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單相思186,瞞天過海,她思念成狂
一頓之後,他隨即補充了一句:
「集團內部那些避稅的帳目全被公開,司法機關現已介入。還有,海外部剛剛傳來消息,有人捲款私逃了,金額大的驚人……消息外泄之後,股市跌停……股民對靳氏已經產生了不信任感……同時,蕭氏也陷入了渣樓盤風波……」
他列數了不久之前發生的種種。
靳長寧看完,靠在那裡盯著最新那則新聞,眉頭擰緊了償:
「媽剛到上海就被扣留了?」
「是,現在酒店是一片混亂。你必須跟我回去主持大局。爸回香港了。蕭氏內部出現的問題,他必須回去處置一下。酒店這邊,只能交給我們倆一起面對。」
說完這些,靳恆遠看了看腕錶:「我已經訂好機票。等一下一起飛上海。」
「那老太太怎麼辦?」
這樣的事,一經爆光,老太太肯定大受打擊。
這讓靳長寧頗為擔憂。
「梅花庵的明~慧師太這幾天過生日,老太太那邊,我已經和她說好:等一下讓她帶上外孫女和外孫媳婦去庵里還願,先去那邊住上幾天,穩住她幾天再說。
「好在老太太不喜歡上網,只愛玩花花草草,一時半兒還能瞞住,然後,我們再看看情況另外想法子和老太太說明白。
「我還給她捎了一塊璞玉,說明~慧師太喜歡她手工雕的玉佩,蘇錦又想學,我求她指點指點,如此一來,應該可以磨掉她們好幾天時間。
「保鏢方面,我請了六個,全是部隊裡出來的行家裡手,足夠保她們周全了……」
來之前,靳恆遠把必須操辦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可老太太肯嗎?之前,她就在憂心,現在我們這麼將她打發去庵堂,難道她不會起疑心嗎?」
靳長寧總覺得紙是包不住火的。
「不久之前,我已經找律師去見過老爺子,為了安老太太的心,我讓他走了關係,請老爺子打了個電話給老太太,說是進了一處山里,那邊信號不太好。他呢還想在那邊住上幾天。等事兒處理好了就回!」
靳恆遠辦事,就是這麼妥妥的。連騙人的把戲,他都能圓得滴水不漏。
「老太太信了?」
「嗯,信了……」
由老爺子親自騙,怎麼可能不信?
「好,那就先這麼處理吧!」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了出去。
園子裡,無風,冬日暖暖的,靳恆遠和靳長寧離了書房後,極有默契的恢復了輕快的神情,來到姥姥的花房,看到兩個花一樣的姑娘正和銀髮老太太研究花草呢,就上去一起嘮叨了幾句。
「姥姥,我和長寧接下去這幾天還有點事得去處理,長寧父母那案子,我們發現了一些新線索,得去查訪查訪,現在呢,麻煩姥姥帶著這兩大美女去庵堂還願吧……一定得多折金元寶,多燒幾柱富貴香,保佑來年啊,我們家兩隻大肚皮,都順順利利的生養……哦,對了,給明~慧師太的禮物,我都給您備好了。您看,您什麼時候出發比較合適?」
靳恆遠笑容可掬的哄著老太太說了一番話後,不緊不慢的催了起來。
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這就走,這就走,我呀,我回去把我的雕刻工具帶上,就可以出發了……」
靳長寧則去叮嚀司機,等一下別往正門那邊走,往後門,那邊走,要近不少路——沒辦法,前門那邊,已經堵了不少記者,老太太見了,怕是要起疑心的。
*
蕭璟歡覺得有點不對勁,在準備好換洗衣服下得樓來之後,看到靳長寧從外頭進來,一臉心事重重的,忙把人拉住了:
「外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和哥怎麼突然要把我和嫂子還有姥姥往庵堂里塞?」
今,所以,外頭發生了什麼,她一點都不知道。
「酒店那邊出了事。現在,你和嫂子的任務是守好姥姥。其他事,我和靳哥來處理。」
那凝重的語氣讓她心肝直跳:
「到底什麼事?」
「爺爺被爆販毒,酒店被披露逃稅,海外部財務總監,捲款私逃,金額巨大……另有一個項目,樓盤出現劣質用材,壓死了好幾個人……合作方蕭氏房產付全責,父親那邊也正在處理這件事……由於這幾件事是一起並發的,導致今日股市狂跌了……處理不好的話,影響可能會很惡劣……」
蕭璟歡聽得臉色大變,天吶,怎麼會一下子發生這麼一連串驚人的事。
「怎麼會這樣的呢?」
「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我們會處理好的,你和嫂子需要做的事是,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姥姥……」
靳長寧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深深的嗅了嗅她身上的芬芳:
「事情一處理好,我們就過來接你們回家。這幾天,家這邊肯定會有很多記者來擾人,你們去庵堂里住幾天,可以躲個清靜……姥姥年事已高,不能受打擊。現在姥爺和媽都被扣押了……這事萬萬不能說,聽明白了嗎?」
是啊,姥姥是受不得刺激的。都八十多了……
「知道知道,那你有什麼事,一定得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當然。」
「不要一急就忘了帶手機。找不著你我會很急的。」
「知道!」
「還有……」
她突然抱住了他,灼灼的盯著他,親了他一下:
「記得想我。」
「當然。」
他深深吻住了她,吻得她意亂情迷,都忘了問他之前走的那麼匆忙,是為了什麼?
