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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高亦安反咬一口

    次日清晨,首都的緋聞風向一轉,轉到了許氏企業那方。

    這日沈清還未起床,章宜電話便進來,浴室里悉數的男人聽聞手機聲響微微蹙眉,出來一看只見沈清已經躺在床上接起了電話。

    那側、章宜驚慌不可置信開口道;「臥槽、趕緊起來看新聞。」

    「什麼新聞?」沈清尚且處在半懵狀態。

    「高董真是太特麼犧牲自我了,你趕緊起來看啊!」章宜此時坐在電腦前翻著資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真是勁爆的不得了。

    沈清聞言,拿著手機翻身而起,而後拿著手機進了書房,聽聞開關門聲響男人側身從衛生間出來,只見其一個背影。

    沈清進了欲要開電腦,伸手的動作卻被陸景行止住了,抬眸,撞見的是男人一臉陰沉。

    「說過什麼?」男人問。

    沈清訕訕,轉身進了衣帽間,穿上了衣服,裡面一件防輻射背心。

    老忘記,錯在她。

    沈清倒也是識相,知曉陸景行清晨起來有怨氣,伸手勾上男人脖子在其面頰之處蹭了蹭,這一層,陸景行面色才稍稍好了些。  

    俯身,低頭擒住自家愛人薄唇,一番輾轉反側就此開始。

    陸景行真人也並非是個蠻不講理之人,許多時候即便他心有怒氣,只要沈清稍微抱著他蹭一蹭這怒火就能消了大半。而大部分時候沈清並非是那種會隨意遷就你的人,相反的,她有原則,有底線。

    「起這麼早,有事?」男人鬆開她的薄唇問道。

    「章宜電話過來,」沈清開口解釋。

    「忙完再去睡一覺,」陸先生開口告知,而後覺得沈清並非如此識相之人,再度開口道,「半小時之內。」在陸景行眼裡沈清就是那種需要你給他規定時間的人不然她就會想小孩子一樣沒有節制。

    特別是對待工作。

    「遵命,」沈清略微調皮的一句話語讓陸景行原本不好的面色陰轉晴天,而後沒好氣的白了眼自家愛人。

    轉身出去。

    而沈清按開電腦時,章宜電話又進來了;「看到了?」

    「還沒、稍等,」沈清答。

    聞言,章宜險些一口老血噴涌而出,而後沒好氣道;「速度點啊!老大。」

    見章宜如此,沈清是越來越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新聞能讓你天微微亮就給我打電話告知,還如此火急火燎,」沈清只知曉這新聞肯定是與高亦安有關係。

    但高亦安上新聞似乎也不是那麼一次兩次了,哪能讓章宜大清早的不睡覺給自己扣電話?

    正說著,沈清電腦開了,而後點開網頁看新聞。

    這一看,整個人愣住了,難怪,難怪高亦安說讓她不要多管閒事。

    難怪。

    原來這男人留了一手在這裡。

    高亦安緋聞女友的新聞整整在天上飄了兩日之後終於浮出了水面。

    沈清看著眼前的圖片,高亦安與一女子坐在車裡舉止曖昧,這女人,不是莫菲是誰?

    莫菲為了坑沈清順帶將高亦安拉下水,未曾想高亦安也不是個吃素的,索性就將計就計,上演了一處好戲,將所有人的胃口都吊到極致之後在反身將莫菲拉下水。

    身為男人,他出現桃色新聞無非就是背上個花心的名號。

    可對於女人,對於一個前不久剛剛訂婚與許家有婚約的女人,如此新聞,無疑是致命的。難怪章宜所高亦安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這男人,當真是一顆狠毒的心啊。

    拉莫菲下水的速度可謂是急速的。

    消息一出,只怕是整個首都都處在看好戲當中,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首都要熱鬧起來了。

    「看到了?」章宜在那側問。

    「看到了,」沈清答。

    「勁不勁爆?」章宜問。

    沈清嗯了一聲,很勁爆。

    不得不說這是對付莫菲最好的手段,高亦安這男人啊!

    手段槓槓的,薑還是老的辣。

    陸景行運動完回來,沈清依舊坐在書房裡盯著電腦看,目不轉睛的模樣難免會讓男人心生疑惑。

    邁步過去,看著電腦上的緋色新聞,不由的微眯了眼。

    沈清望了眼站在身後渾身大汗淋漓的男人開口道;「難怪不讓我插手,原來在這裡。」

    而陸景行看的,卻不是如此簡單。

    高亦安越是有意無意維護沈清他便越是難受。

    「恩、」男人淺應。

    不得不承認是好手段,犧牲小我弄死莫菲,不吃虧。  

    「再去睡個回籠覺,」男人伸手拍了拍自家愛人肩膀,而沈清此時,哪裡還睡得著?

