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久違的溫柔與纏綿(萬更求首訂)
第八十三章 久違的溫柔與纏綿(萬更求首訂)
作者:
蘇月剛想繼續問他,他卻突然伸出手,將她拉進懷裡,雙臂收緊,清冷又帶著些嘶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到嘴邊最終只是簡短的一句,「我好想你。」
她的臉有點熱,不經意的彎了彎嘴角,「嗯。」
她想了想,伸出手回抱著他,將頭埋進他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已經十一月份了,夜晚的溫度也很低,但是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好像就感受不到一絲寒冷,全身似乎都開始熱了起來。
半晌,凌墨寒才鬆開蘇月。蘇月拿出鑰匙,自然的拉著他的手進門,「你在這裡呆多久了?冷不冷?」
他的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不久。」
肯定很久,蘇月心想,因為剛碰到他的時候,他連懷抱都是涼的,手心也是沒什麼溫度。「你坐下,我泡杯茶給你。」蘇月指了指不遠處的沙發。
出去兩個星期,家裡哪有什麼熱水,只能等著電水壺燒開了。好在燒的水的並不多,一兩分鐘就開了。蘇月泡了一杯鐵觀音,遞給他。
自從凌墨寒經常往她家裡報到後,她就給他備了一個陶瓷杯子,和她的一樣,黑白相間,不過可以拼在一起,儼然就是一對情侶杯。
當時拿出來的時候,迎向凌墨寒探究的目光,她只是聳聳肩,笑著說,超市里做活動,買一送一,感覺買這個會比較划算。
不過當時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鬼使神差的拿了兩個杯子,而且超市並沒有做促銷活動。
凌墨寒看著杯中的金黃色的茶水,溫度慢慢從杯子慢慢滲入到他的手心,周身浮起一陣暖意。
「怎麼過來了?」蘇月看了看他的臉色蒼白,神情疲倦,想了想,還是率先開口。
他垂下眼帘,「有些不放心,就來看了下。」
「沒事的,我們同行的有好幾個人,而且是richard送我回來的。」
「從昨晚開始,你的手機就打不通,我很擔心。」
「啊?」蘇月拍了拍腦袋,「我想起來了,我上飛機的時候手機就開了飛行模式了,一直忙個不停就忘了關掉了。」
他只是嗯了一聲,臉上表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緒。
蘇月似乎知道他臉色不好的原因了,飛機延誤,她到北京了也一直沒和他報平安,他應該擔心極了吧。想到這裡,蘇月突然覺得挺愧疚。
她一個人慣了,也沒有向別人報告行程的習慣,即便遇到什麼突發事情,也是自己解決完之後就結束了。卻忘了還有一個人會時刻關注她的動態,時刻為她擔憂著。
想到這裡,蘇月便軟了軟語氣,「對不起,害你擔心了,下次我一定記得給你發簡訊報平安。」
「沒事。」
其實蘇月並不知道,昨晚凌墨寒長時間聯繫不上她後,心裡十分焦躁與不安,生怕是飛機出了什麼事。
半夜十一點,他從家裡帶上外套開車趕去蘇月的住所,心裡祈求著她已經安全到家。同時交代李銘宇,利用一切關係,一定要儘快找到蘇月。
到了蘇月的公寓後,他不斷的敲門,沒有人回應。
他就靜靜的站在她的門外等著李銘宇的消息,雖然當時已經午夜十二點了,而他明天早上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但是如果他現在回去,他怕他會發瘋。
可憐的李銘宇半夜被老闆的電話吵醒,四處聯絡,直到午夜一點才有消息,查到了蘇月十點左右就出了機場,在機場附近的一家酒店下榻。
顯然,凌墨寒昨晚並沒有睡好,但是他一直強撐著,在外人看來他與平時無異。
見到蘇月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鬆懈下來,眉目間的疲憊變得顯而易見。
屋內陷入沉默。
蘇月有些摸不著頭緒,她已經道歉了,看樣子他也接受了。剛剛見到她還熱情的擁抱,說想她呢,搞得她面紅耳赤的,怎的這下就不說話了。這沉默是什麼情況?
