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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解開心結2

    靳恆遠給了蘇錦一個擁抱。

    僅僅只是抱了一抱。

    蘇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抱她。

    她只知道,這麼一說清楚,與她,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陰霾的心空,好像放出了幾道亮光鈐。

    「現在我們能談談暮笙那個案子。」

    她靠在他懷裡,輕問洽。

    「這麼抱著也能說話的。」

    總之,他就是不想放開她。

    好吧好吧!

    那就抱著說話。

    「你現在知道多少案情?」

    她沒有再推開他。

    「就目前而言,各種指證對於暮笙來說是很不利的。不過,好在案子還有線索,我會盯著案件最新發展的。另外,我會再找人查,任何疑點都不會放過,儘量做到在被起訴之前,脫了罪名。要是情況很糟糕,必須對薄公堂,打官司,那是我最拿手的。出道以來,我沒敗過任何一場官司。你弟弟這案子,對我來說,不是很難的。」

    語氣好狂妄。

    

    沒敗過任何一場官司?

    她乍舌了,稍稍移開一段距離之後,深深睇了他一圈。

    「不信?」

    他聳眉:「你看我是那種會說大話的人嗎?我這人辦事,很一本正經的,沒把握的事,不說半句滿話,那是我的原則。在外頭,我可是出了名的正經人。」

    蘇錦眨了一下眼:「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個人,我不認得啊……你在我面前,動不動就不正經。」

    他隱隱笑了,知道她在指什麼,故意沖她呵了一口氣:

    「對著老婆還要一本正經,那還算夫妻麼?夫妻之間就該不正經,那才親呢……」

    不好,那雙亮嗖嗖的眼,又閃動壞壞的光華了。

    她連忙轉開這個敏感的話題:

    「信的,我肯定信你說的。」

    靳恆遠笑的很滿意,一雙手捧住了她的臉,拇指輕輕搓著她的耳垂,直搓得她發燙了。

    「你,你幹嘛?」

    「嗯,說了那麼多正經的話,現在想不正經一下,調節一下氣氛!」

    「……」  

    有文化的流氓,就是難纏啊!

    「我想吻你,可以嗎?」

    靳恆遠很紳士的徵詢著,眼神那麼的亮,用一種無比的炙熱盯著她的唇。

    她舔了舔唇,臉跟著燙的起來。

    下一刻,他的手,收緊了她的腰,唇落下。

    男人的清冽氣息灌入唇中,糾纏在一起。

    唾沫交換中,一陣毒辣辣的麻和疼,交織在舌尖……

    *

    中餐是一起做的,還是靳恆遠下廚,蘇錦在邊上幫襯。

    靳恆遠做的很清淡,湯,原汁原味,清而鮮;炒時蔬三鮮,顏色搭配格外漂亮;還有一道紅燒獅子頭,吃起來香而糯。

    吃飯的時候,蘇錦問他:「一般男人,都很少願意進廚房的,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這些菜的。」

    「聽說男人會做菜,就能騙到老婆,我怕娶不到老婆,大學的時候,閒來沒事就拿食材來練手。現在還真派上用場了:煮飯給老婆吃,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他笑著給她盛湯。

    「你這種人,會怕娶不到老婆?」  

    又說笑了。

    「長得好,工作好,別人可以娶不到,你娶不到?不可能。」

    這個男人,絕對是能遭女人們追棒的那類人。

    靳恆哈哈一笑:

    「幸好遇上你。否則,我還真有可能娶不到。」

    「……」

    她疑惑的看他。

    他喝湯,接著說:

    「不是我那棵菜,我不愛摘。遇上自己中意的,我才摘。」

    他這是在向她表明,他是那種原則性很強的男人嗎?

    「對了,現在,你這棵菜都被我摘到籃子裡來了,就等著下鍋炒著下肚子,你可想好,什麼時候跟我去見家長啊……我不能一直瞞著家裡人的。每年過年,我都被我媽逼著相親的。有時她還會來突擊檢查。順帶給我介紹對象。我要不把你帶回家。保定又會被逼著相親的……給個時間吧,老婆……」

    他捏捏她的下巴,笑容大大的。

    蘇錦怔了怔,莫名有點慌,她還沒有心理準備去見他的家人呢……

    「咦,怎麼表情一下緊張了?  

