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夜闖辛家
這話一說出口,倒是大大出乎了蘇晨的預料,她抬起眼帘朝他看看。
穆成鈞應該最是多疑的人,越是這樣性子的人就越不會相信別人,她有些吃驚,甚至覺得難以置信。
穆成鈞讓蘇媽媽別擔心,「一會有人上門來排查,以後家裡需要報修什麼東西,直接找我,我來安排。」
「好。」
穆勁琛的人很快來了,在各個角落排查著,屋內只裝了一個,還是被穆成鈞翻出來的那個,陽台倒是找到了另外一個。
穆成鈞站起身來,「這樣吧,你們留下來再排查一遍,越仔細越好。」
「是。」
男人朝蘇晨看了眼,「放心,應該是排查乾淨了,我們先回家吧。」
「是啊,」蘇媽媽沖蘇晨道。「一會小薯片就醒了,看見這麼多人也不習慣,這邊沒什麼大事,快跟成鈞回家吧。」
「媽,您和爸千萬要當心,以後給人開門之前,一定要確定是否是熟人。」
「我們知道的。」
回到穆家後,穆成鈞讓蘇晨先帶著孩子上樓,穆太太上前幾步。「檢查都挺好的吧?」
「嗯,都好。」穆成鈞輕描淡寫說著,他攬住穆太太的肩膀,帶著她往沙發跟前走,穆太太知道他肯定是有話要說。
蘇晨和月嫂帶了小薯片已經上樓,穆成鈞面色凝重,待穆太太坐定下來後,這才說道,「媽,今天出了點事,在蘇晨爸媽家裡找到了攝像頭,還有我們去醫院的時候,差點出事,對方是衝著小薯片來的。」
「什麼?」穆太太大驚,「怎麼會這樣?」
「媽,您說誰最有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成鈞,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
「我得罪的人可不少。」
穆太太雙手交握,「晨晨和小薯片嚇壞了吧?」
穆成鈞定定地看向茶几,「媽,我怎麼覺得這事和辛家脫不了關係呢?」
「應該不會吧?」穆太太聽到辛家二字,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那件事都過去好幾年了,這幾年時間裡,我們和辛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們不可能隔了這麼久,卻還要來害你吧?」
「凡事皆有可能,不得不防。」穆成鈞看眼穆太太,「媽,我跟您說這事不是讓您替我擔心的,我就是讓您出門的時候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我清楚。」
穆成鈞兜里的手機鈴聲響起,是穆勁琛打來的,應該是訓練場那邊有了消息。
男人起身,接通了電話後走到一邊。「喂,老二。」
「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那是一對小夫妻,剛來東城不久,窮怕了,就住在醫院附近的地下室裡面。說是別人給了他們兩萬塊錢,他們也確實是衝著小薯片去的,我剛查了聯繫他們的號碼,但對方既然選擇了電話聯繫,你就得做好心理準備,這種一般是查不出來的。」
「難道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穆勁琛站在屋子外面,聽到教官的聲音從屋裡面傳出來,裡頭的小夫妻被嚇壞了,除了那些之外,也說不出別的來。
「監控的事情我會抓緊查的,你等我消息吧。」
「好。」穆成鈞說完,掛斷了通話。
穆太太越聽越不放心,「成鈞,知道是什麼人做的了嗎?」
穆成鈞輕搖下頭,「還不清楚,媽,您別太擔心了。」
「我上樓去看看晨晨吧,她肯定被嚇壞了。」
「好。」
穆成鈞晚上還有應酬,不能在家吃飯,出門的時候跟蘇晨說道,「你爸媽那邊,我讓老二派了人過去,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蘇晨答應著,眼見男人抬起腳步往外走,她忍不住開口道。「你……你出去做什麼?」
「有個合作夥伴今天過來,我得跟他碰碰面。」
生意場上的事蘇晨不懂,她追上前兩步,「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我會的。」
經歷過了醫院裡的事情之後,蘇晨始終覺得心裡不定,但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穆成鈞來到酒店,包廂是秘書一早就定好的,一同出席的還有公司的幾位高層領導,穆成鈞對於這樣的應酬早就是得心應手,公司方面的事情他向來能夠處理得當。