就在蘇月快被睡意給擊敗的時候,他淡淡的開口,「我不喜歡別的男人送你回家。」
蘇月轉了轉腦袋,原來他看到了啊。她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敢情您是在吃醋啊?」
「我以為這是身為你男友的特權。」他鎮定自若。
「原來你是在怪我這件事啊?」蘇月笑得更歡了。
某人不說話,臉上仍是表情淡淡。
但是蘇月恰巧就坐在他的旁邊,從她的角度恰好能看到他的耳朵,那泛紅的耳根明顯在向她昭示著主人的情緒。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回國腦袋抽風了,竟然伸手去摸上他那帶著些色彩的耳朵,還調笑道,「我們的凌大總裁居然也會害羞嗎?」
隨著她的動作,凌墨寒本來只是紅了耳根,現在整個耳朵都紅了起來。
蘇月覺得這個發現特別有趣,一個惡作劇的想法突然從她的腦中冒了出來。她真好奇,如果她繼續下去,他會不會臉紅起來。
以往都是她被他逗弄的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這次她要抓住機會報復回來。她索性大著膽子,沿著他的耳畔撫上那完美無缺的俊臉。
他確實長了一張極為好看的臉,五官輪廓分明,鼻樑高挺,雙眸如寶石般熠熠生輝。
觸碰到他臉頰的一剎那,蘇月立刻就後悔了,怎麼感覺她成了調戲良家婦男的色女,此情此景,她是不是應該輕浮的來一句,「來,妞,快給爺笑一個。」
她的思維還游離在現實與幻想中,還沒發現自己已將這句話脫口而出。等到凌墨寒抓住她纖細的手指時,她才回過神來,真是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頭。
凌墨寒看向她,氣息似乎有些不穩,如墨的眸子也變得越來越幽深,「蘇月,你知不知道,挑釁男人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他的嗓音似乎變得有些低啞。
蘇月心裡暗道不妙,本能的往後縮著身子,卻忘了自己的手早被他緊緊抓住,動彈不得。他將她的手拉到唇邊,輕輕的吻了吻她的掌心,像羽毛般輕柔掠過,酥麻的感覺迅速如電流一般傳遍全身。
待蘇月心跳如鼓,還處於愣怔之際,他高大的身軀迅速逼近,冰涼的唇輕壓到那粉嫩的唇瓣上。
她的唇柔軟無比,異常香甜。他細細的吻著她的唇,在她的唇上不停的廝磨輾轉,奈何此時的她像個小兔子一般緊緊的閉上眼睛,咬住牙齒,瑟瑟的輕顫著。
他的墨眸含笑,輕輕攬過她細軟的腰肢,將她貼近自己,靠在她的耳邊,話語溫柔,像情人之間的呢喃,「小月,別怕,張嘴。」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耳畔,她瞬間就被他低沉喑啞的聲音給蠱惑,聽話的張了張嘴。
他的靈巧的舌頭迅速侵入她的領地,追逐她的嫩舌,與她的相互纏繞,不斷嬉戲。
清冽的氣息很快充斥著她的整個感官系統,她猝不及防,最初的驚訝之後很快便沉淪於他的吻中,任他予取予求。
他的吻溫柔纏綿,讓蘇月很快就失了力氣,軟軟的灘倒在他的懷中。
他似乎並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她,魅惑一笑,右手滑入她的烏髮之中,輕輕扶住她,不斷加深這個吻,時而吮吻,時而啃噬,細膩而又煽情。
待到蘇月快喘不過氣來,他才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個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拂開她額頭的碎發,輕輕烙下一吻。
這一晚,凌墨寒沒有回去。(作者君:小可愛們,快告訴我,你們此時心裡在想的什麼?嘿嘿嘿(><))
在那一吻結束後,蘇月躺在凌墨寒懷裡,臉頰粉紅,說了句讓自己特別鄙視的話,「今晚不要回去了吧。」
靜默了五秒後,她迅速反應過來,跳出了凌墨寒的懷抱,補充了一句,「我是說,已經十二點了,太晚了,你看起來臉色也不太好,你明天還要上班。」
凌墨寒揚唇輕笑,她以要洗澡為由落荒而逃。
