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韻與惜容篇 深夜 狂亂(一更)
子韻與惜容篇 深夜 狂亂(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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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可曼就這樣穿著單薄的襯衫,被楚惜容扔出了門外,頭髮也因為掙扎而變得凌亂起來,顯得十分狼狽。
她看向緊閉的房門,眼中滿是不甘與恨意,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恨恨的跺了跺腳離開。
趕走了江可曼之後,楚惜容便回到了房間,看到舒子韻的俊臉愈發的紅了,他的神色也變得十分的痛苦,似乎在努力的隱忍著什麼,雙眼緊緊的閉著,額頭上的汗水也順著他完美的俊臉緩緩滑落。
楚惜容看到他的這番模樣,心裡十分的不好受,他明明從未虧待過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卻因為一己的私利而對他下藥。
如果不是她趕過來,想必江可曼現在已經得手了吧。
只有他是個老好人,對所有人都好,沒有防備,所以才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楚惜容看著舒子韻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柳眉不由得緩緩蹙起,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從床頭柜上的紙巾盒裡抽出了幾張紙巾,幫他擦拭著那不停滑落的汗水。
舒子韻的緊閉的眸子忽然睜開,下意識的便抓住了楚惜容的手,而後抬眸看她,眼中快速浮起了一抹濃烈的**。
楚惜容微微一怔,看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不由得關切的問道,「你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雖然江可曼說她下的藥對人體沒有損害,只要在藥效發作的時候,撐過去就可以了,但是,看到舒子韻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她不禁有些擔心,想著不如直接送他去醫院好了,這樣會比較保險一點。
舒子韻並沒有直接回答楚惜容,而是抓緊了她的手,將她往自己的身邊一拉。
楚惜容毫無防備的向前,猝不及防的倒在了他的懷裡。
手下結實硬朗的胸膛使得她猛然一怔,迅速抬頭看向舒子韻,卻看到他的眼中浮現出了一抹自己看不懂的情緒,對著自己緩聲道,「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哪裡都不願意去。」
楚惜容的心臟不由得一頓,而後便迎來了越來越劇烈的跳動,她怔怔的看著舒子韻,鼻尖傳來一陣酸澀,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了自己最想聽的話,她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舒子韻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右手抓住她的小手,左手攬上她的腰身,將她抱緊了些,使得她緊緊的貼近自己。
他的瞳仁中倒映著她那美麗的面容,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她那柔軟的紅唇上,他的喉頭一陣乾澀,身隨心動,微微低頭,吻上了那早就覬覦已久的紅唇。
他輕柔的摩挲著她的唇瓣,似乎怕被她拒絕,帶了一絲小心翼翼。
她的紅唇宛若是玫瑰花瓣一般,美麗而又柔軟,散發著淡淡的芬芳,即便是她豎起細密的尖刺來進行防衛,他還是忍不住向她靠近,奮不顧身的想去採擷,一嘗她的香甜。
察覺到她並沒有什麼抗拒的動作的時候,他便大膽了些,快速的探入了她的口中,輕吮著只屬於她的味道。
楚惜容的心中滿是驚訝,根本就忘記了該如何反應,腦袋裡只是不停的湧現著一個問題,他為什麼要吻她?
