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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二更)

    第六十二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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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墨風將那個黑色的盒子緩緩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隻纖細的透明注射型針管,針管的旁邊還有一個小的玻璃瓶,不過拇指蓋大小,裡面裝滿了白色的液體。

    凌墨風笑了笑,「這是我朋友在地下黑市弄到的東西,那裡的人都叫它『bear』,顧名思義,這種東西十分考驗人的忍耐力。」

    他將針管緩緩插進了那個玻璃瓶里,白色的液體不停的從瓶子裡流到針管中,透明的針管很快就變成了白色。

    他一邊用針管吸收著瓶子裡的藥物,一邊不緊不慢的解釋道,「聽說,將它注射到人類的身體之後,初時會覺得渾身發癢,很快又會覺得全身疼痛,繼而又會不停的出汗,熱的讓人喘不過氣來,最後,又讓人冷的不停的打寒顫,仿佛渾身都凍僵了似的。」

    待那透明的針管全部被白色液體填滿,他才止住了動作,回頭對凌墨寒緩緩一笑,「不過是注射一下,就能夠讓人體會到各種各樣的感覺,而且每一種感覺都能夠持續一個小時,難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這麼有趣的東西,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分享。」

    凌墨風嘴角的笑容越來越陰冷,「你不用擔心,這不是毒品,毒品會讓人產生舒服的幻覺,它不會,它只會一直讓人感覺到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  

    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扭曲起來,再加上他手上拿著針管,慢慢的向凌墨寒走過來,讓人著實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凌墨寒的一雙黑眸幽深晦暗,只是冷漠的看著凌墨風,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些什麼。

    凌墨風拿著針管走到了凌墨寒的身邊,笑了笑,「這個小玩意雖然看著不怎麼樣,但是價格卻十分昂貴,我可是花了不少代價才將它從黑市里買下來,可不能浪費了。所以,你不會拒絕的吧?」

    他慢慢俯下身子,嘴角帶著壞笑,「我一向不喜歡強迫別人,你要是拒絕,也沒有關係。不過我不喜歡浪費,這纖細的針頭會將裡面的藥水全部注射到蘇月的身體裡,她一個孕婦可能不一定能承受住這種複雜的感覺呢。」

    凌墨寒迅速抬眸看向凌墨風,墨眸中瞬間就浮起了一層寒冷的冰霜,俊臉陰沉無比。

    看到凌墨寒這番模樣,凌墨風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多,雖然他不會真正對蘇月注射這種藥,但是他就是想以此作為要挾,看凌墨寒心甘情願受苦的樣子。

    他敢打賭,凌墨寒不敢反抗。

    因為,蘇月在自己的手裡。

    很快,他的嘴角就不禁緩緩上揚,果然,他又贏了。  

    凌墨寒冷冷的看著他,捲起了左手的衣袖,露出了結實的手臂,冰冷出聲,「你恨的人是我,不要動她。」

    凌墨風笑了笑,「如果你肯做我的玩物的話,我自然不會動她。」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針管遞給了查爾斯,聲音陰沉,「好好招待他。」

    他喜歡看凌墨寒痛苦的表情,但他不會直接動手,只有在他痛苦的時候,在旁邊雙手環胸,趣味盎然的看著,那才是勝利者的姿態,也會讓凌墨寒感到更加屈辱。

    細長的針頭緩緩刺進了皮膚,凌墨寒的俊眉微微挑起,薄唇緊抿,冰冷的液體順著壓差注入了他的體內,白色的針管也漸漸變得透明起來。

    隨著液體不斷的注入,凌墨寒的神色也漸漸有了變化,微挑的俊眉也緩緩皺起。

    凌墨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看來,藥效比想像中發揮的更快呢。」

    藥物注射完畢後,很快,凌墨寒的額頭就已經浮起了一層細密的薄汗,他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墨眸中的情緒複雜,淡漠的表情也變得滿是隱忍。

    凌墨風突然笑了起來,「凌墨寒,你沒有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你現在很難受吧,渾身發癢,就像無數隻螞蟻在你身上啃噬。看你那麼隱忍的表情,真是讓人覺得十分的好笑。哈哈哈。」  

    他的笑聲慢慢停止,眼中浮起了一股濃濃的恨意,還夾雜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嫉妒,「你放心,現在才剛剛開始,後面還有更多的痛苦在等著你。各種各樣強烈的感覺會不斷的折磨你,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忍耐多久。你不是忍耐力很強嗎?你不是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樣子嗎?我偏偏要將這樣的你拉下神壇,讓你受盡各種痛苦與侮辱,讓你備受煎熬。」

    凌墨寒靠坐在狹窄的床上,黑眸微閉,長長的睫毛因為痛苦而輕輕顫動,薄唇的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淡。

