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霸道無比地帶走她!
「許醫生,我們就是順路,把你送回家而已。」
聰明如許情深,也就一眼瞧出了這裡面的端倪,恐怕是要把她送回保麗居上,用她去換付流音出來吧?
她冷著臉,肩膀被身後的男人輕推下,「走吧。」
許情深不得不往前,被迫坐進了車內。
男人坐到她身側,關上車門,車子緩緩開出瑞新醫院,到了外面,它順利地進入車流當中,許情深急得面色發緊,這時候的腦子裡忽然蹦出來一個人影,可她知道,她不會每次都被眷顧到,那個人也不會每次都在恰當的時機內出現。
星港醫院。
睿睿的檢查報告很快出來,所幸只是一般的感冒,醫生給配了沖劑,說是不用擔心。
蔣遠周抱著睿睿往醫院外面走,天都黑了,凌時吟不著痕跡看眼腕錶,這個時間,凌慎肯定已經把許情深帶走了,她不知道他是要直接去保麗居上,還是讓付京笙把那個女孩帶出去交換。
但有一點凌時吟卻是能確定的,兩者當中無論是哪一種,蔣遠周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而他慢了一步,卻是因為睿睿生病,睿睿又是凌時吟帶來醫院的。最最關鍵的一點,凌慎是她哥哥,這兩者之間的聯繫這樣密切,蔣遠周能不懷疑到她身上嗎?
顯然,他第一時間就會認定是她。
蔣遠周的車子停在門口,司機下來打開車門,他朝身後的凌時吟看眼,「你開車了嗎?」
「開,開了。」
「那好。」蔣遠周說完,坐進了後車座內,顯然沒有要讓凌時吟一起回九龍蒼的意思。月嫂朝著她看看,然後也跟在了蔣遠周身後。
凌時吟不甘心,她站在醫院門口,孤零零的,她彎腰說道,「遠周,讓我今晚陪陪睿睿好嗎?去年過年他也是和我在一起,我不能沒有他。」
「今晚是什麼日子?」蔣遠周抬首看向窗外的女人。
她怔了怔,覺得他這樣的問話很奇怪,「除夕啊。」
「星期幾?」
「星……星期二。」
蔣遠周點下頭,然後慢條斯理說道,「所以,它還是個平常日子,太陽照樣會下山,忙碌的人還是照樣要上班,你不要把它看成是除夕就好。」蔣遠周點下頭,然後慢條斯理說道,「所以,它還是個平常日子,太陽照樣會下山,忙碌的人還是在上班,你不要把它看成是除夕就好。」
凌時吟喉間輕滾,她自然知道蔣遠周這是在搪塞她,「但我想睿睿。」
「除了想睿睿,你還想怎樣?」
「遠周,我只想多陪他一會都不行嗎?」
蔣遠周抱著懷裡的孩子,然後面無表情說道,「天色不早了,不要讓你家裡人擔心你,回去吧。」
凌時吟最後的希望被打碎了,她也真是找虐,有些事明明都猜到了結果,卻偏要一試。
她手掌落向自己的口袋,手機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司機沒有得到蔣遠周的吩咐,所以還沒發動車子。凌時吟掏出手機,往後退了步,然後將手機放到耳邊。
蔣遠周見她退開了,他衝著司機道,「開車。」
「是。」
「哥,怎麼了?」凌時吟的聲音從外面一點點傳來。
「什麼?你別嚇我,哥,你沒有在家過年嗎?」
「不行,我不贊成……她是無辜的!」
凌時吟攥緊了拳頭,滿面都是焦急,蔣遠周往外看了眼,忽然擰眉說道,「等等。」
司機忙止住動作,凌時吟急的面色發白,「哥,不要再為了景茵姐做錯事了好嗎?她不會希望你變成這樣的,別人也是無辜的……」
「哥!」電話那頭似乎是掛了,凌時吟怔怔盯看眼手機,她沒有多想別的,大步回到車旁,「遠周,許姐姐可能有麻煩。」
蔣遠周剛要說話,自己的手機就響了。他趕緊接通,「餵?」
那頭的說話聲也是急急忙忙的,說是原本在停車場等著許情深,可也就是上個洗手間的功夫走開了,許情深的車倒是一直在那,直到超過了她的下班時間。守在那的人去門診一問,才知道許情深早就走了。
蔣遠周掛上通話,目光凜冽射向凌時吟,這樣的盯視嚇得她渾身一哆嗦,她趕忙開口,「肯定是我哥,我哥在電話里說要用許姐姐去換付流音,我不想他一錯再錯,遠周,這可怎麼辦啊。」
「上車。」
