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似又見故人(大結局上)
這是一個最適合度假的好地方,景色優美,最關鍵的是安靜,雖說是酒店,但沒有看見高樓林立的建築,而是一棟棟獨立的小樓房,只是分了好幾層,這一棟都被蔣遠周包下來了。
許情深在床上醒來,她慵懶地睜開眼帘,渾身沒什麼力氣,蔣遠周說昨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即便奔波到酒店時已經算是第二天了,但蔣遠周怎麼可能放過她。
用他的話說,累一點更能令人入睡。
這個理由也太荒唐了,可蔣遠周偏偏就喜歡這樣的荒唐。
許情深視線望出去,房間的落地窗是關著的,只不過窗簾被拉至兩側,透過透明的玻璃能將外面的景色看得清清楚楚。
她瞬間驚醒過來,整個人往被子裡面鑽,許情深看了眼四周,並沒看到蔣遠周的身影,「遠周,遠周?」
屋內寂靜無聲,許情深站起身來,她看到床頭柜上放了套睡衣,還有新準備的內衣等,她身上裹著被子,想要換了衣服出去,但再一看敞開的窗簾,許情深趕緊拿了衣服走進洗手間。
走出屋子,外面很涼,許情深披了個小毯子在身上。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明的味道,許情深繼續往前走,穿過一片空曠的場地,她看到了蔣遠周的身影。
男人背對著她,許情深鼻子內鑽進了一股焦味,她注意到蔣遠周腳邊放了個收納箱,收納箱的蓋子上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些調料粉還撒了。許情深走近上前,總算看清楚了蔣遠周正在做的事,但她的下巴幾乎都要掉下來了,蔣遠周這是在燒烤?
許情深忍不住笑了聲,「我怎麼覺得我在做夢似的。」
蔣遠周扭頭看向她,表情有些奇怪,他手裡拿著毛刷,剛給雞翅上刷了一層油,許情深看到旁邊的垃圾桶內都快丟滿了。
「你怎麼想到燒烤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吃。」
許情深看了眼燒起來的炭火,蔣遠周哪裡有過這種經驗,「你看,都糊了。」
「你要相信你老公,我這麼聰明的人,對什麼事都是一學就會的。」蔣遠周給旁邊的肉串撒上了調料,炭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差點濺到蔣遠周的手,男人丟開手裡的肉串,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我的手可不能受傷。」
「這兒沒有吃的嗎?」
「當然有。」蔣遠周拉過許情深,「當心被濺到。」
「既然有,你怎麼自己動手?」
蔣遠周摸了摸自己的手背,「你不是老要帶著我去擼串嗎?說什麼烤串配啤酒,這些東西要在平時,我肯定不讓你吃的。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我都聽你的。」
「你哪裡來的食材?」
「車上就有,我吩咐司機備好的。」
許情深指了指那串雞翅。「快,又要烤焦了。」
蔣遠周伸手拿過來,將它翻了個後丟回去,許情深忍俊不禁,「你不必遷就我的,我知道你這人最懂情調,既然精心安排了蜜月旅行,怎麼能少得了頂級的美食呢?」
「你太有眼光了。」蔣遠周說著,摸了摸許情深的臉,「不愧是我的老婆。」
許情深嫌棄地將他的手推開,「手上都是焦味。」
旁邊有椅子,許情深坐了下來,她看著蔣遠周動作笨拙地從收納箱內又拿了不少肉串出來,她嘴角輕抿了下,「你要是出去賣串,生意一定好。」
「就我這樣的手藝,會有人捧場嗎?」
「當然會,那些小姑娘啊,光是看著你的臉就能飽了。」
蔣遠周戴上手套,拿了毛刷開始刷油,「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
「當然是誇你。」
蔣遠周被煙燻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是學醫的,應該知道這玩意吃了對身體不好吧?萬一沒有烤熟呢?萬一裡面細菌超標呢?」
許情深忍不住笑出聲來,「要按你這樣說的話,外面的東西還有幾樣是能吃的?」