沙發太小,不足以躺下一個成年男人。何況,現在這是她的男友,蘇月當然會心疼,便大方的與他分享自己的大床。
當蘇月紅著臉說出,「你和我一起睡在床上吧。」凌墨寒也愣了一下。
雖然這確實讓人浮想聯翩,但是蘇月向天發誓她真的沒有任何意思。
那時,凌墨寒的黑眸暗如深潭,眼中似乎浮現出些她看不明的情緒,但很快又恢復了清明,輕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將她攬入懷中。
她的臉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能夠清晰的聽到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小臉又熱又紅。她用手輕輕的推了推他,試圖從他的懷抱中逃開。
「睡吧,很晚了。」他的聲音低啞而又富有磁性。
蘇月看他已經閉上了眼,不自覺的又安心下來,不再掙扎。
很快,蘇月的耳邊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一夜好眠。
清晨,蘇月被手機的鬧鐘聲音吵醒,習慣性的閉著眼睛去摸手機,試圖將它關掉。
她慵懶的伸出手,一路往上摸,突然摸到一個突出的東西,她四處按按,鬧鈴聲卻沒有停止。她不禁納悶,咦?我不是摸到手機了嗎?難道按錯了?
那不斷的鈴聲吵得蘇月頭痛欲裂,她很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的手停留在了某人的臉上,而她的爪子還在那不停的按著他的鼻子,然後看到某人瞪著她,暗自磨牙,「蘇月!」
蘇月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爪子,她真怕某人一怒之下把她的爪子給剁了。她此時真的是尷尬又害怕,也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只好低著頭,弱弱的說一句,「對不起嘛。」
「不夠。」
「那要不,我再多說幾遍。」蘇月抬起頭,討饒的對他笑著,那模樣可真是諂媚極了。
「不了,你是不是沒睡醒?」他突然笑了起來,不若平時的那種笑容,這種笑讓蘇月莫名感覺有點瘮得慌。
蘇月支支吾吾的回答,素手撫上額頭,微閉著眼睛,試圖矇混過關,「是啊,頭還暈著呢。」
「那我讓你清醒下,好不好?」他笑的更開了。
「啊?」蘇月還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肩上傳來的疼痛就讓她的腦袋立刻清醒無比。我去!居然咬我!她剛想朝他吼一句,「你是屬狗的嗎?」看到某人有些泛紅的鼻子,還是默默的把這話吞了回去。
沒辦法,自己有錯在先,總是心虛的,況且他其實咬的也不重。
某人得逞後,似乎心情極好,玩味的勾了勾唇,「醒了嗎?是不是該感謝我?」
蘇月認慫,委屈巴巴的道,「醒了,感謝您,多謝大俠不殺之恩。」
凌墨寒也被她逗樂了,嘴角勾起了完美的弧度,低低的輕笑,又用食指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袋,「行了,再不起來可就要遲了。」
一番洗漱之後,蘇月轉身出來,凌墨寒已經掛上了她的素色圍裙,在廚房忙碌著。
蘇月站在他的身後,托腮做深思狀,「我覺得我應該重新買個圍裙,粉色的比較好看。」
凌墨寒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手下的動作不停,「沒關係,我會送你一大堆的黑色圍裙。」
蘇月直擺手,「不要,我不喜歡黑色的。」
「沒關係,我喜歡就行。」他的話語帶著絲笑意。
算了,和他對著幹總是自己吃癟,蘇月決定還是暫時不要自掘墳墓比較好。
凌墨寒久違的做了份蛋炒飯,將胡蘿蔔、火腿和黃瓜剁碎放了進去,撒上點蔥,快速顛鍋,不過幾分鐘,香氣撲鼻的早餐就出來了。
待蘇月坐下來的時候,炒飯和牛奶都已經被安靜的放在了蘇月的手邊。
在自己的家裡,還讓某人做早飯,蘇月有些過意不去,於是決定象徵性的給點讚語,以慰勞我們忙碌的總裁大人,「凌墨寒你果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典型的完美丈夫標準啊!」
