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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男孩女孩?

    晚餐結束,往常,沈清是直接上樓的,可今日老爺子都如此說了,她若是還上樓,也確實是不拿老人家當回事。

    雖她們之間關係並不好,但、、、、、既然老人家要求了,再做的太明顯,顯得有些目中無人了。

    做做樣子也是給老人家面子。

    雖然、並沒有必要。

    眾人坐在沙發聊天是陸景行淡淡坐在一側聽著大家淺聊,由於老爺子晚間那通抱怨蘇幕在聊天時時不時將話語轉移到沈清身上,後者聽著,淺淺應允。

    期間,只有陸琛頻繁將目光落到陸景行身上帶著打量。

    晚間,沈清從浴室洗漱完出來見陸景行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擦著半濕的頭髮開口道;「去洗澡吧!」

    男人聞言從沙發起身朝浴室而去,一晃眼的功夫沈清似是覺得他面色有些寡白,在想細看,男人已經進浴室了。片刻,浴室響起輕喚聲;「阿幽?」「怎麼了?」她靠在床頭柔聲回應,掀開被子起身。

    「睡衣拿給我,」男人開口。

    沈清鮮少見到陸景行迷糊的時候,今日似乎是為數不多的一次。

    伸手將睡衣在門縫裡遞給男人,數秒之後,陸景行出來。  

    這夜間,九點不到,陸先生躺上了床,整個人仰躺在床上,單手搭上眼帘,沈清伸手關了燈,朝男人靠過去,陸景行這夜沒有向往常一樣伸手將自家愛人圈進懷裡,反倒是沈清躺在他身側許久見人沒動作,伸手扯了扯他睡衣的袖子。

    男人低低徐徐的一聲輕嘆從嗓間溢出來,伸過來一隻手,沈清順勢枕上去,摟著男人腰肢安然入睡。

    夜半……靜寂的臥室里響起沉悶的咳嗽聲,沈清驚醒,卻見陸景行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掩咳嗽。

    見沈清醒了,男人動了動臂彎,她識相將腦袋半抬起來,男人順勢將長臂收回去。

    「醒了?」男人啞著嗓子詢問。

    「你怎麼了?」她問,朦朧的眸子帶著些許擔憂。

    「嗓子疼,」男人開口解釋,「想上廁所?」

    後者點了點頭。

    「去吧!小心點,把燈開了再進去……,」話語落,迎著的是男人猛烈的咳嗽聲。

    「你怎麼了?」沈清擔憂不已,伸手落在男人額頭上。

    不得了……鐵打的陸先生發燒了。

    且還是高燒。「陸景行,」沈清驚恐輕喚。  

    「嗯?」男人應允,話語無力。

    「阿幽,」陸先生輕喚她,歇了會兒,再度開口道,「倒杯溫水給我。」她聞言,麻溜兒爬起來給陸景行倒水,黑夜的靜寂中,玻璃杯落在桌面上的聲響顯得格外清脆。

    陸景行半夜發燒了,這對於從未照顧人的沈清來說,是個難題。

    第一想法是怎麼辦!

