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我們早在三年前就徹底結束了。
喬芷安是絕對沒辦法接受這種時候為他做這件事情的，就算周沉昇態度強硬，她依然不肯妥協。
兩個人僵持很長一段時間，最後還是周沉昇先服了軟。
他對喬芷安確實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她一裝可憐，他就什麼都忘了。
周沉昇嘆了口氣，鬆開喬芷安，轉身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經過這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喬芷安已經徹底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她也知道了，她和周沉昇永遠都沒可能再和好了。
既然如此，她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心態。
喬芷安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等體力稍微恢復一些，才起身準備下床回自己的臥室。
剛剛坐起來，周沉昇就從浴室出來了。
四目相對，又剛剛經歷過那種事情，喬芷安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下意識地別開了眼。
周沉昇倒也不在乎，他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他走到床邊。擋在喬芷安身前，低頭看著她。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跟我去東海。」
喬芷安低著頭，沒有說話。
周沉昇知道她在抗拒，但是，這件事情沒得選擇。
其實他現在也挺後悔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帶著喬芷安去跟陸九州見面，不然也不會惹來這麼多事兒。
陸九州喊他去東海的時候，特意囑咐他，要他帶著喬芷安過去。
字裡行間都是對喬芷安的青睞，周沉昇不知道他是在試探還是真的對喬芷安有興趣。
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對於陸九州提出來的要求，他根本就不能拒絕。
陸九州能邀請他參加遊輪會議，就代表他已經開始信任他了。
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再出什麼岔子。經歷了上次在南詔的事情之後，喬芷安就不太敢跟周沉昇出差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拒絕他。
「我不想去，你找別人吧。」
反正他在外面還有那麼多女人，何必帶著她過去。
不知怎麼地，喬芷安突然想起來之前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無論長相身材還是氣質，自己都拼不過她。
周沉昇身邊既然有這麼漂亮的人，何必揪著一個拿不出手的她不放？
「別人是別人，你是你。」周沉昇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機票已經訂好了，今晚好好休息。」
他每次都是這樣，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曉得提前徵求一下她的意見。
上次去南詔是這樣，這次去東海也是這樣。
**
喬芷安縱使有千百般不願，最後還是跟著他一塊兒去了機場。
登機的時候，周沉昇還是用的另外一個身份證。
喬芷安一直都很好奇他為什麼會有兩個身份證，她問過一次，可是周沉昇沒有給她正面的回答。
現在，她已經不想再問了。
他們中間隔了三年的時光，他的身份，也跟從前不一樣了。
想起來之前秦齊家說過的那番話，喬芷安只能嘆息。
時光流逝，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了。
來到東海，周沉昇帶著喬芷安去酒店睡了一個午覺，下午五點鐘，有人來酒店親自接他們，帶著他們來到了海邊。
喬芷安完全不知道今天要做什麼，只能懵懵懂懂地跟著周沉昇上了遊輪。
周沉昇上船以後就去找人了，喬芷安就這麼被他扔到了一邊。
船上的人不是很多，可是喬芷安沒一個認識的，她拘謹得很，一個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小角坐了下來。
剛坐下來，她就後悔了。她坐的這個角落裡，正好可以看到旁邊的甲板上。
喬芷安定睛一看，便看到了周沉昇和一個陌生女人站在甲板上談話。
她原本想逃走的，可是腳上像被灌了鉛一樣。動都動不了，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們交談。
那個女人稍稍轉了個身，喬芷安看到了她側臉。
那一刻，她的身子僵得更厲害了。
這張臉，她怎麼可能忘記。
之前秦北征給她的那些照片上，陪在周沉昇身邊的，也是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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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的風很大，呼呼作響，周沉昇和陶青黛並肩站在欄杆前，有說有笑地交談著。