剛坐下來的凌墨寒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很快又恢復一派淡然,「那也是你的標準嗎?」
蘇月一口飯噎在了喉嚨里,咳了幾聲,從凌墨寒手中接過牛奶,喝了幾口,「大哥,求別嚇我。我還早著呢,我還不到二十五。」
他低著頭,平靜的說道,「我二十八了。」
「什麼?」蘇月瞪大著眼睛,「你居然比我大四歲?」
凌墨寒抬眼,眼神似乎不太友善,「你覺得我老了?」
「沒,大我五歲都在我的接受範圍內。」蘇月訕笑,「我只是覺得你看著更小一點。」
蘇月哀怨的看著凌墨寒,明明比自己大了四歲,可是那皮膚比自己好多了,雖然不能用吹彈可破形容,也可以說是光滑細膩吧。
寶玉哥哥說,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用在這個男人身上就不對了,這個男人絕對是水做的。
「我可不可以當成是讚美。」
「當然。」
今日,在公司,歐陽辰提出看她最近很是辛苦,可以給她放幾天假。蘇月婉言謝絕他的好意,出差兩個星期基本就是出去玩了,她又怎麼好意思再享受假期。
歐陽辰只是笑了笑,沒有強求。
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走著,蘇月暫時放下手中的工作,抬手伸了個懶腰,看向窗外。
湛藍的天空浮動著大片的白色雲朵,在夕陽的輝映下呈現出火焰一般的嫣紅。
蘇月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便發消息問孫小小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孫小小欣然答應。
從德國回來的事,她忘了和孫小了。為了表明她麼有重色輕友,她特意提出要不要一起去吃燒烤。
她就知道,同為吃貨的孫小小不會拒絕的。果然,只有吃貨才最了解吃貨啊。
蘇月剛從計程車上下來,就看到了不遠處和她招手的孫小小。她穿著鵝黃色的短款羽絨服,下面搭配黑色褲子加小短靴。
蘇月走近,忍不住吐槽道,「小小,我才出去兩個星期,你怎麼都把羽絨服給套上了。」
孫小小順手挽著蘇月的胳膊,「唉,別說了,都是淚。你走後不久我就感冒了,我也只能多穿點衣服來保暖了。」說完還吸了吸鼻子。
蘇月踮起腳摸了摸孫小小的頭(沒辦法,人家比她高半個頭),操著一口不知從哪裡學到的方言腔調,「娃嘞,苦了你了,俺一不在,你就受罪了。」
孫小小被她逗笑了,拍開她的手,「得了得了,別占我便宜,快點請我吃夜宵,安慰我受傷的身體。」
兩人轉身進了一家燒烤店,從葷到素,挨個點了個遍。魷魚、雞翅、裡脊、雞腿、金針菇、青菜、玉米、饅頭等擺滿了兩人面前的小方桌。特意囑咐老闆多放點辣椒,兩人吃的是又辣又香,那叫一個舒爽。
兩人喝著飲料,邊吃邊聊。蘇月將在德國那邊的趣事一一說給孫小小聽,特別是讓她難忘的名畫,兄弟之吻。
孫小小哈哈笑了起來,「我鄙視你,你這個看臉的人。」
蘇月與口中的魷魚奮鬥,含糊的說,「看臉有什麼不對嗎?顏值即正義。」她吞下那塊香噴噴的魷魚,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又說,「我就不信,你看電視劇,要是男女主角特丑,你能看得下去。」
「哎,這倒是實話。不過你老實交代,你當初把你現任男票撿回去,是不是就是看上了他的臉。」
蘇月嘿嘿一笑,讓孫小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猜。」
孫小小笑著看她,「我猜啊,你是看上了人家的臉蛋,打算帶回去做壓寨夫人。」
「哈哈哈說不定我當時真的有這份心思。」
「說真的,你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你前任聯繫過嗎?」
蘇月立刻平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沒有,他的聯繫方式我全刪了。」
