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單相思79,被冷落,悵然若失;看別人被求婚,很艷羨
靳長寧的工作量多不多,從工作行程就可以看得出來。
沒錯,每天他都會有很多事情要做,整個人就像一台機器似的,每時每刻得按著行程來走——不是突發事件,他很少改變行程的。
剛剛上手的時候,蕭璟歡還真是有點不習慣:每時每刻都得去提醒靳長寧接下去要做什麼?要是時間拖了,就得去催,去請。
每天,她除了要和趙姐他們一起制定行程,還得盯著行程安排工作鈐。
最初幾天,還是席曼莉在做。
這人做起事來,還是很認真負責的。極負專業精神。活脫脫就是一塊該做這一行的料。
有時靳長寧會外出洽商,然後,跟在他身後的,除了文卓,就是席曼莉還有她了。
幾天之後,配合靳長寧的工作就漸漸地全部交到了她手上——起初幾天有點不自在,不過,隔了個兩三天,她就適應時不時見到他那張臉了。
是的,璟歡現在在這個工作崗位上,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基本的理論知識,她本來就有,實踐起來呢,有熟人老人帶著,又是在自家酒店,雖是新人,可她沒有半點工作上的緊張感,凡事到了她手上,就能順理成章的捋順起來,一點也不亂,她表現的相當出色。
這樣的生活,你說它枯躁吧,好像是有那麼一點,畢竟太過於瑣碎了。
不過,之前做解剖師,有時也挺枯躁的。在沒辦法弄明白死者死因時,只能不斷的聯繫各種瑣碎的小細節,來刷新的發現。只不過,它給人的成就感是,靈光乍現時,你就能為整個案情的發展提供積極的線索,為懲治兇徒作出貢獻。
而她現在這份工作的所有瑣碎,卻全是為了策劃者所在執行的計劃可以得到全面的實現。
由於突出的是團隊精神,所以自我存在價值就會變得渺小。
可這些人卻又是不得不存在的。
正因為有這些小人物不懈的努力,才能把數據收集並展現出來,能讓上層得到更為直觀的數據資料,從而為整個集團的正常運營提供依據和保障。
怎麼說呢,一個大的集團,需要無數小小螺絲釘默默的耕耘,才有利益產生。
所有,辦公室內部的每一個成員,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只是,那種價值,不像她做解剖師,可以比較直觀尖銳的讓人看到,感受到,震撼到而已。
那天,她想著,自己要怎麼做,才能更好的幫上靳長寧。
這個問題,她研究了好幾天,可總覺得自己的能力也就這麼一點,不給他惹禍就很不錯了。
在這個領域,她還只是初學者。
又一個周五,璟歡和趙姐確定了一下下周的工作計劃,然後走進了靳長寧的辦公室。
他在低頭唰唰唰寫著什麼,並沒有看到她。
這半個月,他們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除了早餐是一起吃的,其他時間,他們全不在一個節奏上頭。
他淡淡的不大和她說話,除非必要。中餐,各吃各的,晚餐呢,有時一起吃,在外頭,有時回娘家吃,吃完了就回自己的小家。到了小家,各自把門一關,各有各的世界,沒多大交集。
沒被他***擾的日子,她清靜了,可又失落了。
失去了一些親呢感,哥哥和妹妹的親呢。
這段日子,她反而越發的回想起以前小時候那些日子,無憂無慮的,真是開心。
那時,她也不怕得罪他。
應該說,在她心裡看來,木頭人,你無論怎麼去欺負他,他都沒有脾氣。就算有時小有生氣了。只要她甜甜的一哄,什麼事就都過去了。
可現在,那種感覺沒了。
他一生氣就是半個月,沒完沒了,淡淡寡寡的,害她的心情也變得索然無味。
「靳總,你有空嗎?」
在公司,她一直這麼稱呼他。
一個大的集團公司,作為領導人,該有的氣勢,她必須給予,不能毀了他在所有人心目中頭頭的形象。雖然她的母親才是真正的**oss,但現在,引導集團運作的是靳長寧。
靳長寧抬起了頭。「什麼事?」
「我要向你匯報一下下周的工作行程。」
他又低下了頭:「你說吧,我聽著呢!」
她匯報了起來,他首肯:
「就這樣吧,不需要改動了……」
始終啊,他沒正眼看她一下。
她有點不高興,非常非常的不高興。
「對了,今晚上,你回媽那邊去吃,或是自己回家叫外賣。我外出有點事。回去可能有點晚。」
他終於在她要走之前,說了一句。只是這句話,越發的讓她覺得失望了。已經好些天了,他倆晚餐都是各吃各的,這叫怎麼一回事?
