早餐,此時正端著牛奶往嘴裡送,小傢伙伸手扒拉著她手中杯子,聞言,動作一頓,險些讓他灑了這溫熱的牛奶。
「跟高亦安?」她問,一口牛奶咽下。
「除了他還有誰?」章宜伸了下懶腰,拿著手機從床上爬起來。
沈清聽聞拉開衣櫃的聲響,在來是聽她道;「這都快大過年了,媒體就不能消停消停,萬一陸景行因這事兒跟你吵架,你這年只怕是都不好過。」章宜如是想。
儘管是早就猜想到,但因自己沒做措施,稍稍讓其有些煩躁。
「都發生了,你說該如何?」她反問,話語平平。
那側聞言,伸手將找出來的衣服甩在亂糟糟的床上。
想了想道;「年後手中項目開盤,需要大力度宣傳,單靠宣傳部是不行的,不如?收了?」實則章宜心中早就有此想法,沈清若是立根首都,手中必須握有屬於自己的網絡勢力,這樣才能在任何時候做到最好的進攻與防範,畢竟、現如今的產業逐漸往哪個方向靠攏。
沈清聽聞章宜悠悠的建議,瞳孔微縮,對於她的提議似是頗感興趣。
沉吟了會兒,而後道;「這事兒、讓覃喧去辦。」
可行之事,快到斬亂麻才行。
「行,」章宜也是乾脆利落,話語出來帶著些許雀躍。
那家報社怎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篇報導竟然會迎來滅頂之災。
這方、余桓拿著手中報紙,站在陸景行辦公室門口,遲遲不敢進去,頻頻將視線落在徐涵身上,後者起先還看了他幾眼,可當觸及到他手中的東西時,識相的退回原位。
誰會沒事找心塞?
這送進去,保不齊陸先生的怒火會波及自己。
小命重要。
良久,余桓才硬著敲門進去頭皮進去。
果不其然,陸先生在見到報紙上含沙射影的報導時,整個人周身氣息驟然下降。甚至是一秒未曾停留伸手掏出手機,欲要撥電話時,隨手將東西摔在秘書身上,話語冷沉;「沒有下次。」余桓一顫,低垂首戰戰兢兢開口;「是。」
余桓識相退出去,陸景行此時即便是分身不暇也會抽出時間給自家愛人來通電話,不然,他這一日只怕是都不好過。
那方,沈清見陸景行不早不晚的給她來了通電話,知曉是興師問罪來了,還不待男人發難,便自行開口解釋。「昨夜應酬碰到高亦安的,喝多了,順道送他回家,劉飛開的車。」
坦白吧?
沒毛病吧?
許是沒想到沈清如此坦白,陸景行一時間竟然被噎住。
半晌才涼颼颼道出一句;「知道我是來找你興師問罪了?」「昨天本來想說的,你太忙,而我又忘了,」沈清開口,話語淡淡,算是解釋。
「怪我?」陸先生稍稍有些咄咄逼人。
沈清靜默無言,隔著手機都能猜想到男人一張冷怒的臉。
「竟然知道媒體喜歡捕風捉影為何不事先杜絕事情的發生?」陸先生的話語半分客氣的意思都沒有,甚至是有那麼幾分質問的味道。
沈清抿了抿唇,繼而又道;「只是出於朋友……。」「出於朋友就該跟人家接二連三的鬧緋聞?」男人再度反問,話語冷然。
沈清微微嘆息,實在是不想就與高亦安之間的事情吵架,想了想,終究是低頭;「我道歉。」往常,沈清必然是不會退讓的。
但許是章宜所言語那般,這大過年的,不想陸景行讓自己不好過。
在來也許是因為與高亦安之間確實是清的跟白開水似的,沒什麼好爭辯的。陸景行聞言,靜默了一陣,而後啪嗒一聲,撩了電話。
晚間、盛世集團年會,沈清本該是要出席的,但礙於與高亦安緋聞滿天飛在加上陸景行確實是滿肚子邪火旺盛,便也不想在去觸那個眉頭。
對於家庭與事業之間,這一次,她選擇了家庭。
臨行前,章宜換好禮服,見沈清依舊是一身正裝準備離開,開口問之;「不去年會?」「孩子在家沒人帶,」沈清開口,也算是如實回答。「……。」章宜目光落在沈清身上帶著疑惑,孩子生下以來,沈清似乎鮮少有因為帶孩子的事情而錯過某些事情。
但今日、似乎還是頭一次。
「打個照面在走也行啊!」她開口試圖勸說。
後者搖搖頭,繼而開口道;「人言可畏。」
「你以前可從不怕這些,」以前的沈清,即便是外人如何沸騰,她依舊獨守一顆心,不被他人所感染。
如今、卻道出了人言可畏這四個字。
實在是值得深究。
自沈清入駐盛世集團以來,即便是離開盛世集團,每年年會依舊如常參加。
今年,是她第一次缺席盛世集團年會。知曉之人,該如何想?