感受他侵入了自己的領地,楚惜容怔了怔,心中的驚訝更濃了些,腦袋裡不斷想著的問題卻在漸漸飄遠。
這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有史以來,他們之間最親密的動作。
他的吻似乎有魔力似的,使得她的神經立刻就緊繃了起來,一陣電流迅速傳遍她的全身,使得她不由得暗自激顫。
她看著舒子韻的表情沉醉,眸子溫柔,心下一軟,便也不想再去思考什麼原因,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加深了這個吻。
這是她在心底暗自期盼多時的吻,她自然不會拒絕。
曖昧而又煽情的吻,混雜著香醇的酒味,將兩個人似乎都染醉了。
楚惜容雖然沒有喝酒,但是腦袋似乎也變得昏昏沉沉,思緒變得雜亂無章,但是,沒有關係,她並不想去理會這些,她寧願這樣暈暈乎乎的沉醉下去,盡情的放縱自己壓抑許久的感情。
隨著吻的深入,兩人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舒子韻眼中的**越來越濃,吻似乎已經變得不夠,他想要更多觸碰她,與面前的人變得更加親密。
他不由得抱著楚惜容,將她翻轉過來,壓在自己的身下,而後便再次吻上,大手不禁暗自摸索。
突然被平放躺下,楚惜容微微一怔,腦袋突然有些清醒過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推了推舒子韻的胸膛,試探性的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舒子韻的動作略微一頓,溫潤的俊臉因為隱忍和變得十分性感,他直直的看著楚惜容,眼中滿是柔情,嘴角也緩緩浮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惜容,即便是在夢中,你還是那麼美。」
他微微俯身,吻上了她光潔白皙的額頭。
楚惜容的心中一顫,兀自睜大了眼睛,夢中?他把這一切都當成了是在夢中?
就在楚惜容驚訝的時候,他的吻緩緩落下,大手靈活的將她的衣物解開,而後快速的脫落。
楚惜容頓時一怔,看到他的眸子已經染上了**的色彩,緩緩垂下了眼睫,不由得在心中低嘆了一聲,罷了,夢就是夢吧,總比將她當成別人的替身好。
她將皓臂環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將自己的紅唇送上,與他痴纏。
既然如此,那她也將此當做是一場夢吧,一場放縱自己,無拘無束的美夢。
她主動的吻,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極大的挑逗,使得他眼中的**變得更加濃烈,身上的溫度也陡然升高。
長時間壓抑的情感,一旦爆發出來,就宛若是洶湧的洪水,大有著迅速將一切吞沒的趨勢。
一向溫潤謙和的他此時卻因為她而變得狂亂,忍不住將她柔軟的身子擁緊,想要與她更加貼近,想要將這個自己一直愛慕的女人占為己有。
半迷半醉的意識使得他不知道該如何溫柔,也忘了要做足準備與前奏,只得生硬的憑著本能將她占有。
她緊緊的攀著他的肩膀,本是紅潤的小臉此時卻變得一片慘白,光潔的額頭上也不由得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香汗。
她努力的咬著紅唇,屏住呼吸,不停的忍耐著他給她帶來的疼痛。
她雖然在痛著,心中卻又在暗自高興,這是他帶來的痛楚,越痛苦便可以在她的記憶中停留的越久,那麼她便愈加的難以忘懷。
只要是他帶給她的,不論是痛感還是什麼,她都會全盤接收,暗自的將此保留在自己的記憶中。
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嫁給了他人,真正的成為了楚家的利益工具,那麼這段回憶便是她那漫長而又無聊的時光中唯一值得慰藉的東西。
痛也好,苦也罷,現在,她想緊緊的擁著自己最愛的男人,在他的懷抱中沉淪。
舒子韻也不太好受,俊臉上滿是隱忍,無法再繼續下一步的動作,他只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下意識的去磋磨她。
他的大手在她的雪白的肌膚上不停流連,輕柔的撫摸,惹得她的玲瓏的身軀一陣陣的激顫。
待到她僵硬的身子緩緩放鬆了下來,他便趁機侵入,快速的將她占據。
在那一瞬間,兩人都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緩緩放鬆了下來。
他微微一動,她驚訝的睜大美眸,那種怪異的感覺使得她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怔怔的看著他。
他的眸中雖然已經被**所占據,但是,其中還是夾雜了一抹難以言喻的深情,仿佛壓抑了很久才慢慢被解放出來。
