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下了熱情如火的藥
許家。
許旺準備出門的時候,天色尚早,趙芳華拿了包將門關上。
兩人來到樓下,許旺掏出車鑰匙,趙芳華立馬說道,「你要開車去?」
「那當然,那麼遠的路,不然怎麼去?」
「明川待會還得上班呢,你把車開走了,他怎麼辦?」
許旺不以為意,「他上班的地方也不遠,不是有地鐵和公車嗎?」
「你這人啊,怎麼做父親的?」趙芳華一把從他手裡奪過車鑰匙,「要怪就怪你那窮山溝的親戚,規矩還這麼多,出個禮錢而已非要提前送去?」
「大家都是這樣的,有了禮錢,主家才能操辦酒席啊。」
「拉倒吧,說到底就是窮。」
「行了!」許旺不耐煩地打斷趙芳華的話,「我自己想辦法去總成了吧?」
「開那麼遠的路,也不想想油錢……」
許旺看眼時間,去那邊的車子很少,而且也不能夠直達,算了,先去再說吧。
來到汽車站,許旺買好了車票,也算是湊巧,這車一天就兩趟,他要再晚一些,就只能下午去了。
坐上半舊不新的車子,到達目的地後,許旺張往下四周,然後開始問路。
汽車站外面停滿了接客的電動三輪車,有人熱情地問道。「要送嗎?」
「去貝泰三村多少錢?」
「二十。」
「太貴了吧?十五。」
「好多路呢。」
「十五,十五你就給送送。」
「行吧行吧,上車!」
許旺爬到電動三輪車上,「你慢點開啊,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都老司機了!」
對方一說完,擰了擰手柄,車子就飛出去了。
往那邊去的路很不好走,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那人打開隨身攜帶的音響。「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許旺快被顛得受不了了,好幾次都是屁股脫離了座位,他雙手抓緊旁邊,「大哥,你慢點行不行啊?」
「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許旺被顛得早飯都快吐出來了,然而開車的漢子還在加速,到了前面,沒想到會有個大坑,許旺就聽到一句唉呀媽呀完蛋,剛要開口問怎麼回事,就感覺天旋地轉,等他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腿上就傳來了劇痛。
開車的人也飛出去了,車子也倒了,幾個輪子還在飛速打轉。
許旺抱著自己的腿呻吟,「救命啊,痛死我了。」
「喂,你,你沒事吧?」
「快送我去醫院,我好像磕著腿了。」
那人趕緊吃力地將車子攙扶起來,他走近上前,朝許旺的腿看了眼,許旺抱著膝蓋,表情扭曲。
他心想這下完蛋了,這要送去醫院,醫療費怎麼都要萬兒八千的吧。那人朝四周看看,這點地方,應該連監控都不會清楚吧?況且半天還看不到幾個人影,還是趕緊逃吧。
他一下跳到車上,擰了擰車把,還好,車子沒壞。
許旺眼瞅著車子哐哐噹噹往前開,他急了,伸手朝那人指了指,「喂,喂,還有我啊!」
路上瞬時就沒了身影,許旺抱住腿想要起身,可就算勉強站起來了,他也走不回去啊。
他真覺得快絕望了,這都什麼破事!