「好。」凌時吟一把拉開車門坐進去,裡頭的暖氣令她的手指恢復了知覺,她朝蔣遠周看看,「許姐姐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哥說他進不了保麗居上,只能想這個辦法,但我讓他別傷害許姐姐……」
「他既然敢做這樣的事了,還不叫傷害?」蔣遠周冷冷反問了一句。
凌時吟輕咽下口水,想要讓自己置身事外,也真是巧了,她剛跟蔣遠周說完,他這邊就收到了電話。
「你哥把人帶去了哪?是直接要去保麗居上,還是在凌家?」
「我問問。」凌時吟掏出手機,撥通凌慎的號碼,她壓低嗓音說道,「你們都別出聲,我不想被我哥知道我在幫你。」
蔣遠周眉眼之間沒有絲毫變化,月嫂聽聞,倒是屏息凝神起來,也覺得凌時吟真是好心腸。
凌慎接通電話時,正從樓上下去。「餵。」
「哥,你把許情深帶去哪了?」
「不是說了,後面的事跟你沒關係嗎?」凌慎走下台階,說話聲很輕,坐在旁邊的蔣遠周都沒聽出來。
凌時吟緊張地用手護在手機旁,「哥,我求你了,別亂來行不行啊?」
「哥,你是要帶著人直接去保麗居上嗎?」
「不,那邊全是蔣遠周的人,我恐怕也很難進去。我馬上給付京笙打電話,我就問他是要老婆還是要妹妹。」
凌時吟握緊了小手,「你的意思,是先把她帶回家嗎?」
「是,」凌慎走到客廳,站到落地窗外看著院子內的夜景,「時吟,這件事跟你無關,為了不牽累你,你還是不要跟我聯繫的好。」
「你已經牽累我了,你這樣帶走許情深,遠周肯定會怪我,哥,你放了許姐姐吧,再說付京笙也不一定肯拿他妹妹去換人啊。」凌慎走出去幾步,「時吟,你這是怎麼了?」
凌時吟怕他說出些什麼話來,再被蔣遠周聽去,她趕緊勸道,「哥,我只是不想你錯下去。」
「行了,說了不用你管。」
那邊傳來電話掛斷聲,凌時吟看了眼,然後焦急地望向蔣遠周,「他說把許姐姐先送去他那邊,然後讓付京笙帶著他妹妹去換人。」
蔣遠周冷笑下,「那我也要去看看好戲了。」
「蔣先生,是去凌家嗎?」
蔣遠周身子往後靠,一身陰冷被藏匿起來,凌時吟有些緊張地握著雙手。
車子開出去沒多久後,蔣遠周給老白打了個電話,讓他在距離凌慎家不遠的地方等著。
許情深被帶到凌家後,男人下去替她打開車門,她看了眼跟前的住處,「這好像不是保麗居上吧。」
「許醫生,先進去喝杯茶吧,待會就有人來接你了。」
許情深提起腳步走向前,凌慎親自開的門,男人輕笑聲道,「許情深,又見面了。」
「你天天都在監視著我們一家,我們應該是每天都見面的吧?」
「好好的除夕把你請到這兒來,你不會怪我吧?」
「那你能放我回去嗎?」
凌慎嘴角勾勒下,等到許情深進去後,他將門關上,「你說呢?」
許情深看向偌大的客餐廳,四周冷冷清清的,「沒想到凌先生這樣的有錢人,過年居然不食人間煙火啊。」
「我在等景茵回來,然後我會給她一個燭光晚餐。」
許情深覺得這人變態,但也不敢當眾惹怒他,生怕他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
凌慎讓她去沙發內坐著,然後拿起旁邊的手機,許情深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還有保姆過來,給她沏了杯茶。
「餵……」許情深豎起耳朵,聽到凌慎開口,應該是電話那頭有人接通了,「付京笙,是我。」
凌慎在她面前踱步,許情深看到男人陰戾的嘴角扯動幾下,「沒想到是我吧?我只是想問你一句,你老婆回家了嗎?」
付京笙看眼廚房,付流音正和傭人忙碌著待會的晚餐,他眉頭一緊,「你把她怎麼樣了?」
「放心吧,就連蔣遠周都那麼緊張她,我不會傷害她一絲一毫的。我就是想問問,在你心裏面,是你妹妹重要呢,還是老婆重要?」
「凌慎,你別亂來!」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吧,拿你妹妹來換許情深。」
「休想!」
「休想?」凌慎做出了吃驚的表情。「我沒聽錯吧,這可是你老婆,你女兒的親生母親。」
付京笙幾步走到落地窗前,胸腔內被一雙手在劇烈地撕扯著,「凌慎,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得了,自尋死路?你說話未免也太狂妄了。」
