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拉閱讀上一章

09拔掉心裡最深的刺(原來是自破)

    記者會的內容在東城已經炸開了鍋。

    沒想到蔣遠周沒露面的這幾日,居然是被綁架了?

    而他不止被綁架,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多少人開始惋惜、唏噓,蔣遠周英俊瀟灑,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害得自己的一張臉被毀得這麼徹底?

    咖啡館內。

    凌時吟小口地嘗了下現煮的咖啡,她目光輕抬,看向對面的朋友,「約你出來是談心的,不是讓你捧著手機的。」

    「天哪,你看新聞了嗎?」

    凌時吟沒有絲毫的興趣,「什麼新聞?」

    朋友將手機遞到她面前,「蔣遠周的事,驚天大事啊。」

    「他?」凌時吟別開了視線,「跟我有什麼關係?」

    「蔣遠周被綁架了,剛回到東城,你知道嗎?他被毀容了。」

    「什麼?」凌時吟這下無法再強裝鎮定,她杏眸圓睜,擰緊了眉頭,終究還是有些不相信,「你從哪看來的新聞?怕是造謠的吧?」

    「怎麼可能?蔣遠周的太太親口說的,剛召開了記者發布會。」

   

    凌時吟伸手拿過手機,點開了視頻,果然看到許情深聲淚俱下的樣子。下面還有不少評語,凌時吟唇角有些顫抖,「除了毀容,話也說不出來了。」

    「綁架這種事真說不好,有些人還被撕票了,撿回來一條命都是幸運的……」

    凌時吟像扔個燙手山芋似的將手機丟到了桌上。

    「時吟,你應該慶幸那時候沒跟蔣遠周在一起,你看看他太太哭得那樣子,現在好了,蔣家也不讓她探望,我看她的好日子是到頭了。」

    凌時吟聞言,眼眸內閃動下,她嘴角忽然勾扯起來,「報應!」

    朋友將手機拿回去,又刷了幾條評論,「你看,很多人都說這女人不簡單,這樣把自己丈夫毀容的事拿出來說,居心叵測啊。」

    「她當初接近蔣遠周,為的不就是錢嗎?這樣也好,我看蔣遠周是不是還要對她死心塌地。」

    朋友吃了塊可口的點心,眉梢處跳躍著笑意,「馬上就要有好戲上場了,時吟,你就等著看吧。」

    凌時吟端起手邊的咖啡,想到蔣遠周現在的樣子,她不知道應該是快慰還是什麼,他一次次將她的心踩在地上,從來不顧及她的體無完膚。哥哥死後,蔣遠周更是對她不管不顧,一點舊情都念不上,他如今這樣,可不就是報應嗎?  

    「時吟,你現在可以下手了。」

    凌時吟回過神,朝著朋友看眼。

    「之前那女人有蔣遠周護著,現在呢?她這樣算是和蔣遠周撕破臉了吧?」

    凌時吟唇瓣處勾起抹冷笑,「用不著你提醒,我知道。」

    「你現在反正還有穆家,什麼都不用怕。」

    「就算沒有穆家,要捏死許情深,還不是跟捏死只螞蟻一樣?」凌時吟端著咖啡杯,菱唇微抿,輕輕吹了一口,看到褐色的液體漾出了一圈圈小小的花。

    「許情深無權無勢,沒有蔣遠周,誰認她這個蔣太太?她以前被逼的逃離東城,那股子狼狽勁我至今記得。」

    「呵,她啊,就是不自量力。」

    凌時吟喝了口咖啡,忽然覺得今天的味道格外不同,咖啡中居然帶著濃郁的甜味。

    許情深幾乎是逃竄著回到家裡的,幸好記者會後,那些人沒再追著,畢竟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

    她開門進去,迫不及待地在玄關處換好鞋子。

    「蔣太太回來了。」

    許情深快步往裡走,「是啊,蔣先生呢?」「蔣先生在樓上。」  

    「好。」許情深走到傭人跟前問道,「今天出門,一切都好吧?」

    「挺好的。」

    「關照你們的事,都記住了嗎?」

    傭人點著頭,「蔣太太放心,我們一直都是跟著蔣先生的,我們有分寸。」

    「好。」

    許情深上了樓,來到兒童房前,推開門看了眼,見到月嫂正在收拾地上的玩具。「蔣太太,您回來了。」

    「兩個孩子呢?」

    「蔣先生親自帶著。」

    「那好,你忙。」

    許情深順著走廊往前走,一路來到主臥門口,方才她那副樣子,蔣遠周肯定看見了吧?是不是又得誇她演技好呢?門沒有關上,伸手輕輕一推就能進去。

    許情深往裡走著,房間內安靜極了,居然都沒聽到說話聲。等到視眼陡然開闊的那刻,許情深看到蔣遠周整個人躺在大床上,他單手枕在腦後,另一手的臂彎間躺著霖霖。而睿睿呢,他睡在了蔣遠周的左側,上半身都壓在蔣遠周的胸前。

    許情深走近過去,兩個孩子這樣,蔣遠周怎麼能睡得安穩?