蔣遠周的車子開出去了許久,前面一段路路況不好,他乾脆閉目養神起來。
老白一雙眸子盯著外面,臉色嚴肅,整個人就好像一張繃緊的弓,蔣遠周忽然開口道。「放鬆些。」
「蔣先生,您休息吧,我來看著。」
車子繼續往前,司機看到前面有個人站在那,彎著腰,還不住在揮手。「蔣先生,有人攔車。」
「不用管,繼續開。」
「是。」
許旺好不容易等到一輛車經過,拼了命地搖擺著雙手,「救命啊,哪位好心人救救我。」
司機沒有減速,只是路況太差了。速度不得不慢下來,許旺往前兩步,車子經過時沒有停,倒把他逼到了路邊,他嚇得哎呦一聲坐到地上。
「這好像是……蔣太太的父親?」司機不確定道。
蔣遠周睜開眼帘,「什麼?」
「窗外喊救命的那個人。」
「停車。」
司機趕忙一腳剎車,然後將車子往回倒,再次停穩後,他將車窗落下仔細看了眼,「蔣先生,果然是。」
蔣遠周聽後,將車門打開,老白也看到了許旺躺在地上,他忙伸手握住蔣遠周的手臂。「蔣先生,趕緊走吧。」
「不行。」
「您不能把他帶在車上,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
蔣遠周擰緊了眉頭,衝著老白看眼,「那總不能丟在這吧?」
「叫救護車。」
許旺剛才就看到了蔣遠周,他心裡總算一松,好不容易爬起身來到車旁,他趕緊敲了敲車窗,「蔣先生,蔣先生。」
蔣遠周看眼老白,很快搖了搖頭,「救護車一時半會開不進來,他又受了傷,如果置之不理的話,出事怎麼辦?」
「但如果帶在車上,有可能前面那段路就要出事……」
蔣遠周雙手交握下,目光輕抬,看著許旺在外面不住敲打車窗,滿臉的希冀,「那就改道。」
老白聽到這,神情越發嚴峻,他手掌落向蔣遠周的手腕處,想要讓他深思熟慮,「蔣先生,前面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這次的行程我們是知道的,所以能夠設防,如果不把握住這個機會……等到對方實施另一個計劃的話,萬一防不設防呢?」
蔣遠周又怎能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他知道前方有事故在等著他,老白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希望可以安全過去。這一計不成的話,對方肯定要換成在別的地方下手,到時候如果更加危險呢?
蔣遠周深邃的眸子落向遠處,他看不到一輛車從這經過。
他手指撥開衣袖,「五分鐘了,一個人、一輛車都沒看到,他身上一看就有傷,如果把他丟在這,你能保證不出事?」
「但是……」
「這是意外中的意外,也許就是今天出師不利,那就順其自然吧。」
蔣遠周說著,手落向了車門,他回頭又道,「還有,這一路的監控應該是被人盯著的,我連許情深的父親都能拋下,對方能不起疑心嗎?」
老白聽到這,不由收回了手,然後點頭,「蔣先生說的是,這一點是我疏漏了。」
蔣遠周將車門打開,許旺見狀,趕忙上前步,「蔣先生。」
他嘴唇蠕動下,喊了一聲。「爸。」
許旺倒不知道怎麼接口了,蔣遠周下了車,查看下他的情況,「這是怎麼了?」
「我坐三輪車過來的,沒想到翻車,對方跑了。」
「快上車吧。」
許旺右膝蓋處還有明顯的泥漬,他扶著車門沒有坐進去,「你是不是有急事?」
「沒有,我先送您去醫院。」
「只要不耽誤你的事就成。」
蔣遠周攙扶著許旺坐進去,老白下車去了前面的副駕駛座上坐著。蔣遠周將車門關上,「爸,您報警了嗎?」
許旺搖頭,「手機都摔壞了。」
他從兜里掏出來,蔣遠周看到屏幕都碎了,這路兩邊都是石子,許旺摔成這樣已經是萬幸了。
「蔣先生,我們去哪?」
「你導航下,看看最近的醫院在哪。」
「是。」
許旺捏著自己的膝蓋,「真不耽誤你的事吧?」
「沒關係的。」
去了最近的醫院後,醫生給許旺做了基本的清理,還要拍片,蔣遠周聽到這,就把許旺帶了出去。
「那乾脆還是去星港吧,一步到位。」聽醫生的話,許旺傷的應該不算嚴重。
來到星港後,老白安排了人給許旺拍片、看診,這一趟無功而返,兩人站在窗邊,老白給蔣遠周遞了支煙。
蔣遠周伸手接過,老白又替他打上火,蔣遠周夾著煙的手指有些顫抖,他用力吸了口,眼帘輕眯,「真沒想到,會在半路遇上他。」
「所以說,這是意外嘛。」
「那如果下一次,遇上許情深怎麼辦?」
「蔣先生別擔心,不會有那麼多如果。」