    溫水遞至唇邊,陸先生半靠在床上面色蒼白任由沈清端著杯子往嘴裡送水。

    男人眉頭緊蹙,靠在床上都覺得異常難受。

    「我該怎麼做?」她嗓音微顫,帶著些許哭腔。

    陸先生雖生病了,可依舊是細心敏感的,側眸望向自家愛人,虛弱無力抬起手掌落在沈清腦袋上輕緩揉了兩下,「不哭,叫醫生就好。」陸景行發燒了,且還是嚇死人的高燒。

    醫生上來量體溫,燒到四十度,沈清本不想驚動長輩,可著實是擔憂,她自己又沒有照顧人的經驗,於是乎,蘇幕來時見陸景行趴在床上奄奄一息,心頭一跳。

    「這是怎麼了?」

    「後背傷口感染引起高燒,」沈清兩醫生的話語告知蘇幕。  

    蘇幕聞言,心頭一痛,本是要苛責,可見陸景行如此奄奄一息哪裡還能說出什麼。「嚴重嗎?」這話,蘇幕是問醫生的。

    「最好是能去醫院,」醫生如是開口。

    蘇幕頓了,緊抿唇,沉著臉,許久一言不發。

    而後……轉身離開。沈清看著蘇幕背影有些錯愕,摸不清怎來了又走。

    她正疑惑,聽陸景行開口,雖嗓音虛弱,但威嚴猶在,「來回顛簸麻煩,就在此吧!麻煩你了。」

    威嚴與客套並存,誰還能再找出半分不好之處?

    這廂,蘇幕起來本就輕手輕腳,陸琛自然是未驚醒,片刻,房間大燈啪嗒一聲被按開,床上的人潛意識裡抬手落在眼帘上,眉頭緊蹙,看著蘇幕站在房門口一臉陰沉。

    「大晚上的,又誰招你了?」陸琛問,滿臉不悅。

    饒是誰大半夜睡覺被吵醒,且還被人一臉陰沉的盯著,都不會有什麼好脾氣。「到底怎麼了?」蘇幕冷臉不言,陸琛再度開口問。

    「景行傷口感染髮燒了,」半晌,蘇幕才忍著發怒火的衝動,壓著嗓子開口。

    蘇幕為何想找陸琛吵架?只因現在關鍵時期,陸景行本是大刀闊斧地開了殺戒,此時各方人馬本就畏嘆陸景行的心狠手辣才有所收挒,若消息傳出去功虧一簣不說,政壇上的那些老傢伙必定會起風起浪。可人命重要,傷口感染本不是什么小問題。  

    如此兩難境地,蘇幕怎能會不一肚子火。

    陸琛問言,翻身而起,面上冷歷掛上,越過蘇幕時目光未曾在她身上停留半分,直接去了樓上,此時,沈清身上睡衣換成了家居服,陸景行趴在床上緊蹙眉頭任由醫生清理傷口。

    滿背傷痕比上一次更加觸人心目,陸琛見此,面色凜了凜,「傷口成這樣自己不知道找軍醫?」

    總統閣下發威,屋子裡的人除了沈清蘇幕面色不太好,其他人都恨不得自己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而好在,陸琛也只是說了一句而已。

    未曾在言語。

    可總統閣下立在這裡,威嚴氣場不是一般的,眾人戰戰兢兢不敢大聲喘息。

    上位者無需言語,氣場足以碾壓一切。陸景行後背的傷口足足處理了近乎一小時。

    結束後,軍醫以為自己能歇口氣,可不想閣下的一句話讓他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陸少將傷口感染,各國會談迫在眉睫,煩請孫醫生暫住總統府直至傷口好轉。」

    與其說是暫住,不如說是暫壓。

    由此可見,陸琛並不想外人知曉陸景行傷勢。  

    孫德聞言,戰戰兢兢滿頭大汗,只覺後背跟長了骨刺似的難受,饒是他這麼一個時常跟死神賽跑的白衣天使也避不可免的顫慄了;「是,閣下。」

    聞言,陸琛點了點頭,而後將目光落在沈清身上;「讓母親陪你去客房休息,這裡有醫護人員就行了。」沈清沉默,未作出回應。

    只聽陸琛再度開口,嗓音依舊冷清;「細菌多,別到時候景行好了你倒下了。」這話、在理。

    蘇幕也開口輕聲附和著。

    沈清無奈作罷,只得離開。

    夜間、少了陸景行在身旁,沈清輾轉反側許久都未能再度入睡,反倒是靠在床頭憂心忡忡直至天亮,天一亮,她便輕手輕腳起身貓著身子擠進了主臥室里。

    此時、陸景行趴在床上淺睡,一手放在身側吊著水,一手放在頭頂!