    她彎下腰,看到男人英俊的臉上滿是疲憊之色,許情深看在眼裡,心頭忍不住漾起心疼。她差點忘了,他才從地獄走了一圈回來,這些日子當中,他肯定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蔣遠周的眉頭時不時擰著,睡得也不安穩。

    許情深心有擔憂,再強大的男人,在生死之前恐怕都做不到淡定從容,她生怕蔣遠周心裡會有什麼陰影。許情深手掌撫向他的臉,手指剛貼上去,男人一雙利眸就睜開了。

    許情深二話不說吻住他的唇瓣,蔣遠周眉角慵懶地挑起,熱情如火地回應著她。然而她這點力度,蔣遠周覺得不夠,他欲要起身掌控,許情深見狀,手掌在他胸口一推,「別吵醒孩子。」

    男人的手臂下意識收起,摸了摸左右兩側的孩子。「回來了?」

    「當然,不然站在你跟前的人是誰呢?

    許情深小心翼翼將霖霖抱到旁邊,「你身上有傷,要睡就好好睡。」

    她走到另一側,將睿睿也從他身上抱下來,兩個孩子像是說好了似的,各自翻了個身,一人朝著一邊繼續睡。

    「他們平時不會這樣貪睡。」

    蔣遠周手掌在旁邊摸了摸,摸到了霖霖放在這的故事書,「霖霖讓我給她念,我實在困得不行,我就說你們跟我一起睡吧。兩人起先都不同意,印象當中,應該是我先睡著的,估計他們實在無聊,就也睡了。」「那你繼續睡會。」  

    許情深想要起身離開,蔣遠周抓住了她的手臂,「看你的眼睛,紅得這麼厲害。」

    「也是這幾天沒睡好,休息過來就行了。」

    蔣遠周手裡的力道一收,許情深被她拉下身去,她趕緊將手撐在蔣遠周身側,「做什麼呢?」

    他湊起上半身來親吻她,許情深見他的肩膀騰空著,他一點點加深了這個吻,許是覺得這個姿勢不能盡興,蔣遠周手掌勾住許情深的脖子,掌心微用力,將她往下壓。

    「唔——」許情深睜大眼眸,整個人幾乎趴在蔣遠周胸前。

    她好不容易將他推開,「別這樣。」

    「別哪樣?」

    「你就不著急嗎?我一直在想著那些人接下來會怎麼做。」

    蔣遠周坐起身,小心翼翼抱過睿睿,讓兩個孩子躺到一起,他坐在床沿處,「你不用操心這些,這也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

    「那我還能做什麼?」

    蔣遠周伸手攬住她的腰,他俊臉輕抬,面上布滿了一本正經的神色,「情深,你知道我那幾天裡,想得最多的是什麼嗎?」

    「我知道。」許情深手掌落向男人的頭頂,「我。」  

    蔣遠周嘴角輕勾下,「我那時候就想著,應該讓你多生幾個孩子。」

    「你胡說什麼呢!」在許情深聽來,他竟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那時候就想著,萬一我要出事了怎麼辦呢?我吩咐過阿寧,如果我出事了,他那邊留了一大筆錢給你……」

    許情深聽到這,手掌顫抖地去捂住他的嘴,「不是已經好好地回來了嗎?別再說這種話嚇我。」

    「我沒嚇你。」蔣遠周拉下她的手,將她的手捏在自己掌心內,不住地按著、揉著,就是不肯鬆開,「我在那裡特別閒,什麼事都不能做,我當然要胡思亂想。我想著你不缺錢了,缺的就是陪伴了,一個霖霖和一個睿睿遠遠不夠,要是再多兩個孩子的話,這幫孩子嘰嘰喳喳,是不是就能將你的悲傷轉移了呢?」

    「遠周……」

    男人托住她的臀部,讓她坐到自己腿上。許情深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我不能沒有的是你,你要真走了,就算再來十個八個孩子都沒用,我透過他們的眉眼看到的都是你,你讓我還怎麼好好的?」