    「安了,安了,我媽很好相處的,再有,她另外有家庭。

    「平常時候,我們就是去見個面,偶爾吃頓飯,她是不會和我們住一處的。

    「再婚之後,她另外生了一個兒子。平常就顧著教養那個小東西。哪有那些北京時間來管我們。

    「以後我們家,就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人會來干擾我們過二人世界的。

    「嗯,只要蘇暮笙不來搗蛋。那就全oK了。」

    蘇錦本來是有點緊張,最後聽到他提到了暮笙,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插進話去:

    「對了,恆遠,關於暮笙,我和他是打小一起長大的,這麼多年,我們都是家裡的一份子。如今媽過世了,我又嫁了人,與他來說,那個家就等於沒了。暮笙性子比較敏感。為了不讓他產生那種沒家的孤獨感,我想在我們家裡另外準備一間房間。這樣,他讀書在外,每番回家也好有個落腳的地方……」

    一般來說,姑娘家結婚,就像潑出去的水,沒有把娘家小舅子接去夫家住的慣例的。她怕他不同意。

    「沒問題。」

    靳恆遠爽快的答應了:

    「到時家裡你想怎麼安排,我都不反對。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麼?」

    「別再慣著蘇暮笙了。男孩子不能老慣著的。以後在家,你做白臉沒問題,黑臉我來做。但我要是凶他凶的太厲害了,你也不能幫腔,要不然我會吃醋……」

    靳恆遠眯眯笑的要求她作出保證。

    「吃醋?」

    「對,吃醋!」

    「你是醋罈子裡泡大的嗎?一來吃醋,二來吃醋?」

    蘇錦斜視他。

    他笑著吹湯:「我要不吃醋,你才該急呢!」

    這時,有電話進來,來自他那隻擱在茶几上的手機。

    他喝完最後一口湯,跑去接電話:

    「喲,權兄,好久不見啊……我啊,我不在北京啊,也不在上海,香港那邊剛回來呢……你找我什麼事……我忙,我天天忙的昏天黑地的,不過你要有事找,我無論如何都得出份力的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上海?什麼時候到的?」

    蘇錦喝湯,耳邊聽得靳恆遠在客廳打著電話:這人真忙,北京,上海,香港的……卻抽了那麼多天陪她窩在善縣,幫著她照顧她養母,這份在乎,只要用心體察,她還是能領悟到的。  

    蘇錦收拾桌上的殘羹剩湯。

    靳恆遠接完一個電話,又有一個電話進來,是江韜打來的,給了一個消息:蘇暮白已脫離生命危險,但有可能永遠站不起來了……

    他背上一陣發涼,目光往蘇錦身上瞟了一眼,隨即往陽台而去,又細細作了了解。

    聽完之後,他眉心直擰。

    有種感情叫做青梅竹馬,它用最漫長的歲月、最真純的孩提之心、最真摯的少年之情澆灌而成。

    有的時候,它可以晉升為愛情;有時候,它會成為割捨不去的淡淡記憶;有時候,它會化為毒瘤,長在心頭,痛上一輩子……

    靳恆遠知道,蘇錦在努力走出記憶,走進婚姻,如果這個時候,讓她知道蘇暮笙出了這事,她會有什麼反應?

    靠在欄杆前,他眺望著遠方。

    蘇暮白是在從醫院回家的路出的車禍。

    車速過快,有人橫穿馬路,是導致出車禍的主要原因。

    他之所以會開那麼快的車速,原因何來?

    必是受了刺激,心情苦悶所致。

    如果他沒有被蘇錦逼走,這車禍肯定出不了。  

    正因為蘇錦做了那樣一個決定,才令他走到了那樣一個不歸路。

    蘇錦知道了,肯定會愧疚於心,會念念難不忘。

    如果蘇暮白永遠站不起來,蘇錦會永遠背負罪責。

    這個人,就會像鬼魅一樣,一直一直橫在他和蘇錦之間。

    未來,他和蘇錦的婚姻,會因為他,走的更為煎熬。

    這絕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不能讓這個蘇暮白,成為他婚姻的擋路石。---題外話---

    明天見,另外,晨在此感謝所有給晨月票,鮮花,紅包的親……謝謝你們的鼎力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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