有些話，怕被人聽到，周沉昇只能趴在她耳邊說。
「他一會兒肯定會來找你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心裡有數吧。」
陶青黛點了點頭，淺笑：「放心，我知道。」
「嗯。謝謝。」周沉昇沖她笑。
陶青黛看著他微笑的樣子，忍不住發出一陣感慨：「我覺得你真的挺有當演員的天賦。」
「是麼？」周沉昇挑了挑眉，「那我先謝謝你的誇獎了。不過，你也不差。」
「我演了這麼多年，都習慣了。」
陶青黛往後瞥了一眼，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立馬伸手摟住周沉昇的脖子，將嘴唇貼到他耳邊，
「如果沒有這麼好的演技，他怎麼會信我。」
陶青黛一頭長髮在肩頭散開，海風吹過，頭髮飄起，從側面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借著這個機會，陶青黛朝著周沉昇使了一個眼色，周沉昇很快會意，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低頭貼近她。
從遠處看過來，他們兩個人像極了接吻。
喬芷安站在不遠處，看著對面濃情蜜意的兩個人，雙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海風吹過，她覺得自己的眼睛酸得厲害。
因為看得太過入神，喬芷安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站了一個人。
直到陸九州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她才回過神來。
陸九州看著喬芷安受驚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今天沒有戴眼鏡。看起來比那天多了幾分野性，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侵略的味道。
喬芷安對陸九州的印象本身就不那麼好，現在他又動手動腳的，她自然是不會客氣。
「陸老闆，請你放開我。」喬芷安抬頭看著他，語氣不卑不亢。
陸九州呵呵一笑，痛快地鬆了手。
他低頭，看著喬芷安通紅的眼眶，笑著調侃道：「這是看到何意跟別的女人親密，所以傷心了？」
聽到「何意」這個名字。喬芷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對周沉昇另外一個身份完全沒有了解，所以這種時候也不好亂說話，只能沉默應對。
當然，她這個反應是情理之中的，並沒有引起陸九州的懷疑。
陸九州只當她傷心欲絕，失去了說話的欲望。
他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動作裡帶著幾分憐愛：「要說你們女人也真夠傻的。像何意這種人，哪裡是你們隨隨便便能掌握的？」
喬芷安被陸九州的這句話戳中了淚點，瞬間淚如雨下。
她哭得這麼凶，愣是把陸九州給驚到了。
陸九州平時身邊接觸的女人都是很強大的。根本不知道眼淚是何物，突然看到一個這麼軟弱的女人，他多少有些不適應。
不過，陸九州倒是對她挺感興趣的。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一對男女，然後將喬芷安拽到懷裡，低頭就要吻她。
喬芷安從來沒有反應這麼迅速過，陸九州剛剛低頭，她便抬起手來朝著他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這個動作完全是出自本能，喬芷安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麼用力。
啪地一聲響，直接驚動了不遠處的兩個人。
……
周沉昇二話不說。便走上去將喬芷安拽到自己身邊，然後朝著她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周沉昇手勁兒很大，這一下，直接把喬芷安打得耳鳴了。
牙齒磕破了嘴唇，整個嘴裡都是血腥味兒。
喬芷安當時愣住了，她完全沒想到周沉昇會為了這種事情動手打她。
她抬頭來，捂著臉頰，紅著眼睛愣愣地看著他，似乎是在問他為什麼。
周沉昇這一下不僅嚇到了喬芷安，也驚到了陸九州。
陸九州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男人的基本氣度他還是有的，喬芷安駁了他的面子，他自然不會開心，但是也沒想過反打她一下。
「你再一天到晚給我惹事兒，趁早就滾蛋。」周沉昇指著喬芷安，怒氣沖沖地罵她。
喬芷安本來不想哭的，她也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丟臉，可是她控制不住。
心底的委屈一陣兒接著一陣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周沉昇拽住喬芷安的胳膊，拉著她走到陸九州面前：「趕緊道歉。這事兒我勉強我不跟你計較。」
「我不道歉。」喬芷安是鐵了心要跟他槓到底，無論如何都不肯妥協。
陶青黛觀察了一會兒狀況，然後幽幽地開口：「行了何意，幹嘛為難一個女人啊。」
她走上前，將周沉昇從喬芷安身邊拽過來，笑著說：「九爺胸懷寬廣，從來不會跟女人計較這麼多的。既然你都教訓過她了，也就算是替九爺出氣了。」