章宜的勸說不無道理,但、她依舊未去。
這夜、盛世集團年會,章宜覃喧沈南風悉數到場,但未曾見到沈清。
身為當家人的高亦安自是發現這點了,但並未開口詢問。
他太懂沈清,所以不問不言。
這日晚間,沈清回到清幽苑,陸景行尚且未歸,此時,她除了抱著孩子進書房工作似乎也沒別的事兒可干。
陸景行晚間回來時,沈清正哄著人睡下。
男人站在臥室門口見自家愛人輕手輕腳將小傢伙放在床中央。
而後回首望向自己。
「回了?」她問。
陸景行望著她的目光談不上冷淡,但那些許的涼意還是有的。
這夜,夫妻二人交談,不似往常那般好言好語,反倒是平平淡淡。
陸先生告知沈清年關將至,不要在弄出些什麼讓大家不好過年。
後者聞言,雙手把胸的手不自覺緊了緊,而後點了點頭。
交談謹以此結尾,陸景行依舊是鑽進了書房,這些時日,下班回家帶孩子成了沈清的專職。
2月4日,沈氏集團年會,沈清出席主持大局。
當這夜在宴會場上見到高亦安時,她心底稍稍有些心虛,至於為何,只怕是因昨夜之事。
這日、傅冉顏與傅易寒受邀前來。
因是沈氏集團主場,章宜與沈清自然是周旋在場子中間,反倒是傅冉顏頗為無聊,身旁有富二代前去搭訕,她倒是大大方方跟人撩騷,且二人還相談盛歡,二人把酒言歡之時險些貼上去。
遠遠的,章宜跟在沈清身旁,見傅冉顏如此火爆,不由問了嘴;「不是跟程長官有一腿兒嗎?怎還撩騷別人?」沈清望了眼,嘴角微楊;「估摸著是程長官不和她胃口。」
章宜聞言,想了想,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這夜、沈清分身不暇,原定陸景行會出席沈氏集團年會最終卻因他國總理訪華而推掉。
沈清理解,自然不會同他無理取鬧。
這日夜間,沈氏集團年會結束,眾人紛紛散去,傅冉顏也去了,且離開時,挽著那個與她相談盛歡富二代的臂彎笑意融融,看起來這二人確實是……。極有可能發生些什麼。
章宜見此,伸手拉住傅冉顏輕聲道;「你別玩兒過火了,回頭程仲然弄死你。」
傅冉顏聞言,輕嗤了一聲,伸手撫開章宜臂彎,而後道;「他敢弄死我,老娘就廢了他的命根子。」說完,還不忘做了個兇狠的手勢。
章宜望了望沈清,後者無奈開腔;「你別惹事。」
傅冉顏聞言撇了撇嘴;滿臉不爽,但她一直以來便稍稍有些畏懼沈清,對她的話語還是聽得上去幾分的。
最終結果是,沒當著她的面兒跟富二代走。
不知的是,沈清這夜才從會場離開,送章宜回家時接到沈南風的電話,那側話語火急火燎的;「宋總他兒子晚上來參加晚宴了?」「誰?」沈清疑惑,不大認識這號人物。
「看手機,」那側話語急切,帶著些許煩躁,沈清拿起手機看了眼,而後伸手點開照片,似是有些不確定遞給章宜看了眼,章宜驚呼;「這不是跟傅冉顏撩騷的那個二代嗎?」
「出什麼事兒了?」鮮少見沈南風火急火燎的時候,沈清開口問道。
「人家離了會場就被人斷了腿,宋總找我這兒來了,要討個說法,」那側話語落地,沈清聽到了寒風呼嘯聲。
這夜、大家沒少喝,多多少少有些上頭了。
此時、姓宋的找到沈南風哪裡,只怕是讓他腦子疼。
尋來地址,沈清拍了拍劉飛的后座讓他掉頭前往醫院。
「不會是程仲然讓人給斷的吧?」章宜有些驚悚開口問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沈清答,面色微寒。
「在我的場子裡鬧事兒,沒眼見力。」
前座,劉飛聽聞章宜和沈清的話語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中方向盤,背脊也僵了僵。
驅車前往醫院時,沈南風已經到了,正在大廳等她。
「畢竟是合作商,人家打電話來語氣還算好,上去看看再說,」宴會場上得體的西裝領帶已經不知被扔到了哪裡。步行上了樓,人還在手術室沒出來,反倒是宋總與太太坐在長椅上,全程沈清未言語,聽聞沈南風與人交涉,男人態度還算好,不過宋太太一看就是個疼兒子的主兒,每一句話出口可都是及其難聽的。
