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我被打你在乎麼
周沉昇被曄木這個小動作逗笑了，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兒子能有這麼可愛。
「回去問問你媽，她會告訴你的。」
「好啊，那我們趕緊回家吧。」曄木動作迅速地拉過安全帶，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
……
他們父子兩個人進門的時候，喬芷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曄木連書包都沒來得及摘，直接走到喬芷安身邊坐下來，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手摸上了她的肚子。
曄木做這個動作，喬芷安就知道，周沉昇肯定是把她懷孕的消息告訴曄木了。
「媽媽，妹妹漂亮嗎？」曄木摸著喬芷安的肚子，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童言無忌，喬芷安被曄木弄得無奈，只好向他解釋：「現在還看不清楚長相，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妹妹。」
「為什麼不是妹妹？」聽見喬芷安這麼說，曄木立馬來了危機感：「我爸明明說了是妹妹的。」
喬芷安抬起頭瞥了一眼周沉昇，用眼神告訴他：你說的話，你自己來解釋。
周沉昇當下就讀懂了喬芷安的意思，他走到曄木身邊坐下來，一本正經地對他解釋：「相信我，孩子是我跟你媽一起懷的，我說是妹妹就是妹妹。」
「那如果不是呢？」曄木還是有些生氣，咬咬牙說：「如果不是妹妹，我就每天欺負他！」
喬芷安：「……」
她真的很好奇，曄木到底為什麼對妹妹有這麼深的執念，其實她覺得二胎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曄木有個伴兒，僅此而已。
「好，如果不是妹妹，你就每天欺負他。老爸給你撐腰。」周沉昇摟住曄木的肩膀，笑呵呵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喬芷安在旁邊聽得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曄木在樓下呆了一會兒就上去寫作業了。
他離開之後，周沉昇湊到喬芷安身邊，張開手臂將她摟到懷裡，毫不避諱地低頭親著她的耳朵。
「醫生怎麼說的？需要注意什麼？」周沉昇一邊親吻她，一邊問著問題。
「懷孕期間不能行房事，注意營養，保持心情愉快……大概就是這些吧。」
喬芷安推了推他的肩膀，往後縮了一下脖子。「所以，你收斂一下吧。」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做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都是為了懷孕。
現在懷上了，喬芷安有一種任務完成的感覺，她已經不想再每天晚上都受累了。
能休息這麼長時間，她內心是很樂意的。
不過，周沉昇顯然不那麼樂意。
好在，他還可以通過別的方法解決。
「不用收斂。」周沉昇將她抱到腿上，嘴唇貼著她的脖子親個沒完，一邊又很坦然地說：「有的是辦法解決。」
喬芷安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三十多歲的人了，她哪裡會不知道周沉昇這話代表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是越來越沒正形了。
「我餓了，想喝玉米排骨湯。」喬芷安推開周沉昇，「你快去給我做。」
「好，遵命。」
孕婦最大，聽到喬芷安說餓了，周沉昇二話不說就跑去廚房給她做飯了。
**
喬芷安坐在餐桌前，看著周沉昇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弧度。
其實，現在這樣的生活，她已經很滿足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跟自己一生所愛的人在一起，她和周沉昇能夠經歷重重困難走到今天，已經實屬不易。
臨睡前，喬芷安靠在周沉昇懷裡和他聊天兒。
周沉昇一直都記得答應敬彥的話，所以他有意無意地在喬芷安面前提起了敬彥。
「今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在跟敬彥批財務的文件。」周沉昇順著她的頭髮，笑道：「我跟他說了這個消息以後，他特別羨慕我。」
「羨慕有什麼用呢。」
因為紀湘君的事情，喬芷安對敬彥意見很大。「當初他和湘湘也有過孩子，是他沒有好好珍惜。」
喬芷安到現在都記得紀湘君流產之後憔悴的表情，那已經是她的第二個孩子了。
醫生說了，她前兩胎都掉了，基本沒可能再懷第三個了。
這一切都是拜敬彥所賜。
單沖這一點，喬芷安都沒辦法客觀評價敬彥。
「其實他也挺後悔的。」
周沉昇嘆了口氣，「他這個人就是太傲氣了，我能看出來他很在乎紀湘君，只是他自己不願意面對。」
「現在他後悔了，但是為時已晚。」
說到這裡，周沉昇停頓下來，看著喬芷安，認真地問她：「你知道紀湘君和傅安承結婚的消息麼？」