孫小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做法是正確的,況且你現在擁有的更好。」
蘇月笑了笑,「別說我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你那邊有什麼情況?」
孫小小的眸子暗了暗,低下了頭,拿起玻璃杯,輕輕搖晃著裡面的飲料,「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我的聯繫方式,打過一個電話,問我在哪裡什麼,過得好不好。我只是答了句,我很好,和你沒關係。」
蘇月輕嘆,「你希望他來找你嗎?」
孫小小輕笑,「呵呵,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希望在我沒達到夢想之前,不要見到他,因為我怕自己動搖。」說著,笑容漸漸收住。
蘇月快速轉移話題,「哎,不提這些事了,咱們要對得起自己的胃,好久沒出來吃夜宵了,要吃好喝好。」
到了十點左右,兩人才笑鬧著離去,好在這裡離她們的住處不遠。
孫小小和蘇月並排走在一起,突然轉頭對蘇月說,「蘇月,我覺得有你這個好朋友很幸運。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蘇月呆了呆,然後雙手環胸,抱住自己,回了她一句,「小小,雖然我是腐女,但我不是蕾絲。」
孫小小作勢要上去踹她一腳,「你想啥呢?我說的是朋友的喜歡。」
「哈哈我知道,我是逗你玩的。」
孫小小扭頭,「哼難得人家這麼認真的向你表白。」
蘇月上前撒嬌的抱住孫小小,「哎呀,我錯了嘛,人家的心和你是一樣一樣滴。」
孫小小抖了抖,「你就別噁心我了。」
「哈哈哈」
蘇月到家已經將近十一點了,匆忙洗漱一番後,躺在床上,拿起床頭的書,看了一會。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想走文藝范了,突然很想看書,便從書店買了本簡愛,想著每晚睡前看看,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
看了一會後,上下眼皮就在打架了。蘇月不禁想,下次買本物理書回來吧,這樣催眠效果會更好。
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每晚挑燈夜戰,拼命啃書,其他都還好,就是遇到了物理課本,坐在床上就能夠秒睡。
這當然註定了她的物理成績平平,相對於其他幾門課的突出,這門課被老師念叨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所以選專業的時候,蘇月特意選擇了一個和物理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會計。
蘇月放下手中的書,攏了攏被子,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入夜,高級酒店套房內,米婭穿著一襲淺色睡袍,優雅的坐在落地窗前,看向遠處的夜景。
只是近看,她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唇也緊緊抿著,碧綠的眼眸中閃耀著複雜的情緒,時而冷然,時而溫柔,而她的手中攥了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一連串的英文。
驀地,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楚,手指迅速收緊,紙條也被擠壓得面目全非。
良久,她的臉色恢復了平靜,輕輕的鬆開了紙條,拿起了手機,「jason,是我,明晚送我去一個地方,等下我把時間和地點發給你。」她頓了頓,「記住,這件事不要告訴richard。」
高檔的西餐廳內,一位西裝模樣的中年男士正坐在拐角處,慢慢的品著面前的紅酒。
看似很悠閒的模樣,但是仔細看的話,他的眼神時不時的向門口處飄忽。
他看了一下表,已經七點了,心下疑惑,難道她不會來了?是他錯估了她的兒子對她的影響力嗎?