席間,幾人商談了合作的細節,穆成鈞鬆開領帶,接受了別人斟滿的酒。
服務員推開包廂門走進來,又上了幾個菜,穆成鈞微微有了醉意,他揮下手笑道。「適可而止,我不能再喝了。」
包廂的門再度被人推開,一名穿著旗袍的服務員上前,到了穆成鈞的身側,她彎下腰,將手裡的文件袋遞向穆成鈞,「穆先生,這是有人讓酒店前台處交給您的。」
穆成鈞的視線落到文件袋上,「什麼人?」
「我詢問了前台處,說只是個送快遞的。」
穆成鈞將文件袋拿在手裡,送快遞的怎麼會知道他在這?穆成鈞當然知道這件事不對勁,他手掌壓在文件袋上,衝著那名服務員道,「知道了,放在這吧。」
「好。」
「穆先生,什麼東西啊?」旁邊的一名下屬小心問道。
「你先陪他們喝著。」
「是。」
穆成鈞將文件袋拆開,將裡面的資料拉出來,那是一份認購書,穆成鈞翻開,在看清楚裡面的照片之後,他頭皮一陣發麻。
照片是在墓園裡面拍的,墓碑上還沒有刻字,顯然是剛被人買下來的空墳。穆成鈞手指有些發抖,將認購書翻到最後一頁,看到落款處簽著一個名字,姓氏赫然寫著穆,而那個名字,是小薯片的大名。
穆成鈞緊握手掌,面色蒼白如紙,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覺得天旋地轉,心口被滿滿的憤怒和心痛填塞滿。
男人拿起文件,將它狠狠擲在桌上,他站起身來,整個人卻搖晃了兩下,穆成鈞抬手撐住桌沿。餐桌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穆成鈞艱難地伸出手,將手掌按在旁邊下屬的肩上,他一字一語吩咐出聲。「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趟,你替我好好地陪著。」
穆成鈞將桌上的東西隨意收拾下,然後踩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他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誰做的,除了辛家,還能有誰?
別人跟他再怎麼有仇,都不會想到這樣的法子,辛家最希望看到的是他斷子絕孫。
穆成鈞快步出去,到了酒店外面,他走向自己的車子,司機驚訝於他這個時間點就出來了,「穆先生,您應酬完了?」
「走,去辛家。」
「辛家?」司機吃了一大驚。「穆先生,您去辛家做什麼?」
「讓你去你就去!」
司機發動引擎,將車開出了停車場,但他還是不放心地問道,「穆先生,您去辛家有事嗎?」
「我做什麼事情,難道還要你來管嗎?」
「但是這麼晚了……」
「閉嘴!」穆成鈞一聲厲喝,「再敢跟我多說一句,你現在就給我滾下車,我自己開車!」
司機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他平日裡儘管也有脾氣上來的時候,但很少會直接開罵,司機不敢再說話,穆成鈞和辛家的事情,他儘管沒有完完全全弄個清楚,但也知道穆家和辛家之前結過怨。
穆成鈞顯然是喝過酒的,司機也不知道穆成鈞是被什麼事情給刺激到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觀察著男人的神情。
到了信號燈跟前,司機停下車來,他小心翼翼掏出自己的手機,手指在屏幕上一點,想在通訊記錄內找到穆家的號碼,穆成鈞在後面說了句,「紅燈過了。」
司機嚇得手一抖,目光正好掠過蘇晨的號碼,他想也不想地點了下。
他提起眼帘,裝作沒事人般繼續開車。
蘇晨剛在房間內洗過澡,她拿起手機看眼時間,司機的電話正好打了進來。
她心想著是不是出事了,便趕緊接通,「餵。」
對面沒有說話聲,蘇晨又說了聲,「餵?」
司機經過一個路口,低頭看了眼放在自己腿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電話已經接通,司機趕緊同穆成鈞說話,「穆先生,我記得太太交代過,穆家和辛家永遠都沒有瓜葛了,也交代過凡是辛家周邊的路,都要繞道……」
穆成鈞一語不發,司機看了眼手機,通話並沒有掛斷,蘇晨應該還在繼續接聽。
「您這樣忽然要闖去辛家,究竟出了什麼事?」
蘇晨屏息凝神,聽著電話里的聲音傳過來,辛家?