「……什麼結婚？」喬芷安被周沉昇說得愣住了，「湘湘和傅安承？怎麼可能！」
喬芷安記得紀湘君說過，她和傅安承純粹就是演戲的，只是想讓蔣婧安心而已。
「敬彥說他們已經領證了，前些天傅安承拿著結婚證去給紀湘君她媽媽負荊請罪了。」
周沉昇現在可以確定，喬芷安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因為她的震驚是演不出來的。
「不可能啊……」
不管周沉昇怎麼說，喬芷安都不肯相信，「湘湘跟傅安承明明就是演戲應付蔣阿姨的，她怎麼可能跟傅安承結婚？」
況且，她們兩個關係這麼好，如果紀湘君結婚，怎麼可能不和她分享這個消息？
依喬芷安對紀湘君的了解，她可以斷定，紀湘君肯定沒有和傅安承結婚。
沉思片刻後，喬芷安對周沉昇說：「我覺得湘湘不可能跟傅安承結婚，她不是那種對婚姻不負責任的人。」
「嗯，我想也是。」周沉昇點了點頭。他摸摸喬芷安的腦袋，「我去上個廁所，你先睡吧。」
**
九點鐘，敬彥剛剛停在公寓門口，手機里突然進了一條簡訊。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信息是周沉昇發來的。
很簡單的七個字：紀湘君沒有結婚。
敬彥看到這條消息之後，下意識地攥緊手心，額頭上的青筋幾乎要破皮而出。
好一個紀湘君，真他媽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敬彥手指顫抖著將輸入密碼，然後一腳把家門踹開。
紀湘君原本正靠在沙發上抱著平板電腦看漫畫，敬彥突然這麼踹門，直接把她嚇得一個激靈。
紀湘君調整了一下坐姿，抬起頭來一臉不滿地看著剛剛進門的敬彥，沒好氣地說：「你特麼有病啊，開門都不能正常開，暴力狂。」
被敬彥關在這裡，紀湘君本身就心情不爽，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好看的漫畫當消遣，看得正嗨的時候，又被敬彥破壞了氣氛，實在是太掃興。
敬彥沒有理會她的咒罵，他換了鞋，直接走到沙發前，一隻手將她從沙發上拎起來。
他的力氣很大，紀湘君一個沒招架，手機的平板電腦摔到了地毯上。
「你又發什麼瘋！」看著敬彥陰鷙的表情，紀湘君確實滿心的不耐煩。
把她關在這裡還不夠麼？她只不過想安安靜靜看個漫畫而已，他還得過來橫插一腳破壞她的好心情。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敬彥沒頭沒尾地說出這句話，「紀湘君，你騙了我什麼事情，自己說。」
「我有什麼可騙你的？」
紀湘君一點兒都沒有心虛，依然用那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
「賤人。」敬彥著實被她激怒了，說話也變得口不擇言起來。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他媽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把話說清楚行麼，動不動就上來罵賤人，你特麼才賤！」紀湘君抬起腳來在他膝蓋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敬彥吃痛，手上的力道一松，紀湘君成功地掙脫了他的桎梏。
敬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其實他跟大部分男人一樣，吃軟不吃硬。
若是紀湘君肯好好跟他說出實情，他說不定會因此心軟，不再追究。
但是紀湘君這個人，永遠都不知道服軟兩個字怎麼寫，尤其是在他面前的時候，要多強硬有多強硬。
她態度越硬氣，敬彥就越想狠狠地收拾她。
「你和傅安承是假結婚。」
敬彥一步一步將紀湘君逼得坐在沙發上，然後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一隻手抓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和自己對視。
「拿著兩本假結婚證糊弄你媽，很好玩兒是麼？」
「誰跟你說我和傅安承是假結婚的？」
紀湘君不屑地笑了一聲，「我愛他，為什麼要假結婚？」
「你再說一遍？」
紀湘君剛剛那句「我愛他」，完全就是在挑戰敬彥的底線。
「我愛他，我愛他，怎樣？」
偏偏紀湘君不知死活，哪怕到這種時候都不曉得向她服軟。
敬彥著實被她激怒了，一個巴掌落在她臉上。
「呵……」
這一巴掌很疼，但是紀湘君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意思，她抬起一隻手摸著自己左半邊的臉頰，自嘲地勾起嘴角。
「打爽了？要不要這邊也來一巴掌？」她抬頭看著敬彥，滿臉嘲諷。
「……」
敬彥看著她白皙的皮膚上泛起來的紅印子，突然就有些後悔。
其實他根本沒有要動手打她的意思，剛剛做出那個動作的時候，他的大腦里一片空白。
「你不用覺得愧疚。」紀湘君看出了敬彥眼底的後悔之意，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動。
「反正你以前也打，我習慣了。」
「……」敬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錯，我跟傅安承是假結婚的，這個答案你還滿意麼？」
