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我早跟他睡過了
這天晚上,周沉昇抱著喬芷安安慰了很久,喬芷安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周沉昇也在反問自己,是不是給她施加了太多壓力。生孩子這種事情,確實是要順其自然的。
大約是他逼得太緊了,才會將她的情緒弄得這麼不穩定。
周沉昇也不忍心看喬芷安承受這麼大的壓力,所以,他告訴她,不管多久,只要懷上就好了。
喬芷安聽了周沉昇這話之後,壓力確實沒之前那麼大了。
但是,跟他父母的關係,依然是她心裡過不去的那道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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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傅安承見過蔣婧之後,紀湘君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騎虎難下。
蔣婧對傅安承喜歡得緊,雖然身子已經好了,但是她怎麼都不肯回去,非得看到他們兩個人定下來才肯離開。
更誇張的是,她已經在籌備結婚的事情了。
紀湘君有好幾次都恨不得直接告訴她真相,但是轉念一想,她的身體狀況哪裡能承受得了這種打擊。
這場戲既然已經開始了,她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演。
好在傅安承還比較夠意思,儘管這樣,也沒有趁機占她的便宜。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紀湘君對傅安承的印象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心裡很清楚傅安承對她有意思,一般男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要趁機提條件的,和他們比起來。傅安承真的算比較紳士的了。
……
轉眼間,蔣婧已經在醫院呆了快一個月,其實她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住在醫院就是等著紀湘君和傅安承「定下來」。
紀湘君原本是不想對傅安承提這種過分的要求,但是看蔣婧這個情況,她實在是無奈得不行,之能約傅安承商量對策。
咖啡廳里,紀湘君和傅安承面對面坐著,紀湘君面色凝重。傅安承則是一臉輕鬆地抿著咖啡,兩個人的狀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紀湘君是急性子,看著傅安承悠然自得的模樣,她忍不住問他:「哎,你難道一點兒都不著急麼?快幫我想想辦法啊傅老闆!」
「小事兒,急什麼?」即使是被紀湘君這麼催促,傅安承也是不慌不忙的樣子。
「你是不是沒聽明白我的話?」
紀湘君耐著性子給他重複了一遍:「我媽讓我跟你定下來,意思就是讓咱倆結婚----你難道真的想搭上自己的婚姻跟我演戲?」
「聽起來還不錯。」
傅安承將杯子放到一邊,笑眯眯地說:「為了你搭上自己的婚姻,那是我的榮幸。」
「傅安承,我沒跟你開玩笑!」
紀湘君現在根本沒心情和他說笑,她腦袋裡亂糟糟的,完全想不出來什麼對策。
讓傅安承犧牲婚姻這種缺德事兒,她也做不出來。
「我媽現在住在醫院不肯回去,日子久了肯定是會暴露的,我得讓她趕緊回去……」
紀湘君自顧自地說著,一邊說一邊揉著太陽穴,一臉愁容。
「別焦慮。辦法我已經替你想了。」
傅安承悠悠地來了這麼一句,然後從兜里掏出來兩本蓋了鋼印的結婚證遞給紀湘君。
紀湘君看到結婚證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打開證件看到裡頭的照片和名字以後,她更是驚得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她震驚的表情,傅安承全都看在眼底。相比較起來,他就淡定多了。
傅安承看著紀湘君,呵呵一笑,「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哪裡弄來這個東西的?」紀湘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結婚證上這張照片,真的是看不出一點兒PS的痕跡,還有鋼印也特別真,整個結婚證的質感完全看不出來是偽造的。
「這還不簡單,有錢什麼東西弄不來。」傅安承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囂張,儼然一副二世祖的模樣。