蔣遠周眼睛燙燙的,那味道的殺傷力太強了,他事先真是低估了,他抬起手臂放到鼻翼跟前輕嗅下。「一會,我身上會不會都是這種味道?」
「不光是身上,還有頭髮呢。」
「毛髮里都能鑽進去?」
許情深雙手交握放在自己腿上。「那當然。」
蔣遠周的視線順著自己的胸前往下落,「內褲穿著都擋不住?」
「蔣遠周!」
男人走到她身側坐下來,「冰啤酒我也準備好了,對了,你第一次吃烤串,是誰帶你一起去的?」
許情深嘴角輕挽下,目光盯向一處。「你猜。」
蔣遠周看了眼她的神色,猜出一個名字來。「方晟?」
她扭頭看向他,點了點頭,「嗯。」
男人摘下手套,「第一次吃,好吃嗎?」
「特別好吃。」許情深單手撐起下巴,再想起方晟時,心裡忍不住被刺痛下,但再也不會有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了。在生離死別這件事上,她比尋常人更能豁達地去面對。
「他為什麼會帶你去吃烤串?」
許情深順了下頰側的頭髮,「因為好吃。」
蔣遠周輕笑下,「好吃的東西那麼多。」
「是啊,但我那時候沒吃過什麼好東西,蔣遠周,你待會也嘗嘗,其實很多人都會喜歡烤串這種東西的。它普遍地生存在大街小巷的攤位上、小店內,至少我沒吃過之前,我聞到了它的味道就會覺得很想吃。等我吃上第一口的時候,我覺得這大概是人間最美味的東西了吧。」
蔣遠周聽到這,眼裡露出些許疼惜,他伸手將許情深攬到懷裡。
她會有那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她在趙芳華手裡吃不到好東西,她若能被人呵護著長大,她就不會覺得那是最好吃的東西。
蔣遠周將下巴擱在許情深的頭頂處。「那你一會必須得嘗嘗我的手藝。」
「好啊。」
許情深看著蔣遠周起身,然後手忙腳亂地撒調料,將烤串翻一翻,但很多都是不能吃的。比如說蔣遠周手裡拿著的那串韭菜,韭菜葉子從底部起就是焦的,金針菇也被燒焦了,那根竹籤感覺都快被烤斷了。
男人摘下手套,將勉強能吃的幾串放進餐盤內。他拉著許情深的手將她帶往另一處,屋子連著後面的小院子,許情深遠遠看到綠茵茵的草地上擺了張餐桌,上面有餐具、冰桶,以及酒水等東西。
蔣遠周上前,將餐盤放到桌上,他拉開椅子示意許情深入座。
許情深坐了下來,蔣遠周打開一個好幾層的冷鮮餐盒,將裡面的食材一格格拿出來。「這是最新鮮的日料,掐著時間點讓人空運過來的,還有酒,趕緊嘗嘗。」
許情深不由失笑,「那你還弄個燒烤架做什麼?這些東西擺在一起,多不搭啊?」
蔣遠周彎腰,地上還有個大的冰桶,他從裡面拿出來兩瓶啤酒。「這樣的組合很奇怪,是不是?」
「確實。」
「我不在乎我要吃的是什麼,如果坐在我邊上的不是你,那即便是把全世界的山珍海味擺到我面前,我還不如跟你咬著一串烤焦的雞肉。」
許情深噗地笑出聲來,沒辦法,實在是沒忍住。
蔣遠周替她開了瓶啤酒,「怎麼了,很好笑?」
「不是,你這話太……太真摯了,太感人了。」
蔣遠周坐定下來,將啤酒倒進杯子內,許情深單手撐著側臉,歲月安好,能同心愛的人一起,就是吃糠咽菜都是幸福。自古以來,人對待愛情的方式大多都是誠摯的,許情深很贊同蔣遠周的說法,所謂氣場相合便是最美的吸引,說的大抵就是這樣吧。
吃過飯,外面有些曬,兩人回到屋內休息了會。
許情深想著家裡的孩子,她拿起手機準備打個電話,蔣遠周湊過去看了眼。「你打月嫂的手機就好,開視頻。」
「打家裡電話也一樣。」
蔣遠周聞言,接過手機後,將月嫂的號碼翻出來。「兩個小傢伙要聽到你的聲音,估計會哭,你想啊,我們玩都沒帶上他們,冷不丁聽見爸爸媽媽的說話聲,還不得哭鼻子?」
「也是。」許情深視線看向身邊的男人說道,「你應該把他們一起帶來。」
「那就不叫我們的蜜月了,充其量只能算是換個地方帶孩子。」
電話那頭的月嫂很快接通了,許情深看到她正準備上樓的樣子。
「蔣太太,您好。」
「霖霖和睿睿呢?」
「在兒童房玩。」
「他們都好吧?」許情深心裡放不下兩個孩子,出來一趟就跟丟了魂似的,「有沒有哭?有沒有鬧?」
「蔣太太放心,霖霖和睿睿好著呢。」
許情深有些不信,「你去兒童房吧,讓我看看兩個寶貝。」
「好。」
月嫂拿著手機往樓上走,蔣遠周倚在床頭櫃前,他雙手抱在胸前,滿臉篤定說道,「也就只有你想著他們,你信不信,那兩個小傢伙壓根就不在乎我們出去了。更甚者,可能壓根沒意識到我們不在家。」