前面,沈清尚且還能入耳,後面,聽得她腦子嗡嗡。
輕咳了聲,三人視線落在她身上,只聽她擒著一副萬年寒嗓開腔;「宋太太,你兒子在宴會場上撩騷人家女朋友,被斷了腿不說他該,但最起碼也該負點教訓吧?看在我們有合作的份兒上我才來的,不然,今兒這地兒我可不會踏進一步,您擱這兒罵罵咧咧的不管用啊!有本事您上程長官面前罵咧去?你兒子撩的可是程仲然他對象。」沈清這嘴,毒啊!
反正不管這事兒是不是程仲然乾的,這鍋他背定了。
當著人家父母的面就甩他身上了。
除了程仲然還能有誰幹這事兒?
傅易寒?別逗了,傅冉顏浪了這麼多年他都沒管,這回就善心發現管管了?不見得。
宋先生聽聞程仲然的名字,整個人面色都不大好看了,望著沈清的面容多了幾分青郁,良久之後才放下身段道;「這事兒,還請沈董幫忙做個中間人,往後的我們的合作有待商量。」
這個有待商量代表的是什麼,身為商場上的人基本都懂。
沈清聞言,面色稍稍為難;「程仲然敢在我的場子裡對人下手,只怕是也不會賣我的面子,宋先生您還是親自去跟他說吧!」對方為難,面上表情極其難看。
而一側跟隨上來的章宜恰好聽聞沈清跟宋先生的這段對話,不由的嘴角抽搐。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一腳將程仲然踩到壞人的位置里就罷了,還不忘借著程仲然的名氣壓榨壓榨眼前男人。
真是高。
佩服的五體投地。
「來年的合同我自讓三層,沈董看如何?」男人直奔主題,甩出利益。
一側、不僅是章宜嘴角抽搐了,沈南風也抽抽。
沈清簡直就是千年狐狸,乘火打劫的把戲玩的賊溜。後者沉吟了會兒,依舊是萬分為難開腔道;「我試試。」
「多謝沈董,」男人後背一層冷汗,誰不知曉京城軍隊四少,程仲然排老二,這要是得罪下去,只怕他往後的日子不好過,損一時利益換的安穩,值了。
沈清客套寒暄了幾句離開了醫院,沈南風與章宜跟隨,一進電梯,章宜不由的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陰了程仲然還能賺錢,你說你怎麼這麼精呢?」章宜圓溜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沈清笑,伸手攏了攏身上的長款羽絨服;「在帶你去看出戲?」章宜眉頭微挑,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是要算計程仲然吧?」
「嗯哼,」某人應道。
她想了想,在想了想,覺得可行,反正明日年假開始,有樂子不找是傻子。
「要壯膽兒的嗎?」一側,沈南風開口詢問。「不用,」後者拒絕,女人的戰場帶上男人就沒意思了。這夜、沈清下樓,並未殺到程仲然那方,反而是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將陰嗖嗖的視線落在劉飛身上,嚇得後者儘是顫慄。
「太、、、、太太?」瞅瞅,好歹他也是個在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軍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嚇結巴了。沈清未言語,只是道出地點讓開車。
劉飛聞言,將司機的職責發揮的淋漓盡致。
這夜、程仲然在沈氏集團年會場上斷人腿,身為主人翁的沈清連夜找人算帳來了。
此時、首都某公寓樓里,二人坐在沙發上,四目相對,皆是悠悠然。
「都說當兵的為民服務,程長官就是這麼為民服務的?」
男人冷嗤一聲儘是不屑,開腔道;「當然是為民服務了,不過是服務方式不同而已,沈董能理解?」「不大能,」沈清斜靠在沙發上瞅著程仲然,與之打起了太極。「想睡我女人,我的服務便是廢了他,若不是看在是沈董的面子上,估摸著不是廢條腿這麼簡單了。」