見敬彥不說話，紀湘君繼續說，「我不這麼做，我媽永遠不會放心。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麼的。」
「我也可以娶你。」敬彥看著她，目光晦暗不明，「紀湘君，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肯。」
「我嫁給你，然後把我媽氣死麼？」
紀湘君諷刺地勾起嘴角，「敬彥，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兒的時候總得考慮一下後果。誰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我現在就希望你早些放我走，咱們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沒必要一錯再錯。」
這番話。紀湘君說得很冷靜，而且她分析得句句在理，敬彥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他盯著她看了好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想走可以，我也有我的條件。」他捏住她的下巴，「你欠我一個孩子，把他還給我，我就放你走。」
今天下午，聽說喬芷安懷孕的時候，敬彥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他的兩個孩子。都不在了……
「敬彥，你大概是沒聽醫生給我下的診斷。」紀湘君笑著對他說，「我前兩個孩子都掉了，醫生說我今後懷孕的機率幾乎為零。」
「所以，你等我生孩子，倒不如去找個代孕，或者直接去孤兒院領養一個，這樣來得比較快。」
「沒有商量的餘地。」敬彥冷著臉接過她的話，「除非你給我一個孩子，不然你後半輩子都在這裡過吧。」
敬彥說出這句話。就代表著他們這一次的談判又破裂了。
吵了這麼長時間，紀湘君已經無力再和他爭辯了。
她從沙發上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剛剛進門，身後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紀湘君驚呼一聲，下一秒鐘便被男人壓在了門板上。
敬彥目光猩紅地看著她，雙手來到她身下，狠狠地掰開她的兩條腿。
「你他媽唔……」
敬彥根本沒有給她破口大罵的機會，直接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
……
這一夜，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紀湘君被敬彥摁在門板上來了一回。原本以為著就算結束了，誰知他後半夜又將作戰陣地轉移到了床上。
他大約是鐵了心想讓她懷孕的，什麼措施都不用，抽屜里的事後藥也全部被他扔到了垃圾筒里。
**
傅安承已經連著好幾天聯繫不上紀湘君了，那天在機場，他被老爺子的一通電話喊回家。
好不容易把家裡的那些破事兒解決完畢，再想打電話給紀湘君的時候，她手機已經關機了。
傅安承原本以為她是想好好清靜一晚上，所以那天他也沒想太多。
可是，第二天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那邊提示依舊是關機。
後來的幾天，也是老樣子。
傅安承深知紀湘君不是過河拆橋之人，她這樣平白無故失聯，肯定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說到麻煩，傅安承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敬彥----
他這個人，可不就是紀湘君最大的麻煩麼。
傅安承生怕紀湘君出什麼事兒，於是特意派人打聽到了敬彥公司的地址，親自找上了門。
……
傅安承是下午找到敬彥的，他剛剛走到樓下，就被前台攔住了。
「我來找你們老闆。」傅安承看著前台。「不讓我上去也成，你打電話讓他下來。」
前台見傅安承這麼囂張，趕緊給傅安承辦公室打了一通電話。
傅安承看電話接通，直接從前台小姑娘的手裡奪過座機。
「我是傅安承，放我上去，老子有話跟你說。」對於敬彥，傅安承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好態度的。
敬彥聽到傅安承的聲音之後，淡淡地笑了笑，然後對他說：「把電話給前台。」
傅安承把電話交給前台以後，敬彥對前台說了一句「請他上來」，之後就掛斷了。
掛上電話以後，前台看向傅安承，對他說：「我們老闆請你上去。」
五分鐘後，傅安承來到敬彥的辦公室門前，他連門都沒有敲，直接闖進去。
敬彥早就猜到傅安承是不會敲門的，所以他和前台通完電話之後就放下手頭的工作站在辦公桌前等他了。
傅安承一看到敬彥這張臉就一肚子火氣，他直接衝到敬彥面前，不由分說地掄起拳頭，朝著他的臉上就是一拳。
「你把湘湘帶到哪裡了？」傅安承咬著牙警告他：「你特麼別忘記，現在她是我老婆？」
「假結婚證而已，她是你哪門子的老婆？」
敬彥冷哼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傲慢地看著他，「你以為弄兩本假結婚證，你們倆的關係就有法律保障了？」