「怎麼可能。」許情深完全不信,她坐向床沿,心裡柔軟的一處被掐住了,她太想太想兩個孩子了。
月嫂推開兒童房的門進去,「霖霖,睿睿,你們在玩什麼呢?」
兩個孩子靠在一起,正玩著新開封的玩具,月嫂將手機對準兩人,許情深看到霖霖的小臉紅撲撲的,她頓時滿心思念,恨不得現在就回家去。
「霖霖,睿睿——」許情深喊了聲。
聽見她的聲音,兩個孩子回了下頭,霖霖撲上前喊道,「媽媽,媽媽!」
「寶貝,」許情深激動地親了親手機屏幕,「想媽媽嗎?」
「想。」
睿睿也喊了句媽媽,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處,將整個屏幕都霸占了。
蔣遠周挨向許情深,「那想爸爸嗎?」
「想。」兩個孩子異口同聲道。
許情深心裡暖暖的,「我和爸爸過兩天就回去,你們不能哭鼻子哦,到時候給你們帶好吃的、好玩的。」
霖霖趕緊湊上前做了個親吻的動作,「媽媽,我愛你。」
「我也愛你。」許情深欣慰於霖霖的反應,她就知道孩子們肯定特別想她,許情深剛要和兩個孩子說說話,卻見霖霖拉過了睿睿的手,轉身去玩新玩具去了。
月嫂坐到兩個孩子邊上,將手機對準霖霖,「霖霖,再和媽媽說幾句吧?」
「不要了。」這下,霖霖連頭都沒抬,直接挨著睿睿說話。
「媽媽很想你呢。」
霖霖手裡的車子不會玩,一把拉過睿睿的手,讓他幫她,睿睿搗鼓幾下,車子放到地上就跑了。霖霖咯咯大笑起來,不住拍著雙手,許情深在電話里喊著兩個孩子的名字,「霖霖,睿睿?」
月嫂將手機湊到霖霖的面前,「寶貝,媽媽在喊你呢。」
霖霖伸手推開了手機,「都說完了,說完了。」
敢情她方才那麼熱情,就是想把話說完了,然後好好玩?
月嫂笑眯眯道,「話怎麼還有說完的時候呢?媽媽不在家,霖霖肯定特別特別想,是不是?」
霖霖總算抬頭朝她看了眼,「我有睿睿啊。」
蔣遠周站起身來,「你聽聽,你聽聽。」
兩個孩子自顧玩去了,許情深囑咐了月嫂幾句,然後將通話掛斷。
蔣遠周伸手摸了摸許情深的腦袋,「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
「怎麼可能不想我呢?」
「因為霖霖有睿睿,睿睿有霖霖。」蔣遠周走到床頭櫃前,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相機。「一會去玩,我給你拍些好看的照片。」
傍晚時分,夕陽下的海灘美不勝收,許情深穿了條長裙,披了件披風出去了。
沙灘上沒看到有別人,安靜地都能聽到海水撲過來的聲響,蔣遠周手臂搭在許情深肩頭處,兩人踩著水往前走。微風拂面,許情深看了眼四周,「怎麼沒看到別人?」
「因為我想要安靜。」
蔣遠周讓許情深往前走,他拍了不少照片,一邊還要像個孩子似地拉著許情深一道欣賞。
沙灘旁邊還有不少遊玩設施,許情深看到了摩托艇以及香蕉船,她不由頓足。
「要玩嗎?」
「能玩嗎?」
蔣遠周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許情深看到一名男子快步跑了過來,蔣遠周看了眼四周,「你想玩什麼?」
「這個。」許情深指著一個雙人沙發模型的汽艇說道,「看著很好玩。」
「好,我跟你一起玩。」
蔣遠周將相機和手機都遞給了男子,對方將東西放到了另一艘汽艇上,男人拿了兩件安全背心,一件遞給蔣遠周,另一件遞給許情深。
許情深捉摸著應該怎麼扣上,男人上前,伸出手就要幫忙,蔣遠周見狀,將許情深拉到身前。「我來。」
兩人坐上雙人沙發後,男人下了水,他坐上汽艇,許情深雙手抓著旁邊的把手,「這個應該不嚇人吧?」
「你待會要害怕的不行,你就抱著我。」
男人發動了汽艇,拉著的繩子逐漸繃緊,前面的汽艇陡然加速,許情深感覺到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她雙手緊緊抓著把手,好幾次都跟蔣遠周撞在了一起,汽艇轉彎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好像要飛出去了。她忍不住尖叫出聲,這樣的刺激是平時體會不到的,第二個轉彎時,許情深感覺自己要被甩出去了,她手掌沒有力氣再握著,蔣遠周眼見她鬆了手,忙用手去抓她。兩人瞬間就滑下了水,栽下去的時候動靜聲都被汽艇的聲音給蓋住了。