接風宴的那天晚上,他特意讓吳薇薇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將紙條塞入米婭的衣服口袋中。紙條上的內容大概就是想知道你兒子的情況的話,周五晚上七點在xx餐廳內見。
王建成正在想著如果她不來,他下一步應該怎麼做。此時,一個優雅高貴的身影進入他的眼帘。他得意的笑了笑,獵物果然還是上鉤了。
那位優雅的女士很快便看到了他,他沖她招了招手,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雖然那個笑容配上那滿臉堆起來的肥肉著實讓人有些噁心。
優雅女士皺了皺眉,但還是向這邊走了過來。
「米婭女士,我們又見面了。」王建成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面前,挽起她的手,試圖進行一個吻手禮。他大概是絲毫從來沒有考慮過接受吻手禮的女性的心情。
米婭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不動神色的抽回了手,「不好意思,我性格孤僻,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說著便繞開他,自行坐下。
王建成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陰冷無比,不過很快又重新掛上了笑容,轉身坐下,「米婭女士,還記得我嗎?」
「恆安的王部長。」米婭的聲音帶著些冷意。
「多謝米婭女士還記得我,這讓我倍感榮幸。」
「直說吧,你想要什麼?」米婭皺了皺眉,眼中流露出明顯的不耐煩。
王建成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笑了起來,雖然他不笑起來說不定還讓人覺得好看點,「那我可就直說了,米婭女士。希望你能夠按照我們的要求做,讓這次展覽會以失敗告終。」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米婭的語氣變得冰冷。
「很簡單,只需要您在展覽會上,當著眾多觀眾的面,說您最珍貴的寶石戒指—『deepthoughts』被蘇月偷走,那是承載著您對兒子所有思念的寶石,這使得您不得不答應蘇月的要求,前往中國參加展覽會。」
「你是想讓我陷害蘇月?」米婭漂亮的碧眸死死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嘿,女士,這可不是陷害,這是事實,只要您說了,這就是事實。難道您不想見見您那在外漂泊多年的兒子嗎?」說著,他掏出了幾張照片,笑的十分奸詐。
米婭的視線瞬間被桌子上的照片吸引過去,那是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雖然下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鬍子,打扮的不修邊幅,但是那就是她多年未見的兒子chael!他長大了許多,但是作為他的母親,她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米婭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拿起那幾張照片,一張是chael坐在昏暗的酒吧里憂鬱的抽著煙,另一張是chael站在陽光下,背靠著雄偉的高山,淡淡的笑著。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照片,眼中慢慢蓄起了淚水,沿著臉頰一滴滴的流下。她哽咽著聲音,抬頭看向王建成,「我的chael在哪兒?」
「您只要按照我們說的做,事成之後,我們自然會帶您的兒子來見您。」
「你在威脅我!」米婭的眼中充滿了憤怒,隨即轉念一想,顫抖著聲音,「你別告訴我,chael在你們手裡。」
「呵呵,您可真是個聰明人,我最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了。」
米婭咬牙,「真是卑鄙!你也是恆安的人,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王建成一點也不生氣,笑的不懷好意,「這就不是您需要關心的事了。您只需要好好想想,找了十年都未找到您的兒子,如今這個寶貴的機會就在您的眼前,難道您要就此放棄嗎?」
米婭的臉色慘白如紙,幾分鐘後,她狠狠的咬著唇,終究沉吟出聲,「我答應你!」
王建成一臉得意,「那就請您遵守您的諾言,祝我們合作愉快。」說著向米婭舉起了紅酒杯。