「我看上的人，就算真結婚了也沒用。」
在傅安承面前，敬彥的氣勢一點兒都沒有減弱。
他這話，更是把傅安承激了個徹徹底底，傅安承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狠狠地在他臉上連著揍了幾拳。
「媽的，你這個人渣，我特麼打死你！」
人們都說，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因為紀湘君的原因，傅安承本身就對敬彥沒有多少好感，如今敬彥又對紀湘君做出這種這種過分的事情，他自然是無法容忍的。
心底的怒火全部發泄出來了，傅安承恨不得把他打死。
敬彥也不是吃素的，他不可能這麼由著傅安承打他。
所以，反應過來以後。他立馬就開始還手了。
兩個男人，幾句話沒說，就這樣毆打在了一起。
「她已經不喜歡你了，你特麼放過她有這麼難麼？」
傅安承朝著敬彥大吼，「草你媽的，老子今天打死你這個人渣。」
「她剛成年就跟我睡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敬彥毫不留情地嘲諷著傅安承，「拿著一本假結婚證，還真當自己是她男人了？」
「混蛋！」
傅安承聽到敬彥這麼說，情緒的愈發地激動。一拳落在他鼻子上，直接將他打得流出了鼻血。
「你這種人渣憑什麼跟她在一起？」
「呵，她不跟我在一起，難道跟你在一起你？」
敬彥抬起手擦擦鼻子，「趁早醒醒你的春秋大夢，她昨天晚上還在我身下躺著被我上，一整夜GC了三次。」
「……草你媽的，人渣！」
傅安承聽著敬彥用這種話侮辱紀湘君，完全控制不住了，直接坐在敬彥身上開始不停地揍他。
在打架這方面，敬彥明顯是拼不過傅安承的，傅安承從小就是個小霸王，跟人打架是很在行的。
……
最後，是辦公室的動靜驚動了保安，三四個保安過來，才勉強將傅安承拉開。
臨走的時候，傅安承還在罵敬彥。
他的聲音洪亮，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樓道里聚集了不少員工，他們都在偷偷地觀察敬彥的表情。
敬彥倒是沒有在意，他直接將辦公室的門關上。沒有理任何人。
他來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裡掛彩的那張臉，不自覺地就想起來昨天晚上扇紀湘君的那個巴掌。
這大概是報應吧。
其實他剛剛有好幾次機會還手，但是他沒動。
他心裡知道，自己是該打的。
傅安承說得挺對的，紀湘君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他。
如果這樣可以贖罪，他寧願被傅安承多打幾次。
敬彥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一把臉，然後漱了漱口，將嘴裡的血沖乾淨。
白襯衫上已經染了血跡，他根本無心換衣服。
在辦公室里靜了一個多小時，傅安承拿起車鑰匙，回家。
最近一段時間，他幾乎推了所有的應酬，每天七點鐘就會準時回去。
儘管如此，紀湘君仍然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開車回家的路上，敬彥看到了一家粥鋪。
他想起來，紀湘君似乎一直都挺喜歡喝皮蛋瘦肉粥的，買一份帶回去給她當晚餐也不錯。
最近一段時間。紀湘君每天都在吃垃圾食品，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
敬彥拎著皮蛋瘦肉粥進門的時候，紀湘君剛剛吃完一碗辛拉麵，碗擺在茶几上，還沒來得及收。
客廳里都是泡麵的味道，聞得人鼻子難受。
敬彥看看茶几上的碗，再看看自己手裡的粥，突然就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
紀湘君知道他回來了，但是一個正眼都沒有給他，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平板電腦上頭。
敬彥不知道她在看什麼。但是他能看出來，她心情很好。
敬彥深吸一口氣，將手裡的皮蛋瘦肉粥放到茶几上。
「以後別吃泡麵了，晚上我給你帶飯回來吧。」他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
紀湘君自然能感受到敬彥的反常，她下意識地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淤青和傷口。
他這是……跟人打架了？
眼睛都腫起來了。
她認識他這麼多年，倒是頭一次見他這麼慫。
紀湘君將平板電腦放到一邊，抬手指了指他的臉，「你這臉腫得跟頭豬似的，被人打了？」
敬彥沒說話，他繞到她身邊坐下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張開雙臂把她抱在懷裡。
他今天實在是太反常了，紀湘君一時間有些懵。
「你吃錯藥了？」
「你在乎麼？」敬彥捂住她的眼睛，不想讓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我被人打了你在乎麼，紀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