傅冉顏成天想綠他,他能忍,但別的男人找上門來想綠他,絕對是來一個收拾一個,來兩個收拾一雙。
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頭上動土。「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給我個面子啊?」沈清悠悠問道。
「不必、畢竟大家都是熟人。」「我可是為了程長官這事兒花了不少錢去打圓場,程長官就不準備表示表示?」
男人聞言,微眯了眼,望著沈清跟望著神經病似的。
「報銷?」他問?
沈清笑,直接伸出一隻手,意思簡單明了。
程長官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異常難看,涼颼颼的望著沈清許久才道出一句;「你土匪啊?」
「商場上的這些事兒解決起來可是很複雜的,你以為跟你們部隊一樣,互看不爽抽一頓就行了?程長官斷的是人家的腿,我可花的是錢,我跟宋先生本就是商場有合作,萬一回頭他兒子腿腳有什麼後遺症風濕骨痛什麼的人家還會時不時來找我的,程長官,這個數,還算低的了,我還沒給你算後續處理費用了?」「……。」程仲然此時心裡可謂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望著沈清的目光跟要吃了她似的。
「我可是看在我倆是熟人的份上免了後續一切費用,程長官,你也不缺這個錢對吧?」「你專程跑來就是問我要錢來了?」
「不然呢?」這話是章宜問的,坐在邊兒上許久的人可算是開腔了;「找你談情說愛?」「回頭在來讓陸景行斷了你的腿?」「……」程仲然算是看出來了,沈清這是訛上他了。
斷個腿,五百萬。
她怎麼不去搶銀行啊?
屋內、傅冉顏趴在門口看著客廳狀況,豎著耳朵聽著屋子裡的三人你來我往,眼睜睜的瞅著沈清訛程仲然。「我倒是謝謝沈董費盡心思幫我處理後續了,」男人涼颼颼開腔,陰沉的目光落在沈清與章宜二人身上。
偏偏這二人就是打著不要臉來的,完全不將程仲然放在眼裡。
傅冉顏靜靜聽了會兒,程仲然又道了句;「需要我給陸景行打電話讓他來接你回去?」
話語才落地,哐當一聲,房門被拉開,傅冉顏一身禮服還未換下,從屋子裡出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張銀行卡甩在章宜身上;「去轉。」
不僅如此,還順帶爆出了密碼。
戲份轉的有點快,一屋子人都沒反應過來。「……。」
「……。」客廳三人一陣無語。
直至靜默數秒程仲然嘩啦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望著傅冉顏沒好氣到;「你缺心眼兒啊?把老子給你的銀行卡給別人?」「你斷人家腿你還有理了?」傅冉顏吼回去。「你成天想綠了老子這事兒還沒跟你算呢!在逼叨試試。」
沈清與章宜二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看著傅冉顏虐程仲然。
那滋味,甭提多酸爽。
靜坐了會兒,而後二人相視一眼,非常有默契的起身起來。
拿了錢就走,多乾脆利落啊。
任由屋子裡二人吵翻天。
不過半小時的功夫,整跟傅冉顏大戰的男人手機簡訊進來。
瞅著裡面被划走的錢,嘴角抽抽。
氣的他心肝脾肺腎都疼。
他莫不是腦子有病,既然找了個缺心眼兒的傻子。
沈清真將卡里錢划走了,五百萬,不多不少,哦、不對、手續費是他的。
在首都這個地方,只要你有足夠的地位,無論你何時想辦銀行業務,都能找到人上門為你服務。
這夜、陸景行從國宴中離開,徐涵將手機遞過來,且一臉壞笑。