男人開著汽艇還在繼續前行,嘴裡發出呦嘿呦嘿的聲音,他完全沒察覺到身後的兩人已經掉下了海。
蔣遠周一把將許情深拉到懷裡,「沒事吧?」
許情深笑得合不攏嘴,面頰發疼,「太好笑了。」她朝著遠處揮了揮手,「喂,你往哪裡開呢?人都掉下去了!」
蔣遠周替她擦拭著面頰上的水漬,轉眼間,男人就開到了遠處,許情深雙手圈住蔣遠周的脖子。「這樣的經歷,一輩子有一次也挺好的。」
蔣遠周嘴角不由輕挽,「跟你在一起,什麼都是好的。」
許情深對上男人的目光,她主動湊上前吻住男人的唇瓣,是啊,只要他們在一起,做什麼事都是最好的。
蘇爸爸和蘇媽媽走出酒店時,距離火災發生都快一個月了。
一場大火,把家裡的東西都燒了,蘇媽媽到今天還沒緩過神來,雖說只要人沒事就好,但畢竟家裡的現金、首飾,以及衣服、家電等東西全都被燒光了。
期間,穆成鈞讓曹管家帶著蘇家父母去過商場,買了些必備的東西,他們也不挑,蘇爸爸有班上,蘇媽媽在酒店都快悶壞了。
蘇晨幫忙提著東西往外走,司機也上來幫忙了,穆成鈞走進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蘇晨拎了袋水果。
他上前兩步,從她手裡接過袋子,「我來吧。」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不覺得重嗎?」
蘇晨扯住袋子,「都說了,不用你幫忙!」
穆成鈞看得出來她臉上冒著火,他將袋子一扯,想要換到另一個手裡。蘇晨抓著袋子就是不放,那不過是個兩毛錢的塑膠袋,兩人拉扯間,袋子破了,裡面的橙子和其它水果嘩啦啦滾落在地。
蘇晨忙蹲下身去撿,蘇媽媽從裡頭走了出來,「怎麼了?」
「媽,還有袋子嗎?這袋子不牢靠,壞了。」穆成鈞說著,蹲了下去幫忙。
穆成鈞之前很少開口叫人,蘇媽媽聽到這聲稱呼,有種恍然間被敲了下頭的感覺,她忙不迭地應道,「有有有,裡面就有。」
「當著你爸媽的面,你還給我甩臉子?」穆成鈞手裡捏著兩個橙子,衝著蘇晨說道。
「你活該。」
男人的目光落到蘇晨胸前,她穿了件高領的打底衫,將胸前的風光遮得一點不剩。穆成鈞捏了捏手裡的橙子,「手感不好,有點硬。」
蘇晨一把將橙子拿了過去,「色胚。」
蘇媽媽拿了塑膠袋快步出來,蘇晨將撿起來的水果放進去,「媽,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好了。」
穆成鈞從蘇晨手裡將袋子拿了過去,「走吧。」
蘇晨哎了聲想要搶回來,穆成鈞起身,邁開修長的腿往外走去。蘇媽媽跟著蘇晨站起來,「你看成鈞多好啊,體貼你。」
「媽,您又不懂。」
「我哪裡不懂,這樣的男人會疼人。」
蘇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蘇媽媽看一眼道,「今天又不冷,你怎麼穿這麼高的領子?」
「我……我出來的時候覺得冷啊,沒想到今天大太陽。」
「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什麼季節穿什麼衣服都不知道。」
幾人上了車,蘇媽媽看眼窗外,「成鈞,原先那個房子真的挺好的,小區環境又好,修一下重新刷下白牆,還是能住的。」
「既然能被人混進去,還放了火,就說明安全係數不夠,這樣的房子我不會再讓你們去住的。」
「那我和你爸自己租一個就好,我們就兩個人,可以租個一居室。」
穆成鈞視線落向前方,頭也沒回,「媽,我和蘇晨都要結婚了,你們的生活我肯定會負責的。」
「結婚?」蘇媽媽面露欣喜,「你們要結婚了是嗎?什麼時候啊?日子定了嗎?」
蘇晨趕緊揮下手道,「還沒呢,沒定。」
「定了,」穆成鈞跟她的說法卻是全然不同,「初步定在過年期間,等你們安頓好後,我和我媽會過來提親。」
「結婚的事情你們商量著就好,用不著那麼大的規矩。」
穆成鈞把玩著手裡的手機,「規矩還是要的,還有定親飯也要吃一頓,要不然的話蘇晨肯定要怪我。」
蘇晨壓根連話語權都沒有,一聽他們要結婚的消息,蘇媽媽樂得完全將她拋開了,好像她瞬間就多了個親兒子似的。
蘇晨之前也沒見到過那套房子,幾人上了電梯,穆成鈞開了指紋鎖進去,蘇媽媽一眼望進屋內。「這房子太大了,我們老兩口不用住這麼大的呀。」
蘇晨換了鞋子進去,客餐廳連在一起,比之前那個房子大多了。「我也覺得太大了,這得多少平方啊?」
「一百八。」
