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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遲早都要還

    周合知道黎櫻砸杯子肯定不是因為介紹對象被拒絕,她雖是擔心,但黎櫻不願說,她也沒有去問。只是在晚些時候賀昶暉過來時,把這事兒告訴了他。

    賀昶暉顯然也是不知道是為什麼的,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黎櫻並不是衝動的人,砸杯子肯定是被氣狠了。但黎裴遠做事兒一直都是很有分寸的,他想不出,他怎麼會讓黎櫻生那麼大的氣。並且還是在這樣的時候。

    賀昶暉的心裡雖是疑惑,但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來,溫和的說自己知道了,讓司機送周合回去休息。

    他這幾天幾乎都沒有回過家過,只要處理完公事就會來醫院裡陪著黎櫻。

    要是在往常,周合肯定是會勸他回去休息的,她守在這邊的。但今天情況特殊,兩人肯定有話要說。她點點頭,簡單的收拾了東西就離開了醫院。

    這一晚賀昶暉和黎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隔天周合再到醫院時黎櫻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就跟什麼事兒都未發生過一般。

    倒是時不時都會過來的黎裴遠並未再過來。

    周合是想給他打電話的,但知道問了黎裴遠也未必會說。最終還是沒有打,尋思著找到合適的時機再問。

    這天早上,黎櫻吃完早餐周合正給她削著蘋果,就聽她問道:「阿合,這幾天常常過來的那年輕人是你朋友嗎?」  

    周合最開始未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才,才知道她說的是程洝的人。他雖是一直在這邊,但真正出現在黎櫻面前的時間少之又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注意到的。

    周合原本是否認的,但並不知道該怎麼和黎櫻解釋,索性含糊的帶了過去。要是在平常,黎櫻肯定是會問的,但祝鑰正好過來探病,這話題就那麼擱置了下來。

    祝鑰過來並沒有呆多久,半個來小時見黎櫻的面上露出了疲倦來便離開。賀家和徐家祝家的交情都並不深,祝鑰會過來探病全因周合。這下黎櫻便讓周合送送祝鑰。

    沒了黎櫻在祝鑰說話是要隨意許多的,在簡單的問過了黎櫻的恢復狀況後就試探著問道:「剛才我上來時好像看到程總的人在這邊,阿姨住院的這段時間他都在這邊嗎?」

    周合沒想到她會注意到這事兒,但卻是否認不了的,硬著頭皮的點點頭,說道:「我那時候回了虞城,我小舅舅打電話告訴我時他正巧也在。」

    她原本是要解釋清楚的,但這越解釋顯然越扯不清。她於是住了嘴。

    祝鑰顯然是想歪了,臉上露出了一個促狹的笑來,問道:「你和他和好了嗎?」

    程洝雖是沒出現,但他的人一直在醫院顯然是最容易引起誤會的。  

    周合不是沒想到,但讓人走人也不走,她最忌又一直照顧著黎櫻壓根就沒顧及到這事兒。現在聽祝鑰那麼問搖搖頭,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和他不可能再在一起。」

    這類事兒她一向都是不願意對人提起的,但和祝鑰在一起,她很輕易的就說了出來。

    祝鑰是詫異的,脫口便說道:「為什麼?你還在怪他嗎?」

    周合怔了怔,隨即搖搖頭。她在這事兒上是矛盾的,之前一直在逃避,而被祝鑰點破之後她雖是知道沒有理由怪程洝。但心裡始終是有心結的。理智上雖是知道怪不了程洝,但她卻是說不出不怪他這幾個字的。

    她是並不想談這話題的,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就算是沒有這些事,我和他也不合適。」

    她和程洝在一起,經歷了太多的事兒。她早已累極,就算是到了現在,她仍是不願意去回想那些過去。

    連過去都不願意去回想,又怎麼可能能重新在一起。有些裂痕,存在了就是存在了,再怎麼去修補也於事無補。

    她是怕祝鑰再問下去的,說完不待她說話,做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來,問道:「你呢?徐師兄最近有沒有惹你不高興?」

    祝鑰這下變得悶悶的,沒有回答這問題。兩人已經出了醫院,她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你要不急著上去找個地方坐坐吧。」  

    黎櫻這時候已經休息了,有阿姨在周合併不用急著上去,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好,原本是要帶著祝鑰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的,但她卻沒去。最後兩人在醫院僻靜角落裡的綠化帶旁坐了下來。