    護士靠在一旁椅子上打盹兒。

    許是她動作太輕,又許是陸先生生病了警覺不如以前。

    沈清進去,涼涼的軟軟的爪子落在他額頭上人都未醒。

    半小時後,陸先生一睜眼,便見某人撐著腦袋坐在床邊眼巴巴的瞅著她。  

    陸先生鬢角為抽,未急著言語側首看了眼窗外,天色尚早,男人才好看的眉毛近乎擰成了一條線;「幾點了?」「六點還差,」沈清開口,夏季的清晨來的比較早,天亮的也早。

    「大清早的你不睡覺坐這兒跟個菩薩似的是想幹嘛?」男人開口,話語微重。

    沈清清明的眸子瞅著他,看著陸景行冷聲訓斥她,不生氣反倒是笑了;「有勁罵人就是沒事了。」

    肯定句。說著,某人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陸先生無語,誰告訴她有勁罵人就是沒事了?

    還煞有其事的點頭跟個很有經驗的專家似的。

    「昨晚沒睡好?」男人壓了壓嗓子開口詢問,撐著身子欲要起來,沈清想去攙扶,去被男人揮手躲開;「自己來,別動著肚子。」一側、護士轉醒,見二人都在懵了懵,邁步過來將陸景行坐姿調整好。

    「你去睡會兒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阿幽、」沈清話語才落地,陸景行悠悠開口,望著她的目光帶著懷疑。

    沈清默,她確實不太會照顧人。

    晨曦未露,臥室里陸先生靠在床頭,陸太太坐在床沿,二人四目相對,許久之後,陸先生空下的那隻手抬起,揉了揉眉心,無奈開口道;「阿幽、你去睡會兒。」  

    「睡不著。」「你坐這兒,我想休息都難。」「我想跟你一起。」「我在發燒,」男人開口,話語嚴苛,不容許沈清胡鬧。

    「那我坐這兒看著你睡。」

    「阿幽、」陸先生泠泠如冷月的視線睨著她,面色嚴肅。

    後者低垂首面色寡淡,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陸景行見此,腦子嗡嗡的疼著。

    可又拿她沒辦法。

    這麼委屈巴巴的勁兒不多見,可每見一次,陸景行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最終,陸先生認輸。

    陸太太成功爬上了床,要求時不需碰陸先生。因陸先生昨晚就再此處理傷口,床單上有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沈清不在乎不介意,躺在某人身邊那一刻覺得世界都是美好的。

    半夜醒來未曾入睡的人此時沾了床說不困是假的。

    沒多久,身旁傳來了安穩的呼吸聲。

    陸景行抬手揉眉心。

    頭疼。

    說不讓沈清碰是假的,睡下去的時候是老實的,可過了片刻不還是一樣蹭過來,陸景行坐在床上看著貼在自己腰邊的某人心都軟乎了。蘇幕晨間進來見陸景行靠在床上,沈清貼著他的身旁入睡,不由的蹙起了眉;「不知道自己在發燒?」男人沉默。  

    「傳染給清清了怎麼辦?」蘇幕苛斥。「早上醒來就見她坐在床邊了,讓她一個人睡可能性不大,」陸先生開口,無奈中還帶著些許疲倦。

    他很累,後背很疼。

    但沈清躺在床上,他不敢躺下去,只怕萬一二人隔近了,將她給帶病了怎麼辦?

    蘇幕一怔,抿了抿唇。她腦海中一恍惚,似是見到陸景行喝醉歸來坐在客廳沙發上掩面痛哭說沈清不愛他的模樣。

    在一恍惚,對比到今日。

    當真是覺得造物弄人。

    「得把人喊起來,回頭爺爺奶奶起來了見清清還跟你睡一起難免會說,」蘇幕小聲提點著。

    「我起來就行了,」言罷,陸景行緩緩起身,蘇幕在一側扶著,二人動作可謂是及輕了,有些偷偷摸摸的味道。

    沈清醒來時,身旁已經沒了陸景行的人,懵著腦袋轉悠了一圈卻見陸景行正躺在客房。

    某人鬱結了。

    靜站數秒,冷著臉轉身回了衣帽間,換了身衣服下樓用餐。

    行至二樓正瞧見正要上樓的陸槿言;「起來了?」「恩、早,」她開口招呼。  

    「景行如何了?」陸槿言問,這日,她一身淡藍色襯衫米白色西裝褲踩著一雙裸色高跟鞋,很正常的職業裝,整個人顯的清新亮麗,袖子高高推起,露出價值不菲的腕錶。「還在睡,」這話,讓原本欲要上樓的陸槿言頓住了腳步。