她一下就想到了拍賣會上見過的父女,她實在搞不懂,穆成鈞去找他們做什麼?
耳朵里緊接著傳來一陣陰戾的說話聲,「你是不是嘴巴閉不上?」
「穆先生,我看您神色不對,我們還是回家吧。」
「別廢話!」
司機雙手握緊方向盤,「您不能去辛家啊,會有危險的。」
穆成鈞手裡還拿著那個文件袋,他用力將文件袋朝著司機的座椅敲過去。「再敢說一句話,我把你嘴巴撕碎,別挑戰我的耐性!」
司機果然不敢再開口了,蘇晨聽到這,著急慌忙走出了房間。
來到二樓,穆太太還沒睡,蘇晨敲響了房門。
穆太太過來開門,一看蘇晨的樣子,不由問道。「晨晨,有事嗎?」
「媽,辛家在哪裡?」
穆太太大驚,「為什麼這樣問?」
「剛才司機打電話過來,應該是背著成鈞打的,聽兩人的對話,成鈞現在好像正往辛家去。」
「什麼?」穆太太的臉色唰的變了,整個人杵在原地像是僵硬了一般,她嘴唇顫抖著,拼命擠出幾個字來。「不行,不能讓他過去。」
「媽,我下樓的時候打了成鈞的電話,他不接。」
穆太太立馬轉身回到了臥室,蘇晨見她走路的樣子有些不對,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她坐向床沿,拿起了床頭柜上的座機,她趕緊撥通穆成鈞的電話。
男人坐在車內,聽著手機鈴聲一陣陣響起,他目光直直落向前方,就是不接。
司機急得冷汗涔涔,但是又不敢開口,半晌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手臂動了下,身後傳來穆成鈞冷冷的說話聲。「你要是敢接,你應該知道後果。」
「穆先生,是太太打來的,我若不接……」
「你若敢接,你明天就失業了,而且我會讓你死的很慘,你自己選擇吧。」
這哪是在給人選擇的機會,司機嚇得不敢亂動,目光直直盯著前方。
穆太太將話筒掛了回去,「都不接。」
「媽。成鈞去辛家,會出事嗎?」
穆太太聽到這,臉上最後的一點血絲都褪去了,她牙關有些顫抖,無力地點了點頭,「肯定會出事……」
「那現在怎麼辦?」
穆太太不能亂,這個時候,蘇晨不明白情況,能找人幫忙的只有她。穆太太二話沒再多說,直接將電話打給了穆勁琛。
訓練場內,男人剛要進屋,就接到了電話。
他轉身靠向欄杆,「媽。」
「勁琛,不好了,你大哥去辛家了。」
「什麼?」穆勁琛大驚,整個人都繃緊了起來,「他去找死是不是?」
「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他向來冷靜,再說今天只是出去應酬而已。」
穆勁琛滿臉的焦急寫在了臉上,「難道他忘了嗎?當年我們是和辛家定過規矩的,那件事情過後,兩家的恩怨一筆勾銷,但倘若誰要主動上門找麻煩,那就算是被活活打死,另一家都只能自認倒霉,他是不是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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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他,龍厲,是金雁王朝最尊貴的九千歲,可惜是個病秧子,一身病骨,傳聞活不過二十歲。
女人?普天之下,他有什么女人要不得的?
可是,就是有一個她……不過是個罪臣之女,他卻必須仰仗著她的血液而活
強要了她的身子又如何?他得不到的東西,也絕不會拱手於人,為他人做嫁衣裳!
他越強逼,她越遠離,但只要捏著她家人的性命,她就算想死,也不敢死!
可偏偏,她卻有膽子就這麼死在他面前!
兩年後,他才知她還在世上,甚至搖身一變成為北漠的長安郡主
可是她性情大變,來者不拒,就連小倌倌里的男娼也能得到她的溫柔相待,同床共寢?他堂堂親王,還不如一個服侍男人的低賤男娼?
她是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