    四周偶有人來往,周合見祝鑰悶著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和徐師兄吵架了嗎?」

    祝鑰搖搖頭,開口說道:「沒有。」稍稍的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前幾天沈悅過來看孩子了。」

    周合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沈悅的消息了,這下不由得愣了愣。

    祝鑰突然提起沈悅來,不用想也知道她這樣子肯定是因為沈悅說了什麼。

    周合的心裡一凜,她太清楚沈悅的性格。知道她必定什麼難聽說什麼。她的性格極端,能多給祝鑰添堵必定會不留餘力。

    沈悅那種人,既可憐又可恨。周合這下便說道:「你別搭理她,她就跟一瘋子似的。」

    祝鑰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沒再說話。

    周合知道,祝鑰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沈悅看孩子這事兒。再就加上她現在這樣兒,她知道,必定是沈悅翻了舊帳,添油加醋的和她說了什麼。不然,以沈悅的性格,恐怕早就噼里啪啦的倒豆子似的抱怨吐槽了,哪裡會是那麼悶悶的樣子。  

    這事兒肯定是涉及到了她到底。周合這下伸手揉了揉眉心,稍稍的想了想,說道:「沈悅胡說八道你別理她,我和徐師兄沒有關係。」

    與其讓祝鑰那麼悶悶的胡思亂想,不如讓她那戳破這層紙。

    她說完又解釋道:「因為在國外時我曾在徐師兄的住所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她一直覺得……」

    解釋起來是有些費勁的,她的話還未說完,祝鑰撲哧一聲就笑出了聲來,落落大方的說道:「行了,別解釋了。我知道她都是胡說八道的。」她想起沈悅的那副小人嘴臉來,撇了一下嘴,說道:「我並不是因為她不高興,你徐師兄和她沒什麼關係,他是處男。」

    這事兒她竟然大大剌剌的就說了出來。周合這下鬧了個大紅臉。

    祝鑰忍不住的笑了一聲,又悶悶的說道:「我是覺得我這婚結得挺沒意思的。」

    她在和徐原寧結婚前,對婚姻並沒有什麼概念。她知道自己以後是得聯姻的,所以也並不反感。只覺得婚前婚後都是一樣的過。從未對婚姻抱過任何的期望。

    而隨著和徐原寧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漸漸的發覺,她根本不能像婚前所想的那樣,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徐原寧是完美丈夫人選,就連她父母也對他讚不絕口。但慢慢的她卻想要更多。  

    一切的不滿,都來自於欲望。

    祝鑰的狐朋狗友雖是多,但真正能說話並能理解她的人就只有周合一個。她呆了呆,又說道:「阿合,我想離婚。」

    周合嚇了一大跳,說道:「離婚是不能掛在嘴上的。」她同樣是不知道怎麼去處理這種事兒的,絞盡腦汁的想了想,說道:「你應該和徐師兄多溝通溝通,什麼事兒你悶在心裡他也不知道對不對?」

    祝鑰說離婚不過只是說說,他們原本就是聯姻,牽扯了太多的關係,這婚既然結了,不是她想離就離得了的。

    見周合急了起來,她故作輕鬆的拍了拍她,說道:「我開玩笑的。」

    周合這下鬆了口氣兒,認真的說道:「這事兒連玩笑也不能開。」

    她認真起來無趣得很,祝鑰撇了撇嘴,看了看時間,說道:「行了,我走了,你快上去吧。我過幾天再過來看阿姨。」

    她是風風火火的,說著就站了起來。

    周合仍是有些擔憂的,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上了樓。

    她的腦子裡在想著祝鑰和徐原寧的事兒,直到到了樓上,才想起了程洝的人還在這邊的事兒來。  

    她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往那人這段時間一直呆的地方走去。過去向他表示了對於他這幾天在這邊的幫忙的謝意,也請他以後都不用再過來。並說她會給程洝打電話。

    她不提到程洝那人是不會離開的,提到後那人猶豫了一下,應了好,很快便離開。

    周合看著他離開,在走廊上站了會兒拿出了手機來。她並沒有給程洝打電話,而是給他發了信息,同樣的表示了謝意,也請他別再讓人過來。

    她的簡訊發出去如深沉大海一般,程洝並沒有回信息。但在傍晚時他竟然過來了。他一身的正裝,大抵是從周合發出的簡訊了看出了她不想讓人誤會的意思,並沒有去黎櫻的病房,而是就在外邊兒呆著。

    周合出去見他在走廊上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走了過去。不待她說話,程洝便問道:「阿姨的傷好些了嗎?」