    她似是趕時間,抬手看了眼腕錶。

    面露難色,而後轉身下樓,在緊接著,沈清看到了她匆忙離去的背影。

    陸景行病了,第一天基本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醒了吃點東西,吃完淺坐會兒接著睡。

    而沈清,知曉陸景行現在無多少精力,儘量不去招惹他。

    除了用餐時分跟著蘇幕一起上去,極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坐在起居室看書,不去打擾病號。這邊,莫家的事情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中,章宜沒日跟她報告進展。

    沈清未曾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點接到許言深的電話。

    那側、男人低沉的話語流傳過來,「莫家的事情是你動手?」

    聞言、沈清冷冷淡淡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會將同一種方法用兩次?還是說你覺得莫菲是個值得我反反覆覆去收拾的女人?」那側,有片刻靜默,許久之後許言深開口;「不管如何,前程恩怨已經過去了,五年後回來,大家都各自安好,你如此窮追不捨是否過分了些?」過分?她沈清想來有仇必報,她的人生字典里從來沒有過分這兩個字。  

    「許言深?你如今這麼幫著莫菲是因為愛呢?還是因為她等了你五年你於心不忍呢?還是因為家族利益?」商場上的感情,真真假假。

    救誰幫誰,或許只是因為利益,而無關其餘感情。

    沉默片刻,許言深冷淡開口反問;「你嫁給陸景行是因為愛?還是為了站上高位?」

    「沈清,不問為何,這四個字是你教我的,看來,你這些過的也不怎樣,越過越回去罷了。」許言深譏嘲的話語流露出來,帶著半分不屑。

    那些曾經口口聲聲說要如何如何的人,如今過的不如以前就罷,還來反問自己?

    當真是貽笑大方。

    許言深譏嘲的話語讓沈清呆滯了半刻,轉而開口;「怎?求人不成反諷刺了?」「還不都是沈董帶得好,」話語落地,許言深啪嗒一聲收了電話,

    而後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揉著鬢角,遠遠看的,便覺這男人可能是腦子疼的抽抽的。

    「老闆,」秘書推門進去欲要開口言語。

    緊隨著甩過來的是兩個字;「出去。」後者疑惑,卻不敢上前,只得退下去。

    初夏時節,陽光透過高樓大廈照射下來落在辦公室里成了粼粼光斑。  

    許言深望著初夏的陽光失神。

    思緒不自覺飛到了多年之前。

    那個女子,穿著一身並不合身的職業裝,掛著工牌,站在初夏時分的太陽下微微仰著一張白皙的面龐,手中一杯苦哈哈的咖啡冒著裊裊青煙。

    聽說,他們來自同一個大學。

    聽說,她很有才華。

    聽說,她生活很拮据。

    聽說,她不喜與人交談。許言深認識沈清與沈清成為好友之前,對她的一切都是在別人口中聽說的。

    熟識之後,才知曉她魅力所在,被深深折服。

    人們常說,漂亮的女人是罌粟,他一直不信。

    可後來,信了。

    漂亮的女人真的是罌粟。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將他思緒拉回。

    調整情緒,才淡淡應了聲;「進。」

    推門而入的是一淡藍色身影,這日的她沒以往那般明艷動人,多的是幾分憔悴,站在門口看著許言深的雙眸含著一汪春水。

    莫菲因為家族事情近乎被莫家長輩趕出了家門。  

    無處可去的她除了找許言深似乎也沒別的去處。

    而許言深再見到莫菲時有片刻震楞,收斂好情緒才開口道;「怎麼來了?」

    「家裡太吵,」她答,話語委屈。

    莫家旁系家族很多,就淡淡是莫二爺的老婆彭娟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誰不知曉她弟弟是一國副總統?

