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不要動她,她只是個生育工具
蘇晨抬頭看向穆成鈞,她忍住了眼淚,辛世勛盯看了蘇晨一眼,「覺得心疼了?」
「你這樣,就沒想過你女兒的在天之靈嗎?」
辛世勛揮下手,兩名男子將穆成鈞拉開些,辛世勛蹲了下來,「你知道我女兒是怎麼死的嗎?你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嗎?」
「我是不清楚,但你正在做的事情是不對的。」
穆成鈞眉頭微皺,衝著蘇晨說道,「蘇晨,別說了。」
如今的辛世勛就是個瘋子,一點點刺激都有可能令他暴跳如雷,誰都不敢保證他會不會對蘇晨做出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穆成鈞看到這個坑的時候,腦子和心裡已經完全亂了。
蘇晨緊張地看向男人,穆成鈞想要安撫她一聲,讓她別怕,她也不該來這樣滲人的地方,但是話到嘴邊,男人卻一句都沒有說出口。
他也不得不掩藏起滿眼的焦急,這反而會更加刺激到辛世勛。
「我跟蘇晨失蹤了,一會那邊撲滅了火,也會發現蘇晨的爸媽不在屋內,誰都會想到是你做的。」
辛世勛抬首看向男人,「是嗎?」
「距離你將我引去辛家不過才一天時間,辛世勛,你不覺得你目的性太強了嗎?」
辛世勛滿臉的不在乎,「我就是要打你個措手不及,穆成鈞,我難道還要給你足夠的防備時間嗎?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我今天不要你的命,所以我用不著擔心殺人償命。」
穆成鈞輕擰起眉頭,「既然不涉及到性命,你把蘇晨放了。」
「放了?」男人站起身,雙手拍了幾下,將掌心內的泥土拍去,「今晚這麼好看的一齣戲,就缺觀眾,怎麼能隨隨便便放了?」
透著墓碑前方射過來的光,蘇晨隱隱看到穆成鈞眉宇間的冷肅,他應該是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的,也應該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過來的。
蘇晨站在那個足能擺得下一口棺材的泥坑裡,她眼裡明顯充滿了惶恐,這兒都是辛世勛的人,穆成鈞只身前來,這不是來送死的嗎?
「哈哈哈——」辛世勛笑著,笑聲在陰冷的墓園內,被嘩嘩而來的風一口吞淨,他眸子內很明顯是冷到極致的,「你關心她,她也關心你,瞧瞧你們的眼神,只不過你們當著我女兒這樣眉來眼去,有想過她的痛苦嗎?」
辛世勛抬起了右腳,一腳將堆起來的泥土踢出去,蘇晨覺得眼睛裡痛得厲害,她下意識伸手擦了把臉,只是眼裡進了沙土,眼淚也就控制不住往下淌。
穆成鈞看在眼裡,某根神經被狠狠彈了下,但他很快又將這股湧起來的情愫壓抑回去。「辛世勛,這回你恐怕是看走眼了。」
「什麼意思?」
「蘇晨於我來說,算不了什麼。」
「是嗎?」辛世勛盯著坑裡的蘇晨,「穆成鈞,你要不緊張她,你大晚上的跑墓園來做什麼?我看你真是見了鬼了。」
辛世勛這話一說出口,等於就堵住了穆成鈞的路,他想要將蘇晨推出去,早就來不及了。
「我總不能讓她死在這,這樣的話,我將來也沒法跟我兒子交代。」
辛世勛聽到兒子兩個字,眼裡分明洶湧了下,他轉身看向穆成鈞,神色間的兇狠表露無遺,但至少穆成鈞這句話將危險引向了自己這邊。
「我在乎的是我兒子,而蘇晨呢,她是生我兒子的人,說到底,這人要不是她的話,也會是別人。她只不過是個生育工具罷了……」
蘇晨清清楚楚的將這話聽在耳朵里,穆成鈞說得本來就是實話,他將她帶進穆家,不就因為她是小薯片的媽媽嗎?
但辛世勛顯然不相信這樣的說辭,「穆成鈞,我已經把她帶到這來了,今天不管她在你心裡占沒占分量,你們兩個誰都別想走。」
「你到底是恨我有了別的女人,還是恨我有了個兒子?」穆成鈞直接將話挑明。「如果是前者,那我這幾年當中女人就沒斷過,你早就應該對我報復了,如果是後者……那我倒是能理解了。畢竟當初要不是你女兒自己的身體吃不住,說不定現在給我生孩子的就是她了,那我還得管你喊一聲岳父是不是?」
「穆成鈞!」辛世勛咬牙,衝上前,揮起了拳頭,穆成鈞旁邊的兩名男子並未按著他,所以面對揮過來的拳頭,穆成鈞一把握住了。辛世勛惱羞成怒,朝周邊的人罵了一句,「一個個都是死人嗎?」
話音方落,那兩人已經將穆成鈞按住了,辛世勛的拳頭總算順利落到男人的臉上。「我讓你說,你給我閉嘴!」
他一拳狠狠打在穆成鈞的嘴角處,他瞬間覺得嘴角都麻了,而且裂開了,痛得厲害。
蘇晨站在坑內干著急,替穆成鈞著急,他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激怒了辛世勛呢?
辛世勛並不覺得解恨,所以使盡了全身的力道在打穆成鈞,拳頭砸在他臉上、身上,穆成鈞原本就有傷,新傷舊傷加在一起,渾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蘇晨趕緊想要爬上去,「住手,別打了,住手!」
穆成鈞餘光朝蘇晨睨了眼,眼神裡帶著讓她不要說話的急迫,一名男子眼見蘇晨要爬上來,他上前兩步,用腳踩著蘇晨的肩膀。
她並未就此站回去,而是匍匐著想要上去,男人腳底下的力道越來越重,他腳掌碾壓著蘇晨的肩膀,穆成鈞看著,他不由收回視線盯向辛世勛,「你今晚想要做什麼?痛痛快快說了吧。」
「我方才說得還不清楚嗎?」辛世勛往後退了步,手掌摩挲著自己的手背,指關節處打得太疼了,他似笑非笑盯著穆成鈞道,「我要讓你徹徹底底成為一個廢人。」
穆成鈞臉色冷凝。「你害過我一次,還想害我第二次嗎?」
「不,這次不一樣,」辛世勛咬著牙,眼裡滿滿都是恨意,「我要把你犯罪的根源切下來,也不會再給你恢復的機會,我今天還帶了一條狗來,要不切下來之後,我把它餵狗嗎?」
辛世勛嘴裡滿滿的侮辱,蘇晨聽在耳中,不止覺得震撼,更多的是覺得噁心,渾身都開始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