    周合點點頭,說道:「好多了。」

    程洝也點點頭,原本以為他要說點兒什麼的,但卻什麼都沒有再說。站了那麼一兩分鐘後見周合的眼底下有青色,便說道:「我走了,早點兒休息。」

    他並不拖泥帶水,說走就真的轉身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電梯口。

    

    他過來就像是周合的幻覺似的,她卻莫名的放鬆了些,回病房裡去了。

    黎櫻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的院這才出院回了家。

    那天晚上她砸過東西後黎裴遠就未再出現過,出院自然也沒有出院。只時不時的讓家裡的阿姨煲湯或是粥送過來。

    他不過來黎櫻也不問起,完全就跟什麼事兒都未發生過一般。

    一晃就要開學了,賀行和賀安安也轉到了國內念書,並提前去學校報了名。黎櫻出院後的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時,她突然就問道:「阿合,馬上就開學了你什麼時候回學校那邊?」

    她雖是出了院,但還得靜養著,是需要人照顧的。

    周合已經提前給校長打了電話,說自己家裡有事會晚些去學校。聽到她那麼問就說道:「我請過假了,等您好了我再過去。」

    她的語氣是平平靜靜的。

    黎櫻不知道在想什麼,微微的怔了怔。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來,說道:「我已經沒事了,你回去吧。你賀叔叔忙完這段時間就會閒下來,有他在不用擔心什麼。」

    她明明在前段時間還非常想要她留下來的,這下不知道怎麼就改變了主意。周合這下不由得愣了一下。  

    黎櫻又說道:「你們學校那邊不是一直都缺老師嗎?你回去上課吧,等放假了再回來看我就行。過不了兩天就開學了,明天讓司機和你去多買些東西,收拾好了就過去吧。過去別忘記常常給我打電話。」

    她的語氣是溫和的,應該是早就想好了的。並不是臨時起意。

    賀昶暉閒下來確實就沒周合什麼事兒了。她略微的沉吟了一下,想了想,說道:「等賀叔叔空下來我再過去。」

    離上課還有一個來星期,到時候傷口也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

    黎櫻這下未再反對,只是絮絮叨叨的讓她提早開始準備東西。那邊偏僻什麼都沒有,該帶的一樣都不能落下。

    周合點頭應好,讓她不用擔心,她自己會準備。

    哪裡用帶什麼東西過去,她以前什麼都不帶不也過來了。只要能穿暖吃飽就行了。但這話她卻是不敢和黎櫻說的,不願意讓她擔心,按照她的吩咐來收拾了東西。

    如黎櫻所說,接下來的兩天,賀昶暉果然閒了下來。他不再出差,公司里的公務也多數在家裡處理,還有時間陪著賀家兩兄妹玩兒。

    周合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雨水便準備回D市。她雖是沒什麼帶的,但走前是得回一灘黎家老宅的,得回去和黎裴遠打聲招呼。上次在醫院離開後她也未再見過他,不知道他這段時間都在忙些什麼。  

    周合是臨走的前一天回到黎家老宅的,她回來阿姨是給黎裴遠打了電話的。周合要走,本是問他是否回來吃晚飯的。黎裴遠應了下來,但卻沒有回來。傍晚時打來了電話,說是有應酬,要很晚才會回家,讓他們先吃。

    黎裴遠回來得確實晚,喝了些酒,十二點多才回來。

    周合是明兒早上早早的機票,一直沒睡等著他。聽到外邊兒車子的聲音就起了床。

    黎裴遠是由司機送回來的,大抵是沒想到周合還沒睡。進屋子見到她從樓上下來怔了怔,伸手摁了摁漲疼的眉心,走到了沙發那邊坐下,說道:「怎麼還沒睡?」

    他的酒喝得不少,連耳根子都是紅透的。

    周合給他泡了一杯濃茶醒酒,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沒事吧小舅舅?」

    她仍是擔心著他那天和黎櫻在病房裡起爭執的事兒的。

    黎裴遠也不知道是否知道她在說什麼,端起了濃茶吹了吹喝了一口,說道:「沒事。偶爾應酬才會喝點兒。」

    阿姨是已經告訴了他周合要走的,稍稍的頓了頓,他接著問道:「什麼時候的機票?」

    周合這下就說了明天早上的。  

    黎裴遠點點頭,看了看時間,說道:「明早讓司機送你去機場。不早了,明天得早起,早點兒去睡吧。」

    他讓周合去睡,但他自己卻沒動。伸手摁著眉頭閉上了眼睛。

    周合應了一聲好,見他這樣兒又問道:「要不要給您煮一碗醒酒湯?」

    黎裴遠這下就說了聲不用,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周合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問道:「那天在病房,我聽阿姨說……」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黎裴遠給打斷,他仍是沒有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事,別胡思亂想。」