    說實在的,莫家與許家聯姻要是沒這層關係在,估摸著也是聯不成的。

    而莫菲身為一國副總統的親外甥女自然也是個有分量的人物,這夜是為何素來速戰速決的沈清多次動莫菲都只是讓她傷了傷皮肉的原因。

    「逛街,SPA,美容似乎都是個不錯的去處,」許言深開口,頗有誠意的開口道。莫菲抬步向前邁步至許言深跟前,抿了抿唇開口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

    「早上舅舅打電話來罵我了,我很難受,」她說,話語帶著濃濃的鼻音。

    「為你好,」許言深開口,話語無多少感情。「知道,可還是難受,」莫菲再度略帶哭腔。

    許言深睨了她一眼,本不想開口,但、、、、、最終還是輕言寬慰了幾句。

    陸先生渾渾噩噩睡了一整日之後夜間精氣神稍稍好了些,巡視了屋子一圈未曾見到沈清人,想著不再也好。晚餐過後,臨近十點,陸先生靠在床頭依舊未見沈清人,如此一來,多少是有些不悅了。  

    醒來兩三個小時除了醫生和護士還有蘇幕圍在身邊轉悠之外哪裡有沈清的人影。

    「阿幽呢?」陸景行詢問蘇幕。「剛去洗澡,這會兒估計是去睡了,」蘇幕看了眼時間淡淡柔柔開口。

    陸景行嗯了聲,未在言語,醫生護士都走後,男人掀開被子起床朝主臥室而去,臥室內,潺潺流水聲傳來,沈清正在洗澡,男人站在房門口數秒,屋子裡沒有了消毒水的味道,反倒是飄著一層檸檬香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窗子打開,微風將白色紗簾吹起來,隨風飛揚。

    沈清洗完澡出來,便見陸景行坐在沙發上撐著腦袋翻著長期放在床頭的一本孕婦手冊。

    她詫異,而後開口道;「醒了?」

    男人眉頭輕佻,醒了?

    「你睡一天了,」沈清撞上他疑惑的眸子開口解釋。

    「我睡一天怎也沒見你去看我?」「你怎麼知道我沒去看你?」某人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開口反駁。「我不知道,醫生護士知道,」男人開口,對沈清說謊感到不滿。

    後者瞥了瞥唇,沒言語,伸手將擦著頭髮的浴巾放在一側椅背上,而後拿出吹風機吹頭髮。

    不消片刻手中重量消失,她透過鏡子望向男人柔聲開口問道;「行?」「手沒事,」男人開口,修長的指尖穿插進她柔順的髮絲里撩撥著,一寸寸將頭髮吹乾。  

    「還燒不燒?」沈清問。

    「不燒了,」男人開口答,話語淡淡柔柔。

    就好似平常人家的夫妻似的在夜間睡覺之前坐在一起攀談一番。

    對於平常人來說極其簡單的事情,放在他們二人身上卻是用陸先生的生病換來的。

    自上次時間發生開始,她與陸景行之間鮮少交流。

    每每她睡覺陸先生還未歸,她醒來,男人已經離開。

    二人唯一的相處時間就是夜間抱在一起睡覺的幾個小時。

    除此之外當真是沒任何交流。「在想什麼?」陸先生見她走神開口問道。

    「在想我們還有多少平淡日子,」話語落地,迎著她的卻是滾燙的胸膛。

    陸景行伸手關了吹風機放在梳妝檯上,寬厚的胸膛迎上了沈清的後背,話語喃喃;「阿幽、如果列車還剩五分鐘就開走,那我們還有四分五十秒的時間可以擁吻,不要去想以後,珍惜當下。」沈清的一句話;讓陸景行格外沒有安全感。