蘇晨張了張嘴,「你瘋了吧,買這麼大的。」
「反正都要住的,房子自然是越大越舒服。」
穆成鈞走在前面,來到主臥跟前,他一把將房門擰開,「爸、媽,這是你們的房間。」
屋內應有盡有,蘇家父母拎包即可入住,蘇媽媽站在房間門口沒敢進去。「這房間也大。」
穆成鈞拉過蘇晨的手,帶著她走向另一側,還有個客臥離主臥很遠,男人擰開門後,將蘇晨推進了房間。「你看看,這個房間喜歡嗎?」
「做什麼?」
「我們偶爾可以在這住一晚。」
蘇晨環顧下四周,「那我今晚就要住在這。」
「可以,我也要留下來。」
「穆成鈞,這是我的娘家,你留在這做什麼?」
「你能住,我為什麼不能住?」穆成鈞逕自走向那張大床,他彎腰坐了下來,抬起手掌在床上輕拍兩下。「你來試試這張床。」
蘇晨一聽到這話,腳步不由往後退,穆成鈞沒等到她上前,他抬起眼帘看向她,「床墊是進口的,舒適度非常好,你不試試?」
她嘴裡溢出聲冷笑,「你腦子裡除了一張床之外,還能裝得下別的東西嗎?」
「你不想著床,那你別睡覺啊。」
蘇晨瞪了他一眼,「我的想跟你的想,那是不一樣的。」
穆成鈞雙手撐在身側,然後將身體往下壓,他舒服地躺著,「我喜歡能睡得爽的地方。」
「你就是矯情,你要真困得不行的時候,地板都能睡。」
「地板太硬,不利於體力運動。」
蘇晨轉身就要出去,穆成鈞張口喊住她,「過來。」
「不過來。」
「這房子是給你爸媽的,讓他們好好參觀下,你要現在出去了,說不定他們還會不自在。」
蘇晨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穆成鈞,「其實你不必給我爸媽準備這樣的房子……」
「你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
蘇晨沒說話,穆成鈞雙手枕在腦後,目光微抬看向她,「你要真這樣認為的話,你可以在今晚對我以身相許。」
蘇晨走近上前幾步,「穆成鈞,你說你是不是之前憋得太久了?所以現在才會如狼似虎,三句話不離一個床字?」
「你說對了。」
蘇晨知道他臉皮厚,她轉身又要離開,穆成鈞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下次可以試試。」
「試什麼?」
「在你非常非常想要的時候,我即刻撤出,你覺得你會不會瘋?我估計你連想殺了我的心都有。」
蘇晨面色瞬間漲的通紅,她狠狠甩了下手,但是沒能將穆成鈞的手甩開,「我不會想要。」
「這又是什麼話?」
「我……我沒感覺啊。」
穆成鈞聽到這,俊臉驟變,他坐起身來,面色有些嚴肅,「你再說一遍?」
「幹嘛?」
「將你方才的話,重複一遍。」
蘇晨迎著他的目光,「好話不說第二遍。」
「那你說,你是對我沒感覺呢,還是對所有的男人都沒感覺?」
蘇晨用力想要將自己的手掌抽回去,「我又沒試過別人。」
「我不信你會沒感覺。」穆成鈞使勁一扯,蘇晨跌坐在床沿,男人的手臂很快纏住她的肩頭,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按。「你要沒感覺,你喊什麼?」
「我不像你,隨口就能跟人討論這種事情。」
穆成鈞另一手拉開蘇晨的領子,她嚇得趕緊伸手捂住,「穆成鈞!」
「種下的草莓顏色越來越好看了,你自己肯定也偷偷欣賞過吧?」
蘇晨面色紅透了,她胸前起伏著,想要不理睬,穆成鈞見狀,再度要去拉她的領子。蘇晨手掌使勁按著,她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能壓抑著,「你是不是也太變態了?」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在這方面的變態。」穆成鈞端詳著蘇晨的小臉,「你必須得跟上我的腳步才行。」
「變得跟你一樣嗎?」
「也不用一模一樣,但是至少……你得學會怎麼配合我。」
「無恥。」
穆成鈞點下頭,「這個形容詞我喜歡。」
蘇晨再度想要站起來,穆成鈞的手掌落在她的大腿上,另一手繞過蘇晨的後背來到她的肩膀處,他手指扣住蘇晨的肩頭,將她直接按到了床上。
蘇晨剛要尖叫,嘴巴就被穆成鈞給捂住了。
男人飛速起身坐到蘇晨身上,她瞪大了一雙眸子看向他,穆成鈞彎下腰,「你進來的時候,好像沒鎖門吧?」
蘇晨搖了搖頭。
「你也不想讓你爸媽進來吧?」