    他這語氣,顯然並沒有將事兒告訴周合的打算。

    他既然不打算說周合知道就算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遲疑了一下讓他也早點兒休息,先上了樓。

    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樓上,沙發上的黎裴遠卻沒有動,就那麼在沙發上躺著。隔了好一會兒,這才從一旁摸出了一支煙來,點燃站到院子外邊兒去抽去了。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醉意來,一支煙很快便抽完,他卻並沒有進屋子,反倒是又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孤寂的身影在屋檐下像是要與夜色融為一體。  

    周合第二天原本是要自己去機場的,但起來時司機早就發動車子等著了。幫著她將她的行李放進了車裡,請她上車。

    大清早的麻煩別人周合是挺過意不去的,向人道了謝。

    知道昨晚黎裴遠睡得晚,她並沒有去打擾他和他告別。原本以為黎裴遠還是睡著的,但在路上時聽司機說起才知道他早就已經起床離開了,好像是有急事要去處理。

    黎裴遠的行蹤司機也並不十分清楚,只是說道:「黎先生讓您獨自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事就打電話,別一個人硬撐著。」

    她在學校那邊馬上就兩年了,他們都還是不放心。周合應了好,怔怔的看了窗外一會兒,到了機場才回過神來,下了車。

    航班延遲,到D市時已經是中午了。今天是到不了學校的了。現在能趕得上去縣城的車,但到縣城肯定天已經黑了。

    她正想著是今天買票還是明早回去,剛出去,就有人匆匆的迎了上來,客客氣氣的叫了一聲周小姐。

    眼前的人周合是不認識的,那人卻說道:「您回學校轉車麻煩,黎先生讓我送您回去。」

    之前去機場時司機是未說有人接她的,周合的面上露出了疑惑來。  

    那人像是看出了她不相信,說道:「您可以打電話問問黎先生。」

    周合點點頭,拿出了手機開了機,才發現黎裴遠給她發了簡訊。簡單的說了讓人送她回去的事兒。估計是她的手機關機的才發了簡訊。

    周合這下和人一起去了停車場。

    因為有人送,時間不再那麼緊巴巴的。回到學校時天還還沒黑。送她來的人在替她將行李拿到宿舍後便離開。

    周合坐了半天的車早累了,去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才拿出了手機來給黎櫻打電話,告訴她自己到了。

    給黎櫻打完了電話,她又給了黎裴遠打。但黎裴遠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手機是關機的。

    她這下就沒再撥第二次了,只發了簡訊告訴他自己到了。

    這簡訊直到周合晚上睡下他都沒有回。

    周合併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開始了開學前的忙碌。

    這學期來了新的老師,她不再像以前那麼忙了。也不用再像以前一樣一整天都在上課。時間陡然閒下來她是有些不習慣的,開始自己找些事兒來做。

    以前她是很少給黎櫻打電話的,多數時候都是她給她打。這下因為她在養傷的緣故,周合倒是時不時的打電話回去問她的傷怎麼樣,是否去複查。  

    黎櫻一一的都回答,也會問她在這邊的事兒。但是卻並不像以往打電話一樣會提起黎裴遠來。

    而自從周合過來,黎裴遠未再像以前一樣時不時的給她打電話。她放心不下偶爾會給他打電話,但要麼就是關機,要麼就是沒人接。他偶爾給她回電話,也只是匆匆的說兩句就掛了電話,像是很忙。

    很忙沒有音訊的並不只是黎裴遠,程洝也同樣沒有任何的音訊。在那次在醫院見過之後他沒有給周合打過電話,他身邊的人也未再出現。他像是失蹤了一般。

    周合早習慣了一個人,倒是沒有任何不習慣,仍舊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這天下課,她正備課,旁邊兒的李老師邊看著報紙邊說道:「這人犯了法怎麼都是逃不掉的,這團伙鬥毆殺人壞事干盡,這都好幾年了還不是被翻了出來。嘖嘖,還都是已經改名換姓了的都被挖出來了,這下連報紙都上了估計不死也肯定是無期了。所以說,這人千萬別抱著僥倖,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出來混了,遲早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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