哪怕有那麼一天,辦公室同事們聚餐,她請客,文卓去請他了,他說有事,沒有參加,晚上她回家後,這傢伙比她還晚到……天亮的時候,他倒是在家。
周六周日也忙,成天在外頭,也不知在忙什麼?
這幾天,上班時候,她覺得時間過得倒是挺快,可到了下班之後呢,唉,怎麼越過越鬱悶了呢……
幸好,睡覺前,她還可以和獨行兄聊會兒天,否則,這日子怎麼挨下去?
*
終於啊,又下班了,她的車才駛出地下車庫,反光鏡當中,她看到靳長寧的車,向另一個方向駛了去。
好奇怪,一向沒有什麼業餘生活的靳長寧,最近下班後,都在忙一些什麼啊……神神秘秘,古里古怪的……
她挺想跟上去瞅一瞅的,想了想,還是算了。
一個人出去逛了逛,她驅車去了一家牛排店。
這家牛排店,她和靳長寧來過的。
那時,他們還不是夫妻,她才十幾歲,他們只是兄妹,有說有笑,一頓飯吃得那麼的愉快——本來,他們可以繼續有那樣的日子的,可結果,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呢……
唉,好懷念過去的日子啊!
她托著腮,望著那吃了沒幾口的食物,悵然若失的興嘆起來: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
牛排店的另一頭,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為什麼就譁然起來。
「嫁給他……」
「嫁給他……」
一陣起鬨聲在那裡響了起來,聽著好像是有人在那裡求婚。
她的好奇心泛濫了,就走了過去,卻看到一個男人,跪在地板上,手上拿著一枚戒指,正在向一個女人求婚,四周圍著好些人,一個個笑著鼓勵著。
燈光是故意營造的,有點美,畫面有點溫暖,情調有點浪漫。
不知怎麼的,她就艷羨了。
雖然她談過一次戀愛,還結了一次婚,可是卻還沒被人求婚過。
曾經也想過的,她的邵鋒會怎向她求婚?
可惜啊,夢想破碎了。
然後呢,和靳長寧結婚,是她去求的,買了一對普普通通的戒指,跑去了他落腳的酒店,將戒指盒一打開,沒有任何溫馨的表白,只面色蒼白的說了這麼一句:
「長寧哥,阿鋒快不行了。他怕我自尋短見,他想看著我成家,他說只有這樣,他才會走的無憾,所以,你娶我好不好?他……他覺得你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當時,靳長寧的表情是怎樣的呢?
先是詫異的,然後呢,目光變得深不可測,什麼也沒說,將戒指接了過去,看了一眼那質樸無華的對戒,就將其中那枚女戒取了出來,又將她的手給牽了過去,套上了,又撫了撫她的頭髮,抹掉了她眼窩不由自主滲出來的眼淚,才靜靜的道了一句:
「好!」
整個過程,沒有半點浪漫的氛圍,只有淒悽慘慘戚戚切切。
然後呢,她說了自己的要求,說:這結婚,是假結婚,但必須是真登記。以後得離婚。
這樣的要求,是那麼的過份,可是,他平靜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答應了下來。
當時,她是那麼那麼的信任他,結果呢……
他竟在那會兒就開始懷上了算計她的心了,只是一直沒有表露出來。
本以為他是個老實人,其實呢,哼,根本就是一個腹黑的主。
回想過去,不覺長長而嘆,然後,再細看那被求婚者,臉上頓時露出了錯愕之色。
竟然是席曼莉。---題外話---
明天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