蘇晨閉上眼帘,穆成鈞的手掌挪開,他兩手撐在蘇晨耳側,「怎麼辦,我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太耿耿於懷了,現在渾身不舒服。」
「我說了什麼?」
「說你沒感覺。」
蘇晨拍了下穆成鈞的腿。「你先下去。」
「不。」
「我道歉,我把那句話收回還不行嗎?」
穆成鈞俊臉往下壓,視線對著蘇晨,「怎麼收回?」
「你,你把它忘了不就行了?」
穆成鈞唇瓣勾扯出一抹弧度,他修長的手指將蘇晨的領子拉開,打底衫的彈性很足,男人一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他喉間輕滾下,「真好看。」
蘇晨渾身不自在起來,「走開。」
男人在她頸間吹了口氣,蘇晨臉越來越燙,穆成鈞好笑地看向她,「我還沒對你做什麼,你的臉就燒成了這樣。」
「別這樣,我爸媽還在外面呢。」
「那好,你吻我,我要滿意了,我這就走。」
蘇晨別開視線,不想理睬他,外面傳來了蘇媽媽的聲音。「晨晨,晨晨?」
蘇爸爸摩挲著身下的沙發,愛不釋手,「晨晨應該在房間吧。」
「那成鈞呢?」
「可能也在吧。」
蘇晨吃力地撐起上半身,她的唇瓣如蜻蜓點水般落在穆成鈞的嘴角處,男人看了她一眼,蘇晨躺回床上,眉宇間藏滿了不耐煩,「快讓開啊。」
「你這叫吻?」
「當然是!」
穆成鈞陡然伸出手攫住蘇晨的下巴,他兩根手指微用力,蘇晨不得不張開嘴,她話語模糊地開口說道,「鬆手。」
男人一個彎腰,吻住了她的唇,她嘴巴閉不上,自然也阻止不了男人接下來的侵犯。
蘇晨嚶嚀幾聲,恨不得將他踹下去,穆成鈞把玩著她的小臉,手指不住在她面頰上捏著,他退開身後,眼裡透著一種意猶未盡的迷離。「懂了嗎?這才叫吻,你的知識面太匱乏,看來我以後要一樣一樣教你。」
蘇晨喘息著,伸手握住穆成鈞的手腕。「現在能鬆開了吧?」
「學會了嗎?」
蘇晨閉了閉眼帘,嘴裡哼出一個字,「嗯。」
「那好,做給我看看。」
蘇晨張嘴就要咬他,穆成鈞再度將她推倒在大床上,「你怎麼跟小狼似的?」
「你……你平時在家這樣也就算了,我媽在外面,你還胡來。」
「我們孩子都生了,難道你媽還認為我和你是清清白白的嗎?」
他總是謬論一大堆,蘇晨說不過他,穆成鈞盯著她輕笑出聲。「要不,你告我去?」
「你以為我不想?」
外面傳來了敲門聲,蘇媽媽的聲音傳到兩人耳中。「晨晨,成鈞?」
「媽。」蘇晨應了聲。「有,有事嗎?」
「我剛去廚房看了看,什麼都有,直接就能做飯了,你們都在這吃飯吧?」
蘇晨努力讓自己能夠正常說話,「好,好啊。」
「那我去淘米了。」
「好。」
穆成鈞翻身坐到旁邊,蘇晨整個人一松,她手掌落在胸前輕拍下,蘇媽媽的腳步聲逐漸走遠,蘇晨朝穆成鈞看了眼。「幸虧你還知道分寸。」
「你這麼怕做什麼?我要做,肯定得選個最好的時間最好的地方,現在你爸媽就在外面,就算你脫光了衣服站我面前,我想我現在也不會碰你的。」
蘇晨嗤了聲,「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這麼不相信我?」
「辦公室還是公共場合,你怎麼就能下得去手呢?」
穆成鈞回答得很理所當然,「因為隔音效果好。」
蘇晨朝他看了看,「那好,希望你記得你現在說的話,別一會又對我動手動腳的。」
她站起身來,穆成鈞玩也玩夠了,果然沒再拉著她。
兩人在蘇家吃過晚飯才回去。
蘇晨坐在後車座內,穆成鈞盯著手機看得出神,「你爸媽的房子,你還有哪裡不滿意嗎?」
「沒有,謝謝。」
「我想著,我應該也送你一套。」
蘇晨將視線從窗外收回,「送我做什麼?我不需要。」
「好讓你心裡有個底。」
「無功不受祿,蘇家一直在靠著穆家,我知道有些關係註定了平等不了,但我不需要的東西,你不必送我。」
穆成鈞將手機屏幕鎖上,抬起視線盯向蘇晨的側臉,「房子你不喜歡?」
「我有地方住。」
「勁琛現在就不住在穆家了,結婚後更加不可能回來,穆家如今就剩下我們和媽了,即便我買了新房子,我也不想把我媽一個人丟下,你看……」
蘇晨迎上男人的目光。「你不用買新房,也不用考慮到我,跟媽住在一起挺好的,我沒意見。」
穆成鈞聽聞,嘴角不由輕挽起來。
回到穆家,小薯片已經睡了,蘇晨躡手躡腳走進房間,月嫂給孩子蓋上薄被,「大少奶奶,你們回來了。」
「小薯片還好吧?」
「挺乖的,您放心。」
