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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又看了看任深,也知道有些演員在拍完爆發戲之後需要緩和心情,便朝任深道:「那你先去休息,待會我先拍其他人的鏡頭。」
「謝謝江導。」任深乖乖的回道。
宗聞帶著任深回到休息室,任深坐在沙發上喝著熱水,感覺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
不過似乎是因為剛剛拍戲的時候哭了很久,現在任深哭完之後就想睡覺了,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任深在沙發上縮著身子,忍不住的打了好幾個噴嚏,連忙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而宗聞也聽到了任深打噴嚏的動靜,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任深,轉身去抽屜那邊翻了翻。
沒一會,宗聞拿了個一次性杯子過來,裡面是已經沖好的感冒藥。
任深一看到杯子裡的深褐色液體,頓時愁眉苦臉的,小聲道:「宗老師,不用麻煩了……」
宗聞繼續保持著遞杯子的姿勢,出聲道:「喝。」
任深接過杯子,硬著頭皮,還是將整杯感冒藥給喝完了。
只是感冒藥實在是太苦,任深皺著一張臉,有些精神怏怏的窩在沙發上。
宗聞在任深旁邊坐下,低聲道:「我聞聞?」
任深想了想,還是起身朝宗聞那邊靠過去,稍稍低下頭,露出後頸。
宗聞順手就把人抱進懷裡,埋在了頸窩處深深吸了一口,鼻尖聞到的依舊是熟悉的藥草味,夾雜著淡淡的苦味。
任深乖乖的當一個人形抱枕,又因為脖子被蹭得有些癢,稍稍側了側頭,小聲道:「宗老師,有點癢……」
宗聞隨意應了一聲,也沒再蹭了,就只是繼續聞味道。
任深一動也不動的,又因為犯困,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宗聞枕在任深肩膀上,隨意道:「困了?」
「不困……」任深強打起精神,待會還有他的戲份,不能睡。
宗聞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稍稍抬起手,指腹貼在任深臉邊輕輕蹭了蹭,緩緩道:「先睡,待會喊你。」
任深也有些堅持不下去了,於是閉上眼睛,小聲道:「那就睡一會……
「嗯。」宗聞應下來。
「宗老師記得喊我……」任深的聲音越來越輕,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任深睡著後很安靜,乖乖的靠在宗聞胸膛前一動也不動的。
等到任深迷迷糊糊的醒來時,下意識問道:「宗老師,幾點了?」
宗聞搭在任深後背上輕輕拍了拍,低聲道:「還沒輪到你。」
任深動了動身子,習慣性的去口袋摸手機,結果摸了個空,才反應過來他現在穿的外套是宗聞的。
任深從宗聞懷裡出來,說道:「宗老師,我先回休息室了。」
任深起身,準備離開時,突然被宗聞拉住了手腕。
宗聞稍稍用力,重新把人拉到懷裡抱住,低頭枕在肩膀上,不緊不慢道:「中午再過來。」
任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而宗聞則是繼續說道:「對戲。」
任深聽到是要對戲,於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回道:「那我中午吃完飯了過來。」
「嗯。」宗聞應了一聲,這才鬆開手。
任深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
經紀人和助理小安都在休息室里,一聽到推門的動靜聲,兩人頓時紛紛望了過來。
經紀人看到任深回來了,皺眉道:「你和宗聞怎麼回事?你怎麼跟著他走了?」
小安也說道:「任哥,我準備給你送衣服,結果就看到宗老師把衣服給你了。」
任深脫下身上的外套,換上自己的棉衣,解釋道:「宗老師看我還沒出戲,就把我帶到休息室了。」
「宗聞這麼好心?」經紀人皺了皺眉,更加懷疑了。
小安也趁機道:「任哥,我還看到他把水給你了。」
「對,我也看到了。」經紀人嚴肅的點了點頭。
之前任深拍戲的時候,經紀人和小安就在片場外面等著了,只是戲份一結束,任深就被宗聞給帶走了,又是披外套又是遞水的,他們倆連湊上去的機會都沒有,顯得十分多餘。
「我問過宗老師了,他同意讓我喝的。」任深連忙解釋。
「可是他有潔癖啊!自己的東西都不會隨便讓別人碰!」經紀人皺眉。
任深也想起宗聞有潔癖這件事,有些不確定道:「可能是宗老師潔癖好點了?」
經紀人還是皺著眉,還是覺得兩人關係不太對勁。
可感情這種事情又沒什麼直接證據,說不定兩人只是朋友關係什麼的,所以會顯得親密一些。
經紀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叮囑道:「你自己注意點吧。」
任深點了點頭,在休息室里休息了一會,補完妝之後就去拍戲了。
等到中午休息的時候,任深朝經紀人說道:「魏哥,我待會去找宗老師。」
「又怎麼了?」經紀人抬頭望了過來。
任深打開餐盒,一邊說道:「宗老師讓我過去對戲。」
「又是對戲?」經紀人一陣惆悵起來,「怎麼就你和宗聞對戲,不和其他人對戲?」
「我的戲大部分都是和宗老師有關啊。」任深解釋,「而且其他戲份都是要和女生對戲,我總不能去找女生吧?」
「也是。」經紀人點了點頭,畢竟一男一女對戲什麼的更不合適,還不如兩個男的一起對戲。