許情深聽到這,猛地起身過去,想要搶奪凌慎的手機,「別管我,他不敢把我怎麼樣,付京笙,不用管我——」
凌慎側身躲開,然後嘴角輕挽。「聽到她的聲音了吧?我沒騙你。」
「凌慎!」
男人抬起食指放到自己嘴邊,「噓,輕點。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從保麗居上過來,也就半小時車程吧?那好……我給你一小時的時間,到時候如果見不到你和你妹妹,你也別怪我對許情深做出些什麼事來。」
凌慎說完,率先掐斷通話。
他朝許情深看眼,「你猜猜,一個小時後,結果會是怎樣的?」
許情深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瘋子!」
「隨便罵,我無所謂。」凌慎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十八分鐘,怎麼辦,我好期待。要不要帶你去看下景茵的房間?我把它布置的特別漂亮,等她回來後,我再也不用把她藏著掖著了。」
許情深坐回原位,面色微微發白,雙手交握後,十根手指頭都在輕抖。
司機按著蔣遠周的吩咐將車開往凌家,先是在路上跟老白碰了頭,車子停在路旁後,凌時吟看到老白正大步走來。「蔣先生。」
蔣遠周將睿睿交到月嫂手裡,然後沖凌時吟道,「你們下去,坐老白的車先回九龍蒼。」
凌時吟一驚,「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下去吧。」
「但他畢竟是我哥,我可以勸他……」
蔣遠周的臉冷了冷,如今的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是許情深的命,耽擱不起,「走吧。」
老白伸手將車門打開,「凌小姐,請。」
凌時吟不得已地跨出去,月嫂抱著睿睿走向老白的車,蔣遠周朝著窗外的男人勾下手,老白忙傾過身。「蔣先生有何吩咐?」
蔣遠周壓低嗓音,在他耳際交代了幾聲。老白不住點頭,「好。」
兩輛車隨後分道揚鑣,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車子來到凌家的門口後,司機一腳剎車,車輪穩穩滾過路面,然後精準地停下來。
保麗居上。
付流音從廚房出來,「哥,嫂子怎麼還不回來啊?」
男人站在那,手裡夾著煙,通紅的火星即將吞噬到男人的手指,付流音走了過去,「那些人在外面也挺辛苦的,待會讓他們一起進來吃晚飯吧。」
「音音,你在家好好待著,哥要出去一趟。」
付流音朝窗外看眼,夜幕早就籠罩了眼前的一景一物,她有些提心弔膽,「你要出去?去哪?還有嫂子呢?今天是除夕,她不可能加班吧。」
付京笙不想她擔心害怕。「你嫂子去商場買東西了,我去接她。」
女孩白皙的臉上掛滿凝重,「哥,你別騙我了,我都知道。」
男人朝她看看,付流音的視線同他對上,「嫂子知道家裡人都在等她,她怎麼可能會去商場?她究竟怎麼了?」
付京笙抬手,手掌在她腦袋上摸了摸,「音音,你和情深都是我的親人,我不能讓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是不是跟凌慎有關?」
「不是。」
付流音抿緊的唇瓣輕啟,「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
他猜到她要說什麼,趕緊厲聲打住,「行了,不許亂說!」
凌家。
蔣遠周下車後,逕自往前走,門口有人攔著,蔣遠周看了眼,「你主子都不敢攔我,你膽子長到天上去了?」
男人伸出的手臂被蔣遠周推開,他倒是大搖大擺往裡走了,那幾個人只敢跟在他後面,儘管身上帶著刀,可沒人敢拔出來啊,這可是東城的一尊佛,碰不得。
蔣遠周打開門進去,客廳裡頭的聲音一陣陣傳到他耳朵里。
「要不是你們千方百計阻攔,我跟景茵早就……」
蔣遠周邁起腳步,有些說話聲也就更加清晰了。「她早就是我的人了,我讓你們把她還給我,不過分吧?」
「凌慎,我看你真是得了幻想症。」這陣女聲是蔣遠周再熟悉不過的,聽到她還能這樣底氣十足地諷刺別人,他也就放心多了。