月嫂出去後,蘇晨將挎包放到桌上,她出去這麼久,肯定會不舒服,還好她把吸奶器帶著了。
穆成鈞走到小床旁邊,他彎腰盯著睡在裡面的孩子,蘇晨也累了,先去浴室洗了澡,她出來的時候穿著睡衣,露出頸間以及鎖骨處的白皙肌膚。
蘇晨躺到床上,拿了本書隨手翻閱。
穆成鈞洗完澡出來,蘇晨正準備睡覺,男人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問道,「睡這麼早?」
「不早了。」
穆成鈞丟下毛巾,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蘇晨眼帘緊閉,肩膀卻被他扳了過去,蘇晨不由睜開眼睛,「幹什麼?」
「還早,跟我說說話。」
「穆成鈞,你真夠無聊的。」蘇晨肩膀掙紮下,轉身背對著男人。
穆成鈞見狀,再度扣住她的肩膀,蘇晨不得不看向穆成鈞,她說話的時候,喉間輕滾動下,印在頸間的那抹紅痕也動了動。穆成鈞眸色漸深,蘇晨意識到他正盯著自己的脖子,她忙抬起手掌按住那塊痕跡,「看什麼看?」
「它好看,所以我當然要看。」
「你害得我這幾天都沒法好好穿衣服。」
「你大可以穿低領,美麗的東西就該讓別人一起欣賞。」
蘇晨懶得聽他說,她欲要轉身不理睬,但穆成鈞按住她的肩膀壓根不讓她動彈。
男人的頭髮還未乾透,水滴順著發尖往下落,一滴砸在了蘇晨的臉上,她不由緊閉眼帘,脖子跟前忽然傳來一陣癢意,她再睜眼的時候,就看到了男人濃密的黑髮。她脖子內又癢又痛,蘇晨當然知道穆成鈞在幹什麼,她揮起雙手拍打向男人的肩膀。「穆成鈞,你鬆開,你別這樣!」
男人雙手捧住她的小臉,不讓她亂動,蘇晨渾身猶如電流穿過般,她掙扎不開,但那種感覺幾乎要令她崩潰,片刻後,穆成鈞抬起頭,雙目緊緊盯著蘇晨的脖子。
他滿意地看著她頸間白皙的肌膚上,一點紅色正在逐漸蔓延開,顏色越來越深,在他眼裡越來越好看起來。
蘇晨惱怒不已,狠狠瞪向他,「你瘋了,我明天怎麼走出去啊?」
「你又不出門,家裡都是過來人,誰也不會問你的。」
「穆成鈞,你真是太過分了。」蘇晨伸手朝他胸前推了把,她坐起身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是吸血鬼嗎?」
穆成鈞伸出修長的手指,攫住蘇晨的小臉後,將她的下巴抬高,他出神地盯著她頸間,「這麼白的肌膚,像雪一樣,點綴些其餘的顏色真是好看,你去照鏡子看看。」
蘇晨伸手拍向穆成鈞的手背,他並未鬆手,拇指順勢在她紅色的吻痕上輕撫了兩下。
蘇晨喉間滾動兩下,「這下你滿意了?可以鬆開我了嗎?」
「不滿意。」
她目光斜睨向他,「那你還想怎樣?」
「我想在你脖子上種滿草莓。」
蘇晨冷笑聲。「你可真無聊,快放開。」
穆成鈞手一松,蘇晨抬高的下巴剛放回去,肩膀就被穆成鈞給按住了,他身子往前撲,蘇晨猝不及防往後倒,男人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然後彎腰親向她的脖子。
蘇晨沒想到穆成鈞居然來真的,她使勁掙扎、扭動,但是小薯片還在房間,她不敢大聲呼喊,蘇晨軟了嗓音不住求饒,「穆成鈞,放開我啊,別這樣,好癢……我怕癢,我受不了。」
穆成鈞種下了一個紅色的吻痕,然後將薄唇移向旁邊,蘇晨又癢又痛,她生怕自己的脖子真成了草莓基地,那她明天還怎麼走出這個房間?
「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你喊啊。」
蘇晨真是拿他一點法子都沒有,穆成鈞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他俊臉側向一側,薄唇烙向她耳邊的肌膚。
那邊最是敏感,蘇晨不由嚶嚀一聲,她喘息著,兩腿使勁蹬動幾下,「別動我,放開我啊。」
男人嘴角噙笑,抬起視線看向她。「有感覺了?」
「才沒有。」
「嘴真硬,要不給你嘴上種一個?」
蘇晨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穆成鈞見狀,一把將她的手扯開,然後狠狠親下去。
翌日。
蘇晨在房間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出去,穆成鈞倚在浴室門口往裡看。「早飯都快涼了,你還在這打扮。」
這是打扮嗎?