蔣遠周再度吸了口煙,執拗地問道,「如果呢?」
老白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不能把許情深再留在付京笙的身邊。」蔣遠周一口煙圈在唇角邊散開。
「不是還不能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付京笙嗎?」
「不管是不是,付京笙都不見得是什麼好人。」
這一點,老白也是贊同的,「但是許小姐也不會聽我們的。」
「至少在這個計劃實施的過程當中,她不能再在付京笙身邊待著了。」
蔣遠周抽菸的速度很快,因為心裡焦慮不安,他視線不住看向四周,「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吧,我去看看。」
「你把手機給他,讓他告訴許情深,說他受傷了,說的越嚴重越好。」
「好。」
許情深接到電話的時候,並不相信,「爸,我跟蔣遠周的事你們就別摻和了,也別把我騙去醫院,我要上班呢。」
「情深,我哪裡在騙你啊,是真的。」
「你說你摔跤了,怎麼又去星港了呢?這樣的謊言我不想再聽第二遍。」許情深說完,就要掛斷通話。
老白見狀,從許旺手裡接過手機。「蔣太太,是我。」
「幹什麼?」
「您父親真的受傷了,從電動三輪車上栽了下來,不過您放心,就是摔斷了腿。我知道您不信,我拍張照片給您看看吧。」老白說著,就掛了電話,然後拍了張許旺的照片過去。
許情深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許旺那樣子狼狽不堪,渾身上下都灰撲撲的,一看就是真的給摔了。
她趕到醫院時,找來找去沒看到許旺的身影,後來問了導醫台,護士一個電話,老白這才下來。
「蔣太太。」
她聽著這聲稱呼,耳朵都發癢了,「我爸呢?」
「我帶您去。」
許情深跟著老白走出去幾步。「我爸傷的嚴重嗎?」
「挺嚴重的,要不是剛好被蔣先生碰到,說不定還會有別的大麻煩。」
兩人走進電梯,很快,許情深又跟著老白走出去。
來到蔣遠周的辦公室前,許情深止住了腳步,「我爸應該在病房。」
「他跟蔣先生在裡面談事情。」老白說完,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往後退一小步。
蔣遠周的辦公桌正對著門口,許情深沒有進去,她一眼看到蔣遠周坐在辦公椅內,他目光輕抬,嘴角勾起抹笑後沖許情深招下手。
她想轉身離開,但已經來不及了,老白衝著她後背猛地一推,許情深腳步趔趄地進去了。
身後傳來砰地關門聲,許情深視線掃向四周,並未看到許旺的身影。
她體內的怒火驟然間迸發,「蔣遠周,你為什麼每次都騙我?」
「我沒騙你,你爸確實受傷了,不過不至於斷腿,我讓老白安排人將他送回去了。」
「既然這樣,還讓我來星港做什麼?」
蔣遠周攤開兩手,「你是他女兒,醫藥費需不需要問你拿?」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許情深從肩上拿下自己的包,「多少錢,我給。」
蔣遠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許情深轉過身,蔣遠周推開椅子起身,他大步來到許情深的身後,她手剛落到門板上,蔣遠周的手掌就撐住了門,兩條手臂按在門上,將她困在自己懷裡。
「其實我早就應該吃透了你的套路,你明知道我放不下我家裡的人,所以一次次屢試不爽。」
蔣遠周盯著跟前的人,手掌抬起後落向她的頸間,「你放不下那麼多人,那裡面其中也包括我嗎?」
「別開玩笑了行不行?」許情深感覺到他掌心的冰涼貼住了自己的頸動脈,她深吸了口氣,「事不過三,蔣遠周,你頂多把我騙來這一次,不會有以後了。」
「騙這個字,我是真不喜歡。」
許情深將他的手撥開,她想要轉身,男人撐在她身側的手臂鬆了下,她順利讓自己面對面跟他站著,蔣遠周上半身再度壓近過去。
許情深真是受不了這樣,她就跟個牽線木偶似的,被他一扯動,她就得出現在他面前。
「你本來就是在騙,老白說,我爸受傷,是你救的?」
「怎麼,你要感謝我?」
許情深想快點離開,所以不想耗費時間,哪怕將他激怒也行,說不定他就一個滾字,然後放了她。
「誰知道是不是你救的?我爸現在又不在這,你說什麼都行。」
「許情深,我也沒指望你說聲謝謝。」
