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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我時常聽聞有人喊你老公

    夜間,陸景行依舊給沈清煮了碗薑湯,她本是不喜這些東西了,但硬著頭皮喝下去了。

    次日清晨,幽幽轉醒時身旁已無人影,夜間,她的睡眠質量並未有多好,甚至是極差,整夜渾渾噩噩腦海中的場景不斷變幻。

    抬手,搭上眼帘,伸手拉起被子將人捂的嚴實。

    苦惱,糾結的心情如同海嘯般席捲而來,撲騰著她腦子嗡嗡的。

    陸景行推門而入,見沈清整個人捂在床上不動彈,站定了會兒,邁步過去站在床尾拉了拉被子,捂在被子裡的人許是有感覺,露出圓溜溜的眼睛瞅了眼,見是陸景行,掌心微汗。

    「該起來了,」男人溫文儒雅的嗓音在清晨格外好聽。

    她未動,沒睡好,頭痛。

    陸景行再度伸手拉了拉薄被,見人未動,轉身進去浴室,站在盥洗室前及其有耐心的洗了把手,然後男人走進了衣帽間,站在衣帽間前盯著自家愛人的衣櫃開始選妃。

    良久之後一套黑紅色紗裙落在他掌心,當然,還有內衣。

    陸景行做這些事情似乎已經習慣了。

    他強勢霸道,大男子主義,但這些,只針對感情。至於飲食起居,他端的是居家好男人的風範。  

    照顧妻兒無微不至。

    細節上面面俱到。

    沈清被人從床上撈起來,緊接著是套紗裙出現在眼前。

    陸先生溫溫開口,「快點,送你去公司。」沈清呆愣兩秒,繼而開口,「不順路。」

    「順路,」陸先生開口,話語溫軟,伸手欲要將人抱起來,卻被她先行一步從床上爬起來。

    晨間出門去公司,沈清腦子裡嗡嗡聲不斷,會議室出來,依舊如此。

    章宜送文件出來欲要出門,只聽聞沈清開口道,「近來有出差的行程嗎?」

    章宜聞言,步伐停住,轉身道,「閣下清晨一通電話到秘書辦,告知我們不能安排你出差。」

    與其說是告知,不如說是警告。

    章宜是這麼理解的。

    她身為公司董事長,出差的事情均是由秘書安排或者自願,可……這會兒,陸景行先下手為強了。

    沈清聞言,抬手揉了揉鬢角,頭痛。「吵架了?」

    「你覺得吵得起來?」沈清問。

    「吵不出來才可怕。」  

    「……」沈清靜默,面色微寒,道不盡的煩愁。

    夜間回到瑤居,本意是要上樓的,卻被沈風臨一句話給懟在了原地。

    「不是住回總統府了?」「誰跟你說的?」她問,話語微涼。

    沈風臨倒是沒急著應允她的話語,反倒是目光緩緩朝廚房方向飄過去,那人、不是陸景行是誰?

    沈風臨意思明了,陸景行說的。

    且還是親自上門來說的。

    沈清一時無語。

    側著的身子緩緩轉正,包包依舊提在手中,面色平平無波瀾。

    良久,薄唇抿了抿。

    回總統府路上,夫妻二人比肩而立,沈清視線落在窗外,忽而……手背一熱。

    側眸望去,見陸景行笑幽幽望著她,眉眼間帶著絲毫寵溺。

    「晚上想吃什麼?」

    「隨意,」飲食向來是總統府廚師決定的,即便是挑了,他們也能給你做成營養餐。

    全然沒有自己想要的味道。

    對於吃什麼,沈清早已隨了天家的口味。  

    「清淡的?還是重口味的?」陸先生耐著性子詢問,捏著她掌心的手一下一下的,不緊不慢。

    沈清側眸望向陸景行,眉目深了深。

    活見鬼了,以往見辣不占的人今天竟然問她如此話題。

    莫不是鬼上身?