「把這個拿給你媽看,她總能放心了吧。有我這麼好的男人幫她照顧她女兒,她大概做夢都能笑醒。」
聽著傅安承自戀的話語,紀湘君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貧死你得了。」
「不貧怎麼幫你哄著你媽。」傅安承抬起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兒,「寶貝兒,你可欠我太多人情了。以後有你還債的時候。」
「好,以後你有什麼事兒找我,我一定義不容辭。」紀湘君呵呵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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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蔣婧早點兒回去,紀湘君當下就帶著傅安承和結婚證去了醫院。
他們兩個到病房的時候,敬彥也剛剛回來。好巧不巧,三個人在病房門口狹路相逢。
雖然敬彥冷著一張臉,但是傅安承對他一點兒畏懼都沒有。
他笑嘻嘻地看著敬彥,十分熱情地朝他打招呼:「哥,真巧啊。」
傅安承這話裡帶著濃濃的挑釁,任誰都聽得出來。
紀湘君不太明白傅安承為什麼要自討沒趣地和敬彥打招呼。
她直接無視敬彥,抓著傅安承的胳膊走進病房。
敬彥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目光凜冽。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然後跟在他們兩個人身後走進病房。
敬彥沒有去裡間,一個人坐在外面的沙發上聽著裡頭的人聊天兒。
一看傅安承過來,蔣婧就笑得很開心,十分熱情地招待著他。
「安承來了啊,趕緊坐吧,我削個蘋果給你吃。」蔣婧一邊說一邊從床上下來,說著就要去幫傅安承削蘋果。
敬彥坐在外頭,將蔣婧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勾起嘴角,發出一聲冷笑。
這些年,還真沒見蔣婧對誰這麼熱情過。
看來她是真的對傅安承這個「女婿」十分滿意啊,他們兩個人八字還沒一撇呢,她就已經在以岳母自居了。
真是可笑至極。
傅安承自然是不好意思讓蔣婧給他削蘋果的。
而且,他今天過來,也不是為了這個蘋果。
「媽。您不用幫我削了,其實我今天是來負荊請罪的。」
傅安承從沙發上站起來,鄭重其事地走到蔣婧面前,然後朝著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蔣婧被傅安承的動作弄得有些懵了,趕忙問他:「你這是做什麼?」
傅安承沒有說話,他低頭,從兜里拿出了那兩本結婚證,畢恭畢敬地遞給蔣婧。
蔣婧看到結婚證的時候,立馬就愣住了。
……
敬成山就在旁邊坐著。他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雖然傅安承條件不錯,對紀湘君也挺好,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敬成山對他的印象就是不好。
大約是因為血緣吧。這些日子,敬彥對紀湘君怎麼樣,敬成山都看在眼底。
後來他私下又找敬彥聊了幾次,敬彥對紀湘君的感情有多真摯,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感受到了。
就像他之前說過的那樣,他並非迂腐之人。只要敬彥能給紀湘君幸福,他這個當父親的肯定無條件支持他們在一起。
身為長輩,他很喜歡紀湘君這個孩子,也希望他們可以親上加親。
當然,蔣婧的思維模式跟他完全不一樣。
蔣婧是完全沒辦法接受敬彥的,不管敬彥做什麼,她的想法都不會變。
況且,她對傅安承的喜歡已經到了一種無人能敵的境界。
在她心裡,大概沒有比傅安承更適合紀湘君的人了。
傅安承將結婚證拿出來之後。蔣婧驚得很長時間都沒說出話來。
看她這個樣子,傅安承只好繼續補充:「媽,實在是對不起,這種事情我們的確應該跟你提前商量一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先斬後奏。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衝動和興奮,因為我是真的喜歡湘湘的,也是很認真地先想要和她過一輩子。所以,我迫不及待地和她領證了。」
傅安承一字一句都說得格外清晰。敬彥坐在外面的沙發上,聽得一清二楚。
很認真地想要和她過一輩子、迫不及待地領證……
呵,原來他們兩個人已經愛得這般難捨難分了是麼?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紀湘君竟然這般善變?