她嘴角抿緊,然後微微啟開。「我覺得你現在為了見我,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恕我陰謀論一句,我爸受傷的事不會跟你有關吧?不然怎麼這麼巧合?」
蔣遠周聽到這,狹長的鳳目淺眯,他朝著許情深逼近些許,「再說一遍?」
「我就是這麼一說而已,你臉色就這麼差了?再說了,我就算真重複一遍,你又能拿我怎樣?」許情深抬起手指,沖蔣遠周的胸口戳了兩下,「你每次把我騙來,頂多就是吃頓飯吧?或者聊幾句人生?你就乾脆直說吧,這次想幹嘛?請我吃飯嗎?」
許情深看到蔣遠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偏著頭盯向男人的側臉,「去哪吃飯啊?」
蔣遠周一把握住她的食指,然後用力握緊,許情深輕咬唇瓣。
「你逼我的。」
「我逼你什麼……啊……」
許情深被蔣遠周抱住了腰,然後將她的人往前面拖去,她自然要掙扎,可蔣遠周人高馬大,他很快帶她來到休息間的門口,開了門後,許情深趁機要逃,一條手臂卻橫在她胸前,將她勾了進去。
保麗居上。
付京笙仍舊站在窗前,他知道計劃有變,也看到蔣遠周的車沒有走上那條路。
老白告訴他的路線沒有問題,況且在路邊遇上的是許旺,按照正常的思維來看,蔣遠周將他送去醫院也是正常的。
付京笙重重合上電腦,一次失敗而已,他不覺得會有任何的挫敗感。
本來很多事就不是一次能成的,他的計劃也不單單只有一個。
今天不行,還有明天、後天……
叩叩叩——
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
「哥,是我。」
付京笙走過去,將門打開,付流音站在外面,「哥,你在裡面做什麼?」
「工作。」
「工作也不用將門反鎖起來。」
「我不想分心,霖霖呢?」
「睡著了。」
付京笙從書房間內出來,順手將門關上,他手臂攬向旁邊的妹妹。「在家是不是很無聊?」
「是。」
「放心吧,我會和你之前的學校聯繫,等我們過去安定好後,你就能繼續去上學了。」
付流音面色露出欣喜來,她走出去兩步,然後抬頭看向付京笙,「哥,你別再做黑人家電腦的事了。」
「放心,我現在做的是正經工作。」
「真的嗎?」
付京笙抬手摸了摸女孩的腦袋,「我也想過安安穩穩的生活,我保證,等我完成了這份工作,離開這兒之後……我就開一家店,我以後不碰電腦了。」
「為什麼?」
「玩膩了,我想開家店,帶著你和你嫂子,每天陪著霖霖看著她成長,等到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再給霖霖生個弟弟或者妹妹。」
這樣的未來,誘惑力真大。
付流音不由抿唇淺笑,「好啊好啊,你要是真的再也不碰電腦了,也是好事,開店就不錯。」
付京笙微笑,他做的那些事,付流音當然不會知道,她只知道他是個黑客,壓根不知道付京笙背後的秘密。
她明白,正常的工作不可能來錢來的那麼快,知道付京笙是黑客後,她也跟他鬧過彆扭,更是提心弔膽的,付京笙真有點想收手不幹了,他不想有一天事情敗露之後,被迫離開自己所愛的人。
所以,蔣遠周的事情結束之後,付京笙準備金盆洗手。
警方以前抓不住他,以後,就更加別再想抓住他的一點點把柄。
星港醫院。
許情深坐在床沿,氣喘吁吁,她是不怕蔣遠周的,她想要起身,男人卻一把將她按回去。
「放我走。」
「這幾天你就住在這。」
「憑什麼?」
蔣遠周嘴角勾起笑來,「你被綁架了,你還要問綁你的人憑什麼?」
許情深朝他身前一推,「我要回家。」
「別想了。」
「我來星港之前,告訴我的同事我去哪了,我要沒回家,我的家人會找到這兒來的。」
蔣遠周聳了聳肩膀,滿臉不在乎的樣子。「誰在乎?你別忘記,我們可是受法律保護的。」
「P。」
男人大掌擒住她的下巴,「女人說這個字不好聽,咽回去。」
許情深鼓著兩頰,朝他瞪了眼,「說出去的話怎麼收回去?」
蔣遠周壓低上半身,視線落到她的臉上,「就算付京笙找過來,也沒關係,我不會讓他上樓的,他已經把你從這兒帶走過一次了,還想來第二次?他真以為我蔣遠周是吃素的?」
「你放開我,下巴疼。」
蔣遠周手指在她頰側颳了兩下,許情深用力推他的手腕,「放開。」
男人手一松,許情深摸著臉,她倒是不怕他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那你說吧,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