    如此想著,陸太太一身惡寒,伸手將自己掌心從陸景行手中抽出來,且頗為怪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陸先生見她這五分嫌棄五分懷疑的目光更甚是眉頭抽了抽。

    「不用太過刻意,隨意就好,」沈清笑言,但笑容微微牽強。

    這夜、陸先生帶著陸太太來了一處私人庭院,且還是經過精心布置的私人庭院,沈清乍一進門,以為自己進了婚禮現場。

    站在門口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不是。

    困惑的目光落在身後陸景行身上,後者面色有過一閃而過的尷尬。

    而後硬邦邦的吐出兩個字;「約會。」

    某人嘴角抽搐,有些難以消化。

    這……。行吧!陸大總統的約會模式確實是挺別致的。

    看著這漫天飛舞的結拜的紗簾與彩帶,在看看那桌面上的蠟燭與紅色玫瑰,確實是……。約會。約會就約會吧!搞得這麼隆重幹嘛?  

    「前兩日開會的時候不是提倡節儉?」沈清猶記得陸景行上任後的那幾個經典詞語,其中便有節儉這二字。「對老婆不能節儉,」陸先生一本正經開口。似是在回答及其嚴肅的話題。

    如此刻著模子出來的話,不得不讓沈清視線幽了幽。「難得您有閒情逸緻來跟我約會,」沈清笑,邁步朝餐桌而去。

    陸先生緊隨其後上來,伸手拉開她身后座椅,溫軟開口;「陪老婆的時間要有。」她懷疑,陸景行今日就是有備而來撩她的。

    不然、怎開口句句都是情話?

    且還都是那麼硬邦邦照著書本出來的情話,簡直是……。不堪入耳。

    偏生,眼前人似乎還興致頗高,你又不能打擊他,還得耐著性子點點頭,笑一笑。

    簡直就是活見久。

    陸太太此時的心理活動跟面部表情儼然是不符的。

    面上樂呵呵,心裡草泥馬。

    「吃什麼?」陸先生問。

    「沒點好嗎?」她隨口而出。

    話語有些急速,這讓原本翻著菜單的陸先生手一停。

    視線還未來得及落在沈清身上,只聽自家愛人在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決定。」  

    沈清前一秒還想著,場景都布置好了,難不成菜沒點好。

    但轉而又想著,陸先生好不容易安排了這麼「別出心裁」的一場約會,不能掃了面子不是?陸景行凝視沈清數秒,而後伸手,將手中菜單放在桌面上,沉沉望著她,靜了片刻才輕啟薄唇溫聲問道;「不喜歡?」「喜歡,」沈清點頭,夜風吹來,亂了髮絲,伸手別至耳後在開口道;「有點意外。」上一次什麼時候?總統府後院跨年。

    上上次?沁園草坪,他送上戒指。

    這是第三次,為了重新開啟這段夫妻之路。

    「多熟悉幾次就好了,」陸景行開口,復而伸手將菜單拿起。

    點了幾個沈清平日吃的多的菜,難得的,她聽見了辣的。

    陸景行的飲食中,對於辣的,一向都是擯棄在外的。

    但今日、當真是難得。

    男人伸手將菜單交給服務員,坐在對面,靜靜淡淡看著她,笑容嫣然,帶著慈愛。

    對、慈愛。

    章宜許久之前說過,拋去陸景行因為權力對你的傷害不談,就感情方面他對你當真是父親對女兒般的寵愛。  

    沈清此時靜靜望著陸景行,險些一眼就跌進了漩渦里。

    好在及時視線右移,才穩住這顆亂跳的芳心。

    「躲什麼?」陸景行笑問。

    沈清抿抿唇,未曾言語。

    「國民眼中忙的不可開交整日操心國務的總統大人此時卻與自家愛人在花前月下,這說出去,她們只怕是要碎了一地芳心了。」她伸手端起杯子,將一杯蕎麥茶往嘴邊送去,笑意悠悠的眸子望向陸景行。