她和傅安承認識才幾個月?竟然就有這麼飛速的進展……
還真是愛得難捨難分。
敬彥握緊拳頭,強忍著衝進去和傅安承打架的衝動,繼續聽房間裡頭的對話。
聽過傅安承的解釋之後,蔣婧明顯回過神了。
她乾笑了一聲,再次看向傅安承:「不好意思,我剛剛有點兒太驚訝了。實在是沒想到你們的行動竟然這麼快。」
說到這裡,蔣婧又看了紀湘君一眼,有些責怪地說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我提前說一聲。」
「媽您別怪湘湘,是我讓她瞞著您的,我就是想給您個驚喜。」傅安承太瘦摟住紀湘君的肩膀,字裡行間都是對她的維護。
看著傅安承為紀湘君說話,蔣婧心裡自然是十分開心的。
女婿對女兒這麼上心,當媽的怎麼可能不高興。
「現在你該放心了吧?」紀湘君看著蔣婧。笑著問她:「催了這麼長時間,現在總算看到成效了,有沒有成就感?」
「你這孩子,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蔣婧笑著拍拍她的手臂,「行了,我這也就放心了,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拘束得很。」
「成山,咱們訂機票回去吧。」蔣婧回過頭看向敬成山,笑著對他說:「還是家裡過得自在。」
敬成山也了解蔣婧,她這人向來不喜歡出遠門,每年出去旅遊幾趟都格外不自在,時時刻刻盼著回家。
她能在北城的醫院裡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一大奇蹟了。
如今她心裡的石頭落地了,肯定是要想著回去先休息一下的。
至於什麼雙方父母見面之類的問題,現在全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紀湘君聽到蔣婧這麼說,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她回過頭和傅安承對視,傅安承也遞給她一個自信的眼神。
不得不說,傅安承的智商和應變能力都比她高出了幾個度。
或許是因為她太過死板了,之前一直都沒想到用這種辦法讓蔣婧放心。
還好有傅安承在,不然這件事情,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了。
……
敬彥實在是不願意聽他們的談話了,他抓起茶几上的煙盒和打火機,大步離開病房。
關門的時候弄出了很大的聲音,裡間聽得一清二楚。
最先詢問的是蔣婧:「外面有人嗎?」
「可能是查房的護士吧。」敬成山拍拍蔣婧的肩膀,以示安慰。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護士哪裡能弄出這麼的動靜,按照這個關門的力度來看,除了敬彥不會有別人了。
這就說明,他剛剛一直坐在外面,並且聽完了他們全部的對話,也知道了紀湘君已經和傅安承領證的事實。
敬成山一直覺得自己兒子自制力強,不會不分場合地發脾氣,現在看來,大約是他高估了敬彥。
知子莫若父,敬成山知道,敬彥遇到煩心的事兒之後就喜歡站在窗戶邊兒上抽菸。
所以,他隨便找了一個理由離開病房,然後在樓道里找到了正在抽菸的敬彥。
敬成山找來的時候,敬彥已經抽完了一支煙,剛剛點燃了第二支。
看到兒子這般鬱悶的模樣,敬成山心裡也不好受。
他走到敬彥身邊,嘆了一口氣,隨後問他:「剛剛都聽到了?」
敬彥吸了一口煙,回頭看了敬成山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少抽點兒煙吧,你還年輕,別把自己身子折騰壞。」敬成山勸他。
「你們明天回去?」敬彥問他。
「是啊,你蔣姨其實早就不想在醫院呆著了,現在她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剛剛就吵著要回了。」
說到這裡,敬成山又是一聲嘆息,「你也別胡思亂想了,沒在一起就說明你們倆沒緣分,以後總會遇上有緣人的。」
事到如今,敬成山也只能這樣勸解敬彥了。
畢竟紀湘君已經跟傅安承結婚了,他也不能慫恿自己兒子去當男小三兒。
「你不是一直不同意我和她的事情麼,怎麼又想起來勸我了?」敬彥將菸頭掐滅,笑著反問他。
「我不同意你倆的事兒,是因為我怕你傷害到湘湘,如果你對她好,我有什麼不同意的?」
敬成山解釋了一幾句,之後又擺擺手,「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了,既然湘湘結婚了,你也控制好自己,不要去破壞她的婚姻。」
控制自己不破壞她的婚姻?
呵,這實在是太有難度了。
自打剛剛聽到她結婚的消息開始,他最想做的就是破壞她的婚姻。
現在要他停手,怎麼可能?