「不一定,有可能是三天、五天、十天,或者半個月,一個月?」
「不行!」
「我沒在跟你講條件。」蔣遠周走到門口,將門反鎖上,「吃穿用度,我都會讓老白送過來,屋內有電腦和電視,你不用覺得無聊。」
「我要工作,我還要回家。」
「瑞新那邊,我幫你請假。」
「用不著。」
蔣遠周朝著許情深走近兩步。「你要說你想女兒的話,我可以幫你把她抱過來。」
「蔣遠周!」
「不需要?」
許情深喘著氣,「你別把主意打到我家人的身上。」
男人的臉色冷下去,衝著許情深說道,「你敢當著我的面,再提一句你的家人,我要你好看!」
她也有好幾次落到蔣遠周手裡了,但許情深掐准了蔣遠周不會對她怎樣,說到底,他還是不捨得。
「可以,我可以不提,你也可以逃避現實。」
蔣遠周視線睨向她,許情深剛要起來,忽然感覺一股重力朝著她襲來,蔣遠周將她推倒在大床內,他跨坐在她身上,許情深的雙手被他按著,她杏眸圓睜,「你幹什麼?」
男人的雙手放開,然後捧住她的臉,他將她的腦袋抬起來,讓她直視著自己。「許情深,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我對你很好,好到讓你得意忘形了?我一次都沒刺激過你,倒是你,時不時往我身上扎針,上癮了是不是?」
「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奇怪嗎?你一次次這樣,有意思嗎?」
蔣遠周逼視著身下的女人,雙手忽然撐在了身側,他身子展開,然後薄唇壓向她的臉。
許情深嚶嚀一聲,然後痛呼,蔣遠周咬著她的唇重重用力,她痛得都快要打人了,蔣遠周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近自己。
「不要……」
模糊聲被含在了嘴裡,很快又被蔣遠周吞咽進去。
許情深幾乎承受不住,但蔣遠周如果真要來強的,她壓根不是他的對手。
她也就能使使嘴皮子,然而一遇上體力對抗的話,她通常都是被秒殺的。
好不容易結束掉這個吻,蔣遠周放開了她,許情深瞪大雙眼看他。
男人手指朝著嘴角按了下,「老實了?」
她喉間輕滾幾下,說實話,她方才真被蔣遠周的樣子有些嚇住了。她忽然害怕蔣遠周萬一獸性大發,真的扛不住怎麼辦?
許情深唇瓣發麻,蔣遠周翻身躺到床上,她趕緊坐了起來。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
「蔣先生,是我。」
蔣遠周走過去將門打開,老白站在外頭,「什麼事?」
「蔣先生,要準備晚飯嗎?」
「要,待會送進來。」
老白朝裡頭看眼,「蔣太太有什麼要求嗎?」
許情深從床上起來,似乎想要出去,蔣遠周攔在門口,「她沒有要求,只要吃得飽就好。」
「好。」
許情深擦了下唇瓣,臉色鐵青,蔣遠周一條手臂橫在門前,「老白,送完了晚飯之後,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都別進來。」
老白明了,「是。」
許情深面色漲紅,想到方才的吻,她走到蔣遠周身前說道。「你別胡來。」
「我還就喜歡胡來,老白,給我家蔣太太額外加個湯,好好補補。」
「我跟你沒什麼,你可別說這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話。」許情深捏了捏粉拳,不過好歹對方是老白,以前他們之間再肉麻的話他都聽過了。
蔣遠周聞言,笑了笑,繼續沖老白吩咐道,「湯一定要真材實料,最好能讓我家蔣太太熱情如火了才好。」
老白將這句話狠狠記住了,蔣遠周平時就會話裡有話,如何甄別這些話里的有用信息,這是老白一直以來最會做的事。
然而這次,蔣遠周這話里還真沒別的意思。
就連許情深都知道,蔣遠周這是故意說給她聽得,要不然的話,也不會當著她的面,這麼大聲且明目張胆。
但是老白不這樣認為,蔣遠周說湯要真材實料,要熱情如火,他明白了,那就是要往湯里加料的意思。
老白笑了笑,湯的問題好解決,這藥嘛……他現在就去準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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