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章 老情人見面
430章 老情人見面
作者:
無需秦楚出聲,陶如墨也察覺到床榻上的人醒了,因為背後的那道視線太過灼熱。
他看自己的時候,眼神總是熾熱的,帶著諸多內容的。
陶如墨放下手裡的月季花,回過頭來,好笑問道:「你剛才夢見了什麼?」
聽陶如墨這樣問,秦楚表情微怔。
秦楚感到心虛。
難道他做夢的時候,還把心裡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不成?不確定到底是自己真的說了夢話,還是墨墨在套他的話,秦楚自然不會傻到一股腦地全部認招。
他淡然一笑,半真半假道:「還能夢見什麼,當然是夢見我老婆給我生了個可愛寶貝兒,我正哄孩子笑呢,就醒了。」
秦楚說完,見陶如墨眉頭一挑,表情認真問道:「男孩還是女孩啊?」
聽陶如墨這樣問,秦楚便知道陶如墨剛才問那話是在詐唬他。
他慶幸自己足夠聰明。
「好像是個男孩子。」秦楚盯著陶如墨的肚子,他對陶如墨肚子裡的孩子的性別,是有些好奇的。「現在孩子已經成型了,下個月四維排畸檢查,應該能看清楚孩子的性別吧。」
「當然。」陶如墨告訴秦楚:「我跟九院約了排畸檢查,都是熟人,他們會讓我知道孩子性別的。」
倒不是他們重男輕女,又或是重女輕男,只是每個當父母的,肯定都對肚中孩兒的性別有些在意的。早知道孩子性別,也方便準備生產後的育兒用品。
「真好。反正不管他是男還是女,都叫秦初。」
「真不換個?」陶如墨帶著笑說:「秦楚,秦初,聽上去就跟一對雙胞胎似的,你不怕別人笑話你?」
秦楚想了想,倒也覺得陶如墨的考慮很在理。
「那換個?」
「可以。」
秦楚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個適合的名字,陶如墨便提議道:「我去找他們要本字典,反正沒事,咱倆翻翻?」
「好。」
陶如墨起身離開臥室,出去找了一圈,後來跟門衛大哥那裡借到了一本字典。捧著字典回到客臥,陶如墨拉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她翻看了許久,最後相中了一個字——
川。
山川河流、一馬平川。
「大楚。你覺得,秦川這個名字怎麼樣?」
秦楚仔細品味這個名字。
秦川指的是陝西、秦嶺以北的關中平原地帶,秦川,有一馬平川之意。他頷首道:「可以的,我們墨墨就是有文化,取的名字寓意非常好。」
這彩虹屁拍得好,陶如墨滿意地哼了哼,「那就叫這個。只是如果是女孩子的話,秦川這名字就有些不適合了。」
「沒關係,我看挺好。」
「那就這個。」
說了會兒話,陶如墨才去廚房給秦楚端食物。
她來到廚房,看見了一鍋熬好的濃粥,倒是不見熬粥的人。陶如墨盛了一碗粥,離開廚房的時候看到了研究所的大廚馬大哥,她笑著感激馬大哥:「馬大哥,你這粥熬的真香,謝謝你了。」
馬大哥擺擺手,告訴她:「甭謝我,這不是我做的。」
陶如墨有些詫異,「那是誰熬的?」
「是秦四小姐,她天沒亮就進廚房熬粥了。」
粥已經溫熱,顯然熟了許久,不見秦姝人影,陶如墨便問:「那她人呢?」
馬大哥說:「好像是去機場了吧。」
「去機場?」
「嗯。」
陶如墨端著粥回到臥室,一進屋她就將秦姝去機場的消息跟秦楚說了。秦楚聽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挺好的。」
陶如墨餵秦楚吃了粥,拿著碗離開房間,在走廊上一邊走著,一邊跟秦姝打電話。
秦姝的電話已經關機了,看樣子她已經登機了。陶如墨有些擔心秦姝,她畢竟是有精神疾病的,看到男人都會發瘋。機場跟飛機上那麼多男人,秦姝真的撐得住嗎?
陶如墨的擔心,很有道理,但秦姝早有先見之明。她怕會遇到男性,便將頭等艙所有票都給買了,總之是有錢任性。
她一個人坐在頭等艙裡面,上了飛機就開始睡覺。想到就要去美國了,又要見到那個人了,秦姝又哪裡睡得著。
飛機繞過白令海峽,十多個鐘頭後,抵達洛杉磯國際機場。前來接秦姝的人,是秦楚位於比弗利山莊的女管家。
女管家帶著幾名女保鏢,護送秦姝上了車,便驅車前往比弗利山莊。
秦姝抵達比弗利的時候,天色已黑。
她吃不下飯,洗了個澡,便在房間睡下。秦姝在床上翻來覆去,卻遲遲沒有睡意。十一點過,她索性起身,在吊帶睡衣外披了一件真絲睡衣外套,獨自來到陽台上。
凝視著夜晚的比弗利山莊,秦姝感到心煩意亂,心裡有一頭焦躁的野獸,像是隨時會跳出來,朝四面八方噴火。
這裡是富翁名人聚集之地,她以前與盛朗一起生活的時候,住的不是比弗利,而是城裡的一棟公寓樓。
她只知道盛朗住在比弗利,卻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棟。
她喝了一口冰香檳,聽見遠處有人家裡在辦聚會,她朝那個方向望去,為這些人豐富的夜生活感到咋舌。秦姝覺得,住在這裡挺沒意思的,成天不停地開Party、舉辦酒會、炫富。
這浮華光怪陸離的夜色之下,又藏著多少顆寂寞的心呢?
吹風到十二點,秦姝轉身回了房間。
再次躺下,秦姝終於感受到了一絲絲疲倦,有些想睡。她拉了拉滑到腰間的柔軟被單,蓋住肩膀,眼睛終是抵不住襲來的睡意,沉沉地閉上。
...不知過了多久,秦姝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整個人特別冷。
她掙扎著睜開眼睛,凝視著屋內的一面牆壁。秦姝覺得不對勁,她好像聽見了什麼...
在背後,有個人!
秦姝驟然轉身,瞪眼凝望著面前的黑暗。
黑暗中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那人翹著腿,手裡拿著一個什麼東西。哪怕夜色深邃濃黑,秦姝依然能察覺到那個人的目光有多幽深、令人心生恐懼。
秦姝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單。
「誰...」秦姝怕得聲音都變沙啞了。
「小姝。」男人聲音溫柔繾綣。
他喊她的名字,總是帶著繾綣柔情之意。
他的聲音,能讓高山皚皚白雪溶化,讓曇花為之停留一整晚。
而擁有一把如此悅耳迷人嗓音的男人,卻有著這世界上最恨硬的一顆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