他輕柔的吻上她的脖頸,像是輕柔拂過的羽毛,使得她變得心癢難耐。
他的吻順著她的脖頸緩緩向上,吻上了她的小巧的耳垂,輕吮慢舔,她只覺得一陣酥麻,心臟也跳動的越來越快,但是緊繃的身子卻很神奇的放鬆了下來。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瓣,吸引著她的注意力的同時,身子卻與她更近了一步。
她驚訝過後,便慢慢的適應了下來,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唇瓣,承載著他帶給自己的狂亂。
楚惜容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痛到結束,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等一陣痛楚過後,便是慢慢的歡愉。
那種陌生的感覺十分的奇怪,說不清,道不明,只是她的痛楚已經逐漸消失,她的神情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她享受著與他這種緊緊聯繫在一起的感覺,仿佛他們之間沒有了任何距離與隔閡,也沒有了任何人的阻礙與不滿。
她只有他,而他也只有她。
隨著他的不斷深入,她的神色也開始悄然發生了變化,白皙美麗的小臉上漸漸浮上了一抹嫣紅,與她那玫瑰花瓣一般的紅唇相互映襯,襯得她的肌膚潔白如雪,面容更加美麗。
她宛若是一朵美麗的玫瑰,周身布滿了尖刺,向著想要傷害她的人,亮出自己防禦的武器。
但是,在他的面前,她卻乖巧的收起了自己的武器,親昵的向他靠近,以自己的方式向他表達愛意。
他就宛若是辛勤灌溉的園丁,傾注自己所有的感情,讓這株玫瑰變得更加美麗,熱情的綻放。
一陣狂亂之後,他的神色終於舒緩了下來,眼中的**漸漸消退,緩緩的離開了她。
她也緩緩睜開了美眸,察覺到了他的遠離,她有些不滿,柳眉也慢慢蹙起。
她伸手將他的脖子拉近了些,長腿輕輕的勾上了他的腰身,阻止了他的動作,他微微一怔,看到她的小臉嫣紅,媚眼如絲,紅唇誘人,喉頭似乎變得更加乾澀了。
她的纖細的長腿故意將他壓下了幾分,嘴角浮起了一抹極為魅惑的笑容,「我可沒有允許你擅自結束。」
舒子韻怔了怔,方才才褪下的**迅速就被她再次挑起,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喉結不由得上下滑動。
她的火紅的捲髮散落在肩頭,嘴角帶著笑意,嫵媚而又多姿,紅唇一張一合,「繼續。」
她宛若是一個妖嬈嫵媚的女王,說話的語氣雖然不緊不慢,反而十分柔和,但是卻讓人忍不住想要聽從,忍不住想要臣服於她的石榴裙之下。
舒子韻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讓他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的慾火再次升起,而且火勢比剛才更加的猛烈。
他沒有想到夢中的楚惜容會這般大膽,卻又因為她的這種大膽和那女王般的氣質而興奮不已。(ps:你是個抖鑑定完畢。)
都說夢是來源於自己的幻想,舒子韻此時才知道,原來在他心底的幻想中,楚惜容是這樣的大膽不羈,魅惑多姿。
楚惜容似乎覺得他身上的火燃燒的不夠旺,還十分好心的又幫他加了一把火,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處輕輕的畫著圈圈,媚眼如絲。
他的眼中的**越來越濃,再也無法克制住那不斷熊熊燃燒的慾火,高大修長的身軀再次壓下。
兩人緊緊的擁吻著彼此,不斷的交纏,仿佛只有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才能將他們一直壓抑在心底里的感情表達出來。
到最後的時候,兩人似乎都醉了,不是因為酒和藥物,只是因為他們想沉醉於眼前的美好,希望能夠放肆的這樣一直持續下去。
真正處於夢中的人不願醒來,真正清醒的人卻想要沉溺於夢境。
夢與現實相互交錯,到底哪裡是夢,哪裡又是真實?
一切似乎都變得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盡情的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好。
次日,隱隱作痛的腦袋使得舒子韻很早便醒了過來。
他緩緩睜開雙眸,覺得自己的腦袋十分的沉重,便緩緩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些。
他抬手的時候,忽而注意到了什麼,下意識的便低頭,見到被子恰好蓋住了腹部,自己的胸膛卻裸露在外。
他的心中暗自驚訝,他昨晚睡著的時候,明明是穿著衣服睡過去的,怎麼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這樣?