    這方,莫菲清晨是被家裡長輩鬧騰醒的。

    才醒來,一份報紙就摔在她眼前,伸手撿起看了眼,許久之後,原本朦朦朧朧的人瞬間清醒,拿著手中報紙的手狠狠顫慄著。

    許久之後,寂靜的臥室突然發出一聲咬牙切齒的輕喚;「高亦安。」

    簡短的的三個字從莫菲口中說出來帶著血腥,帶著恨意。

    此時的她,恨不得高亦安在眼前,而後咬牙切齒的咧嘴咬死他。

    高亦安這是將計就計反咬自己一口,讓她即便是有痛也喊不出來啊!

    「怎麼回事?」父親冷聲詢問開口。

    莫菲抬眸望向自家父親,面容有些呆愣,而後開口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男人微楊嗓音問道;「你不知道這些東西能出現在大眾眼前?這照片中的人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是你。」「你深更半夜跟高亦安待在車裡是在幹什麼?」

    「是他自己找上門算計我的,」莫菲反駁。

    「他算計你,你沒腦子?」男人開口反問。  

    男人轉念一想似乎覺得事情並非如此簡單,轉而問道;「前幾日高亦安緋聞是不是出自你之手?」莫菲沉默不語,但足以證明一切,男人火了。

    面上的怒火頓時蹭蹭蹭的往上冒;「高亦安混跡商場的時候不還不知道在那個角落裡擺尾,算計他?那男人走的路比你吃的飯都多,莫菲,我看你是嫌棄日子過的太太平了。」高亦安的手段與心狠手辣在江城可謂是出了名的,這個男人20出頭的年紀,便顛覆了整個家族,將整個家族握於掌心。

    就單是他年長莫菲十來歲,這十來年的閱歷也足夠讓莫菲載下去爬不起來。

    「你現在說我有用?明明就是高亦安一路跟蹤我上了我的車,我能怎麼辦?」莫菲也沒了好脾氣,對於自家父親,她向來是沒大沒小的。男人聽聞她不知悔改的話語,抬起手欲要招呼她。

    莫菲快速跳開,防止自己慘遭毒手。

    「我看你這件事情怎麼跟許言深解釋,」這話語,帶著幾分沒好氣。

    聞言、莫菲似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焉兒了半分。

    片刻之後拿著手機撥了通電話過去。

    那側、許家客廳里,老爺子正帶著老花鏡翻著手中報紙,許言深坐在一側,爺倆的動作難得出奇的一致,至於許家父母面色沉沉,沒什麼好面色。  

    桌面上,許言深電話響起,似是並未想過避險,拿著手機直接接起。

    許言深電話一接起莫菲便開口解釋,講那天晚上她是如何碰到高亦安,高亦安是如何上了她的車,二人在車裡聊了些什麼?所有話語解釋給許言深聽,全程男人未開口言語半句,反倒是莫菲的話語一直不間斷。「言深,」許是聽不見許言深的話語,莫菲有些沒底氣的開口喊了如此一句。

    「恩?」男人淺應。

    「你信我嗎?」莫菲稍稍有些委屈開口。

    「信,」男人一邊答,一邊伸手面無表情翻著手中報紙,嘩嘩作響。

    信不信似乎不重要,重要的是許言深現在迫切的想知道答案,高亦安為何會在這件事情上將莫菲拉下水,還是說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便是莫菲在從中做鬼。

    到最後讓高亦安反咬了一口,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何會跟蹤你?」許言深問,漫不經心的話語讓客廳內三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他身上。

    許家與莫家的聯姻,自然是希望兩家公司都能好好的能蒸蒸日上,而才宣布訂婚消息不久,莫菲便出了如此一檔子事兒,這新聞一出許家也好莫家也罷,只怕都會受到印象。

    在看許父許母,自然是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兒抱有成見的。  

    莫菲沉默了,倘若此時將前因後果說出來,許言深或許會同自家父親一樣對她有成見。

    「我不知道,」莫菲答,隔著電話許言深都能聽見她濃重的鼻音。「恩、」許言深應允;「知道了。」

    這個知道了,到底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只怕是有待商榷。

    片刻,許言深收了電話,只聽自家母親帶著不悅的嗓音開口道;「不用想,公司門口肯定是被記者堵的水泄不通了。」

    這話說出來明顯是帶著怨氣的。

    許言深看了一下自家母親,有些話語不適合現在說,所以他便不說。

    「商場也好政場也罷,發生這種事情是在所難免的,倘若連這點心理素質跟處理手段都沒有,那我還混什麼?」男人說完起身離開,片刻之後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不用到達公司門口,就單單是他們別墅區門口便圍滿了記者等著他出來。

    黑色寶馬尚未駛出別墅區門口便見到了記者拿著長槍短炮伸過來。

    門衛保鏢開了條道路讓許言深車子開出去。

    隨後,男人一路驅車下去,一個電話撥給莫菲,告知她今日休假,不用到公司,而後一通掛電話撥給了盛世集團秘書郭岩。  

    約見會面時間,只聽秘書郭岩如此道;「許總很抱歉,高董現在正在江城,若是見面,只怕是有些難度。」江城?許言深眉目輕佻,這男人是什麼意思?