蘇晨將粉底液在脖子上塗抹開來,可是壓根沒用,穆成鈞這廝說到做到,真跟瘋子一樣給她脖子上種滿了草莓,他這不是變態是什麼啊?
蘇晨拿起圍巾,能想的辦法只有這個了,可是圍上了圍巾,卻遮不住下巴下面的痕跡。
蘇晨微抬頭,語氣帶著滿滿的惱意,「你咬我下巴幹嘛啊,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
男人雙手抱在胸前,目光透過鏡子盯著蘇晨看。「那你咬回來啊。」
「誰跟你一樣。」
「趕緊下樓吧,你要再磨嘰,一會媽就上來了。」
「你去給我找個創可貼。」
穆成鈞笑了笑,直起身來,「就算貼上了又怎樣,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話雖如此,穆成鈞還是給蘇晨拿了創口貼。
兩人下樓後,正好穆勁琛也回來了。
蘇晨拉開椅子入座,穆勁琛朝她看了眼,「大嫂,你脖子怎麼了?」
「沒事啊。」蘇晨說著,用手按住自己的頸間。
「家裡溫度適中,你用得著圍這麼一條圍巾嗎?」
蘇晨乾笑兩聲。「我,我生完小薯片身子虛,需要保護好。」
穆勁琛嘴角處的笑意不減,分明是一眼就看透了,「創可貼都用上了,大嫂,是不是被蚊子咬了啊。」
「胡說什麼,」穆太太給穆勁琛夾著菜。「這個季節哪有蚊子。」
「媽,您不是挺喜歡吃草莓的嗎?」
「是,難不成你買了草莓過來?」
穆勁琛身子朝穆太太微傾過去,「家裡有個草莓園,您今後都不用花錢買了,大嫂,是不是啊?」
蘇晨只能沉默,穆成鈞自顧吃著早飯,也不幫著她說話,男人抬頭的時候看到蘇晨瞪著他。
穆成鈞嘴角不由淺勾,他覺得這樣也挺有意思的,他現在還未出門就期待著一會回家時候的場景了。
皇鼎龍庭。
許情深回到家的時候,屋內傳來兩個孩子正在玩鬧的聲音。她走了進去,看到客廳內的茶几上堆了滿滿的東西,遠遠望著像是小山似的,地上還擺著好幾個箱子,裡面裝滿了水果、蔬菜,以及新鮮的食品等。
許情深坐定下來,「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
「爺爺……」霖霖說了爺爺兩字,就自顧玩去了。
傭人上前幾步,將桌上的東西收拾著。「蔣先生的父親來過了,司機來來回回搬了不知道多少趟,您看看還有這麼多玩具和衣服呢。」
許情深看到玩具和衣服都是分裝好的,男孩一份,女孩一份,蔣東霆並沒有偏心任何人。
她嘴角不由輕挽了下,「都收起來吧。」
「是。」
晚上,蔣遠周說好要帶他們出去吃晚飯,一家人坐上車後便出發了。
車子經過東城的黃金海灘,那兒有一座塔高高地豎著,晚上有漂亮的燈光持續閃耀,霖霖興奮地指著窗外,「我要看,我要看。」
蔣遠周看眼時間,還早,他讓司機停下了車。「讓他們在這玩玩,一會再去吃晚飯。」
「好。」許情深說著,一把抱起霖霖下了車。
霖霖要自己玩,偌大的廣場上也沒多少人,許情深便將她放了下來。
兩個孩子手拉手地跑向不遠處,蔣遠周和月嫂跟著。
江邊的風很大,許情深攏緊外套,覺得有些冷,現在這個時間還早,但廣場上已經有不少攤位擺出來了,越晚就會越熱鬧。許情深回頭看了眼,想要看看遠景,目光掠過去,卻似乎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她心有疑惑,一幫遊客在導遊的帶領下快步經過,也擋住了許情深的視線,但她心裡明顯咯噔了一下,她方才看到的人,是凌時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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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她是先爬上了他的床,再借他的勢上位。
她從不否認。
不要臉,狐狸精,下賤……各種罵名紛沓而來,她亦笑應自如。
她叫冉笑,有著極致的美貌和身材。
她從娛樂圈的一個三流艷星到堂堂「莫遠集團」總裁夫人也不過是遇到了一個叫「靳莫寒」的男人。
當唇槍舌劍凌厲射來,他輕挑眉梢,說:「我的人,我看誰敢動?」
……
她和他的第一次見面是這樣的——
他說:「冉小姐果然不負『狐狸精』的美名。」
而她,只是一邊笑,一邊大長腿輕輕蹭著他的腰,「靳總,你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