「我覺得你這人肯定是不相信報應的。」
「是啊,我不信……」
「那你怕不怕這報應,落到你家人身上?」
凌慎笑了笑,「我也不怕。」
「肯定有人跟你說過,你很無恥吧?」
蔣遠周眼角眉梢處綴滿了笑意,然後接過話說道,「這位凌先生,應該是從小聽著這兩字長大的。」
許情深猛地扭過頭,見到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從不遠處而來,她眼裡一下明媚起來,潭底的陰霾一掃而光,「蔣遠周!」
男人朝她看眼,「別這麼激動。」
「你怎麼會到這兒來?」凌慎整張臉的臉色都變了,他抬起視線看向蔣遠周,男人乾脆坐到許情深旁邊,「我來接人。」
「蔣遠周,你當我這兒是什麼?」
「那你又當我是什麼?我跟你說過,你怎麼折騰付家是你的事,但是不准把矛頭對準許情深,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凌慎忍著一口氣,惡狠狠盯向對面的兩人。「你認為我會讓你帶走許情深?」
「你當然不願意,但你又阻止不了我。」
許情深安靜地坐在他身側,聽著這個男人跟對面的凌慎談判,她心也不再慌了,也不必再緊張,就像是走進了一家咖啡館,如果再來點音樂來杯咖啡的話,效果就更好了。
「這是在我家。」
「對。」
「你蔣遠周再厲害,又能怎樣,我不信你今天帶著這個女人,能好好地出去。」
蔣遠周直視對面的凌慎,「你想用許情深換付京笙的妹妹?」
「你就算知道了也無妨,蔣遠周,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絲毫的妨礙。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我不會傷害許情深。」
「那如果,付京笙不肯換呢?」
凌慎聽到這,笑了笑,「那我問你,蔣遠周,如果換做是你,你肯嗎?」
許情深餘光睇向旁邊的男人,蔣遠周手指落向膝蓋處,「你這話問錯人了,我沒有妹妹。倒是我想問你一句,如果是你,你願意換嗎?」
凌慎不以為意,「這似乎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我要帶許情深走,你不肯,我就想拿些東西來跟你換。」
「那還真是沒門。」
「你妹妹呢?也不行嗎?」
許情深耳朵嗡的一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凌慎比她的反應要快得多,「你再說一遍?」
「用凌時吟換走許情深,肯嗎?」
「呵,開什麼玩笑?」
蔣遠周忽然沉下了臉,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這樣的玩笑?」
凌慎一張俊臉咻地鐵青,面色絲毫不比蔣遠周的好看到哪裡去,「時吟是你什麼人,你心裡最清楚,你憑什麼用她來換許情深?」
「我清楚凌時吟是你親妹妹,你既然疼愛她,就不希望她難受地夾在我們中間吧?」
凌慎嘴角繃緊,看向蔣遠周的視線幾乎能噴出火來。
老白將月嫂和睿睿送回九龍蒼後,眼看著凌時吟也要下車,老白沉聲說道,「凌小姐,你還不能走,我們一道去趟凌家吧。」
「去我哥哥那嗎?」
「是。」
凌時吟連忙點了點頭,「好。」
車門被重新關上,老白親自開了車過去,凌時吟不住朝窗外看著。「我哥很疼我,他不會傷害許姐姐的。」
老白笑了笑,不知道這前半句話和後半句話怎麼能扯在一起。「我不擔心,蔣先生過去了,許小姐肯定沒事。」
凌時吟輕咬嘴角,「我怕遠周以為這件事跟我也有關係……」
「凌小姐多慮了。」
車子飛速向前,凌時吟朝玻璃窗外看去,東城的上空不住飛落著各式各樣的煙火,有些人家吃年夜飯吃得早,這會已經開始飯後活動了。
她鼻尖發酸,卻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自己的堅守卻始終等不到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呢?