「瞧瞧，這麼漂亮的臉蛋兒，都被你打得腫了，我這個女人看著都心疼。」陶青黛抬起手拍了拍周沉昇的胸口，全程笑眯眯的。
喬芷安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只覺得無比刺眼。
周沉昇似乎是被陶青黛勸得沒了怒氣，他抬起手摸了摸陶青黛的臉蛋兒，一臉寵溺地看著她：「好，我聽你的，不跟她計較。」
陸九州站在旁邊，眯起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目光晦暗不明。
沉默幾分鐘後，他抬起手，朝陶青黛做了個手勢，然後笑著對周沉昇說：「何意，我有點兒事情跟青黛說，帶她回去一趟。」
周沉昇聞言立馬收起了笑容，他將陶青黛攬在懷裡，一臉戒備地看著他：「陸老闆有什麼事兒在這兒說就好了，青黛現在是我的人。」
「何意，你現在對女人也這么小氣了？」陸九州看著他維護陶青黛的模樣，不由得發出一陣哂笑。
陶青黛似乎是看不下去他們兩個人如此僵持了，主動站出來打圓場。
「沒關係的。你放心。」陶青黛對周沉昇點了點頭，意有所指道：「九爺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讓我去吧。」
「……好。」周沉昇點了頭，還是不放心，囑咐她：「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
……
陶青黛最終還是跟著陸九州回了房間，甲板上只剩下了喬芷安和周沉昇兩個人。
確定陸九州走遠之後，周沉昇才邁步來到喬芷安面前，伸出手來抓住她的手腕，不
分說地帶著她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喬芷安現在對周沉昇很抗拒，他的手剛剛碰過那個女人。她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
髒，實在是太髒了。
儘管喬芷安一路掙扎，仍然是逃不過他的桎梏，被他帶進房間之後，喬芷安情緒徹底崩潰，對著他拳打腳踢。
周沉昇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由著她通過這種方式發泄情緒。
喬芷安打累了，終於收手。周沉昇這才抬手，輕輕地摸上她臉上的那個巴掌印。
他目光複雜地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啞聲問道：「疼麼？」
喬芷安冷冷地拍開他的手，吸了吸鼻子，一臉諷刺地反問他：「不是你打的麼？現在裝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有什麼意思。」
「安安，對不起。」
周沉昇鄭重其事地向她道歉，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內疚。
他的道歉，在喬芷安看來，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這種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的戲碼，虧他想得出來。
喬芷安現在對他已經是心灰意冷了，想起來他和陶青黛親密的場景。她就覺得自己心頭多了一根刺。
剛剛在陸九州面前，他對陶青黛的維護，她全部都看在眼裡。
喬芷安始終沒有忘記，之前陸九州說對她感興趣的時候，周沉昇很輕鬆地對他說要將自己送給他，可是現在，陸九州只不過是要找陶青黛說說話，他就毫不猶豫地站出來反對。
他護著別的女人的樣子，真的是很刺眼啊。
喬芷安閉上眼睛，眼淚從眼梢滑落。滴在傷口上，生疼。
周沉昇從隨身攜帶的藥箱裡拿出來消炎藥，然後親自給喬芷安上藥。喬芷安這會兒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她一直都在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在他施捨的溫柔中淪陷……所以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沒出息到和他對視一眼就失去自我。
臉頰上的疼痛清楚地提醒著她這個男人對她做過的事情，傷疤沒有好，疼痛沒有消，她不可以再犯賤了。
**
一樓最邊上的房間裡。陶青黛被陸九州壓在床上，一臉笑意地望著他。
陸九州將她安排在周沉昇身邊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里，他不是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但是她們都沒有辦法給他同樣的快感。
剛剛看到她背對著自己站著，陸九州就開始躁動了，恨不得直接上了她。
他們兩個人做愛向來就像打仗，從來沒有一次能讓衣服完好無損的。
這一次也一樣，剛剛進門，陸九州就把陶青黛的肩帶扯了下來。
……
一回合結束。他們才回到床上。
陸九州低頭凝視著她，額頭上的汗珠滴到了她的胸口。
陶青黛輕輕地笑了一聲，指尖划過他的下頜，「九爺的體力似乎越來越不好了。」
「怎麼，剛剛沒滿足你？」陸九州擒住她的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難不成何意比我強？」
「吃醋了？」陶青黛抬起胳膊纏上他的脖子，雙腿勾住他的腰。
她臉上始終掛著笑，陸九州被她撩得心癢難耐，直接掐著她的腰讓她坐起來。
就在這時，陶青黛湊到他耳邊，認真地對他說：「九爺放心，我永遠都是你的人，別人再好都比不過你。」