    蔣遠周掌心貼向她的腰際,「對,所以我現在知道了,不論怎樣,我都不能出事。」

    「是。」許情深展顏道。蔣遠周不能出門,許情深也沒去星港,男人進了浴室,半晌後,許情深見他還未出來。  

    她走過去看看,門並未關上,許情深看到男人站在鏡子跟前,正在處理剛冒出來的鬍鬚。許情深上前步,從他手裡接過電動剃鬚刀,「我來。」

    「你會嗎?」

    「要不要試試用手術刀給你刮鬍須?」

    男人忍不住笑道,「這個主意真不錯。」

    許情深將剃鬚刀貼緊蔣遠周堅毅的下巴處,這是靜音的,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響,更加不存在什麼安全隱晦。許情深滿面認真,手指固定住蔣遠周的俊臉,不讓他亂動。

    男人抬起視線,透過跟前的鏡面看到了這一幕。

    許情深的每一個動作,都暖到了蔣遠周的心裡去,下巴處好像有一雙手在輕撫過,他享受地閉起了眼帘。

    半晌後,許情深端詳著跟前的這張臉,確定無一處遺漏後,這才拍了拍蔣遠周的面頰。

    「好了。」

    男人睜開眼帘,湊到鏡子跟前照了照,「不愧是夫人親自動手,我的帥度更上一層樓了。」

    「蔣先生,你以前多穩重一人,現在說話……」

    蔣遠周側過臉朝她看眼。「嘴甜是不是?」  

    「是太甜。」幾乎讓人招架不住啊。

    「我家夫人高興就好。」

    許情深唇角一直挽著,收不回去,「我出去吧,我替你清理。」

    蔣遠周看眼,從她手裡將剃鬚刀接過去,「我自己來。」

    「幹什麼?」

    「女人的手不適合幹這個,」蔣遠周動作熟稔地清潔了起來,「出去吧。」

    許情深倚在旁邊沒動,這時一串敲門聲急促地傳了進來,許情深抬下頭,「誰啊?」

    「蔣太太,蔣家老爺來了。」

    她抱在胸前的手垂了下去,「知道了。」

    蔣遠周快速地清理好,許情深轉過身往外走,「我去看看。」

    她出去的時候,將房門帶上了,蔣遠周穿過臥室來到窗邊,站在厚重的窗簾後面,能看到被攔在大門外的蔣東霆。

    許情深的身影也很快在他的眼裡出現,她一步步走得堅定且緩慢,來到門口,面對蔣東霆的滿面怒色,許情深卻是笑了笑道,「爸,您怎麼來了?」

    「為什麼要跟記者說那些話?」  

    「遠周是我老公,你為什麼不讓我見呢?」

    蔣東霆的視線猶如被磨利的鋼釘一般扎向她,「我不讓你見,你就這樣害他?」

    「我沒有害他,我是為了大家好。」

    「許情深,你真是不把蔣家搞垮,你不罷休啊。」

    兩人中間隔了一扇門,蔣東霆視線望進屋內,「兩個孩子呢?」

    「孩子?」許情深站定在那,「你別想著把孩子帶走,這是不可能的事。」

    「許情深,念在你跟過遠周一場的份上,有些事我原本不想做得太絕。」蔣東霆看向門口的保鏢,「如今蔣先生躺在醫院裡身受重傷,你們還要聽這個女人的?」

    「蔣先生吩咐過,蔣太太的話,就是他的話。」

    蔣東霆怒不可遏,「可蔣先生現在口不能言,你們就變成聽她的了?」

    許情深接過他的話,「你要想他們聽遠周的,你把遠周接來啊。」

    她知道蔣東霆身子不好,他畢竟也是蔣遠周的親生父親,許情深終究念了一回情,不想將他逼出個好歹,「爸,你最應該防備的不是我,你應該看清楚遠周這次回來,他最需要的是什麼。」  

    蔣東霆鎖緊眉頭,看著跟前的女人。

    「屬於你們蔣家的東西,我不會多爭一樣,遠周想要給我的,他會給。你應該留心現在的這個人,遠周的個性你也清楚,他好強、從不服輸,即便現在面容全毀,他應該還是蔣先生吧?一個人如果尚有志氣,他就不會說一句放棄的話。你也是了解遠周的,所以,你看看他今後需要什麼吧……」

    許情深不知道蔣東霆有沒有將這話聽進去,她轉身欲要離開。

    「許情深,你怎麼就沒想過,遠周有這麼一天,全是你害的!」

    她冷冷一笑,丟下句話,「究竟是災星還是福星,他心裡自有分曉,不需要你給我定論。」

    有蔣遠周的人在這,蔣東霆壓根別想進去一步,許情深腳步歡快起來,這應該也是蔣遠周平日裡吩咐的吧?一旦他有事或者蔣東霆要威脅到她的時候,蔣遠周給她的家是最安全的,不容他人侵入一步。