    在別人家門口放了把火自己卻跑回家躲火災去了?

    是這麼個意思?

    「何時回來?」許言深再問。

    「不定,」郭岩直接給出兩個字,這兩個字給出來時,還不忘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高亦安。

    而後收了手機對自家老闆道;「當真不聞不問?」

    「你想聞你想問你便去,」這日,男人一身休閒裝,並沒有平常上班時分的那種西裝革履的狀態,反倒是頗為悠閒,當這個消息放出來時,消息的男主人翁換上了一身運動裝,帶著秘書前往了首都郊區的一處高爾夫球場打球。

    姿態悠悠然,也不管外面這通火燒的大不大,只要是不燒到他身上來,似乎都沒什麼。

    如同許言深所言,高亦安在別人家門口放了一把大火,而後這個肇事者轉身離開了首都,自己過上了悠閒自在的日子,全然不管別人燒得如何難受,是否會出人命。

    高亦安這人啊,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什麼好人。  

    臨近夏天的時光多少是有些炙熱的,但這男人今日心情不好,似乎不在乎天氣的炎熱。

    在高爾夫球場已揮霍便是一整日的時光就回到首都,

    回時已經是晚上9點的光景,此時高亦安的住宅之處圍滿了記者,他自然是回不去了,那怎麼辦呢?去郭岩那裡吧,將就一晚是一晚,指不定看著今日天氣好兒,還能把酒言歡來一波。

    高亦安提議著,郭岩開口道;「要不要將章宜與覃喧喊過來?」

    「她們在附近?」高亦安似是有些疑惑開口問道。

    「一個小區內,」郭岩答,有些訕訕。

    起初來首都時,原以為只是小住些時候,哪裡知曉這一呆便是一兩個月,也不能總住酒店,便開始找房子,在得知覃喧住在這裡時,便住過來了,來了之後發下,章宜竟然也在這個小區。

    當真是緣分。

    「你們倒是挺會住的,」高亦安伸手擦著濕漉漉的頭髮,眸中滴啊這半分曖昧,看的郭岩是紅了臉面。「直至湊巧,原以為只有覃喧住在這裡,來了之後才發現章宜也在,」郭岩開口解釋,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這日晚,章宜與覃喧到前後到郭岩這裡時才發現高亦安也在。  

    高亦安這人怎麼說呢?上班是上班的姿態,下班是下班的姿態,許是見多了,也就沒有上下級的那種拘謹了。

    章宜見人時,笑著揶揄開口道;「高董這是為了躲緋聞回不了家了?」聞言,高亦安笑了,伸手倒酒的手稍稍有些抖;「看來章秘書智商見漲啊!」

    這話、陰測測的,帶著嘲笑。

    章宜笑;「可不、今兒難得周末,在家將半天時光浪費在了您身上。」

    「哦?」男人話語輕揚;「此話怎講?」

    「估摸著是對著電腦對你幸災樂禍呢!」郭岩悠悠然指出來。

    章宜似是不在乎,甚至有那麼點兒承認的意思。

    嘚嘚瑟瑟得很。

    高亦安這步棋下得如此絕妙,只怕是知曉此次事件的人都難免會對他豎起大拇指,表達讚嘆之心。

    章宜也不例外。

    原以為莫菲是借用高亦安來算計沈清的,接過高亦安一個翻轉,將事情的局面正個給扭轉了,且還乾脆利落。讓人毫無翻身的餘地。

    你不是說我又緋聞女友嗎?

    我就讓世人知曉我的緋聞女友是你。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章宜現在可謂是領悟得淋漓盡致。

    她笑眯眯的看著郭岩,而後端起做面上酒杯對著高亦安道;「我對高董的敬佩之心,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無以言表,唯有敬酒表達,還望高董海涵。」

    她佯裝的的模樣讓郭岩與覃喧笑出了聲。

    而後、高亦安笑著端起酒杯與她碰杯,二人幹了半杯酒,笑意融融。

    高亦安的手段可謂真的是極高的。

    讓莫菲吃了個啞巴虧,有苦說不出。

    這一巴掌甩下去,人家就算是打出了內傷,也只能將血水往肚子裡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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