    他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右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左手手臂,扣緊剛才被注射藥物的地方,因為太多使力,指關節已經微微泛白。

    凌墨風的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看著凌墨寒,看到凌墨寒狼狽的模樣,他的心情頗好。

    多年而來被凌墨寒壓在下面的屈辱感似乎已經消失,他的心中迅速升起了一陣多年算計終於得逞的快意。

    眾人眼中的完美無缺的男人如今已經成為了他手中的玩物,他可以掌控凌墨寒的生死,也可以掌控他的痛苦與被悲傷,仿佛世間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一般。

    那個神一般的男人現今也只能在這裡苟且偷生,狼狽不堪的活著,而自己終於擁有了他的一切,金錢、權勢、地位,當然,還會包括他的女人。  

    凌墨寒啊,凌墨寒,你也不過如此。

    之前和我一直鬥智鬥勇的你,如今不過是個也充滿漏洞,被牽絆纏身的男人,這樣的你與我抗衡,註定就只有輸的命運。

    你這種失敗落魄的樣子,怎麼能只有我一個人欣賞呢?我要讓你的女人也看看,她所愛的男人現今是多麼的狼狽悽慘,宛若喪家之犬一般,毫無任何威懾力。

    想到這裡,凌墨風的心情就更加好了,不屑的看了凌墨寒一眼,便帶著笑容離開了。

    隨著凌墨風的離開,查爾斯一眾也跟著離開了,密室中又重新陷入了安靜。

    凌墨寒緊緊的按住自己的手臂,漆黑如墨的黑眸再次睜開,幽深得好像是那無盡的深淵,望不到盡頭,也讓人琢磨不透。

    這裡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早,不過五六點鐘,天就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蘇月坐在房間裡,心中暗自想著逃出去的辦法。

    如果她和凌墨寒能夠幸運的避開守衛逃出這個宅子的話,他們要怎麼繼續逃亡呢?

    這裡是一個海島,沒有船隻或者直升機,沒有糧食,他們即便逃了出去,最終也還是會被抓回來。  

    她必須想些辦法,最起碼得準備好儲備的糧食和船隻。

    就在她仔細思索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她連忙收回思緒,面色恢復了平靜,「請進。」

    推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金色的長髮,藍色的雙眸,長相一般,臉頰上還帶有一些小雀斑,但是那眼睛十分好看,水靈靈的。

    她的名字叫做珍妮弗,是這裡負責照顧蘇月起居生活的人。

    在蘇月看來,她就像是個孩子,性格活潑,聽她自我介紹,今年好像也就十八歲罷了,在中國,也就剛剛成年。

    至於她怎麼會在這裡,似乎是因為她的家境不太好,這裡的工資十分高昂,能夠助她的家庭脫困。

    雖然有點危險,但是只要保守秘密,老實本分,就不會有大事。

    她是一個德國人,這倒不是她自己說的,只是蘇月能夠聽出她的英語不夠純正,帶著一點德國本土的口音,於是蘇月便問了兩句,沒想到她十分驚訝,而後對待蘇月就像是見到老鄉一樣熱情,雖然蘇月和她明顯有著國籍的差異。

    許是她的心智還不夠成熟,也許是在這裡工作的女傭不多,也許是都在異鄉的原因,所以,當蘇月認出她是德國人後,她十分的開心,之後就很主動的和蘇月不停的說著她的家鄉的風土人情。  

    蘇月在這裡沒有事可做,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正好和她聊聊天,順帶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此時,珍妮弗端著飯菜走了進來,笑著看向蘇月,「蘇小姐,這是你的晚餐。」

    蘇月微微一笑,「謝謝。」

    珍妮弗笑了笑,站在一旁等著她吃完。

    這是凌墨風的命令,自從上次蘇月半絕食之後,他就規定蘇月必須吃完一定的餐量,不然剩下的食物全是蘇月的下一餐。

    如果下一餐還沒有吃完,那就繼續向後推。

    除此之外,還有人專門盯著蘇月吃飯,看她有沒有真的吃完。

    蘇月被他逼得無可奈何,雖然她有時候真的吃不下那麼多,就是沒有胃口,但是一想到下一餐和下下一餐都是同樣的東西,她就有點受不了,硬逼著自己撐完。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蘇月在吃飯的時候會和詹妮弗閒聊。

    她想到了自己方才思索的交通工具和糧食,便故意疑惑道,「有件事情,我覺得很好奇。」

    詹妮弗一臉笑容,「蘇小姐,您在好奇什麼事情呢?」

    蘇月慢慢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這裡不是在海洋中的一個偏僻的海島嗎?為什麼還會有各種各樣的食物?豬肉、牛肉什麼的應有盡有,這不是很奇怪嗎?」  