「聽你這麼說，你跟何意相處得很好？」陸九州笑著說，「剛剛他都不捨得讓我帶你走了，青黛，你對男人真的是很有一套啊……」
陶青黛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啊，要留在九爺身邊，自然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取悅男人。不然保鮮期過了，就要被拋棄了。」
「青黛，你真是天資聰穎。」陸九州用手指纏住她的頭髮，放到鼻尖輕嗅著，「這麼多女人里，你永遠是最聽話最安分的一個。」
陶青黛：「……」
「只要你保持現狀，我就不會對你厭煩。」陸九州對她說，「我身邊永遠都有你的位置，不管有多少女人，你永遠是最大的那個。」
「最大的？」陶青黛供起身子往他胸口湊了湊，笑著問他：「是哪裡啊？」
「你這個妖精。」陸九州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房間裡全部都是男女交?媾的氣息，空氣中的腥味越來越濃。
陶青黛心裡清楚得很，這一夜，她怕是閒不住了。
**
晚上九點半，周沉昇端著晚飯回到房間。船上沒什麼吃的，他只能拿些甜點和牛奶給她。
喬芷安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飯，他都看在眼裡。
她現在這麼瘦，他真是不忍心再讓她餓著了。
周沉昇將吃的放在茶几上，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喬芷安。
「吃點兒東西吧，別餓著。」
喬芷安不說話。
「安安，你今天一整天沒吃東西，就算跟我慪氣，也不能犧牲自己的健康。」周沉昇耐著性子勸解她。
喬芷安還是不說話。
周沉昇無奈了，只能拿著吃的親自蹲下來餵她。
他拿了一塊兒巧克力慕斯湊到她嘴邊，溫柔地哄她：「你不是最喜歡吃慕斯麼，來，嘗一嘗。」
喬芷安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周沉昇這樣溫柔地對她，她不僅沒有感動，反而愈發地暴躁。
看著他這個樣子，她由不得就開始腦補他和陶青黛相處的場景。
他會不會也這樣餵陶青黛吃東西？他對陶青黛會不會也有如此的耐心？
越想越暴躁。喬芷安直接動手將他推開，一塊兒巧克力慕斯就這麼摔到了地上。
周沉昇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轉過身，走到桌子前，拿起紙巾，然後親自將地上的蛋糕清理乾淨。
喬芷安坐在床上，目睹了他收拾的整個過程。
她的心情很複雜，大腦一片混亂，事到如今，她完全想不出來自己該用怎樣的態度來對待他。
他這種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態度，對她來說真的是莫大的折磨。
「安安，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很抱歉。」
周沉昇坐下來，伸手將她抱到懷裡，緩緩地闔上眼睛。
「我知道你很委屈，可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這些事情，以後我都會跟你說明白的。」
喬芷安之前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愛情中最大的敷衍，就是「以後」開頭的那些承諾。
古往今來，做出這種承諾的男人，基本都是渣男。
喬芷安現在終於找到了共鳴。
喬芷安自嘲地勾起嘴角：「你說的以後。還要多久？」
「……」周沉昇著實是被她問住了。
這個問題，他沒辦法回答。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期限有多久。
看著他沉默的模樣，喬芷安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原來你自己都不知道啊……何意。」她故意喊他這個名字，每個聲調都透著諷刺。
果然，周沉昇聽到這個名字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一把掐住她的肩膀，紅著眼睛警告她：「不許這麼喊我。」
「為什麼？」喬芷安追問他：「別人都這麼喊，我為什麼不可以？」
「因為你跟別人不一樣，安安你聽話一點兒，別這麼喊我。」周沉昇抱緊她，「你這樣對我，我會很難過的。」
「你為了別人扇我耳光，我也很難過啊。」
喬芷安模仿他的語氣說話，說完之後，她收起了笑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所以……放過我吧。我們早在三年前就徹底結束了。」
這句話，喬芷安說得很平靜，因為她已經想通了。
「不可能。」周沉昇回答得很乾脆，他從來就沒打算放過她。
「然後呢？像現在一樣互相折磨麼？」喬芷安的聲音有些疲憊：「我曾經很用心地愛過你，我希望你永遠是記憶中的那個你。現在……你在親手毀滅自己的形象。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他怎麼會不明白呢。
她記憶中的他。應該是一個很偉大很正直的人。
可是現在他做的事情，跟正直一詞簡直就是八竿子打不著。
「人這一輩子，還是要留一些美好的感情懷念的。」喬芷安抱著膝蓋看著他：「就當我求你了，給我一點可以回憶的過去吧，不要再讓我對我愛過的那個人失望了。你讓我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