    嫁給他,就註定要與安穩的日子絕緣。

    總統夫人的位置不好坐,他母親就是個鮮活的例子。  

    他怕沈清左右搖擺,不夠堅定,而後想著怎麼拋棄他。

    「你勒著我了,」沈清開口,陸景行手臂稍稍鬆了松。

    「只是一聲感慨而已,別想太多,」透過鏡子看見男人憂愁的情緒,沈清淡淡柔柔開口寬慰他。

    後者嗯了一聲,拿起吹風機繼續給她吹頭髮。

    頭髮越長越難吹,沈清做了些許時候絕的腰酸,伸手扶了扶後腰,「頭髮要剪了,」她喃喃開口。

    陸先生拿著吹風機的手不停;「不減、挺好。」「太長了不好吹。」「我來就行。」

    簡單,直白且溫情的對話何很難不讓人溫心。

    第三日,陸景行開始前往總統府,不過是每日未曾逗留時間不是太長。

    直至他後背傷完全好利索才恢復正常上班時間。

    六月中旬,陸太太如往常一樣被陸先生從床上挖起來,半摟半抱著人換衣服,伺候洗漱,簡單吃了些早餐帶人去了醫院。

    臨出門時,蘇幕叮囑了番,讓陸景行不要忘了將檢查東西拿回來給老太太老爺子看看。

    後者應允。

    

    車內、沈清哈欠連天,滿臉不滿,單手撐在車窗邊兒上昏昏欲睡,陸景行伸手欲要將人帶過來卻被他躲開。「乖、回來了再睡,」見不得她傷心的模樣。

    「就不能晚點?」沈清抱怨,沒見過那個孕婦孕檢是起五更的。「晚點我要去總統府,回頭缺席你又該有意見了,」男人笑著言語,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

    滿是寵溺。

    沈清默,不言語。

    例行孕檢向來是陸景行操心她不過是配合而已。

    這日與往常不同,沈清出來許久,陸景行站在病房裡與醫生淺聊著。

    直至出來,男人面上笑容淡淡,邁步過去伸手將自家愛人從長凳上帶起來俯身在其唇邊落下一問。

    「怎麼了?」沈清問,有些莫名其妙。

    「阿幽好像從來不關心寶寶性別,」男人伸手摸了摸她柔順的發頂,薄唇貼著她光潔的額頭輕聲開口詢問道。「都一樣,」沈清答。

    是她自己生的,男孩女孩都一樣。聞言陸景行笑了,溫溫淡淡,還點了點頭端著一副確實是這樣的臉面同沈清言語。

    「你呢?」沈清反問,。  

    陸先生伸手牽著自家愛人往電梯口而去,俊雅含笑開口;「希望是男孩。」「重男輕女?」沈清似是有些不可置信,駐足腳步仰頭望著自己愛人。

    男人聞言,微眯著眼,毫不客氣的一個栗子賞下來,但動作是及輕的。

    重男輕女,虧她說的出來

    陸景行從小接受的是國際教育,不存在哪些狹隘的守舊思想,重男輕女擱在陸家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沈清撇了撇嘴摸了摸腦袋。

    希望是男孩,是因為在陸家這個地位上,不管是男是女,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都會成為注重培養的對象,被寄託濃厚的期望,有期望自然是有壓力。

    而這些壓力,他希望是男孩子來承擔,不希望是女孩子來承擔,槿言是最好的實例。

    陸家的女人都及其艱難。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走上陸槿言那樣的道路。站在外圍的人看著金字塔頂端的光芒,分光無限,只知道天家子孫自打出生便是含著金鑰匙。