米婭看也看不他,只覺得噁心極了,起身就走,臨走前留下一句,「如果chael有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蘇月奉命帶米婭姑姑遊覽北京,向她介紹傳統的中國文化與特色美食。米婭姑姑的臉上似乎也多了些笑容,只是有時候她會一個人發呆,蘇月叫她幾次,她才回過神來。
蘇月從德國回來後不久,凌墨寒就去澳大利亞出差了。他們還真是沒聚到幾天就分開了,蘇月都在暗自猜想,他倆是不是勞燕分飛的命。不過這個不能在他面前說,不然某人一定會找她麻煩。
很快,兩個星期就過去了,經過反覆的確認,恆安集團的展覽會終於拉開了帷幕。
展廳總共有兩層,一層陳列的是恆安的普通的珠寶,二層是『ange』系列展覽。由於展廳的面積很大,所以每一層都有五六個休息區,裡面提供各種水果、點心以及飲料。其中還有vip休息區,是封閉式的休息區域,主要是為公司上級管理層與重要的客人準備的。
今晚,是展覽會的開幕式,眾多商界精英、名人政客都在應邀之列。
展廳的中央搭建了一個大型舞台,鋪上了紅地毯,知名主持人頂著精緻的妝容,好聽的聲音在會場中迴蕩。
蘇月化了個淡妝,身穿淺藍色晚禮服,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陪同著米婭姑姑聘婷入場。
舞台下面設置的有觀眾席,vip座位位於舞台的正前方,普通觀眾席則是設計為一個環形,環繞著舞台。
公司的高級主管們都被安排在了vip席位,第一排的都是重量級人物,歐陽辰、各個部門的部長、米婭、richard以及蘇月,雖然蘇月只是陪同的作用。
蘇月注意到歐陽辰坐在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旁邊的兩個位置卻是空著的。蘇月環顧四周,差不多人都到齊了,不知道那兩個位置是留給了何方神聖。
謎底很快就揭開了。
一邊是星鋒珠寶公司的總經理—許嘉澤,一邊則是君帝的總裁—凌墨寒。
這兩個人的出現都讓蘇月十分吃驚。
星鋒珠寶公司和他們恆安是死對頭,按照規矩和禮儀,他們確實應該邀請星鋒參加這次展覽會。可是沒人會想到他們真的會出席。畢竟他們的新產品也即將上市,怎麼這麼有閒情逸緻跑到對手這邊來參觀?
可是人家真的來了。星鋒的總經理是許嘉澤,子承父業。雖然長相也很帥氣,但是蘇月對他的印象怎麼也好不起來,雖然她之前只見過一兩次。他看起來彬彬有禮,卻眼神陰鶩。嘴角雖然總是掛著一抹笑容,卻是那種淡淡的嘲諷,這讓蘇月心裡很不舒服。
他和凌墨寒、歐陽辰都不一樣,給蘇月的感覺是陰冷可怕。真要讓蘇月來形容的話,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心思浮沉,極為危險。
讓蘇月意外的是,凌墨寒居然也來了。雖然公司是有邀請他,但是聽說他從來不出席這種展覽會,所以蘇月也就想當然的認為他這次也不會來。況且,他不是一直在外面出差嗎?
蘇月的心中不禁疑惑,不禁看向凌墨寒的位置,誰知他恰好也轉頭看向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他的眼中仿佛帶了絲笑意,嘴角輕揚。
蘇月愣怔了幾秒後,迅速移開視線。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真是的,蘇月,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在這麼多人面前,還盯著凌墨寒看,要是被發現自己和凌墨寒的關係該怎麼辦?她暫時還不想公開,以免徒增煩惱。
可是他今天真的很帥氣,裁剪合宜的深色西裝將他的身形勾勒的俊挺出眾,修長的雙腿交疊,高貴而不失優雅,儼然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多是休閒裝扮,好久沒見他穿正裝了,如此打扮再加上眉宇間的那份淡鬱氣質,真是一個優雅冷清的貴公子。
想到這麼優秀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男朋友,蘇月的臉有些熱了起來。視線無意中瞥到旁邊的米婭姑姑,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昨晚並沒睡好。她快速甩掉腦中的思緒,警告自己不要再發花痴了,今天可是有正事要做。
一輪精彩的歌舞表演後,正戲就要開始了。
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王建成打開了手機,看到了吳薇薇發來的簡訊,「事情順利嗎?」
他的臉上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中。」