來到凌家門口,老白將車停好,凌時吟想去開車門,卻發現車門是鎖著的。「老白?」
「凌小姐,稍等。」
「還等什麼?」凌時吟不解地問道。
「馬上就好。」
過了約莫五六分鐘後,凌時吟看到前方有車過來,而且不止一輛,老白將車門鎖打開,「請吧,凌小姐。」
凌時吟下去後,朝著前方看了眼,第一輛車上下來了幾個男人,老白帶著她往裡走。守在凌家門口的人看見他們,不肯放行,凌時吟清了下嗓音道,「連我都不能進?」
「凌小姐……」
老白朝身後的幾人示意下,沒再給對方攔阻的機會,他們是直接衝進去的。
凌時吟腳步不由放慢,隱約覺得不對勁,老白在前面等她一會,「凌小姐,怎麼了?」
「我進去勸我哥就好,老白,你為什麼要帶這麼多人?」
「我必須要保證蔣先生的安全。」
凌時吟面色稍松,「放心吧,有我在,我哥不會對遠周和許姐姐怎樣的。」
老白露出抹意味深長的笑,他逕自往前走,凌時吟也跟在了身後。
客廳內,蔣遠周的聲音不卑不亢,帶著天生的優越感,就連談判都要在氣勢上壓人一頭,「我還是那句話,凌時吟換許情深走,肯,還是不肯?」
玄關處傳來一陣動靜,老白率先進去,凌慎看到他身後的凌時吟,趕緊站起身來,「時吟!」
「哥。」凌時吟欲要快步上前,老白卻是伸手攔在她跟前,「凌小姐,等等。」
「怎麼了?」
身後兩名高大的男子進來,老白退開身,那兩人一手一邊擒住凌時吟的肩膀,勁道非常大,將她的手臂背在了身後,凌時吟痛呼出聲,「這是做什麼?」
「蔣遠周,放開我妹妹!」凌慎著急,欲要上前步,蔣遠周從兜內掏出盒煙,鉑金的打火機在煙盒上敲打著,「那我現在,可以帶許情深走了?」
凌時吟彎著腰,聽到這話,難以置信地看向蔣遠周,「遠周,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蔣遠周沒有看她一眼,視線直勾勾落向凌慎,凌慎盯著凌時吟的樣子,衝著老白吼道,「先把我妹妹放開!」
老白絲毫不為所動,別開了雙眼。
凌時吟掙扎幾下,可對方的手勁那麼大,她不但掙不開,還痛得要命。「遠周,我到這兒也是來勸我哥哥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蔣遠周點了根煙,視線這才睇向凌時吟,「你勸,有用嗎?有用的話他也不會把人帶到這了。」
「我可以跟他好好說啊。」
「行了。」蔣遠周不想聽,用力吸了口煙,然後看向凌慎,「我現在帶許情深走,不反對吧?」
「我就不信,你為了這個女人……」
蔣遠周眼色一掃,擒住凌時吟肩膀的兩人再度用力,凌時吟身子往前傾,感覺手臂都快脫臼了,「啊!」
心裡被無盡的苦澀給吞沒,凌時吟眼圈發紅,小臉慘敗,一雙眼睛無神地看向幾人。
凌慎心疼不已,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住手!」
男人抽完了一支煙,見茶几上有個菸灰缸,他起身將煙掐熄掉。蔣遠周沒再坐回去,「你放心好了,我也不會傷害時吟,只是你要不同意我帶許情深走,那這個除夕,她就得去個偏僻的地方自己過了。」
「蔣遠周!」凌慎咬牙切齒,「你的心太狠、太毒了。」
「是吧?」蔣遠周輕蔑地勾起笑,「我要不狠,怎麼跟你玩呢?」
「時吟好歹給你生了個兒子!你這樣做,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蔣遠周餘光掃向仍舊坐著的許情深,他朝她攤開手掌,「是不是覺得這兒的茶很好喝,還想來一杯?」
許情深一聲不吭,也回過了神,見到蔣遠周伸出來的手,她看眼凌家兄妹,然後將小手放到男人掌心內。
他極為自然地握緊,許情深站了起來,蔣遠周沖凌慎掃了眼,「肯換了吧?那我們走了。」
凌時吟眼角滲出晶瑩,看著蔣遠周拉住許情深的手正在往外走,她呻吟一聲,痛得哭出來,凌慎見狀,大步走來,將她身側的男人用力推開,「滾!」
「時吟,沒事吧?」
凌時吟眼裡只有兩道離開的背影,那個男人自始至終就沒看她一眼,他就這樣走了,空氣內還有蔣遠周經常抽的那種煙味,凌時吟痛哭出聲,與此同時,一陣關門聲也傳到了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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