    蔣遠周的事在東城傳開後,最受不了的還有許家。

    許情深的手機內塞滿了未接來電,有許旺的,有許明川的。她想,趙芳華這會應該跳腳了吧?九龍蒼也賣了,許情深跟蔣家又撕破了臉,這時候的她,應該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第二天早上,許明川的電話又打來了。  

    許情深拿了手機來到陽台上,「喂,明川。」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鬆了口氣,「姐,你要嚇死我啊。」

    「不好意思明川,讓你擔心了。」

    「姐,姐夫究竟怎麼樣了?」

    許情深轉過身,透過落地窗看到蔣遠周躺在床上,她嘴角輕挽,但這件事還是暫時瞞著的好,「我現在也見不到他。」

    「蔣家那樣也太欺負人了,姐,你別著急上火啊,實在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我們闖進去。」

    「明川,你過好你的日子就好了,姐有辦法。」

    許明川可不相信這話,這種事任憑落到誰的身上,那都是受不了的。「姐,你今天有空嗎?我想約你吃頓飯,萌萌也來。」

    「明川,姐說了,你不用擔心我。」

    「既然不讓我擔心,那你過來,跟我吃頓飯就好。」

    許情深抬起右手摸了下腦袋,「好吧,地點我來定,待會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

    「好的。」

    許情深掛斷通話,她走進屋後將窗簾重新拉上,蔣遠周懶洋洋地抬下眼帘,「誰?」  

    「明川。」

    「那小子擔心你了。」

    許情深坐向床沿,順著蔣遠周身側躺下,她朝他懷裡窩去,「其實準備贖金的那幾天,我覺得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說要賣掉九龍蒼,明川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儘管這房子本來就是你的,但畢竟已經過戶到了他的名下。」

    許情深抬起小臉看向蔣遠周,「你說明川當時要有一點點私心的話,那房子是不是就賣不成了?」

    蔣遠周手掌在她頭上摸了下,「是。」

    「我明天跟他出去吃頓飯。」

    蔣遠周答應著,「好。」他知道,許情深這個弟弟雖然有些小白,但從來都是心地善良,特別對許情深,也算是掏心掏肺的。

    九龍蒼沒有了,還會有新的房子,這一點,蔣遠周早就想過了。

    但他沒有在這個時候告訴許情深,她心思敏感,他不想讓她以為他跟她算得太清,賣了九龍蒼後,就必須要立馬賠一棟房子給許明川。許明川早就是他的弟弟了,他作為一個姐夫,在將來照顧他,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第二天,許情深訂好了位子後,將地址發給許明川。

    她先到了吃飯的餐廳,剛點好菜,許明川就帶著夏萌進來了。  

    「姐。」

    許情深抬頭,看到許明川替夏萌拉開了椅子,夏萌也打過招呼,「姐姐。」

    「快坐吧。」許情深將菜單遞向夏萌。「我已經點了一些,讓他們先上,你看看你還喜歡什麼?」

    夏萌接在手裡,卻並未看一眼,她面色帶著擔憂地看向許情深,「姐,我和明川都很擔心你,你沒事吧?」

    「沒事。」

    「姐,姐夫是不是傷得很重?」

    許情深喝了口手邊的茶,「你們別擔心這個,我很好,這一關我也能過去的。」

    夏萌和許明川卻連吃飯都沒心思,許情深拿起筷子給兩人夾菜。「多吃點。」

    「姐……」

    「家裡還好吧?」許情深抬下眼帘看向對面的弟弟,「明川,賣房子的事情,媽跟你鬧了吧?」

    「她鬧是她的事,我不理她就是。」

    許情深輕笑下,「估計念叨得你沒完吧?你讓她別擔心,房子以後還能買回來,我這蔣太太還沒倒呢。」

    「姐,你別這樣說話,我聽著挺難受的。」許明川抬下頭,卻看到了正從不遠處走來的兩人。  

    他有些吃驚,又有些不爽,許情深回頭一看,竟看到了凌時吟。

    凌時吟的目光對上許情深,她走到許情深身後的餐桌前停了下來,真沒想到,蔣遠周剛出那種事,她就有心情跟家人出來聚餐了。

    許情深收回視線,指著一個菜說道,「萌萌,你嘗嘗這個,味道很不錯。」

    「好。」

    凌時吟的閨蜜率先坐定,不由譏諷出聲,「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啊?居然還能出來吃飯,吃的進去嗎?」

