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韻與惜容篇 滿身疑團的女人(二更)
子韻與惜容篇 滿身疑團的女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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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一頓,眼中滑過了一絲冷意,「況且,你那麼了解我的那段黑歷史,把你解決了,那不就沒有人會拆穿我虛偽的假面了嗎?」
徐明城的心中的憤怒已經迅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恐懼,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惡魔。
她的眼神,她的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氣魄,和以前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以前的她橫衝直撞,完全憑著自己的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衝勁當上了學校混混中的老大,但是,現在的她,沉穩而又聰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仿佛都別有深意,讓人不禁從內心裡發出恐懼。
他的心中滿是畏懼,對著楚惜容哀求道,「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當面揭穿你的。求求你,看在我們曾經是校友的份上,你放了我吧,我保證再也不會將你的事情說出去。」
楚惜容的眼中滑過一抹算計,臉上帶著微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與其把你放了,讓你出去亂嚼舌根,不如趁機將你解決,一了百了,省的我日後再操心。」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瑞士軍刀,用軟布輕輕的擦拭著,那刀鋒在光線的作用下反射出了刺眼的光芒,晃得徐明城的眼睛都疼。
他真的害怕了,擔心楚惜容會因為上次舞會的事情找他算帳,連忙說道,「不是我想去揭穿你,是別人給我一大筆錢,唆使我去揭穿你。我也只是受人所託,你要是想找人算帳的話,你找她去,放過我吧。」
楚惜容擦拭著刀鋒的動作微微一頓,轉眸看向徐明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不會是情急之下,胡編出來的吧?」
徐明城頓時慌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是一個叫做江可曼的女人主動找我,付給我三十萬佣金,讓我在舞會上當面揭穿你,好讓你下不了台。我只是拿錢辦事,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那張銀行卡的轉帳記錄,她分兩次給我轉了三十萬。時間分別是在那場舞會的前三天和後三天。」
他當時聽到這個交易的時候,立刻就答應了。
一想到隨便說幾句話就能拿到三十萬塊錢,他就高興極了。
接了這個單子,不僅能夠白拿一大筆錢,還能夠趁機報復一下自己曾經的死對頭,為自己臉上的傷疤出口氣。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接受了這個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那天晚上,他跟著江可曼混進了宴會廳,順著她的指引,一下子便找到了楚惜容。
他在心中暗喜,覺得這三十萬塊錢來得實在是太容易了,直接就沖了上去,讓楚惜容面露難堪。
只是,他沒有想到,楚惜容竟然會抵死不認,又有別人幫她,最後還讓保安把他給扔了出去。
好在江可曼還是把錢給了自己,讓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待著下一次的交易。
但是,還未等到他迎來下次的交易,他就先被這些人給抓過來了。
楚惜容緊緊的盯著徐明城,看著他似乎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她的心中暗自詫異,她覺得那天舞會上,徐明城出現的時機實在是過於巧合。
他似乎並沒有跳舞,好像就是突然間冒出來似的,指著她就開始說話,就像是別人設置好的槍桿一樣,一見到自己,就立刻開始開槍。
況且,按照徐明城現在的身份和背景,他應該不會被受邀去參加那場商業舞會。
所以,很有可能,他是被人唆使。
她不知道那個在背後唆使的人是誰,但是她可以確定,那個人一定是自己的敵人,而非自己的朋友。
為了防止下次再被對手打個猝不及防,楚惜容便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從徐明城的嘴裡套出幕後主使的信息。
所以,她便故意嚇唬他,按照他那貪生怕死,以利益為重的性格,當然不會對他的僱主忠心,也不可能幫他的僱主背鍋,緊要關頭,他肯定會立刻選擇保全自己。
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徐明城背後的人竟然是江可曼!
在她的印象中,江可曼是一個文文靜靜,柔弱溫婉的女孩子,沒想到她竟然買通了徐明城,讓他在舞會上發難,使得自己當眾下不了台。
楚惜容心中疑惑,她為什麼要這樣針對自己?難道是覺得自己和舒子韻走的太近了嗎?