等她回過神來時,早已在車裡,整個人暈陶陶的,臉紅撲撲的,唉,這個男人啊,對她的影響力,真是越來越大了……
*
梅花庵,蕭璟歡兒時來過兩次的,這邊的庵主明~慧和老太太是好朋友。
明~慧師太年輕時還曾出過國門留過洋的,那時姥姥就和她認得了。
後來,她回國嫁了一個軍官:一個是驍勇的軍人,一個是喝過洋墨水的知識女性,兩個人都屬意對方,就此結成美眷,還生了一雙兒女。可惜後來戰亂,男人保家衛國戰死沙場,女人的生活陷入窮困,兒女皆在逃亡中病故。為此,她便看破了紅塵,落髮三千,就此歸依了佛門。
改革開放後,老太太回了國,在庵堂偶遇故人,就此便和這裡結了緣,有空就愛來坐坐,情誼自是越結越深。
所以,老太太一到那邊,就被明~慧師太請去敘舊了。
正好,下雪了,北方的雪啊,要麼不下,一下就是一個鋪天蓋地的厚,那一層白茫茫的雪花,似鵝毛一樣的大,往空中那麼一撒,揚揚灑灑的,極為的好看……
半天一宿的那麼一下,整個世界就變得晶瑩剔透的。
第二天清晨,但見園中梅花開,雪壓枝,空氣涼薄而帶著幽幽的花香,陽光折射在晶白的雪層上,把大地染成了淡淡的金色,煞是好看。
景是好看的,只是心情不太好。
無他,雪大了之後,附近的信號塔被雪給壓壞了,沒信號了呀……都沒辦法上網,也沒辦法打電話,這沒網的日子真是太難熬了。
她的精神一下變得恍恍惚惚的,也不出去走走,就在屋子裡待著——這大雪天,天寒地凍的,路滑的很,她和嫂子都是孕婦,哪敢隨便走,乖乖悶在屋子裡,幹嘛呢?跟著姥姥啊學雕玉佛。
姥姥是珠寶大師,她的作品,現在都是驚天之價,業內多有人想拜其為師,學上一些皮毛,沾上一點關係,這對於學珠寶設計的人來說,是天大的恩賜,但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
姥姥很用心的在教她和嫂子,很細心的講解。
嫂子本身就是學畫畫出身的,藝術皆有共通性,姥姥的指點,對於她來說,是非常有作用的,而同樣的時間花在她身上,完全沒效果。
三天下來,嫂子雕出了一枚精緻的彌勒佛,得到了姥姥的贊嘖,她雕的呢,四不像。
她的腦子裡啊,只惦著這麼幾件事:
這雪,什麼時候能化?
這電話啊,什麼時候打得出去?
老公的聲音啊,還要等幾天才能聽得見?
集團那些個事兒,不知發展到怎麼一個地部了?
唉,真真是要愁死她了,這才分開幾天啊,竟然就思念成了狂。
看來啊,她對他的那份感情,是越來越深,越來越重了。
---題外話---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