雖然吳薇薇引誘他,讓他對付蘇月,但是他又不傻,蘇月是總經理面前的紅人,他幹嘛要去招惹她。不過,他沒想到的是,許嘉澤居然派人找上自己,想和他合作破壞這次展覽會,事成之後,會給他五百萬。
他已經給了自己一百萬的支票作為定金,便已經制定好對策,從米婭身上突破,讓他做中間人。他欣然答應,只是暗地裡傳個聲就能拿到五百萬,又有美人投懷送抱,他當然不會和自己過不去。
許嘉澤說他已經派人控制了chael,將他軟禁了起來,這樣就不怕米婭不從。她不敢的,chael可是她多年未見的親兒子,她怎麼敢拿他冒險,何況她對chael還深懷歉意。
按照計劃,當主持人介紹米婭上台之後,米婭就會當眾揭發恆安的惡行。
美女主持好聽的聲音響起,「相信大家也看到了,這次展覽會,我們邀請了一位特別來賓,她就是蟬聯三屆國際鑽石首飾大賽冠軍的著名設計師米婭馮克萊因!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她!」
米婭提起裙擺,緩緩走上舞台。
主持人將話筒遞給她,笑容滿面,「米婭女士,您好,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大家好,我是米婭馮克萊因。」米婭優雅的欠了個身,極為淑女,讓人感慨不愧是名門之後。
「米婭女士,聽說您退休之後很少參加與珠寶有關的活動。那可不可以告訴我們,您為什麼會接受邀請參加我們的展覽會呢?」
全場靜默。
米婭抬頭看向台下的蘇月,蘇月笑著看向她。而坐在舞台右前方的王建成動了動唇,他沒有出聲,但是根據嘴型可以依稀的看出幾個字眼,很明顯,「chael。」
米婭的臉上突然蕩漾出一抹笑容,這笑容讓王建成莫名的心驚。
米婭一直沒說話,氣氛陷入尷尬。就在主持人準備利用她的專業素養轉移下一個話題的時候,米婭緩緩開口,「因為我被一個女孩打動了。」
王建成的心裡暗道不好,拼命的對米婭使眼色讓她閉嘴。可是米婭只是淡淡的斜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不論我怎麼刁難她,她都不放棄,始終保持著一顆善良的心待人,這是很難能可貴的品質。我就想,跟著這個女孩去中國看看也不錯。」
主持人笑著追問,「哦,那我們很好奇,這個打動您的女孩是誰呢?」
米婭笑意盈盈,「那個女孩名叫蘇月,是恆安的總助。」
「原來是我們的蘇總助,聽說本次展覽會的策劃構思就是她的手筆。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請蘇總助上來給我們詳細說說吧。」
台下掌聲一片。
蘇月有些不知所措,她不太喜歡受到別人的矚目。
記得在小一的兒童節,她被推選出來表演節目。在禮堂里,一上舞台就看到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她十分緊張,唱出來的歌也是斷斷續續。從此之後,她就再也沒踏上舞台了。
此時,她的手心不禁冒了些細汗,心中有些膽怯,怕再次失誤,遲遲沒動。旁邊的richard注意到了她的異常,輕輕推了推她,對她笑了笑,以眼神鼓勵她上台。
蘇月點點頭,眼睛卻不自覺的往凌墨寒那邊瞟了一眼,他似乎也在看向她。感受他就在不遠處看著自己,蘇月突然充滿了勇氣。
她自信的走上台,帶著完美的微笑,將本次展覽會的創意簡單闡述了一番。結束時,看到場下的人都在鼓掌,凌墨寒的唇角微微勾起,看來自己做的還不賴。
米婭接過話筒,「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為了紀念我那離家出走的兒子,花費了一年的心血,選用了上好的帕拉伊巴碧璽,精心設計出一款戒指,名為『deepthoughts』。是它將我推向了國際珠寶首飾大賽冠軍的位置,現在我想放在這裡展示,與大家共同分享它。」
全場沸騰。這可是奪得世界冠軍的設計作品啊!聽說帕拉伊巴碧璽本就十分珍貴,顏色美麗,而米婭女士手上的帕拉伊巴碧璽可是全世界迄今為止發現的最大、打磨的最好的一顆。
米婭女士居然願意將『deepthoughts』拿出來展覽,這是多麼大的榮譽!
王建成已經面色慘白,吳薇薇臉色也不好看,死死的咬著下唇,而許嘉澤雖然面上在笑著,但是明顯是皮笑肉不笑,眼中冷意森森。
場上,主持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接下來,受人所託,我們想給米婭女士一份禮物。」
突然,舒緩的音樂調子響起,展廳里的燈光全部暗了下來,鎂光燈打在了舞台的幕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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