    許明川將筷子啪地落在桌上,許情深朝他看了眼,「明川。」

    「別這樣……」夏萌也嚇了跳,忙拉住許明川的手臂。

    凌時吟拉開椅子,讓朋友先點餐,女人一邊看著菜單,一邊話裡有話說道,「時吟,我就說你命好吧,公主命啊。現在嫁了這麼好的人家,不像有些人,一隻腳剛踏進豪門,就現了原形。」

    凌時吟淺笑,「就你這張嘴巴能說。」

    「本來就是,你看看蔣遠周現在的樣子,他還能配得上你嗎?毀容了,哈哈哈……也不知道多可怕呢,走出去會不會嚇壞小孩子啊?」

    許明川氣得就要起身,夏萌使勁抱住他的手臂,不肯撒開。  

    女人點了幾個菜,推開椅子起身,「時吟,我先去趟洗手間。」

    「去吧。」

    許情深自顧用餐,凌時吟見她不還嘴,知道她心裡這會難受著。她側過身看著許情深的背影,「以前都說蔣先生蔣太太郎才女貌,沒想到蔣先生這就遭遇了橫禍,我也應該去醫院看看,畢竟我還是挺好奇的……」

    夏萌不想許明川惹事,所以使勁拽住他。眼前一道黑影壓過來,她猛地一抬頭,卻看到許情深走向了後面。凌時吟見她拉開了自己對面的座位,她眉頭輕挑,「怎麼,你還不讓我探望一下?」

    「凌時吟,你何必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呢?說出去,你跟蔣家其實也有一段淵源……」

    「淵源?」凌時吟忍不住冷笑,「蔣遠周現在這樣,我真是幸災樂禍都來不及。」「你是應該幸災樂禍,作為凌家的千金來說,你太失敗了。」

    凌時吟的臉色難看下去,許情深繼續說道,「先是送上門,再是抱了棄嬰謊稱自己的孩子,凌時吟,你們凌家從小就是這樣教你的?再看看你現在的下場,其實我最近有個想法,我真想和穆先生單獨聊聊,說一說你以前的那些事。」

    凌時吟嘴角繃緊,泛出冷意來,「我老公相信我的清白。」  

    她和蔣遠周的事,早就和穆成鈞說明白了,也包括那一個晚上,是她自己動的手。

    「你現在這樣貶低蔣遠周,你想過別人也都在盯著你嗎?你自己的黑歷史,你都忘了吧?」

    凌時吟直視著許情深,「你也不用激我,說到底,我跟蔣遠周是有那麼一晚的,這難道不是你心裡的一根刺?許情深,就讓這根刺永遠扎在你心裡吧!」

    確實,這一直都是許情深心裡的刺,哪怕過了這麼久,還是痛得她死去活來。

    但是當著凌時吟的面,許情深自然不能顯露出來,她將手裡的手機朝著凌時吟揚了揚,「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都給你錄下來了,不知道穆先生有沒有興趣聽聽?」

    凌時吟聞言,臉色大變,「許情深,你想做什麼?」

    她太知道穆成鈞的脾氣了,真要被他聽見的話,他非扒了她一層皮不可?「做什麼?我就問問穆先生,他是怎麼忍受你的過去的。」凌時吟握緊手掌,眼見許情深要起身,她忙開了口,「等等!」

    許情深輕揚眉頭,「幹什麼?」

    「我和蔣遠周……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過。」

    穆成鈞這人,疑心病特別重,她當時說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相信,但如果許情深真去找了他的話,他肯定覺得面上無光,到時候……  

    凌時吟懊惱地咬緊牙關,狠狠盯著跟前的人。

    許情深冷笑下,「你這話,自己相信嗎?」

    「我說的是真的,那一晚……蔣遠周是喝醉了,但我們兩個什麼都沒做過。」

    許情深慢慢將視線落到她臉上,盯緊了,一刻都不放開,「為了不讓我找穆先生,你也是用心良苦。」

    「我沒必要騙你,」凌時吟別開了眼,「他那晚壓根做不出什麼事……是我自己,我自己弄的。」

    凌時吟說完,看向許情深掌心內的手機,「現在蔣遠周變成了這樣,我不想跟他有絲毫的關係,我反而覺得那是一種恥辱,時時刻刻釘在我身上的恥辱。」

    許情深顫抖著,渾身都在抖,「所以那個晚上,你就這樣噁心地擠進了我們中間!」

    ------題外話------

    這個聖誕節禮物不錯吧,捂嘴~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已經是最後一章了 »

09拔掉心裡最深的刺(原來是自破)

你剛剛閱讀到這裏

返回
加入書架

返回首頁

書籍詳情 返回我的書架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