「老大、程仲然打電話過來說讓你賠錢。」「什麼錢?」男人跨步向前,連詢問的語氣都帶著些許公事公辦。
「他說、太太在他那兒訛了五百萬,還把帳單發過來了,」徐涵說著,遞上證據。
聞言,男人眉目輕壓,伸手接過徐涵遞過來的手機,而後順手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那側,程仲然被傅冉顏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正準備深入教訓她。
接到陸景行電話,停了動作。
陸景行還未開口詢問,程仲然氣急敗壞的話語直接溢出來了;「陸景行,你簡直就是娶了個女土匪。」
而後、在程仲然暴躁的語氣中,陸先生知道自家愛人幹了什麼缺德事兒了。
傅冉顏參加宴會跟一二代撩騷,而後被程仲然給斷了腿,沈清善後,完事兒還訛了人家五百萬。
陸景行想了想,老婆好像不吃虧。
「我沒錢,」陸先生果斷開口拒絕。
「你沒錢?」這話、莫說程仲然不信了,就連邊兒上的徐涵跟余桓都不忘翻了翻白眼。
「恩、我沒錢,我錢都在我老婆手裡,」萬一要是讓沈清知道,她前腳辛辛苦苦坑來的錢後腳被他給貼出去了,不得嫌棄死他?
這錢、不能給。
有也不能給。
「你家又是礦又是石油的你還沒錢?」程仲然那個氣的。「都在我老婆名下,」某人再度開腔。
險些將人給其的吐血。
而後啪嗒一聲,掛了手機,在聊下去會被氣死。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土匪頭子娶了個女土匪。
晚間,程仲然被沈清訛了五百萬的事兒在部隊傳開了,就連向來不喜言語的俞思齊都不免輕啐了兩句。
萬般嫌棄某人。
晚間,陸景行回家,沈清正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小傢伙躺在床上誰的憨甜。
男人進屋,看了眼擦著頭髮的愛人,轉身前去床邊吻了吻兒子額頭,半靠在床頭摸著小傢伙的腦袋溫軟開口道;「今天訛了程仲然?」對子鏡子擦頭的人微微轉身,望向靠在床邊的男人,笑道;「跟你說了?」「恩、」男人點點頭。
寬厚的大掌落在自家兒子臉龐。
「欠不過,在我的場子裡鬧事兒,收拾就收拾,不能去遠點兒?」這話、沈清可謂說的萬般嫌棄。
陸先生聞言,輕聲失笑,低低沉沉的異常好聽;「確實是欠。」「他要讓你還錢你讓他滾。」「好,」聽老婆的,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下次記得多訛點,他不差錢,」陸先生開口叮囑。
有那麼一種訛少了的味道。
沈清側眸望向陸景行,微微詫異,後者起身,邁步過來接過她手中毛巾摸了摸她濕漉漉的頭髮;「去把頭髮吹乾。」「快點,」陸景行輕聲言語,鮮少有如此的時候。
除非……罷了,不能像。
這日,沈清從浴室吹完頭髮出來,便被人抱了個滿懷,壓著人一頓狂吻,許是晚間應酬喝了些紅酒,沈清都能聞出陣陣酒香。
「今晚得盡興,」男人說著,手上動作不減。
沈清納悶兒,望向他,只聽陸先生再度開腔道;「明日要出訪他國。」「需要我提醒你新年還有幾天嗎?」說到此,便想起了西北的那個新年。「知道,」陸先生低頭吻了吻她唇角,話語溫溫。
「年前能回來,」男人蹭著她的鼻尖緩緩言語。
繼而道;「七號帶著寶寶回江城,我七號晚上到江城接你陪父親提前吃頓年夜飯,八號我們在首都過年,恩?」「六號回去吧!」沈清說。
「依你、」陸先生將人往沙發上帶。「你……。」「乖、不說了、先做。」一室溫軟,許是因小傢伙這日在臥室,二人動作都及其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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