    後者笑,一手落在桌面上,「總統也要有自己的家庭跟生活。」「我時常聽聞我秘書辦里那些大姑娘小姑娘抱著手機平板喊你老公,」陸太太笑,這笑里,卻是透著精光的。某日、她中午在外用餐歸來,正值午休時間,秘書辦成員正圍在一起用餐,卻見他們跟前放著平板,那頭透著官方標準的普通話在播報新聞。

    片刻、一聲齊刷刷的高呼響起。

    在來是女人碎了一地芳心的聲響。

    搖晃著對方臂彎衝著平板喊老公。

    前行人的腳步頓時狠狠僵在原地,她回眸看覃喧,後者摸了摸鼻子。

    邁著漫不經心的眸子朝那方而去,撩了一眼,險些驚掉了下巴。  

    覃喧嘴角抽搐回來,望著沈清道;「她們在看新聞。」「對著新聞聯播主持人喊老公?」莫不是傻了?一個個都喜歡中年大叔老男人了?

    覃喧摸了摸鼻子,想了想,在想了想,終究還是沒忍住開口;「要不、您自己去看看?」這種事情還是自己直觀比較好,旁人說出來少了那種視覺衝擊感。沈清邁步過去,站在眾人身後不過三秒,見到屏幕上的人時,面色都僵住了。

    她辦公室里的小姑娘大姑娘端著平板看著新聞聯播對著她老公犯花痴,且還一口一個老公喊得萬分迷戀。

    真是……難以言表。沈清腦子都在抽抽的疼著,簡直就是……。難以忍受。

    在反觀覃喧,見到沈清那一臉吃了屎的表情時,隱忍的笑意異常明顯。都快憋出內傷了。

    今日、陸先生安排了如此一場如夢如幻的約會,卻被自家愛人這一句話給煞了風景。

    且還是帶著半分揶揄的煞風景。

    本是笑意悠悠的男人嘴角笑意涼了半分,而後,腦海中在快速思忖著如何開口回應沈清這句話才能讓自己活好命。

    畢竟,這是個送命題。

    「下周三s國總理來訪,你若我跟一起出席國宴,我保證這種事情會減少發生,最起碼,在你周邊不會發生。」  

    陸先生想了想,沒給出正面回應,反倒是側面提了這麼一下。

    女人嘛、上綱上線的本事都是一等一的,何況沈清今日故意想在陸先生身上找不痛快。「怪我,」她緩緩低頭沉聲說了這麼一句,假裝情緒低迷。

    「不不不、」陸先生急忙開口,話語都稍顯不利索了。

    任由他往日如何舌戰群儒雄辯四方,在面對自家愛人時險些被逼成了結巴。

    當真是心酸,太過心酸。

    沈清視線抬起落在陸景行身上,似是在等著男人接下來的回答,只聽其道;「怪我。」

    程仲然說:不管是誰的錯,反正都是你的錯,積極認錯,才能促進關係和諧。

    他身居要位,國事繁忙,每日工作時間緊湊,會議相連,難以抽出閒暇時間。

    卻因自家愛人的一句「愛」,推下所有公事,相邀好友出謀劃策,探討如何討的自家愛人歡心。

    好友程仲然一邊搖頭嘆息說他瘋了,一邊給他出謀劃策。

    好友俞思齊笑他,古有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現有陸景行費盡心思討歡心。

    說出去,只怕是會讓人懷疑他這個總統的真實性。  

    陸先生說:老婆最大。

    天塌下來都是別人的事情,他只想顧好小家。

    此話,聽的一眾男人捂胸乾嘔,直呼受不了。

    可陸先生做起來,確是一本正經的很。

    程仲然說;鮮花、美景、美酒、美人,美語,樣樣俱全就差不多了。

    卻不想,他這個結論,只適合用在他人身上。

    ------題外話------

    甜來了、、、等我忙完這個期末、可以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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