他揉了揉太陽穴,不斷地回想著昨晚的事情,他記得,在江可曼走後,他的腦袋便一直昏昏沉沉,似乎是睡著了,又似乎是沒睡著。
恍恍惚惚之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美夢。
想到了那場夢,他的俊臉不由得紅了紅。
雖然夢中的很多細節,他都記不太清楚了,但是,主要的事情,他還是記得。
現在想來,想必是自己最近都沒有見到她,過于思念她而不由得做了一場春夢。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舒子韻的心中猛然一震,迅速轉頭看向旁邊,白皙的雪背緩緩映入眼帘。
他的俊臉上滿是驚訝,難道昨晚的事情不是做夢?
他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他很清楚,他和楚惜容現在的關係鬧得很僵,還在冷戰當中,所以,她是斷然不會出現在自己身邊的。
那麼,既然不是楚惜容,那麼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所以,他是將別的女人當成了楚惜容的替身了嗎?
想到這裡,舒子韻的心中不由得一片苦澀,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悲了?
竟然會把別的女人當成是她,他也真是委實的窩囊。
一想到他把別的女人幻想成是楚惜容,做出了那種事情,他就覺得一陣噁心,心中滿滿的都是對自己的厭惡。
毫無疑問,她在他的心中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即便她不喜歡自己,即便她只將自己當成了弟弟,即便她與他現在關係十分僵硬,她對他來說,也是獨一無二的,不管之前,還是現在。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酒醉的時候將別的女人當成了她,這是對她的褻瀆,也是對這一段十年之戀的侮辱。
他明明很自信自己對她的感情深厚,卻在酒後做出了這種事情。
這讓他以後如何面對她?如何再坦然的和她相處?
他頓時覺得羞愧難當,便掀開被子,起身穿衣。
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個被自己當做替身的女人,也不想看到她的面容,許是這樣,他還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那天晚上,和自己恩愛的人,從頭到尾就只是楚惜容而已。
雖然他知道這種自欺欺人十分的虛假,但是,他的心中雜亂如麻,自我厭惡感與對楚惜容的愧疚感折磨得他幾欲發狂。
他必須先找個地方冷靜下來,再回來處理這件事情。
就在他站在床邊,穿著襯衫,打著領帶的時候,忽而耳邊傳來了一個帶著嘲諷笑意的女聲,「你這翻臉不認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舒子韻的心中一驚,手指也下意識的頓了頓,迅速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楚惜容單手裹著薄被,赤著玉足,慢慢走了下來,看起來倒像是穿著一件白色的抹胸裙裝,自然而又隨和。
她向他緩緩走近,火紅的捲髮散落在她白皙的肩膀上,與她的白色「裙裝」相得映彰。
舒子韻初時面露詫異,很快便面露欣喜,直直的看著她,似乎十分的難以置信。
楚惜容走到了他的面前,慢慢停住了腳步,伸手便扯住他的領帶,拉下他的身子,故意向他的俊臉靠近,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昨晚還說著不想要我離開,怎麼一大早就這麼急著逃離案發現場呢?」
舒子韻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兒,仔細的觀察著,確定這真的不是他在做夢,確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楚惜容本人,他的心中迅速湧起一陣狂喜。
聽到了楚惜容的問話後,他的神色不禁有些尷尬,下意識的便將目光瞥向別處,「我沒有想逃,我只是習慣早起而已。」
他怕楚惜容會追著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便想著轉移話題,「你怎麼會在這裡?」
楚惜容嘴角的笑意忽而凝住,將舒子韻的領帶又向下拉了拉,與他的俊臉又貼近了幾分,語氣微微帶著些冷意,「我不該在這裡嗎?還是說,一早醒來看見的是我,你覺得很失望?」
「不,只有欣喜,沒有失望。」舒子韻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待看到楚惜容微微一怔,繼而嘴角便緩緩浮起笑意之後,他的俊臉便不由得紅了幾分。
他還是覺得這驚喜來得太突然,讓他有些不敢相信,便忍不住抓住了楚惜容握住自己領帶的手,緊緊盯著她臉上的表情,試探性的問道,「昨晚,我們是不是」
楚惜容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你昨晚的事情,還記得多少?」
「記得不多。」舒子韻微微垂眸,神色溫和,但是耳根卻已經染上了一層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