但是,既然江可曼找到了徐明城,那就說明,她知道自己和徐明城是死對頭,也知道自己過去的那段黑歷史。
不過,她在英國留學的那段黑歷史,國內很少有人知道,楚家為了顧及顏面,用金錢將很多人都封了口,江可曼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仔細的想一想,她似乎一點都不知道江可曼這個人的情況。
她只知道江可曼是舒子韻的女友,除此之外,她對這個人一無所知。
但是,光憑徐明城的這件事就可以斷定,江可曼這個人必定不如她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簡單,她的心計應該不少,否則也不會一邊對自己露出友好的笑容,一邊又暗自算計自己。
楚惜容掩下了眸中的驚訝,看向徐明城,面色平靜,「現在我沒有時間去查什麼轉帳記錄,除非你能給出一些說服我的證據,我才會相信你的話。否則,後果,你很清楚。」
徐明稱低下頭想了想,「那個叫做江可曼的女人來找我的時候,身邊似乎還跟著一個男人,關係好像挺親密。」
楚惜容的秀眉迅速蹙起,「男人?什麼樣的男人?」
徐明城回想了一下,「那個男人長相一般,但是看起來有些奸詐,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
楚惜容的秀眉越蹙越緊,聽他的描述,應該不是舒子韻。
如果不是舒子韻的話,那跟在江可曼身邊的男人到底是誰?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江可曼會和別的男人關係親密?
楚惜容想了想那天舞會上發生的事情,又結合著徐明城說的話,確定舒子韻對江可曼陷害自己的事情毫不知情,那麼他應該也不會知道江可曼身後有跟著別的男人。
那個男人和江可曼的關係到底如何,現在還不好說,但是,楚惜容可以十分肯定的是,對於江可曼,舒子韻知道的信息可能都沒有自己多。
她不禁暗自擔憂,舒子韻身邊隱藏著這樣一個渾身都是秘密的女人,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撇開江可曼設計自己不談,就衝著江可曼的身邊有著關係親密的男人,她也要好好的將這個女人調查一番,看看她到底是善是惡,是否身上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是江可曼待在舒子韻的身邊是別有用心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女人驅逐出去,毫不手軟。
徐明城看到楚惜容在皺眉思索著什麼,便低聲討好道,「我已經說了,我是被人主使的,你去找背後的那個人算帳,就放了我吧。那三十萬塊都已經交給你了,也就算是我給你賠罪了。」
楚惜容點了點頭,「嗯,這件事算是兩清了。」
徐明城立即面露欣喜,「那你快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騷擾你。」
楚惜容緩緩一笑,「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件事沒有清算。」
徐明城的剛剛恢復的臉色瞬間又白了白,「還有什麼事情?我不是都說了,我只是拿人錢財而已嗎?那些事和我沒關係,你要找麻煩就找江可曼那個女人,別來找我。」
楚惜容嘴角的笑容更多了些,「那天晚上,你不是還提醒我來著的嗎?現在怎麼就忘了?」
徐明城的臉突然間變得面無血色,結結巴巴道,「你,你難道說的是貝基?」
楚惜容嘴角的笑容漸漸凝住,「看來你也不笨嘛。」
她將那把瑞士軍刀又拿了出來,放在他的臉上,緩緩下滑,低聲道,「當年,我沒有能力,很多帳都沒有和你算清楚。如今,我有這個能力了,我們或許應該好好的算一下當年被爛尾的帳目。」
徐明城的眼中滿是驚慌,看著楚惜容的臉,不斷的哀求道,「那時候是我年少不懂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你就把那件事忘了吧。」
「忘記?」楚惜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倒是可以輕輕鬆鬆的忘記,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被你傷害過的人該怎麼忘記?你覺得一句不懂事,就可以將你當年做的事都撇的一乾二淨了麼?就因為你的不懂事,你讓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這便是你一句不懂事便可以抵消掉的嗎?」
她說著,眼中不禁滑過了一抹恨意,手中的刀也順著他的臉緩緩滑下,慢慢的停留在他的脖子處,徐明城的眼睛緊緊盯著那把刀,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你就算殺了我也沒有用了。」
楚惜容緩緩一笑,「嗯,是沒有用。但是,我可以報復你,幫貝基出一口惡氣。」
她一邊笑著,一邊將刀尖又往前送了幾分,使得徐明城一下子嚇得臉色慘白,汗如雨下,眼神驚恐,健壯的身軀也不停的顫抖。
楚惜容的嘴角帶著笑意,「你說,我用一刀能不能劃破你的喉嚨呢?還是要用兩刀?要不,你告訴我,你想要幾刀,作為學妹,我一定會滿足你。」