當然,這種話,敬彥是不可能對敬成山說的。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人或者東西,就算她結婚又怎樣,他還是一樣會把她弄回來。
**
敬成山和蔣婧買了第二天下午四點鐘的機票,紀湘君和傅安承跟去機場送他們,敬彥從公司趕去機場,一行人最終還是在機場碰面了。
紀湘君早就想過自己會和敬彥碰面,所以她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設。
她知道,昨天她和傅安承在病房說過的話,敬彥全部都聽見了。
在紀湘君看來,敬彥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人,如果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了,他肯定是不屑再碰了。
現在她和傅安承已經「結婚」,在敬彥眼裡,她肯定就成了被別人碰過的女人,以他的個性來看,肯定是不會再煩她了。
敬彥從頭到尾都沒有看紀湘君和傅安承,他和兩個長輩聊了幾句。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
對於紀湘君來說,沒有眼神交流也是好的。
畢竟他們已經結束,從今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交集。
敬彥這個行為,至少能夠證明他已經對她失去興趣。
剛剛將敬成山和蔣婧送進去,傅安承的手機就響了。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傅安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的表情立馬凝重了幾分。
紀湘君看著他這個樣子,忍不住詢問他:「什麼情況?」
「我先接電話。」傅安承並沒有跟紀湘君解釋,他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摁下接聽鍵。
紀湘君也無意窺探傅安承的隱私,既然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方便再多問。
傅安承接電話的時候,敬彥就站在紀湘君身邊,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幾天以來第一次和敬彥對視,紀湘君氣勢上竟然慫了。
她咳嗽了一聲,不自覺地將視線轉向別處。
她現在只能盼著傅安承早點兒打完電話回來找她了。
只是,天不遂人願,傅安承這通電話打了足足十分鐘。
這十分鐘裡。紀湘君明顯能感覺到一道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
十分鐘後,傅安承總算打完電話回來了。
只是,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我可能沒辦法送你回去了。」
傅安承停在紀湘君面前,面色凝重地看著她,「家裡出了點兒事兒,我現在必須回去處理一下。」
「好,你去吧,甭管我。」
紀湘君還沒矯情到非得別人送她回家的地步,「我等會兒自己打車回就行了。」
「那你自己小心點兒。回去了給我發簡訊。」傅安承還是不怎麼放心她。
「好的,沒問題,你趕緊回吧,別耽誤事兒。」紀湘君朝著傅安承揮了揮手。
……
傅安承最終還是走了,看著他離開,紀湘君從兜里拿出手機,準備叫車。
剛剛點開叫車軟體,手機就被人奪走了。
紀湘君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好對上敬彥的眼睛。
她瞬間變了表情。一臉厭惡地看著他:「手機還給我。」
「呵。」敬彥並沒有給她明確的回應,只是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隨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走出了機場。
「你特麼有病啊!放手!」
公共場合,紀湘君也不好吼得太大聲,儘管如此,她聲音里的厭惡依然不減半分。
這些情緒,敬彥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們兩個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好好說過話了,最近蔣婧和敬成山都在。他們基本沒有單獨碰面的機會。
就算有,紀湘君也會為了躲開他繞道而行,他完全留不住她。
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這個機會,敬彥自然是不肯放過她的。
紀湘君被敬彥拉著上了車,敬彥知道她會跳車,所以直接鎖了車門。
車子開得很快,紀湘君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
她將安全帶系好,然後回過頭看著敬彥,不耐煩地對他說:「我已經跟傅安承領證結婚了。敬彥,你特麼該收斂就收斂一些,不要巴著有夫之婦不放。」
紀湘君現在已經沒什麼可害怕的了,她就是想刺激敬彥,以此激怒他,讓他把她趕下車。
以往的話,敬彥聽到這種話肯定會直接將她丟在路邊。
但是這一次,他竟然破天荒地沒有生氣,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前方的路。一副雷打不動的姿態。
敬彥帶著紀湘君來到了北城城郊的一套公寓,這套公寓是他最近剛剛買的。
一路上繞來繞去,不停地轉彎,紀湘君都被他弄得頭疼了,完全記不住路。
被敬彥拉下車的時候,紀湘君胃裡翻江倒海,忍不住乾嘔了幾聲。
聽到這個聲音,敬彥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一把抓住紀湘君的領子,將她壓在車身上,陰森色地看著她。
「你特麼有病啊!」
本來身子就不舒服,再被敬彥這麼對待,紀湘君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態度。
「你噁心什麼?」敬彥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上她的肚子,動作粗暴不已,「怎麼,剛剛跟野男人結婚就懷孕了?你們動作可真夠快的。」
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來的。
紀湘君聽到敬彥這麼說之後,終於明白他為什麼生氣了。
她非但沒有解釋,還放肆地笑出了聲。
那聲音,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是啊,我們動作就是這麼快。我早就跟他睡過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懷孕了。」
「閉嘴。」敬彥手上的力道陡然增大,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拎起來。
他越生氣,紀湘君心裡就越高興。
大約和變態在一起久了真的會被傳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一看到敬彥生氣就會有一種很暢快的感覺。
「想讓閉嘴很簡單,你放手,我不僅會閉嘴,還會滾蛋。」紀湘君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
「你想得美。」敬彥摸上她的臉蛋,掌心貼著她面部的輪廓粗魯地游移,「敢讓別的男人碰你,就該想到自己會承擔怎樣的後果。」
「呵,你除了會在床上收拾女人還會什麼?」紀湘君不屑地嗤笑一聲,「怎麼,你現在對別人碰過的女人也下得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