    詹妮弗笑了笑,「原來您是好奇這件事啊,我們有專門輸送物資的船隻,隔幾天便會來一次,所以各種食材都很新鮮。」

    「那我們吃的麵包牛奶之類的食物也是那艘船輸送過來的嗎?」

    「當然啦,這個島上除了我們這裡之外,並沒有別人居住。」

    蘇月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太好了,船隻和儲備糧食都有了,只要占領那艘物資船就什麼都有了。

    蘇月繼續吃飯,只是時不時的和詹妮弗閒聊幾句,詹妮弗的心思不多,所以,蘇月很快便從她的口中套了出來那艘物資船到達的時間和其他的一些詳情。

    雖然這樣利用了詹妮弗,有些對不起她,但是,蘇月真的也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之前她還可以期待凌墨寒救自己,現在,凌墨寒已經被困,她只能想辦法救他們兩個人一起出去,不過,這種偷偷逃出去的方法必然充滿了各種未知的因素,毫無疑問是一場賭博。

    但是,當人即將被逼到絕境的時候,賭博無疑是最好的反敗為勝的方式。

    等蘇月吃完飯後,詹妮弗便收拾了餐具,離開了房間。  

    很快,敲門聲又再次響起,蘇月順手就擰開了門把,隨口問道,「詹妮弗,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了?」

    一打開門,面前便出現了凌墨風那帶著壞笑的臉。

    蘇月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你找我有什麼事?」

    「有一件有趣的事,想要和你分享一下。」凌墨風笑的意味深長。

    有趣的事?他那麼扭曲的人,口中有趣的事肯定不是變態就是神經。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所說的有趣的事情是什麼。

    於是,蘇月想也不想就準備關上門,聲音冷淡,「謝謝,但是我不感興趣。」

    凌墨風快速伸手將房門擋住,拉住了蘇月的手腕,面色陰冷,「我說過,你感不感興趣,都和沒關係,只要我有興趣就可以了。」

    他緊緊的拉住蘇月,將她從房間裡拉了出來,臉上突然浮起了一抹笑意,「你難道不想去知道,那個男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嗎?」

    蘇月頓時怔住,愣愣的張了張櫻唇,「墨寒,他怎麼樣了?」

    她看到他臉上的越來越濃的笑意,腦中很快就想到了什麼,小臉便立刻沉了沉,「你對他做了什麼?」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凌墨風的嘴角掛著淡笑,但是眼中卻閃爍著一絲興奮的光芒。

    蘇月的秀眉頓時蹙起,冷冷的看著凌墨風,面色不悅。

    當蘇月跟著凌墨風走進了囚禁凌墨寒的密室的時候,她真的是大吃一驚。

    凌墨寒躺在床上,修長的身體蜷縮在一起,緊緊的抱住雙手,面色慘白,額頭上滿是汗水,黑髮早就已經被染濕。

    他的黑眸緊閉,薄唇白的幾乎已經沒有了血色。

    蘇月頓時就慌了,快速的朝凌墨寒走了過去,蹲在他的床邊,急忙問道,「墨寒,你怎麼了?」

    凌墨寒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只是身體竟然微微顫抖。

    蘇月立即回頭看向凌墨風,質問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凌墨風的嘴角緩緩上揚,「不過是注射了一點藥,讓他嘗嘗各種滋味罷了。」

    藥?什麼藥會讓人變成這樣?

    她看著凌墨寒痛苦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以前看到的關於癮君子的電影,雙眸頓時睜大,怒聲道,「你居然給他注射了毒品?」

    

    凌墨風的面色不悅,「就算是,又怎麼樣?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蘇月的雙眸睜得越來越大,而後慢慢的身體便癱軟了下來,對,他說的沒錯,她又能怎麼樣?

    她不過是一個軟弱的孕婦,現在的她和凌墨寒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凌墨風隨便宰割。

    只是,他如果真的給凌墨寒注射了毒品,她發誓,只要她能夠出去,她一定會讓他十倍百倍的償還!

    凌墨風看到蘇月的眼中漸漸升起了一股恨意,這讓他的心中極為的不舒服,不由得別開臉,「你放心好了,毒品還會讓人慾仙欲死,我可不會對他那麼仁慈。不過是一種新型的藥物,只會讓人痛苦,但是不會上癮。」

    這種藥物和毒品不同,毒品是讓人先享受那種飄飄欲仙的美妙感覺,而後一旦失去,便會痛苦不堪。

    bear的作用就是讓人們飽含痛苦,它的產生也是源於一個科學鬼才對身邊的人報復罷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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