徐明城臉上的表情都要嚇哭了一般,嘴裡不停的向楚惜容求饒,「楚小姐,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這麼年輕,我還不想死,你就放過我吧。只要你能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楚惜容的嘴角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緩緩的抽回了手上的刀,待徐明城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將瑞士軍刀緩緩抬起,舉到半空,似笑非笑的看著徐明城,「沒關係,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痛快,不會痛的。」
徐明城驚訝的睜大眼睛,不停的搖頭,「不要,不要,不要殺我。」
楚惜容的眼中陡然浮起一絲狠厲,握著手中的尖刀迅速向下,緊接著便傳來了徐明城殺豬般的慘叫聲,「啊!」
很快,整個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
隨著「哐當」一聲,安靜的氛圍迅速被打破,下一秒,便傳來了一個女人的低啐聲,「慫包,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麼沒有用。」
徐明城慢慢睜開了眼睛,晃動著自己的腦袋,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似乎並沒有痛感,又低頭查看了自己的身子,看到自己的身上也沒有任何傷痕。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到地面上靜靜的躺著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但是上面並沒有任何血跡。
他驚訝的抬頭,一下子便看到了楚惜容那鄙夷的眼神,他猛然一震,迅速的看向自己的下身,靠近大腿附近的布料已經濕透了,他的神情頓時變得一陣尷尬。
楚惜容看著徐明城,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屑,「你放心,我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她微微一頓,目光落在了地上的瑞士軍刀上面,「你讓貝基終身不育,作為償還,你就應該承受和她一樣的結果。如果你自己動手的話,我便放你一馬。」
徐明城怔怔的看著地面上的軍刀,又看了看楚惜容,表情變得十分難看,「你不會是讓我」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楚惜容的面色平靜。
「不,這不可能!我是一個男人!」徐明城的整張臉都在拒絕。
楚惜容將地上的軍刀踢到了徐明城的面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自己想清楚。如果你自己動手的話,醫藥費由我負責,你不需要花一分錢。如果你非要逼我動手的話,」她微微一頓,聲音漸冷,「後果自負。」
男人又怎麼樣?當時他怎麼對貝基,如今他就應該怎麼償還。
貝基不過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正處於美好的花季,卻遭受了那般殘忍的對待,所以,徐明城應該為他年少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當年徐明城的家裡利用金錢使得他逃脫了罪責,只是賠了貝基一筆醫療費便草草了事了。
這是一種侮辱,是一種極度的不公。
所以,她也要用同樣的方法對待徐明城,她可以為他負責所有醫療費,前提是,他自己動手。
徐明城的面色已經變得慘白,他看著自己腳邊處的那把軍刀,神色痛苦。
楚惜容的意思是,如果他不選擇自殘的話,她就會動手,那麼出了什麼事,她便不會再管。
他現在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他所有的財產都被楚惜容誆走了,這就意味著,他即便自己去了醫院,他也沒有錢去治療。
但是,如果他選擇了自殘,這無疑是自己打臉,況且,他又怎麼能夠下得了手。
楚惜容這是在逼他,這是要逼瘋了他!
楚惜容見他看著地上的軍刀,動也不動,便冷聲道,「我沒有那麼的時間等你,給你三秒的時間,過時不候。」
徐明城的神情變得十分複雜,然後仿佛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咬牙道,「我自己來。」
他剛剛差點以為自己死了,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只要能夠活下來,他可以什麼都不要。
現在,既然已經有了選擇活命的機會,那麼他一定會選擇活命。
有了命,才能夠有錢,有女人玩,沒了命,那可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楚惜容對著站在徐明城旁邊的人擺了擺手,很快就有人幫徐明城把手上的繩子解開,只是腿上的繩子還綁的很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