    可誰曾想到,天家的子孫自打出生便被定好了人生方向,一如他與陸槿言那樣。

    男人伸手揉了揉自家愛人的發頂,伸手將她散落在一旁的髮絲別至耳後。  

    無限溫柔。

    「走吧!」伸手牽起人往前離去。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沈清追問。

    男人面上掛著不溫不淡的淺笑,卻為曾回應。

    不敢說、怕說了沈清會多想,會想帶著孩子不要他。

    送沈清回總統府陸景行便去了辦公樓。

    上午時分沈清欲要回到臥室補眠的人接到章宜電話,二人就這公事淺聊了一陣。

    直至最後沈清開口問道;「傅冉顏最近什麼動向?」「出國了,跟她的狐朋狗友一起浪去了。」

    「她跟程仲然怎麼回事?問了嗎?」沈清有些擔憂。「問了,傅大小姐說了,精蟲上腦酒精作祟就給睡了,但她睡完之後給了錢的,不存在不負責的情況。」

    章宜原封不動的將傅冉顏的話語說給了沈清聽,沈清一邊聽著一邊嘴角抽抽。

    「還說了什麼?」她問,有些頭疼。「沒說啊!能說什麼?睡軍人又不犯法,幹了就幹了。」

    「人睡完跟沒事兒人一樣,聽她那口氣估計是睡了好久了,不是最近的事兒,」章宜加一句。  

    沈清更是嘴角抽抽了。

    夜間,陸景行回來,蘇幕等人正坐在沙發上拿著陸景行拿回來的彩超照片翻看著,頗有興致。老爺子跟老太太更是樂的合不攏嘴。而沈清端著一杯牛奶坐在一側靜靜看著他們討論。

    見陸景行回來,老太太伸手招呼人過來慈和問道;「男孩女孩?」「不都一樣?」陸景行開口,顯得那麼不以為意。

    「怎麼就一樣了?要準備的東西都不一樣,嬰兒房也要開始裝扮了,這都六個月了,預產期轉眼就到了,你還想等著生來在來?」過來人就是經驗富足,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陸景行伸手將想身上工裝托下交給林安,後者伸手接過,男人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淡淡道;「男孩。」沈清聞言,抬眸看了眼陸景行,握在手中的杯子緊了緊。

    轉而又底下眼帘,動作徐徐。

    陸景行目光朝其落過去時正好見如此一幕。老太太跟這方正高興時,拉著蘇幕說著後續事項,沈清聽著。

    反倒是蘇幕頻頻將沈清拉入到話題裡面。

    「阿幽想把嬰兒房放在那裡?」蘇幕問。

    「臥室隔壁,」這話、是陸景行開口答的。沈清視線落在陸景行身上後者正在看她,她視線轉移淡淡開口道;「恩、臥室隔壁。」「那現在就要開始裝了,裝好要一段時間,通風也要一段時間,」蘇幕如此打算著。  

    「一些小物件也要開始採購了,阿幽是想自己動手還是讓人包辦?」蘇幕在問。

    「自己動手好,有成就感,」老太太在一旁言語,沈清點頭應和;「自己動手吧!」

    她很好說話,老太太跟蘇幕說什麼她就應允什麼,陸景行說什麼她就附和什麼。

    看似是沒問題的,可陸景行知道,她有情緒了。

    全程,沈清慈眉善目聽著老太太與蘇幕在哪兒規劃寶寶的事情。

    放在往常她是很有興趣的。

    可今日,總覺得提不起半分勁頭。

    「我去趟洗手間,」她起身,越過陸景行朝衛生間而已。

    男人緊隨其後,站在盥洗室外等著她出來。

    她出來,男人抬步前來,雙手捧著她的面頰,微微粗粒的手指拂過她臉上白皙的肌膚,鼻尖挨著她的鼻尖,呼吸都灑在她的面龐上;「阿幽有情緒了?」雖然是個反問句,可他分明是在陳述。

    畢竟她的不高興已經寫在臉上了,並未刻意隱瞞。「沒有,」伸手撥開男人捧著自己面頰的手,欲要朝洗手盆而已。

    「我哪裡做錯了?」男人轉變姿勢從身後圈住她,高挺的鼻樑蹭著她頸窩。「沒有。」

    「你有不高興,」男人在度開口。

    「是男孩,你在緊張什麼?」沈清抬眸從鏡子裡將視線落在陸景行身上,帶著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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