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床上的女王
趙繼紅的話刺激了盛劍楠,馬麗已經把自己交給他了,他竟然想推出去,竟然想讓她陷入世俗的白眼裡……
馬麗配他,在外人看來,等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他有什麼理由不愛她!
「兒子,你倒是說話呀!」
「是我配不上她,她是名牌大學生,家境優越,我事事拖累她……」
盛劍楠斂去淚水,扭頭望著窗外的樹影,不想再和母親討論這個沉重的話題。
趙繼紅識趣地朝大女兒使使眼色,兩個人出去帶上門。
盛劍楠起身又按滅了燈,屋裡重又陷入黑暗,就像他此時的心情……
「媽,你就讓我哥和馬麗姐登記吧,你看你都把我哥折磨成什麼樣了,他剛才在家門外都不想進來。」
「什麼話?我折磨你哥?」
「我說的是真話!他剛才一直站在那裡抽菸,顯得很絕望的樣子。我怕他要是想不開,開車在路上出點什麼事,要不也像隔壁的小翠一樣離家出走,再也不回來了。那媽你不是白養一個大兒子了,還到哪兒去抱大孫子呢!」
盛玲玲拉著媽媽的手臂搖晃,她明著是在幫哥哥的忙,其實是為她自己拿到戶口本。
戶口本被趙繼紅鎖到臥室梳妝檯抽屜的小匣子裡。盛玲玲試過,能打得開抽屜,就是不打不開小匣子的暗鎖。
「你哥不會得憂鬱症了吧?」
「難說!」
盛玲玲別的不在行,補刀是一把好手。
趙繼紅心裡格愣一下。
兒子好幾天都很晚才回家,昨天竟然一晚上都沒回來,馬麗打來過電話,說盛劍楠不在公司,趙繼紅已經擔心了,今天再看兒子的狀態,她開始害怕是她把兒子和馬麗給逼得太急了。
其實她心裡還是希望他們好的,父母能圖什麼,不就是平安健康,一家人和樂嗎!
「那明天我把戶口本給你哥拿去登記,還有鳳凰大酒店那邊,我去把訂金給交了,幫他們把蜜月套房給定下來,迎親的轎車得找八輛,全要紅色的寶馬,咱不能比別人差了……還有喜煙喜糖喜酒,去路口那個小賣店批幾箱。請諫也該寫了……」
趙繼紅突然發現要給兒子辦婚禮,事情仿佛千頭萬緒,以前她可沒有這麼多想法。都是這幾天一個麻友的兒子結婚太過招搖,她也有心拼回面子。
更年期的婦女,一會一個主意,想一出是一出。趙繼紅也不例外,恨不能馬上就行動起來。
「玲玲,你明天跟媽去置辦,把馬麗也叫來,看她喜歡哪樣請諫和喜糖包裝。」
「我明天還要上學呢!」
「不行,你必須得去。」
「行,不過你把戶口本給我哥,你不怕沒面子呀?不如讓我給他和馬麗姐,再把您的一片苦心告訴他們。你們不就冰釋前嫌了?」
「就你能!」
趙繼紅蹬蹬上樓去拿戶口本,盛玲玲跑去告訴哥哥。可是哥哥並沒有她期盼的興奮,反倒顯出一份失落和無奈。
窗外夜色漸深,窗內春光正好。
盛藍藍穿著睡裙,靠在歐蘇陽給她置辦的席夢思床上,望著窗外有些出神。
「怎麼坐起來了?」
歐蘇陽推門進來,把手裡的拎袋遞給她。
盛藍藍抓起袋子忍不住笑。
「超市的收銀員有沒有笑話你?」
「為什麼笑話我?我給媳婦買衛生巾他們敢笑!」
「讓首長給我買這個,我都不好意思了。」
盛藍藍跳下床,趕緊去衛生間換上。今天真是在歐蘇陽面前出醜了!
在馬路邊昏迷被他抱上車送回家,知道她是低血糖引起的昏迷,餵她喝了一大碗糖水,又忙著把她做了一半的菜炒好。
兩個人面對面吃飯,盛藍藍舉著筷子望著歐蘇陽的臉,突然感覺這場景很熟悉。
「看什麼?」
「沒什麼!」
放下筷子,盛藍藍不好意思地笑笑。
「辛苦你了,為我做了這麼多,家具和用品要多少錢?我不能總讓你貼錢。」
「嗯,先記帳,等結婚的時候你用嫁妝還。」
「想得美吧你,還嫁妝,你還沒給我彩禮呢!沒有二層小樓,沒有傭人,沒有名車,哪個要嫁給你!」
歐蘇陽吃得津津有味,抬起頭看她,好像在捉摸她的話。
「還行,這些條件不算過份,你是盛藍藍,值得更好的!」
「你是什麼意思?」
盛藍藍聽出歐蘇陽話裡有話,做母老虎狀撲過去,反倒被他擒在懷裡,俯身就是一個長吻。
摟著他的脖子,感覺渾身火燒火燎的,火山暴發,能融化一切。
歐蘇陽的氣息也越發急了,兩個人絞纏在一起,再也控制不住了。半擁半抱著朝臥室席夢席大床倒去。
盛藍藍突然感到身下一股熱流滑落,覺出不妙,解歐蘇陽褲帶的手停了下來。
「不行……」
她尷尬地表情映入歐蘇陽眼裡,他也停止了動作,把她剝開的衣服重又繫上。
「是我不好,不該……」
盛藍藍伸手蓋在他的唇上,把他拉進懷裡。
歐蘇陽怕把她壓疼,伸手撐住床,想要起身。
「我好事來了。」
她窘紅了臉說。他卻還沒明白。看他迷惑的樣子,一把把他拽倒。
「我來月經了,得去買衛生巾。」
……
躺在歐蘇陽懷裡睡覺,第一次覺得這麼安心。心裡的火山重歸沉寂,傾聽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好像催眠的鐘擺,眼皮越來越沉,終於安心睡去。
「啾,啾啾……」
耳邊傳來鳥叫聲,鼻息里聞到焦香的麵包味道。
睜開眼,才憶記這裡是新居,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是她喜歡的,包括在廚房給她做早餐的歐蘇陽!
「別動,今天讓你享受女王的待遇。」
歐蘇陽端著一個小方桌放到床上。桌上擺著牛奶,蘋果,煎蛋和煎麵包片。
「你的意思在床上就是女王的待遇?」
「嗯,在床上你是女王。」
歐蘇陽笑得恣意的樣子。
盛藍藍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捉他,這時門鈴響了。
田老師神色驚慌地出現在門口,看見身穿軍裝的歐蘇陽有些反應不過來。喘了一口氣才說:
「我找藍助理。」
歐蘇陽挑了挑眉毛。
「盛總出事了,他被人打破頭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